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香草和布丁
第五十一章：真棒
山羊脑袋的胡须随风抖动。
“是的，我感觉到这个城市圣洁的气息，多了一些堕落的韵味。”
墨菲斯托的脑袋与其说是羊头，不如说得更准确一点，像个骷髅羊的脑袋。
骷髅羊头那双空洞的眼眶里，两团幽蓝色的火焰注视着我：“另外，你还以此借机干掉了玛门，那个贪婪的家伙。”
我忽然若有所思：“你是不是早知道，有拉菲尔的帮助，我才能够干掉玛门？”
有一说一，关于我和玛门的争斗过程，纵观全场，可以说是基本没有什么正面冲突的。要问我怎么干掉它这件事，总结起来其实就是四个字。
借刀杀人。
当然，它对付我的方法也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杀人诛心。它失败了，我成功了，在拉菲尔的帮助下，利用米迦勒的力量，让玛门滚回了更深的地狱。
大获全胜！
但如果不是墨菲斯托先跟我定这个赌注，我就不会一开始就把目标放在拉菲尔身上……
“谁知道呢，”山羊老头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不过你现在，放松得太早了。”
“啥意思？”
山羊老头低低地笑：“地狱里的生物，总是互相排斥的，受你召唤来到诺斯摩，可不仅仅只有恶魔。”
“还有谁？”我连忙追问道。
“同样有着一对灰色之翼，从根源上来说，可以算作是你家那个小堕天使的对立面，死亡的化身。”
我幼脸一红：“哎呀什么我家我家的，大家都是朋友而已，互相帮助，八字都没一撇呢……等下，你刚说什么来着？”
什么什么拉菲尔的对立面，死亡的化身，谁呀？
山羊老头呵呵笑了一会儿，身影渐渐消去。
“等会儿，你等一下，我们赌注不是完成了么，你得遵守诺言帮我。”
生怕对方翻脸不认，我还补充一句：“你们恶魔最守信用！”
“我已经帮过你了。”
说完这句话，墨菲斯托彻底不见了，周围的黑暗也渐渐消退。
我站在原地，张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行吧行吧，多少有点情报上的帮忙。”
不只是恶魔的地狱生物，除开那些恶灵、魔鬼以外——这俩在现在这个地方，算比较菜的存在了。
总而言之，地狱生物的顶端，除了恶魔，就只剩下一个东西。
“堕天使。”
跟拉菲尔正好相反，死亡的化身，回去问问小艾吧。
“可惜了，本来想拉过来当打手用的。”
我本来想着，跟墨菲斯托赌赢了之后，它就会成为我麾下一大战力。没想到这个以狡诈著称的恶魔，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狡猾，随便说两句话就“已经帮过了”。
真气人！
………………
美洲大陆的另外一片，前沿基地里，人间最强大的两人之一，曾有过该隐之称的女教皇，安璃慢慢苏醒。
她神清气爽，但是记忆很模糊。昨晚貌似策划了一个行动，一个等待多日的大行动。
结果因为太兴奋，太激动，导致自己干了什么都不太清楚了。不过虽然不记得，但她感觉自己状态很好，吃嘛嘛香，一口气上五楼都不费劲。
直到角落里的混血小萝莉，一脸好奇地望着她。
莉卡眼睛里全是问号：“那个什么，安璃姐姐，你昨晚做了啥？”
安璃蹙眉：“我还想问你呢，我记不太清。”
莉卡耸耸肩：“我更不知道，打通梦境以后，由于我和本体那家伙的存在规律，梦境里已经变成她了，所以我根本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只是……”
莉卡说话犹犹豫豫，安璃感觉事情并不单纯：“只是什么？”
“只是她反应很大，很大很大，”莉卡斟酌着该怎么形容，“直接休克过去了，而且精神受到非常严重的打击，估计要沉睡将近一星期的时间，所以今天一早才会让我出来。”
身为语言大师，精通十多个国家的语言，甚至还会拉丁文，莉卡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本体的精神状态。
惊奇，惊讶，惊吓，难以置信，无法言喻，说不出话，感同身受，甚至还有点跃跃欲试。
苏卡布列，这俩人昨晚在梦里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让一个毛子萝莉变成这样。
莉卡本体的灵魂是很坚强的，坚强又坚韧，否则早就被第二人格取而代之。但就是这么坚强的一个人，竟然会因为参观了一晚上，就自己选择沉睡了。
真是可怕。
“哦，那很正常。”
安璃倒是觉得无所谓，她轻轻坐起来，修长的右腿轻轻搭上来，一副事后惬意的样子。
确实很正常，毕竟是大人做的事情，读小学二年级的萝莉会觉得害羞和害怕，很正常。
倒不如说甚至还有点欣慰，可算是有个正常的小学生了。
“对了，你那能力之后还能用么？”安璃有些意犹未尽。
虽然没清晰的记忆，但是真的很爽啊！
“现在不行，”莉卡摇头，“诺斯摩的封堵重新堵上了，而且即将全面锁住。我最多只能给那边再带过去一句话，而且要尽快。”
“这样么，好吧。”
安璃只好按捺住躁动的内心：“那你帮我给小小带句话。”
“只能很短很短，几个字的那种。”莉卡提醒道，“不过我倒是可以保证她能听见，这句话会以语音的形式，大音量播放在她周围的一片区域里。”
“好，那你把这句话带给她。”
安璃仔细想了想，经过甜蜜的一夜之后，该给她说什么呢？
好好休息，注意身子，多喝热水……这些是万能答案，但作为一段时间里的唯一一句问候，显得很没有诚意，很敷衍。
但又因为字数限制，而没有别的选择了。
于是安璃想起自己经常刷的论坛里，从某些表情包里看到的某句话——
“你昨晚真棒！”
……………………
“是昔拉，说得这么明显了，很简单吧，”小艾淡淡地说，“并没有哑谜什么的。”
我微微一愣。
回到教堂里以后，我迫不及待把墨菲斯托的话告诉小艾，让她帮着分析一下，这个谜底是什么。
没想到小艾连本子都不用，直接回答出来。
“比起这个，”她又说道，“我更想知道，你昨晚在梦里到底遭遇了什么？”
第五十二章：无可辩驳
“不，所以为什么是昔拉。”我据理力争。
小艾撇撇嘴，淡淡地说：“堕天使，掌控死亡，死亡的化身，灰色之翼，除了昔拉还有谁。这不是什么谜语，你百度一下就能知道。”
“可我现在百度不了……”
“所以我替你百度了，在来诺斯摩之前，”小艾双手往下一按，“好了，闲话少说，你昨晚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
没想到小艾的好奇心如此严重，或者不如说她单纯就是想知道这件事情。我想了想，决定按照一直以来的作风，先吹了再说。
“那你们可就有所不知了，我在梦境里边，遇到了一只很恐怖，很恐怖的怪物。”
小艾一开始还觉得不屑一顾：“是么，有多恐怖？”
她觉得我在吹牛，因为我经常这么吹。
“真的，它有足足三米多高，浑身苍白一片，还会随着能力值的变化让全身变成其他颜色。”我描述地绘声绘色，“她的手指很长很长，比最锋利的水果刀还要可怕，只轻轻一接触，就能剥皮削骨……”
拉菲尔听得心惊胆战，时不时发出惊呼。小艾则兴致缺缺，甚至还找到了盲点：“听着怎么这么像安璃小姐的魔化形态，你不是根据她的样子现场编的吧。”
“哪能呢，我发誓，”我举起手指指着天花板说，“我绝对不是编的，否则天打雷劈。”
天没打我，雷也没劈下来，所以小艾姑且认为我没说谎。
“可就算如此，你为什么发出那种奇怪的声音，那可一点都不像苦战，”小艾冷静分析，“我甚至能听出一点享受。”
“胡……胡说，”我惊慌失措，“你肯定听错了！”
惊慌失措的原因不在于小艾听到，而是因为享受这个词。开什么玩笑，梦里做的那可是翻江倒海，比S.M虐待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享受。
“有的，绝对有，”小艾跟拉菲尔寻求认同，“你说对不对？”
拉菲尔很耿直地点点头，没有来得及察言观色。
“不，绝对没有，”我的话语非常坚定，“你们一定是听错了，不可能的，我这么正直，纯洁的人……”
话音未落，角落里的查尔突然一个激灵，把拐杖横在跟前：“有一股能量波动正在靠近我们。”
“什么！哪哪哪？”小艾紧张不已。
拉菲尔二话不说，已经躲到床底下了。
所有人紧张不已，如临大敌，一起戒备着来源不明的能量波动。
查尔一声轻呵：“来了！”
我幼躯一阵。
看不见的能量波动在房间里悄悄炸开，没有别的什么效果，只有一句话。
一个很熟悉的，高冷的，冷漠中带着回味的，有一点点妩媚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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