作者:一根甘蔗
“但是,眼睛又不可能治好。”宁烈说完自己也一愣,她很少在林妲司面前流露出这样明显的负面情绪。
她有些困惑了。
受伤或许,比自己想象的影响还要大……
“没关系的,”林妲司坚定的声音传来,“没关系的!姐姐!”
她向前一步,看着宁烈,认真地说道:“虽然这话由我说很不合适,但是……只是一只眼而已!判断方位也好距离也好,完全可以靠经验弥补,听力、触觉都可以辅助的!而且科技也会发展,说不定哪天就会好起来!”
宁烈看着自己妹妹认真的神情,微微动容:“林妲司,你……”
“我可不是在安慰你,”林妲司打断了自己的姐姐,“我在小时候问过你一个问题,就是我什么时候会变得像你一样强……你还记得你怎么回答的吗?”
宁烈闻言流露出一个困惑的表情,而后说道:“还有这回事?”
“哎呀,姐姐你不记得是正常的,”林妲司忍不住笑了起来,但是马上又恢复了严肃的表情,“不过我可是记得很清楚啊,姐姐你当时说的什么。”
“‘不要为了我去变强,修行只是为了心安而已,强大与否并不重要……我不是世界最强,也没有人会是最强,这个世界永远是流动的、变化的、不可测的,所以我们只需要不懈怠就好了。’”
林妲司一字一句地复述道。
宁烈闻言愣了愣神,随后笑了起来:“真亏你记得清楚。”
“不,原话我早就忘了,怎么可能记那么多年,大致意思而已,”林妲司也不好意思地地说道,“不过姐姐啊,这个话奉还给现在的你,我觉得也适用……现在只是流动了而已,你还没到懈怠的时候呢?还是说这样你就心安了?”
林妲司的灰色眼眸看着自己的姐姐,白雪皑皑、寒风凛冽,林间传来风声的呼啸,地上躺着的一刀一剑锋刃相对,她和宁烈呼吸都冒着因为剧烈运动产生的白气,看起来就像是练了内功一般。
“怎么……可能啊……”
良久之后,宁烈开口说道,她看向自己的妹妹,语气颇为不满:“你是在瞧不起你的姐姐嘛!”
“我可没有。”林妲司一脸无辜的摇了摇头。
“我怎么会被这种挫折打倒啊,”宁烈看着自己的妹妹,神色坚定了起来,“你姐我十一岁杀人,十七岁参与火拼,受过的伤早就能填两个病历本了,我从一开始就做好了这种觉悟……死我都不怕的!冰原监狱我也待过……你别太小瞧我啊!”
“我才没有!”林妲司说着,笑了起来。
“你就是有,”宁烈也笑了起来,摇了摇头,皓白的牙齿和白雪一般,“我还不了解你啊。”
“是是是是,我都是你一手教出来的嘛。”林妲司撇撇嘴说道。
“知道就好,”宁烈哈出了一口气,“‘不想以这种方式赢我’……哈,你会后悔的。”
“姐姐,可是今天确实是我赢了喔。”
“不会有下一次了。”
“那可说不准,此消彼长啊。”
“暂时性的。”
“姐,你是在嘴硬吗?”
“林妲司,你是在讨打吗?”
“我哪敢啊。”
礼物 1(罗秋)
临末市,初春,晴。
从网吧值完夜班的罗丝芙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带着一身浓郁的廉价香烟的味道,哈欠连连地走在路上。
因为没有身份证没有办法正常打工,加上前阵子住的房东隐藏身份是个毒枭自己刚宰了他,所以罗丝芙不得不暂时同时打两份工来勉强维持生计。
“是时候买个房子了啊……”
她嘀咕着说道。
虽然表面上个金发碧眼的白种人,但是罗丝芙自幼在天朝成长,对于有一个稳定居所的渴望也像大部分天朝人一样强烈。
七拐八拐来到了幸福花园小区……虽然名叫小区,但准确地说,这是某片旧筒子楼,曾经是国企的员工房历经三十年的破旧六层灰房子整齐地抱着团,墙壁上厚厚的爬山虎枝蔓新生着嫩绿,每个楼下都有违法搭建的棚屋和瓦房用作小卖部、仓库等功用,或者是用自制的栏杆圈起一片后院,在里面养鸡养鸭种菜种花。
那些也都是罗丝芙的储备粮,每当她遇到刚发工资就被偷的情况的时候,就会有些人发现自家的菜园子被人偷了两根胡萝卜或者丢了一只鸡。
总之,清晨的幸福花园小区里,在上班族骑着自行车路过、退休老干部晨练归来、上学的皮孩子们三五成群蹦蹦跳跳的时候,罗丝芙这个格格不入的外国面孔逆着人潮迎着一如既往的瞩目的目光回到了家里。
单元门根本不需要钥匙,罗丝芙用力?了一下,就把门拽开了。
楼内光线昏暗,声控灯频闪的像是快断气的病危人士,而且亮度也低的非常节能,再加上在楼梯扶手间飘荡的蛛丝与剥落的墙皮,随时跳出一个鬼怪也不奇怪。
罗丝芙租住的房子,就在二楼。
来到门前,正准备像往常一样开锁的罗丝芙却意外地发现门口放着一个包裹。
黑色的快递包装,缠得犹如封印木乃伊一般厚厚的胶带,还有这个可疑的出现时机。
罗丝芙看到这个,瞬间精神了几分,而且有点警惕了起来。
毕竟,她穷到几乎不网购,而且似乎没有什么关系好到能给她寄快递的朋友。
仇家倒是不少。
“哈……真是有趣。”
拿起盒子,比预想的轻,大概半个课桌那么大小的盒子重量却像是一个苹果。
物流信息单上,一片空白的寄件人信息和收件信息上孤零零的地址也显得十分诡异,让人不禁觉得“这也能发出来吗”。
轻轻地捏一下,能够捏到缓冲用的塑料膜,而盒子的材质似乎是纸盒。
然后稍微倾斜放置,再慢慢回正,能够听到液体流动的声音。
“如果不是谁给我寄了瓶好酒,那就八成是液面平衡的炸弹了吧?”
罗丝芙嘀咕着,小心翼翼地托着这个不明快递,单手开门,走进了自家。
屋里的陈设和整个小区一样给人穿越到八十年代的错觉:盖着花布的十寸彩电,木架带坐垫的长椅,一张摆着瓷缸和瓜子盘的茶几,地板——不存在的,只有水泥地坪。
她小心地清了清桌面,从茶几下的抽屉里掏出一把水果刀,又把快件稳稳地放在桌上。
单手持刀,食指抵住刀背,罗丝芙蹲在茶几前,缓慢地把外包装割开。
无事发生。
只是露出了一堆泡泡纸,包裹着一个纸盒。
依样划开以后,罗丝芙小心地把塑料纸剥开,从盒子底下与包装袋一并抽出。
棕色的纸盒,没有任何标识。
“你给点脸,可别炸啊。”
罗丝芙嘟囔着,小心翼翼地把盒子轻轻打开。
“咔哒”
里面传来一声轻微的机括响动的声音,这没有逃过罗丝芙的耳朵。
“操!”
罗丝芙骂了出声,浑身寒毛倒立,像是弹簧一样从桌子前蹦开,一个翻身躲到了椅背后面,抱住了头。
然而,并没有发生预料之中的爆炸。
她蜷缩在墙根前一会,也意识到了这似乎并不是一个邮件炸弹。
不过,那也并不是什么惊喜礼物。
空气里传来了“咝咝”是的轻响,像是刚刚烧开的水一样,轻微又连续。
罗丝芙惊魂未定地从椅背后探出了头,只见打开的盒子里一堆乱七八糟的线路围绕着一个玻璃管,一个释放器正在往外喷着无色无形无味的气体,虽然她不知道原理是什么,但是作用还是几乎一目了然的。
“毒……气啊。”
罗丝芙感到一阵无奈,这个真是意料之外了,虽然向来倒霉,但是毒气还真是第一回。。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已经开始有些头晕了。
来不及多做抱怨,罗丝芙冲到窗口前,打开窗户,而后一个翻身直接跳了下去。
二层楼的高度对她来说,只需要稍微做一下缓冲就可以了。
只是吸入的气体的作用让罗丝芙已经开始有些恶心了。
脑袋昏昏沉沉,喉咙仿佛有东西梗住一般总是想呕吐,身体也有些脱力。
随之而来的,是呼吸变得越来越沉重,头晕间也开始夹杂着一些头痛。
“神经毒气吗……VX吗……”罗丝芙开始跌跌撞撞地向前跑着,“啊、啊……该死……不对,是VX我已经死了。”
现在她的状态很不好,罗丝芙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吸进去的量如果不及时就医的话……八成会死。
更糟糕的是,毒气正在拖延她的思维和行动力。
想呼救,但是听不见。
糟透了,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倒霉。
她跌跌撞撞地跑到了街上,终于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临末市立医院……快……快点开……”
嘟囔着吐出这几个字,罗丝芙精神崩溃地瘫倒在后座上。
“好嘞。”
出租车也看出了客人的状态不佳,加上目的地又是市立医院,经验丰富的司机也明白了大致状况,以相当快的速度行驶了起来。
“妈的妈的……不管是谁,让我抓到他,一定扒皮抽骨,男的就炖了吃掉,女的我就圈起来当X奴。”
出租车上,已经神志涣散的罗丝芙狠狠地骂道,努力地憋着上涌的翻滚的恶心感,让自己不要吐在出租车上。
礼物 2
“喂,莫所离吗?”
医院里,挂着吊瓶的罗丝芙用脸颊和肩膀夹住了电话,声音有气无力。
“哟嘿嘿,是我哟,”一个电子合成音和古怪的笑声从听筒里传来,“无事不登三宝殿哟……老罗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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