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美少女后我依然很强 第252章

作者:一根甘蔗

  不过那是在没有练家子的情况下,一般来说,茬架双方只要有一个练过的,甚至围观群众里面有一个练过的,略微动动手,都能把这场架刹在半路上。

  像鱼眼这种级别的大佬,更是对方掏把枪出来,他都能把场子给镇住。

  而在东欧的酒吧里,这会儿也有人在打架——不过,是友好切磋的形式进行的。

  其中一方,正是墨西哥黑拳之王,跟着虎鲸来这里找乐子的虾仔,而另一方,则是虎鲸的前队友。

  至于起因,自然是因为虎鲸这个罪孽深重的男人了。

  半小时前,老格利主动提起虎鲸的前队友自然不是没有理由的,实际上,这个老家伙和虎鲸团队里的每一个人都很熟悉,他看见虎鲸的第一眼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虎鲸所有的老伙计们。

  当然,就算老格利啥都不说,在酒吧里坐着的其他人也不可能不认识虎鲸,大人物来了,大家肯定会很惊讶,大家一惊讶,消息走到虎鲸的前队友耳朵里,就只是个时间问题了。

  于是,虎鲸就被前队友们堵门了。

  三十分钟后,毫不知情的虎鲸还在喝第九杯马天尼,以前的副团长第一个抵达了维京人酒吧。

  并且在接下来的五分钟时间内,剩下的六个人陆陆续续地到齐了。

  “老大,你出来啦!”

  “你丫啥时候出来的?”

  “出来也不说一声!”

  质问、关切、欣喜,豪爽的北欧汉子们凑在了一起,七嘴八舌地围着虎鲸,七手八脚地想要请老大喝上一杯。一旁的虾仔和橡果对视一眼,感受到了来自雇佣兵间浓厚的兄弟情谊,不由得微微惊奇。而柜台后的老格利则是给一人准备了一杯烈酒,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别做多余的事情啊,”虎鲸立刻就知道老格利做了什么,无奈地责备道,“这是叶卡捷琳娜的地盘啊。”

  “你都不是团长了,少替他们做决定。”老格利反驳着说道,得到了周围几人的一致认同。

  “对啊,老大你都不是团长了。”“只是见一面而已,不会怎么样的”。

  虎鲸看着这群人,抓了抓他那锃亮的脑门,说道:“很危险的啊,我这还有任务在身呢……”

  “那不更得带上我们了!”

  这句话把虎鲸噎住了,他沉默了许久,才说道:“你们啊……知道我是在给谁做事吗?”

  前队友们都被虎鲸给问住了,他们哪儿知道这个啊,面面相觑。

  “知道我为啥能出来吗,那是罪侦局局长赏识我,亲自来请我出山,给我减刑的,”虎鲸用着吹牛逼的口吻说道,“我现在可不是佣兵了,我是有编制在职的罪侦局外勤特工了,我转正招安了啊!”

  副团长愣了一下,说道:“这……怎么现在招安了……”

  “嗨,那不是前阵子蜂巢闹得,缺人手了……反正你们几个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你瞅瞅我这装备,”虎鲸亮了亮腰间铮亮的威尔逊1911,“你再瞅瞅我这队友,墨西哥拳王‘虾仔’,大家都熟,没见过人也看过他的拳赛,旁边这位呢,是东南亚的狠人,给三个将军当过司机,绝对的亲信,老大死了三个他却没事,你们就懂了吧!还有没来的,自由杀手‘鱼眼’——对就那个海豹出身的狙击手,还有前军七的精英特工,都是角儿!你们都金盆洗手多少年了,少来掺和这趟破事!”

  他说着哈哈大笑了起来,一众老伙计看着自己的老大,最后还是副团长代表大家发言了:“那多一个人也多一份力……”

  “少添乱了!我还不是为你们着想,我现在有罪侦局罩着,”虎鲸笑着敲了一下自己的前副手的脑袋,“你小子啊,拎不清,虽然说是招安,但我也没多大权力,没法让罪侦局把你们一块罩了,再招来暗夜怎么办?你瞧瞧你这肚腩,还顶得住?”

  “这倒也是……不过,真是墨西哥拳王?”副团长问道。

  “货真价实,怎么,想过两招?小心被打死啊!”虎鲸拍了拍他,说道。

  “可不是我上,不过既然拳王在这……托洛诺夫,你不想和他过两招?”副团长转头对着一人说道。

  “喂……你别添乱啊,我说了,你们再打出个好歹来……”虎鲸皱起眉头。

  “没事,他的话,没问题。”

  有人打断了他,虎鲸回头一看,是虾仔本人。

  虾仔看着托洛诺夫,双手微微颤抖,他感到有些兴奋。

  那是一个体型匀称修长的雅利安人,眉如刀削、目光如电,脸颊一侧有一道刀疤,看上去就是一个精干、果决的家伙。普通人可能会察觉到这人不太好惹,稍微练过的人会从他关节上的老茧、站立的姿势看出这是个练家子且是个高手,而虾仔……他知道,这人可不只是高手那么简单。

  比起人类,那家伙更像是一只猛兽……和自己在八角笼里面对面地站着,饥饿、凶悍、冷静、强大,时刻警惕,永远伺机待发。

  尽管虎鲸把自己的老队友们都损的十分不堪,但他们究竟还是世界上最一流的佣兵团队之一,其中怎么会有弱手呢?

  那道脸上的刀疤就是宁烈亲手留下的,这对任何活跃在远东圈子里的佣兵都可谓是一种荣誉了:他被青年时全状态下的宁烈戳中了一刀,还生还了下来。

  “你好啊,拳王。”他笑了起来,伸出了一只手。

  “你也好。”虾仔腼腆地笑了起来,两只手握在了一起。

  酒吧里大部分人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围成了一个圈儿,虎鲸无奈地扶住了额头。

  老格利饶有兴致地宣布:“唯一的规则就是,别打坏东西。”

20 父与子

  临近半夜,伍迪打工的酒吧前停着闪着警灯的警车,红的蓝的,闪的比吧里还炫。一群除开没戴防毒面具以外和SAS没啥差别的伦敦特警押着几个垂头丧气的黑哥们走了出来,毕竟是公共场合亮了枪,就算在资本主义国家也是一桩大事,由不得半分马虎。

  身为政府前特工的海鸥在场,自然是没被识破,鱼眼和海鸥甚至还出门送了送警察。

  再回到酒吧以后,人已经散去了一部分,一些工作人员正在清理打斗造成的场地损伤,伍迪和朋友们正坐在吧台前,酒吧老板给一人上了一杯啤酒,权作压惊

  四五个人都有些呆滞。

  这是很正常的现象,任何一个脑子正常的青少年在知道失踪了十年的父亲其实是他妈的政府特工之后都会多少陷入需要深思和放空脑袋的状态——更何况,他老爹徒手放倒了一个持械的,还纯靠手劲撅断了一把枪的套筒。

  不是说一直在捕鲸鱼吗?但仔细想想捕鲸鱼的说辞是有够蹩脚的……哪家船一年四季在外抓鲸鱼,还教格斗擒拿,还会因为鲸鱼坐十几年的牢啊……除非他真抓的是亚特兰蒂斯的人鱼,飚着潜艇骑着鱼雷的那种抓。

  自己是潜移默化从小就耳濡目染这一事实,可是自己老妈怎么回事!

  不过容不得自己多考虑,自己的老爹就已经走了过来。

  “嘿,伍迪。”

  鱼眼多少显得有些局促,双手插在一起不断地摩擦着,这个男人面对枪口都不紧张,却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的儿子。

  “呃……嘿。”伍迪看着这个家伙,总觉得心情很复杂。

  不管怎么说,这个男人救了自己和自己朋友一命。

  而且,如果是特工的话,伍迪很容易就会猜测……

  “你这么多年没回来,究竟是干什么去了?”

  之前的因为非法捕鲸入狱,肯定是在扯淡。

  鱼眼看着自己的儿子,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说道:“确实是去坐牢了。”

  “那是因为什么?”伍迪问道。

  “我崩了自己的上司,”鱼眼显得非常不安,“他害了我当时的战友……”

  他这也不算说谎,虽然他是作为自由杀手被捕的,但是这件事才是他成为自由杀手的起因,说是因为这个坐牢也不为过,更何况,这件事已经足够给他来个几百年徒刑了。

  “哇……酷。”

  伍迪脱口而出,但觉得这么说有点不妥,只得把脸扭向一边。

  有时候,虽然结果相同,但因起因和经过不一样,也会给人不一样的感觉。

  “我和你母亲分开的很早,因为我的工作很特殊,”鱼眼叹息着说道,“我最初不知道她已经有了你……真的很抱歉,后来我也只是想保护好你们。”

  自己的老爸因为捕鲸去蹲大牢是件很丢脸的事情,而且给他的童年和他的母亲带来了很多不幸……但当知道其实这是一个有难言之隐的特工之后,坐牢的原因还颇有英雄色彩,心中的郁结难免就会消散不少。

  鱼眼诚恳地对着自己的儿子道着歉,他真的不是很擅长这些,但感情真挚了总能传达到。

  伍迪沉默了许久,良久之后,他才说道:“这事儿……要我帮你瞒着老妈吗?”

  这是一个缓和与让步的讯号。

  但是鱼眼开始认真思考了起来……知道海鸥踢了他一脚,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儿子刚才那句话的意义。

  虽然很别扭,但是,也算是认可了这个父亲。

  “要的要的,这是咱们爷俩之间的秘密,”鱼眼把头点的像是在用下巴砸东西,“你跟你妈说我就是个抓鲸鱼的就行了!”

  “谁跟你爷俩了,”伍迪颇为不适地摸摸鼻子,说道,“呃……不过,我得说一句,抓鲸鱼这个借口有够烂的,幸亏我妈学历不高,不然她有点地理常识就明白了……家里现在还挂着一只耗牛角呢……”

  “噢!那个是我在天朝西藏和尼泊尔地边界买的!只花了六美刀,非常赚!”鱼眼得意洋洋地说道。

  伍迪看着自己老爹炫耀的模样,感觉一阵头晕目眩。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抓鲸鱼这个借口不但只有自己老妈能信,恐怕也只有自己这个便宜老爹能编出来……幸亏自己还基因突变了几分机智出来。

  “西藏哪儿他妈的有鲸鱼啊!”

  伍迪一拳砸在了桌子上,低吼道。

  “连港口都没有噢……”一旁伍迪的朋友小声说道。

  海鸥脸色微变,一副想笑没笑出来的样子,这个前军情特工受过专门训练,一般都喜怒不形于色,除非真的很好笑。

  “就……我跟你妈刚认识的时候她问我工作,我随口编的,”鱼眼面色涨红,不好意思地说道,“我那时候觉得我和你妈是两个世界的人,没想到这谎要用后半辈子来圆……”

  “这我可以理解,”海鸥点了点头,“虽然你们这几位年轻人可能这辈子都用不到这建议,但还是得提一下,干隐秘战线这行必然瞒天瞒地,但理由别扯太烂。”

  “嗯?”就连鱼眼也感到了一丝好奇,看向了海鸥。

  “给你们举个活典型,以前有个家伙因为保密协定,骗自己的父母妻子说自己在乳制品加工厂工作,每天下班都要倒贴钱买三磅进口的新西兰原奶带回家并且往领口袖口上洒一些……后来他爸妈来伦敦,为了不露馅,我们专门联系了个奶厂,他在流水线上连着灌了一周瓶。”

  “那叔你是怎么跟你家人说的?”伍迪一个朋友嘴快问道。

  海鸥微微一笑,说道:“我是个孤儿。”

  “噢,抱歉。”

  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大家却都笑了起来。

  鱼眼趁机走到吧台后还有些惊魂未定的老板前,回头说道:“大家伙想喝点什么随便点……这次我请了,这几年还算攒下不少钱。”

  特工和杀手都是高薪职业,虽然鱼眼的钱早被充公了,但好在露易丝很大方。

  他看了一眼伍迪,颇为遗憾地说道:“我已经错过了制止你喝酒的年龄,现在差不多是要看看你到底有多能喝的年龄了。”

  伍迪揉了揉鼻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21 来了来了

  塞纳河畔法国段的夜晚很是寂静幽美,两岸的灯光将河水映得波光粼粼,沿河种着绿植,还有不少长椅,河上偶有船驶过,不过也静谧无声。现在的船,再经过港口时,已经不会拉响汽笛了。

  河边有家露天的餐厅,因为时晚间,所以遮阳伞都收在座位旁,藤编的椅子和桌子都经过了一番设计,相当雅致。而坐在景观最好处位置上的,是名俊秀的金发少女,身材娇小面庞稚嫩,宛若妖精一样漂亮,眺望着远方,犹如一幅水彩画一样。

  桌上摆着块红丝绒蛋糕,只动了一个角,旁边的高脚杯里装着雪梨汁,倒是已经喝了大半,她不时地瞥着门口,似乎是等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