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美少女后我依然很强 第193章

作者:一根甘蔗

  希奥朵这么说着,躺回到了床上。

  芙兰克琳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抚摸着书籍,随后把这本书放在了桌子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24 灰神思维广

  从自己的潜意识里醒来,已经是将近早上了,罗丝芙有些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怎么样哟~相处的还愉快顺利吗~”莫所离的声音从厨房里欢快地传来。

  “怎么可能顺利,都快累死了……她真是我见过最难搞的玩意儿,”罗丝芙翻了个白眼吐槽道,“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么弄死她。”

  “你还能弄死她哟,怎么操作?”莫所离颇有些好奇地问道。

  “我自杀,同归于尽,直接玉碎。”罗丝芙摊开手说道。

  “嗨呀,那多不值哟~来吃早饭哟~”莫所离从厨房里端出来了两个盘子放在了餐桌上,在围裙上蹭了蹭手说道。

  “刚才我就闻着味了……但是没好意思问,您还有这手艺呐?”罗丝芙从沙发上蹦起来,看着系着黑色围裙的莫所离,吐槽道。

  “怎么说话哟~我们杀手都是多才多艺的哟~什么都会一点才能当好杀手。”莫所离颇为认真地说道。

  “拉倒吧,我不信灰神也会做饭。”罗丝芙说道。

  “她和我路线不同,我是潜入伪装为主,当然这种生活小技能得会一点了哟~”莫所离愉快地说道,“行了,快来尝尝我的手艺。”

  “行吧,反正我也想尝尝地道的意式早餐,”罗丝芙走向了餐厅,嗅了嗅空中的有些诱人的味道,“嚯,这味儿有些熟悉啊……”

  然后她看见了桌子上俩盘子里一边四个生煎包。

  还有杂菜粥。

  “怎么,不合你胃口哟?”莫所离笑嘻嘻地问道。

  “不是,我一天朝人,你做的中式早点,怎么会不合胃口,”罗丝芙只觉得头更痛了,拇指轻轻地按压着头顶,“你是个假意大利人吧?大早晨我在西西里起来一个意大利人拿生煎包问我一个天朝人是不是不对我胃口,我特么真是有点服气……”

  “然而只看脸你可不是天朝人哟~如果有第三人在场他还会发现有一个自称天朝人的白皮妹,而且咱俩还是在用倍儿溜的中文扯皮哟~”莫所离转身去厨房拿了一瓶Modena,对她晃了晃,“来点?”

  “我不要……这尼玛还有香醋出场了,你还能更扯淡点吗!”罗丝芙拉着椅子坐下,一脸死相地问道。

  “有,这做生煎的手艺是个退伍美国海豹在希腊教给我的哟,当时他在希腊的海滩上和一个日本人支着摊子卖‘怪味生煎’,我觉得好玩就上去搭话了哟~”莫所离笑着说道。

  “你这个背景故事也太可疑了吧?怪味生煎是什么鬼?”罗丝芙震惊地说着,一时间都没办法吐槽全部的槽点。

  “只要两欧你可以随便挑十个生煎,他的生煎包有牛肉、三鲜、豆腐三种馅哟,都是1:1:1的数量,但是里面混有少量的爆炸口味……比如糖生煎或者是牡蛎生煎哟~就像是怪味糖一样,所以叫怪味生煎哟~”莫所离解开围裙搭在了椅子背上。

  “你等会,糖……生煎?”

  “对哦,白糖和猪油馅的。”

  罗丝芙低头,惊悚地看着盘子里四个人畜无害的生煎包。

  “放心哟~我还不会把那种恐怖的东西放到里面哟~”莫所离快乐地说道。

  “你这一顿早饭做出了国际化的感觉,还稍微带一丝奇异的色彩。”罗丝芙继续吐槽道。

  “是哟,我已经很久没下过厨了。”莫所离笑着说道。

  “所以呢,这是断头饭吗?”罗丝芙歪着脑袋问道。

  “差不多吧……高黛已经发来消息了哟~她正在整理消息哟~”

  “下面就开始反客为主了是吗?”

  “是的哟,现在我们是猎人了哟~”

  不过还是要小心。

  即使由猎物变为了猎人,她们要做的事情,也大概是相当于半夜徒手去森林里杀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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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可算是弄完了。”

  把最后一页文件翻完,高黛对比着自己的笔记,叹了口气说道。

  她和艾达两个人顶着黑眼圈,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终于把一切资料都整理了出来。

  来自“蜂巢”的情报尽管齐全,但是杂乱,乱的像一团稀碎的纸浆,这些情报里有看起来正经的报道和详细的数据,但也不乏谁家老谁几点出门吃了啥喝了啥这种完全没啥卵用的东西,甚至还包括了一些人在几个夜总会的消费记录。单单是看完就耗了半个晚上,多亏高黛有能背下整本《法医学尸体解剖》的记忆力,不然这批情报,给着普通的机构来处理,可能得花上一个星期,一个星期足够灰神一路杀回斯堪的纳维亚了。

  高黛和艾达在这个晚上做的事儿,差不多算是把纸浆重新揉回报纸。

  好在付汐乐两个小时前还在帮忙,但她毕竟打过架,整理了一阵就和林妲司一起睡死了。

  尽管如此,高黛和艾达两人还是消耗了可观数量的咖啡和外卖。

  动脑子也是相当耗费体力的。

  “好吧……现在我们终于把名单理出来了,这些人里,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艾达指了一下名单,“都是死了的,算上老罗昨天上午弄死的……”

  “也太他娘亲的没规律了吧?”

  高黛一锤子桌子说。

  “是啊,这几个家伙都没住到一起去……实际上要我来杀这几个人,我会先从西西里这个外围人员下手,然后再是这个官员,这样正好从北杀到南,路费都能省出不少,灰神这家伙可以说在意大利跑了两个折返……”艾达有些头疼。

  虽然有些不想干了,但是高黛还是重新捡起了资料:“这些死的人里,有没啥隐藏的规律?”

  “没有,我没看出来,首字母……维吉尼亚……凯撒移位?不不不,各种密码学手段都没有。”艾达也有些无奈。

  情报工作是她的专长,加密也是她擅长的事情……但是她真的找不出规律。

  可是“蜂巢”的人却说是有规律的。

  “我这边看了一下这些人的生平,和在地上地下世界所处的地位,也完全没有联系,有些人为西西里做事,有些人和乌鸦为敌,有些人是罪侦局的,有些……就是乌鸦,”高黛一拍手,摊开双手说道,“身份来看毫无规律,真他妈完蛋。”

  “所以她这是在干什么,和动物的过度捕猎一样?”艾达皱起了眉头,“我在乌鸦里待过……哪怕是灰神,也不可能会无意义地杀人。”

  “如果她是一匹狼,那还真有可能,现在这杀的,像条疯狗,”高黛看了一眼里屋的方向,里面睡着一条属于她的“小疯狗”,“不过就算是真疯狗,也没这么快乐啊……”

  “要不试试加上没有死的人?”艾达提议道。

  “可以一试。”高黛点了点头。

  她重新扫视着名单,思索许久。

  “说起来……”

  她发现了一些异样。

  “嗯?”艾达发出了疑问的声音。

  “老莫说到灰神的时候,她一般是怎么描述的?我觉得灰神好像是个……活的挺简单的人,”高黛这么吐槽这说道,“那么她的风格具体是什么样的呢……就,工作上的。”

  “哦,这个啊,”艾达卷了卷自己的头发,回忆着说道,“按照莫所离本人的说法,她偶尔也提起过,两个人行动的时候都是她决定接什么任务,并且制定任务的执行计划,但是具体的细节灰神会修正,她其实也不完全是你们想的那样,就是一个莽夫……就我自己听到的传闻和几次接触来看,她也能做很缜密的计划,只不过必须给她一个明确的指示罢了。”

  “是吗……所以如果她完全按自己的意思决定行动,也会很简单的吧,”高黛打了个响指,“而她这次不就是自己来的吗——带着一份名单,还有一个特殊的私人目标。”

  “等会,你别是那个意思啊?”艾达好像有所明悟,但是累了一晚上她脑子有些钝,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我就是这个意思。”

  高黛用手指往名单上的电话号码那行一戳。

  可能把摩萨德克格勃中情局拉一块,都不会想到灰神是按照电话号码顺序杀人的。

  她把十位数字的电话号码视作是十亿开头的数字,然后比较大小。

  “因为缺乏统筹能力,所以就干脆把这一串名单不视作一个整体目标,而是单独的目标,杀完一个再找一个,就按着电话号码的顺序,”高黛推了下眼睛,用手指比过一个个的名字,“你觉得有没有这个可能?”

  “我觉得有点扯淡,但是要是是灰神的话……说不定还真是这样。”艾达嘀咕着说道。

  “如果假设成立,不难推测出这家伙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固定的住所,她就是选定下一个目标才会开始行动,她在西西里的执行任务根本是不连贯的过程,”高黛叹了口气说道,“她根本没有据点,一个都没有……哪怕是两个几乎称得上邻居的目标,她也是先潜伏好杀完一个,过一阵子轮到下一个了才再回来重新潜伏、观察,杀另一个!”

  “我排了下序……如果按照电话号码的话,盖伊塔诺是分界线,”艾达露出个苦笑,“他之上的全部都死了,他之下的全部活着,而且死了的人,虽然有些死亡时间相近你也没来得及验尸,但是基本符合这个规律。”

  “OK,闹了半天,我们都败给了个直肠子……”高黛叹了口气,虽然破解了谜团,但是却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好在还不算太晚……”

25 笑面欢乐多

  这世界是不公平的,而这份不公平,从每个人出生的那一瞬间就决定好了。

  家境的不同、环境的不同、性别人种的不同,还有大脑构造和脏器构造上的细微的差别,都已经在共同作用着,影响着人日后的人生轨迹。

  虽然大部分人都有着极高的可塑性,都可以依靠着后天努力对自己的人生轨迹进行修正,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每个人的起始点,确实有所差别。

  就像是那个于上世纪最寒冷的冬天,出生在北欧千湖之国的小女孩,被遗弃在冰天雪地中的森林里,被冻得无法哭泣、血液凝固、全身挂满了霜花,几乎死去。

  但她却依然顽强地活了下来,被路过此地的一位路人捡走。

  而那位路人并非是什么良善之辈,而是北欧地区最好的独立杀手“霜降”,在那个乌鸦的统治力尚显薄弱的年代,他支配着欧洲所有北纬六十度以上的地区。

  一切都是那么的机缘巧合,如果那天女孩被自己不负责的父母遗弃地稍微深一点,那么她就不会被路人发现,而是被冻死;如果那天霜降执行上一个任务的时候拖沓那么一会,完成的稍微晚一点,或者不那么多管闲事,那么她就会被接下来路过的一对善良的商人夫妇捡走,她或许会成为一个普通但稍有怪癖的女孩子。

  但是,命运正是如此,她最终还是在濒死之时,被一位一流杀手捡走了。

  不巧,她是天生做杀手的料。

  不知是何人的父母,提供的两条染色体,缔造出了她对杀戮而言几乎完美的身体,还有奔涌沸腾在冰冷血液里的猎手本能,这些的一切,都被“霜降”发掘了出来,并在她极为幼小的时候就如培训杀手般培训着她。

  然后在她八岁时,像是再一次遵循命运的安排一样,霜降死去,作为无主之物的女孩,开始辗转反侧,在欧洲不断地杀人,不断地易主。

  直到十四岁那年,乌鸦买下了她,并把她送上了一艘开往孤岛的船上。

  在那里,她再次邂逅了“命运”。

  “哟~”

  也是最后一次。

  红发的女孩子,在接下来的数十年里,把她从一件兵器,变成了一个人。

  赋予了感情,赋予了感受,赋予了期待与向往,虽然有些扭曲,但终于调用起了自己大脑里感情系统的人。

  杀人会快乐,吃到高蛋白的食物会开心,任务失败会沮丧,目标被别人杀掉会生气,被她夸奖会有高兴又觉得不适复杂的感受……和她在一起,会觉得很安心。

  这是她从未告诉过任何人的,一点一滴地成为人的过程。

  只有人,才能成为“杀手之王”。

  即使是她离去之后,她也是第一次从那家伙身上学到了,所谓“恼怒”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