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狐白
至于到时候会被露娅打成多少分辨率的马赛克，已经不在我的考虑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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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萤火虫
我与芙蓓的谈话在私密中进行，被芙蓓屏蔽掉，以至于周围人没听清楚我们到底絮叨了什么。
她们只看见霸气出场的芙蓓突然哭得像个委屈的小媳妇一样。
“你又欺负人了？”婴宁没有在意芙蓓对我的暧昧举动，而是同情的看着她。
“哪有，我只是实话实说。”我无辜道。
婴宁撇了撇嘴，搀扶着芙蓓去一旁安慰她。
清理战场的工作十分繁琐，小家伙们也强忍着恶心和我们一起解剖收拾了这些阵亡的食人魔，算是得到了不少珍贵的人生阅历。
这些脏活累活以前她们没少做，最近突然获得富庶的生活，让他们不禁有些迷失自己……经过这次亲自动手，也使得他们回忆起许过过去痛苦的点点滴滴。
作为小笙的母亲，我内心是矛盾的，我既希望过去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永远消失在笙的记忆长河中，再也不会被回忆起来。
但我也明白，逃避对笙而言有害无益，何况她心中存在着伟大的宏愿，那并非性格软弱能够实现的。
笙的路要自己走，她是一个独立自主的生命，不是我的私有物，我不能擅自决定她的一生。
我只能努力为她作出好的引导，引导她自强自立，实现自己的梦想。无论那梦想是什么有多么荒诞。
就像当初对婴宁那样。
如今大丫头长大了，一群小丫头却迫不及待的踏上了漫长的生命旅途。
“累吗？”夜色下，婴宁问我。
“累，但是满足。”我猜，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眼睛都笑弯成了月牙。
旅途的第一天就在这草原上度过了，下线之前，我们终于跑到了一座雪山的脚下。
积雪融化的清水化作瀑布，从山顶洋洋洒洒的落下，几道水流最终汇聚到一起，形成草原上最大的洪流。
这条大江一路向南畅通，径直奔流到海，而我们要做的，就是爬上几只小木筏，从这条大江的源头一路飘扬到海边。
听说在那里，丑陋的哥布林海贼团没日没夜的兴风作乱，让刚刚恢复了些许元气的大乾百姓苦不堪言。
大乾海军数十次前往试图剿灭，奈何哥布林海贼团中有一支小分队来去如飞，虽然航行在海上，却如同插了翅膀一样迅捷，总是能第一时间发现大乾海军的意图，带领海贼大军扬长而去。
无计可施的大乾海军，已经数次向朝廷求援，奈何大乾帝国的海军早就因饥荒而被迫裁员裁到十不存一，纵然笙对那群哥布林海贼恨得牙齿痒痒，也无计可施。
这次我们离宫出行，就是以大乾海军增援部队的身份出发的。
没有人知道，这丝毫不起眼，甚至看起来寒酸到了极点的增援部队，实际拥有着大乾帝国最强的统治力与地位。
这与后世狗皇帝美其名曰“微服私访”，实则是“扮猪吃老虎满足自己恶劣趣味”的糟糕行为，基本没啥区别。
要说有区别的话，狗皇帝至少看起来还是个靠谱的正常妖族雄性，但我们这一队人，完全就是老幼病残孕齐聚一堂，等到了大乾海军军营，那将领不暴走才怪！
收回思绪，此时随同的侍卫和老向导已经搭好了帐篷，今晚“大乾春游小分队”将在此处过夜。
虽然众小都已经疲惫不堪，可兴致却丝毫不减，跑到帐篷外面欢呼雀跃着抓起了萤火虫。
他们生性自由，这些日子在宫里头憋坏了，别说他们，就连我也受不了。
“雅雅姐，”年纪最大的阿暖跑过来，暖暖的笑着，将杯里的萤火虫递给我。
萤火虫撞击玻璃，发出阵阵叮叮当当的声响，翻译过来大概就是“MMP！”“听见没MMP！”之类的意思。
我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微笑道：“很漂亮，再多抓几只公的放进去让他们玩耍吧。”
“欸？为什么是公的？”阿暖仔细端详起瓶子里这家伙，端详了半天，皱眉道，“两排发光器，这只好像就是公的呢……”
“所以才要抓公的嘛，快去吧！”我拍了拍阿暖的肩膀。
阿暖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带着瓶子离开了，乖巧懂事的她也没忘记把这件事告诉雪莉她们。
“对了，你们在把公萤火虫放进去之前，不要忘记先帮它拆掉一排发光器！”我大声提醒道。
亚德尔的公萤火虫有两排发光器，母萤火虫只有一排。
它们辨别伴侣和吸引伴侣的方式都是通过**的发光器。
据说有玩家拆掉了雄性萤火虫的一排发光器，然后将许多这样的雄性萤火虫放在一起，很快就发生了十分奇妙的现象。
具体什么现象这位玩家没有透露，我们准备今晚实验一番。
婴宁等人下线了，我也离开游戏，进食了一些易于消化的早餐，稍作些运动，而后躺回到游戏舱里。
“注意身体，”婴宁柔柔说道。
“我会经常下线的。”
有芙蓓在，小家伙们很安全，所以我可以抽空离开游戏。
丫头也没有多说什么，甜丝丝的笑着帮我合上游戏仓。
画面转换，我眼前变成亚德尔深邃的夜空。
转头四顾，我才发现，在刚刚我下线吃饭的功夫，小家伙们竟然抓了满满的一大桶萤火虫！
那些萤火虫统统被拆了一条发光器，只剩下一条发光器，不断对周围饥渴的雄性萤火虫们散发出诱人的光芒。
“好了，没收！”
小家伙们正瞪大眼睛看的出神，我却蛮不讲理的一把夺过玻璃桶，拿黑布蒙了个严严实实。
“啊！可恶！雅雅姐！我们也想看看这群萤火虫到底怎么玩耍啊！”武青虹愤怒的大叫道。
“等你长大了，打架时不会哭的时候再看。”我丝毫不动摇，甚至还将黑布扒开一条小缝，自己把脸凑过去堵上看，时不时发出意味深长的嘿嘿笑声。
其他几个小家伙们也很好奇，奈何都被我赶了出去，连笙也不意外。
几个小家伙们很快明白，“可恶的雅雅姐”是铁了心的不会让他们看玻璃桶了，在几次反抗未果后，他们只能认命。
“恶劣的家伙。”芙蓓撇了撇嘴道。
我不以为意，反而对芙蓓晃了晃手中的桶：“送你根漂亮的腰带你要不要？”
芙蓓顿觉一阵恶寒，连忙转过身去，防止被污了眼睛。
啧……其实什么也没发生，一群插头聚在一起能发生什么，萤火虫又没有插座。
我只是需要这堆萤火虫做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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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十灵巫
小家伙们带着满满的遗憾进了睡袋。
少年少女的精力槽接近无穷大，如果不是我拿背古诗吓唬他们，他们恐怕能折腾到明天早晨。
没过多久，鼾声渐起。
到底是孩子，兴头来得快，熄的也快。奔波了一天的倦意袭上脑海，一个个睡得很沉。
除了笙。
无论何时，首领总是要承担起更多的责任，也因此背负着更大的心理压力。
婴宁当初如此，笙如今也是这样。
我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抱起笙的睡袋。
小笙惊呼了一声，便不再作声，乖乖被我抱到了帐篷外。
“在想什么？”我柔声问道。
“在想……如果再出现那样的饥荒，帝国该怎么办。”小笙蹙起眉头。
饥荒给她留下的阴影很深，从她记事起饱受着饥饿的折磨，所以民以食为天的道理，她比大乾的任何一代君王都明白。
“有些灾难无法预知，太多的存在渴望大乾覆灭，与其忧愁，不如拿出信心去应对，反正已经尽力了不是吗？”我轻笑道。
笙的嘴角也微微勾起：“还得更努力才是……不说这些了，妈妈，我一直在思考，到时候我们的队名用什么。”
“队名？”我有些奇怪。
“大乾军队每支队伍都有自己的番号，精英队伍更是存在独特的名称，”笙小声解释道，“等我们到达海军军营的时候，必须报出自己的队伍番号，而且我们是以精英支援小队身份出发的……所以还需要报出队伍名称，可是这名称我们还没想好。”
“哈，这事儿简单！”我拍了拍胸脯，“你是不知道，老妈我最擅长起名字了！”
“粗大箭。”笙冷不丁的说道。
我老脸一红，恼羞成怒道：“你起你起！我不想了！”
笙掩嘴轻笑，歪着脑袋陷入沉思，过了一会儿道：“在本次的支援小队信息栏中，我们填写的职业是巫女和牧师……两种职业都以灵动和辅助攻击为主，攻击类别为魔法攻击，不如将小队起名为……”
“灵巫？”笙歪头看着我，似乎在探寻我的意见。
我只觉得脑袋中仿佛有一道雷电炸开，角落里一段记忆浮现出来。
我不是第一次听到灵巫两个字。
第一次听到这两个字，是时间大结界建立之后，与小墓聊天的某一次。
小墓说，她是十灵巫之一。
而笙为十灵巫之首，也是巫女职业的创始者。
显然小墓的记忆出现了偏差。
而后，小墓又曾说，十灵巫已经战死的只剩下她和笙，那是一段悲伤的过往。
“妈妈？”笙疑惑的呼唤我。
我抚摸笙的头顶，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好名字。”
原来今天，就是十灵巫诞生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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