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空战记 第42章

　　暗自开心，哈哈哈，这下有你受的，等你死了我会把你变成我的部下的。

　　尤瑟登上了舰桥，我挥挥手命令巴尔巴罗斯号开始下潜，白色的云层涌上了甲板，那是和水蒸气混合的高浓度魔素，上一次特里斯坦那个笨蛋在虚空之海下面使用了虚伪生命的腕轮，结果引发普罗米修斯效应炸飞了整个舰桥。我倒要看看这个白白净净的小姑娘能造成多大的爆炸威力，哈哈哈哈！云海终于吞没了舰桥，鬼船发出的幽光照亮黑暗，我看了一眼身边的尤瑟，却发现她依然保持着笑容。

　　“我知道你想看我自爆，”她微微一笑，“可惜，我的身体对魔素的亲和性极佳，不会引发普罗米修斯效应。”

　　我顿时笑不出来了。

　　那位菲奥娜女士也拥有相同的体质，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尤瑟突然将一个精致的玻璃瓶递给我，那个瓶子上面装饰着金箔，看起来非常值钱的样子，而瓶子里面的玫瑰色液体，更是散发着令人心醉的清香。

　　“这是……”

　　“公主殿下赏赐的最好的香油，”尤瑟微微一笑，“比我上次给你擦的还要高级一百倍，一滴的价格可是堪比黄金。”

　　这可真好东西啊，小姑娘你真是太会事儿了！

　　不愧是我的老朋友啊，哈哈哈。

第七章：燃烧的骷髅旗

　　尤瑟在鬼船上呆的无聊。

　　她拜托奥尔贝德船长想参观鬼船，没想到对方居然轻易地就答应了，而且是船长亲自当向导。这艘破破烂烂的巡洋舰其他地方没什么好看的，尤瑟最感兴趣的还是它的灵子炉。明明没有释放出任何光粒子，但是这艘船却飞在天上，这不科学！为了解开这个谜团，尤瑟怀着好奇的心情走进了鬼船下部的轮机舱。

　　两名骷髅海盗向船长敬礼，它们穿着残破的蓝色工作服，残存的帽徽上可以看到轮机兵的徽章。骷髅们眼中燃烧着鬼火，注视着眼前的尤瑟。它们也许在想，这个打扮得像男孩子的小姑娘是如何随着鬼船一起潜入虚空之海的位面层之下的？不过尤瑟已经看惯了骷髅，她径直向灵子炉走去，却看到破旧的魔钢炉体内部，一个黑色的光球正在不断的脉动，发出犹如心脏跳动的声音。

　　“这可，真不得了。”尤瑟伸出手来，展开一个魔术阵，淡蓝色的光芒扫过不断脉动的黑色球体，“深渊之种，这玩意居然寄生在你们的船上，怪不得会把船上所有的人都变成了不死者……不，这是更厉害的东西！上位恶魔？贵族魔将？不，应该是更加上位的存在，弄不好是……深渊领主级别的。”

　　听了她的话，奥尔贝德摸着下巴转过脸来，眼窝中的鬼火好像在笑。

　　“奥尔贝德船长，”尤瑟转向他，“你究竟想给世界带来怎样的灾祸啊？”

　　“灾祸？哈哈哈，也许如此。”奥尔贝德咔咔咔的笑着，“也许你觉得，我们应该立刻消灭这个不应存在于世的深渊之卵，我们的确想这么做，可惜根本做不到。不是因为单纯的没有办法，而是连这样的想法都有办法出现在脑海中。”他摸了摸擦了油的骷髅，“就在刚才，我刚要接受你的建议，消灭它的一瞬间，那个想法就被强行的从我的脑海中抽走了，它不允许我们背叛，甚至想都不能想。”

　　“何等强力的精神控制。”

　　“它夺走了我们的生命，但是我们却连报仇的想法都不允许产生。”奥尔贝德苦笑着，“这可真是人间悲剧。”

　　“不过，”尤瑟望着深渊之卵，“我个人建议，最好什么也不要做。”

　　“什么也不要做？”奥尔贝德苦笑，“你以为本大爷干嘛把你带来？”

　　“现在已经太晚了，”尤瑟耸了耸肩，“深渊之卵在已进入孵化状态，你们到底喂它吃了多少灵魂？它现在处于一个非常不稳定的临界点，距离孵化可能只有一步之遥。如果地狱界的恶魔在物质世界获得了肉身，那可真是玩大了。更糟糕的是，这个世界完全被高浓度魔素覆盖，恶魔几乎能获得无穷无尽的魔力。如果它要毁灭这个世界，我不认为我跟卡特罗斯加起来能打败它。”

　　“当年我们果然做了错误的选择，”奥尔贝德望向不断脉动的恶魔之种，“也许我们根本不应该回到这边的世界。”

　　“世上没有后悔药，”尤瑟展开一层术式，“我先给它做一个魔力外壳，虽然不是封印一类的东西，但是能够最大限度的保持它的稳定。”

　　长刀出鞘的声音响起，尤瑟扫了一眼周围，骷髅海盗们全部拿出了武器，它们眼中的鬼火变成了红色，只剩下杀意。

　　“该死，”尤瑟不禁咂舌，“看来还附加了自我防御的强制机能。”

　　解除了关键咒文，魔术式烟消云散。直到这时，海盗们才恢复正常，纷纷摇头晃脑的收起了武器。

　　“可恶，”奥尔贝德说，“意识又被夺走了。”

　　“毕竟这是你们的契约主嘛，”尤瑟幸灾乐祸地说，“赐予你们永恒的生命以及怎么打都打不死的不死身躯，这是多少人追求的梦想。”

　　“去他妈的梦想！”奥尔贝德苦笑，“这幅骷髅什么都干不了，我已经一百年没抱女人了！他妈的一百年啊！”

　　“往这里看，船长。”尤瑟一脸坏笑的拉开领口，露出浅浅的**。

　　“小孩子给我一边去，”奥尔贝德移开目光，“至少等你长大了再说。”

　　“幸好你是位身心健全的绅士，船长。”尤瑟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抱歉，总之，我无能为力，我从莱艾尔那里继承来的知识中并没有处理这个玩意的方法，也许继续让这枚深渊之卵在此沉睡才是最佳的方案。”

　　“如果它孵化了，会发生什么事情？”

　　“不知道，”尤瑟摇了摇头，“我只知道试图孵化深渊之卵的人全都死了。”

　　三天后，巴尔巴罗斯号航行到指定区域，奥尔贝德船长指挥海盗们装模作样的打劫了一艘行动缓慢的商船，将船员屠杀了三分之二之后，故意放那艘船逃走。在之后的两天里，巴尔巴罗斯号在这一空域多次作案，直到没有任何一艘商船敢接近这里。又过了两天，正在舰桥内闭目养神的尤瑟突然睁开了眼睛，神之手的瞄准系统探测到一个大型物体正在从东方接近。作为一台卫星兵器，它配备了数十颗侦察卫星组成的天基监视系统，可惜现在只有十七颗卫星还能使用。不过即使只剩下十七颗卫星，也足以监视很大一片区域。

　　莱艾尔留下的知识中包括了连接这些卫星的密码，尤瑟没费吹灰之力就掌握了这个庞大的天基监视系统。

　　“来了，”她说，“圣堂母舰以及六艘护卫舰艇正在从东方接近，距离一百五十海里，护卫舰艇全都是巡洋舰级别的。”

　　“诺因海姆船长，你有千里眼吗？”奥尔贝德不禁吐槽，他随即向全舰发出命令，“敌人来了，所有人员进入战斗位置，魔动甲胄部队准备起飞。上一次我们在那群神棍手里吃了大亏，这一次要双倍的讨还回来！杀光他们！把灵魂献给鬼船！”

　　骷髅海盗们沸腾起来，尤瑟不禁苦笑，我们的任务可是夺取一台圣殿骑士的魔动甲胄，不是歼灭敌人啊！不过算了，反正她跟翼神教的神棍也有过节，能在歼灭的同时顺便把魔动甲胄弄到手，就结果而言也没差。

　　在巴尔巴罗斯号后部的飞行甲板上，一台台圆滚滚的老式魔动甲胄被升降机带出机库，准备起飞。这些是一百多年前帝国军装备的驮马型，早已是进了博物馆的玩意。不过，驾驶这些魔动甲胄的都是老手中的老手，击败普通护卫队完全没问题。可是这一次的对手却是精锐的圣殿骑士，他们是训练有素的僧兵。在圆滚滚的驮马中间，混进来了一台黑色的魔动甲胄，它有三个灵子炉，精巧的黑色装加上刻满了咒文。

　　“尤瑟小妹，”特里斯坦开着他的驮马走上前来，“你这个玩意混在俺们中间被发现了怎么办？”

　　“没关系，我早有对策。”

　　尤瑟展开一个魔术阵，发光的咒文略过黑王子的装甲，对它进行了光学伪装。当术式的光芒消散之后，一台驮马出现在了特里斯坦面前。

　　“卧槽！见鬼了！”特里斯坦大吼，“它变成俺们的机体了！”

　　“很方便，不是吗？”尤瑟在驾驶舱里面发出豪迈的笑声，“各位驾驶员，我是你们的临时指挥官，这次按照我的作战计划行动，首先感谢各位了。”

　　无线电频道中没有任何怨言，看来奥尔贝德船长之前已经下过命令。

　　排列在飞行甲板上的十七台魔动甲胄按照顺序依次腾空而起，这场面异常的壮观，也只有巴尔巴罗斯号这样特殊设计的巡洋舰能够拥有这匹敌轻型航母的载机量。为此，巴尔巴罗斯号牺牲了后部武装，将整个后火炮甲板全部变成了飞行甲板，从舰体中部延伸到舰尾的航空设施一应俱全，后部只保留了一座主炮塔。

　　航空巡洋舰，大概是对这艘最恰当的形容吧？

　　尤瑟很奇怪，为什么这么优秀的一艘战舰，却没有在历史上留下任何记录。它的设计甚至再也没有出现过。

　　由于侦察卫星对高速小型目标侦测效果很差，所以在编队升空后，由尤瑟代为指挥。她启动固有术式广域感知，敌我两军的作战态势顿时了然于胸。起飞后的驮马分成四个编队，高空制空编队由特里斯坦率领，它们位于实用升限的边界，占据高度优势。右翼编队由诺姆·海兰森负责，他生前似乎也是一位指挥官。左翼编队队长为奥斯特·博格，这位骷髅上有一个刀疤海盗驾驶技术出众。最后是重火力支援编队，由阿勒姆·莱森率领，他并不是一名指挥官，但是却是个神枪手。尤瑟把原来配给每个编队的持有加特林机枪的魔动甲胄抽出来单独编队，一挺加特林机枪便能形成可怕的弹幕，瞬间打残目标，更何况现在有了四挺。而且持有加特林机枪的魔动甲胄会因为负载过重降低机动性，最终拖累整个编队，将它们单独编队能够做到统一行动，解放其他的魔动甲胄专心战斗。

　　海盗机队借助云层的掩护悄然逼近圣堂母舰，这艘巨大的浮空船犹如展翅的天鹅一般优雅，光能推进翼散发着光粒子，徐徐生辉。这么一艘优雅圣洁的飞船让教会使用实在是太可惜了，尤瑟顿时有种想把它夺过来的冲动。透过云层的缝隙，圣殿骑士的魔动甲胄部队纷纷升空，但是他们并没有发现海盗们。尤瑟的广域感知能够在能见度为零的情况下引导编队行动，再加上厚厚的云层，海盗们占尽了先机。

　　“各编队注意，”尤瑟命令，“执行7号作战方案，开始进攻！”

　　耳机中传来刺耳的尖叫声，海盗们驾驶魔动甲胄一台接着一台冲下了云层，它们组成完美的四机编队，从后上方对正在爬升的圣殿骑士们展开突击。仅仅一个过场，圣殿骑士团就被击落了十三台，海盗们迅速拉起机体，将速度转化为高度，重新占领高空，而被打散队形的圣殿骑士们只能一边躲避上方的攻击一边逃到母舰的防空圈内。圣堂母舰及其护卫的巡洋舰开始反击，对空弹幕燃烧了天空。

　　然而一道光束却冷不丁的击穿了左翼第一艘巡洋舰，直接摧毁了它的灵子炉，严重受损的巡洋舰冒着浓烟坠入虚空之海。

　　“确认击沉敌舰。”尤瑟切换目标，瞄准了右翼第一艘巡洋舰，“虽然跟你们无冤无仇，但这是公主的命令。”

　　她扣动扳机，黑王子手中的魔弹射手射出耀眼的光束，一击击沉了那艘巡洋舰。射击完毕，枪身释放出大量白色气体，进入强制冷却模式。由于能够使用黑王子机械手上的供能模块，所以魔弹射手省掉了连接灵子炉的动力线，变的更加轻便。

　　就在尤瑟隔着云层屠杀下方的巡洋舰的时候，圣殿骑士开始无畏的冲锋，六十多台魔动甲胄杂乱无章的集结起来，组成密集编队冲过了奥斯特和诺姆率领的两个编队组成的低空防线。虽然海盗们尽可能击落敌机，仍有将近四十台魔动甲胄冲上了云层。然而等待他们的却是狂风暴雨般的弹幕。阿勒姆率领的支援编队在尤瑟的命令下抢先一步占领了绝佳的射击位置，展开弹幕将冲出云层的圣殿骑士们击落。

　　遭到迎头痛击的圣殿骑士们只有高度却没有速度，几乎成了固定靶，他们中的一些老手开始俯冲，试图脱离海盗们的弹幕。但是随着圣殿骑士的队长机被尤瑟一枪打爆，剩余的圣殿骑士们失去了指挥，只能各自为战。结果向下俯冲的圣殿骑士落入了奥斯特和诺姆率领的海盗魔动甲胄的陷阱，一出云层便受到猛烈攻击。而耿直的在云层上作战的圣殿骑士们则被阿勒姆率领的支援编队牵制，然后被尤瑟从远处用魔弹射手逐个点名。

　　“特里斯坦，”尤瑟命令，“移动到133一560坐标，高度1500米，我将在20秒后对你们进行火力支援。”

　　“遵命。”特里斯坦立刻带领早已按耐不住的制空队俯冲到了指定地点，圣殿骑士的别动队刚突破了云层，就撞在海盗们的枪口上。更加糟糕的是，圣殿骑士队长机刚冲出云层就被从远处射来的光束一发入魂，整个小队立刻失去了指挥。

　　“杀光他们！”特里斯坦哈哈大笑，“尤瑟小妹真是料事如神！”

　　听了他的称赞，尤瑟不禁脸上发烧，她能够完全掌握敌人的动向，全部是魔术式广域感知的功劳，这个雷达一样的常驻术式能够感知周围几十公里的区域，在空战中简直像作弊一样。

　　转眼之间，圣堂母舰的六艘护卫舰全部被击沉，圣殿骑士们被打得七零八落，不时有燃烧的魔动甲胄坠下云层，消失在虚空之海中。就在这时，巴尔巴罗斯号进入了作战区域，奥尔贝德站在舰桥上，下达了炮击命令。

　　巴尔巴罗斯号的前主炮扬起了炮管，舰桥两侧阶梯状布置的副炮也做好了射击准备。刹那间炮火轰鸣，巴尔巴罗斯号的舰首炮群喷射出浓烟和火焰，炙热的炮弹飞过虚空之海，落在距离圣堂母舰很近的位置。舰桥上部射击指挥塔中的海盗们立刻根据观测结果修正了射击诸元，第二轮炮击命中一发，成功的形成了跨射。

　　“巴尔巴罗斯号怎么来了！”尤瑟不禁吃惊，“作战计划中没有这一项啊！”

　　“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被人揍了当然要揍回去！”奥尔贝德哈哈大笑，“诺因海姆船长，感谢你给我打开了突破口，接下来就交给我吧，哈哈哈！”

　　话音未落，圣堂母舰舰首突然射出一道银光，一枚巨大的白银十字架不偏不倚的插在了鬼船的舰首上，它立刻慢了下来。

　　“哎呀，怎么搞的！”奥尔贝德顿时慌了，“他妈的又来这一招！”

　　“这个笨蛋！”尤瑟摇了摇头，黑王子端起魔弹射手瞄准了巴尔巴罗斯号，“船长，让你的人撤离舰首，我帮你把船头切下来。”

　　“等一下，尤瑟！我的船啊啊啊啊！”

　　在奥尔贝德的惨叫声中，魔弹射手射出的光束将巴尔巴罗斯号的舰首连同插在上面的纯银十字架一起切了下来，鬼船又恢复了航行能力。

　　“下一发自己想办法，”尤瑟在无线电中说，“圣堂母舰的前部好像有一个类似电磁炮的投射装置，奥尔贝德船长，你最好别在它正面晃悠。”

　　“哈哈哈，老子明白了！”

　　这语气分明是不明白啊！尤瑟懒得继续吐槽，她将瞄准镜对准了圣堂母舰的舰首，优雅的舰首装饰着女神的雕像，那犹如艺术品般的雕像精美绝伦，真的不想破坏它！尤瑟犹豫再三，最终扣下了扳机，一道光束击穿了圣堂母舰的舰首，女神雕像连同下方的电磁投射器一起被摧毁，冒出滚滚浓烟。

　　巴尔巴罗斯号逼近到8000米的距离，船身上各种口径的火炮不停地向圣堂母舰射击，在它美丽的舰身上留下漆黑的伤痕。与此同时，圣殿骑士的魔动甲胄被消灭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不足十台还在抵抗。

　　“特里斯坦！”尤瑟喊道，“帮我拿着这个，我要去打猎！”

　　“啊，好的！”特里斯坦点了点头，“你们两个，快上去帮忙，别忘了今天的委托是取得一台圣殿骑士的魔动甲胄。”

　　黑王子将魔弹射手抛给了旁边的特里斯坦，一个俯冲冲向战场，两台驮马立刻跟上了她。几分钟后，一台圣殿骑士进入了尤瑟的视野，在视网膜投影系统显示的影像中，这台魔动甲胄被标注上了“敌人”的标签，尤瑟选择了武器，黑王子伸手拔出背后的斩铁剑，液态金属在一瞬间构筑成了闪耀着蓝色破坏力场的剑刃。那台圣殿骑士忙着和一台驮马对射，完全没有注意到上空袭来的黑王子。

　　剑光闪过，液态金属剑刺穿了它的驾驶舱。

　　紧随其后的两台驮马立刻从左右抓住了圣殿骑士，尤瑟撤回大剑，将挂在剑刃上的魔动甲胄交给海盗们，它们立刻带着战利品返回巴尔巴罗斯号。

　　“那么接下来！”尤瑟将目光转向圣堂母舰，“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顺便击沉它吧，虽然有点对不起翼神教，不过这是战争啊，谁让你们运营的孤儿院经常虐待里面的孩子呢？我可是记得你们的‘恩惠’呢。”

　　黑王子开足马力向圣堂母舰展开突击，但是在外表上看来，它依然是一台驮马，跟海盗们驾驶的魔动甲胄没有任何区别。魔术式海市蜃楼带来的伪装效果拔群，将它的本来面目很好的隐蔽起来。

　　（警告！高能反应！）

　　战术界面弹出了警告，尤瑟猛地踩动踏板，黑王子以90度直角改变了飞行方向。巨大的加速度将她甩向一边，如果不是实现使用了魔术式身体强化，尤瑟现在可能已经昏过去了。与此同时，一道淡蓝色的结界包围了圣堂母舰，由无数半透明的六面体组成的结界犹如水晶般晶莹剔透，及时改变飞行方向的黑王子擦着结界的边缘飞了过去。

　　好险！尤瑟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巴尔巴罗斯号射出的炮弹全部都被那道玻璃一样的结界挡下，在火焰和冲击波的洗礼下，结界不动如山。圣堂母舰开始改变航向，拖着滚滚浓烟向北撤退。就如同被抛弃了一样，还在战斗的圣殿骑士也无法穿过结界，他们持续战斗，最后被击落。尤瑟驾驶黑王子斩落了最后一名圣殿骑士，空中再也没有敌人了。

　　返回巴尔巴罗斯号，尤瑟在机库内看到了她的猎物——一台非常完好的圣殿骑士魔动甲胄。两名骷髅海盗正把驾驶员的尸体从驾驶舱里抬出来，他的身体被液态金属长剑一分为二，驾驶舱里残留着大量鲜血，十分血腥。

　　“举行一个简单的葬礼，”尤瑟指示，“让这家伙入土为安吧。”

　　“等一下！”

　　循声望去，一脸臭屁的奥尔贝德走进了机库，他掐着腰，耀武扬威似的走到了尸体旁边，低下头来观察了一阵。

　　“居然是圣殿骑士啊，”他晃着涂了油的骷髅头，“我手下什么人都有，就差一个圣殿骑士，就让这家伙入伙吧。”

　　“我说船长，这不太好吧。”尤瑟说，“圣殿骑士都是翼神教最坚定的信徒，你就这样靠深渊之卵强行扭曲他灵魂的意志，小心遭天谴啊。”

　　“我的船上我说了算。”奥尔贝德瞪了尤瑟一眼，“好不容易有机会让我装个逼，容易嘛我！”

　　对此，尤瑟只有苦笑了。

　　奥尔贝德伸出右手，一团幽火在他的手中燃烧起来，他将这团幽火抛向圣殿骑士的尸体，它立刻熊熊燃烧起来。在幽火之中，尸体的血肉化为灰烬，只留下骨骼，尤瑟用手护住脸，但是却没有感觉到燃烧的温度。那是冰冷的幽炎，不带一丝温度，但是却能烧尽灵魂。

　　只剩下骨骼的尸体动了起来，那副骸骨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严重燃烧着幽火。奥尔贝德向他伸出手去，命令：“欢迎登上巴尔巴罗斯号，我是你的船长，从今天开始你必须服从我！”

　　“我绝不会服从你！”骷髅哀嚎着，“异教徒！恶魔的走狗！光明必将击败你！你将会在翼神的光辉中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