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空战记 第401章

　　“没错，”凯恩露出一丝冷笑，解开了残酷的谜底，“这颗星球实际上是一个大型次元牢笼，用来囚禁‘噬星之蛇’，不过‘噬星之蛇’释放出的魔素会侵蚀牢笼的超次元结构，因此星神就创造了人类这个种族，你们的身体能够吸收魔素，然后转化为无害的魔力并散发掉，从而达到净化星球的目的，人工制造的星之子和作为生物终端的龙族则负责维护星球的生命循环系统，饲养足够的人类来净化魔素。总之，你们这些‘人类’并非自然诞生的智慧生物，而是至高星神们仿照自己最初的祖先，制造的生物净化装置。”

　　咔嚓一声，艾美手中的酒杯掉在了地上，化为碎片。

　　“我们人类，居然是生物净化装置……”

　　“没错，你们不过是生物机械，由至高星神创造的，虚假的生命形态。”

　　深深地叹了口气，艾美望向凯恩。

　　“老身终于明白方舟返航的理由了，”她的双手因为愤怒而颤抖，“我们不过是星神的创造物，所以根本没有远征星海的资格。”

　　“正是如此，”凯恩点了点头，“因为你们的DNA具有保持自身稳定的特性，所以无论经过多少岁月，你们的生物结构也不会进化或者改变，所以根本无法适应宇宙环境，更别说发展星际文明了。既然你们人类不过是至高星神的工具，那么就必须乖乖的履行自己的职责，你们只能呆在这颗星球上，哪里也去不了。”

　　“老身，明白了。”艾美望向凯恩，“既然我们在次元牢笼上开了个洞，那么我们人类就必须亲手弥补自己的过错，否则的话，就会招来惩罚。”

　　“没错，就是这样，”凯恩说，“看在您热心招待我的份上，就稍微透露一点机密吧。实际上负责评估次元牢笼状态的‘监察者’已经抵达这颗星球了，我们俩乘坐你们建造的方舟前来，不过因为我和库洛有个秘密协定，所以由我亲手在‘监察者’使用的冬眠装置上动了手脚，虽然这样杀不死他，但是却能多少争取点时间。”

　　“而我们人类必须在监察者苏醒之前，关闭拉莱耶之门。”

　　“完全正确，”凯恩微笑着点头，“不过正在执行封印计划的星之子已经过于衰弱。据我观测，它不但衰弱，还把自己分成了两部分，它已经没有足够的力量完成封印。因此，在北极圈的那位星之子构筑了一个特殊的魔术系统，她打算同时献祭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类，利用你们死亡时放出的魔力，强行进行封印。”

　　“你……你说什么！”艾美大吃一惊，“那个超大型术式矩阵，就是为了献祭全人类以获得能量的手段？”

　　“是的。”凯恩微笑着喝了一口红酒，“不过呢，身为一个旁观者，我建议你们最好乖乖的献出生命，这样的话才能保全这颗星球。北极的星之子大概会在封印完成后重新对星球的生物圈进行初始化吧？首先利用世界引擎恢复地面生态系统，然后复活龙族为星球服务，最后再次创造出人类，对魔素进行净化。”

　　“真是……可恶啊……”艾美握紧了双拳，“人类乖乖接受灭亡的命运，然后进行‘重启’才是正确的选择吗……”

　　“答案是‘肯定’。”

　　听到确切的回答，艾美再也无法保持平静，在自己的情绪失控大吵大闹之前，她礼貌的退出了房间。

　　望着艾美离去的背影，凯恩露出了愉悦的笑容，他并没有说任何一句谎言，但是也没有把实情全部告诉艾美，选择性的透露情报，让艾美按照自己的剧本去理解，他成功的将她逼入了死路。

　　“接下来会越来越有趣呢，呵呵呵呵。”凯恩望着风雪飘摇的虚空之海，轻轻喝了一口醇香的红酒。

第四章：圣都之战1

　　浩瀚无际的虚空之海上，联邦舰队组成了战列，在巡洋舰和驱逐舰的掩护下，五十艘战列舰以三百米的间隔排开，组成了一个月牙形的炮击阵列，扬起的炮口喷射着硝烟和火焰。大口径炮弹飞过寒风凛冽的天空，毫不留情的砸向圣都优雅的白色建筑，摧毁了港口区的岸防炮台之后，开始向纵深的城镇延伸火力。

　　而在圣都上空，激战正酿。

　　面对联邦军魔动甲胄部队的多波次大编队攻击，圣殿骑士团依然勇敢的展开了反击。战斗很快变成了混战，帕拉丁型和夜枭型杀成一团，双方在1500米高度互相厮杀，不时有战败者从空中坠落，消失在虚空之海中。

　　“联邦的家伙！为什么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挑起战端啊！”

　　莎夏怀着满腔怒火扣下扳机，帕拉丁手中的机关枪哒哒哒的射出一串火线，将前方左右回避的夜枭打的碎片乱飞，敌机的灵子炉被击中，冒出了黑色的浓烟，失去动力的夜枭开始下降，虽然飞行员试图依靠飞行翼滑翔，但是却被莎夏的僚机补了一梭子穿甲弹，彻底失控后炸成一团火球。

　　扫了一眼后视镜，只见僚机萨多姆正摇晃着飞行翼，他正为击落了敌机而沾沾自喜。

　　“这个小子，成长迅速啊。”

　　发出欣慰的叹息，莎夏打起精神，她将更多的魔力注入灵子炉，帕拉丁提高了飞行速度，开始抢占高度。就在这时，一串子弹突然从斜上方射来，莎夏以毫厘之差躲开了飞来的火线，但是身后的僚机萨多姆却被击中，他的帕拉丁被穿甲弹打的千穿百孔，冒着浓烟坠入了虚空之海，溅起白色的云柱。

　　“可恶！萨多姆！”

　　然而，无线电中已经不会再有回应，莎夏仰起头来，注视着太阳方向，只见一个72机组成的大型制空编队不知何时进入了战场，那些灰白色涂装的魔动甲胄并非夜枭，它们有着流线型的装甲，是少量装备联邦军的另一种魔动甲胄“猛禽”。虽然猛禽的性能远在夜枭系列之上，但是因为它实在太贵了，所以成建制的装备猛禽的只有一支联队，那就是常年驻守联邦首都的“中央教导团”！

　　“为什么教导团会出现在这里啊！”

　　发出不成声的悲鸣，莎夏放弃了抢占高度，她推动操纵杆，一边躲闪上空射来的火线，一边加速逃向低空。

　　上午9点35分，安迪·达鲁克驾驶他的猛禽进入圣都上空。

　　他透过头盔上的目镜俯瞰战场，只见下方1500米的高度，圣殿骑士和联邦军飞行员打的难解难分，第十七主力舰队则在虚空之海上展开了炮击阵型，毫不留情的向圣都的第一层倾泻炮火。

　　“这样做真的正确吗？”

　　抱着这样的疑问加入这场战斗的远不止他一人，翼神教会的信徒遍布整个联邦，即使在帝国也有不少信徒在秘密的崇拜羽翼之神。第十七主力舰队司令官“蛮牛”卡多尔虽然是个无神论者，但是他却是个正直过头的军人。在大总统李文军的直接命令下，第十七主力舰队对圣都发动了攻击，就连教导团也奉命投入战场。

　　对于这场战斗，绝大多数士兵和军官都是抵制的，但是军令如山，他们却不得不把炮口对准神圣的圣都。实际上，大多数意志坚定地信徒都在开战之前被情报部清洗掉了，现在第十七主力舰队中的军人，大多是“政治上可靠”的无神论者。不过，情报部却没胆子清洗教导团，所以安迪才能暂时留在部队中。

　　“所有人注意，”耳机中传来了联队长罗伯特·基里曼的声音，“执行12号作战方案，各中队，按照中队长判断，自行投入战斗，但严禁攻击地面目标！”

　　“遵命，长官。”

　　除了指挥编队，所有的猛禽都进入了俯冲航线，教导团的飞行员们都是联邦军击坠榜上百位以内的王牌，他们驾驶的又是联邦最高性能的魔动甲胄，因此当教导团投入战场的时候，胶着的空战瞬间分出了胜负。圣殿骑士团第一战团进行了英勇的抵抗，但是却不敌占据了高度优势的教导团，五十多架帕拉丁在二十分钟内被击落，胜利的天平迅速倒向了联邦军。

　　圣都的街道上空，高射炮射出的弹幕在空中炸开黑色的烟团，密集的火线不停的升上天空，部署在街道上的“天空卫士”正卖力的驱赶侵入市区的联邦军魔动甲胄。失去僚机的莎夏驾驶她的帕拉丁沿着街道低飞，将充满宗教气息的白色建筑群，当成了藏身的战壕。两架夜枭在她身后紧追不舍，而她的帕拉丁已经受损，无法全速飞行。

　　“这些家伙，真难搞！”

　　一边咒骂着，一边进行了急转弯，因为转弯过猛，莎夏感到自己的血液都被甩到身体左边去了。占据身后的夜枭跟着转向，它们不停地向街道上低飞的莎夏射击，穿甲弹和曳光弹组成的火线密集的打在帕拉丁周围，时不时在它的装甲上擦出火花。

　　“这样下去，会被击落！”

　　咬紧了牙关，莎夏猛地偏转操纵杆，帕拉丁原地转身，降落在街道上，机械腿的缓冲装置嘎吱作响，双脚在地面上擦出两道烟尘。完成转向的帕拉丁向从自己头上掠过的夜枭扫射，手中的机关枪喷射出半米长的火舌，一瞬间倒空了弹夹内的子弹。为首的一台夜枭被打的全身是洞，一头撞在了街边的建筑物上。而他的僚机则占据了绝佳的射击位置，一轮点射把帕拉丁打的碎片乱飞。

　　驾驶舱的装甲被击穿，弹跳的碎片击中了莎夏的左眼，她强忍着剧痛踩动踏板，严重受损的帕拉丁向后跳跃，躲进了建筑物的阴影中。在空中完成转向的夜枭再次返回，但是还没等它进入攻击航线，就被埋伏在附近街道上的一台天空卫士瞄准，三管20mm加特林机炮发出撕裂油布一般的轰鸣，密集的火线瞬间将俯冲下来的夜枭拆成了零件状态。

　　呼……

　　吐出肺中积攒的空气，莎夏解开了安全带，她的帕拉丁已经严重受损，无法战斗，而自己的左眼受伤，立体视觉丧失，无法有效判断距离，这对飞行员来说尤为致命。满腔的怒火依然在胸中燃烧着，她毫不关心自己的伤势，只希望能再得到一台魔动甲胄，重返战场。

　　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一台货运卡车在街道上停下，穿着工作服的年轻机械师从车斗里跳了出来，快步跑向莎夏。

　　“正骑士阁下，您受伤了？”

　　“你叫……洛伦对吧？”莎夏问，“我们还有库存的魔动甲胄吗？”

　　“很遗憾，一台都没有了。”洛伦说，“机场已经被彻底摧毁，卡兰多老爷子让我们分散开协助市内的平民撤退，僧兵团正在备战，这里很快就要沦为战场了，正骑士阁下，请随我们立刻撤退到第二层。”

　　“可恶！”莎夏握紧了拳头。

　　她在洛伦的帮助下爬进了卡车的车斗，只见另外三名受伤的飞行员躺在担架上，其中一人失去了双腿奄奄一息。

　　“如果尤瑟在就好了。”莎夏愤愤不平的望向天空，“尤瑟，你在哪儿呢？”

　　默默地向羽翼之神献上祷告，莎夏坐在摇晃的卡车通过了层之间的关卡，就在他们通过的时候，部署在关卡附近的天空卫士还在向逼近的敌机射击，它们的20mm加特林机炮火力惊人，但是弹药消耗同样惊人。

　　回首望去，从港口开始，圣都正在熊熊的燃烧着，黑烟遮天蔽日，巨大的火球不时在城区内升起，充满宗教气息的白色建筑在联邦军的炮击中化为瓦砾，信徒们的尸体在火焰中慢慢化为焦炭，圣殿骑士团的魔动甲胄正在从天空中消失，占据高空的中央教导团不断的减少它们的数量。航空力量遭到压制，隐藏在街道上的天空卫士将很快失去掩护，这些陆战用魔动甲胄虽然火力强大，但是却并不灵活。

　　“神啊，请你帮帮我们。”

　　身旁垂死的圣殿骑士咳出了更多的鲜血，一位机械师急忙过来帮忙，然而卡车却在不断的摇晃，他甚至无法压住伤员的伤口。鲜血的味道在车厢内弥漫，莎夏不禁闭上眼睛，捂住耳朵，她不想去听同僚垂死的声音，也不想去看他死去的样子。

　　真希望这一切都是噩梦，梦为什么还不醒来？

　　已经开始逃避现实的莎夏望向蔚蓝的天空，来自北方的寒流带来了晴朗的天气，湛蓝的天穹仿佛要将人的灵魂吸引进去一样。

　　“神啊……”她默默地祷告，“请您……咦？”

　　一团火球出现在了天穹的边缘，它从东北方向快速接近，在平流层边缘留下白色的航迹，那绝对不是流星，而是某种人造物体！就在莎夏目瞪口呆的时候，保护那个物体的气垫伞突然解体，覆盖着金属膜的充气气囊被高空气流吹飞，露出了它的本来面目。

　　那是一艘红色涂装的护卫舰！

　　不，应该比护卫舰要小一些，但是也是一个长度达到了五十米的庞然大物！它流线型的外形完全符合空气动力学的特性，以最小的阻力在大气层内滑行，在它的尾部，一个大型灵子炉带动六个小型灵子炉组成了特殊的联动系统，释放出耀眼的白金色光粒子。

　　“通告所有联邦军飞行员！”尤瑟的声音在所有频道中响起，“末日已经临近，人类不应该继续内斗，限你们5分钟内撤出圣都空域，否则我将把你们视为敌人，毫不留情的全部击落！”

第五章：圣都之战2

　　时间回到3个小时前，塔隆空域。

　　推开房间的门，尤瑟走进了昏暗的办公室，厚厚的窗帘遮住了阳光，在这个难得好天气里，办公室的主人居然把所有的窗口都给堵上了。

　　“海因莱因殿下，”她问，“您终于还是变成吸血鬼了吗？”

　　“开什么玩笑，”阴影中传来一个声音，“我什么时候连种族都变了？我是人类好不好，只不过稍微对阳光过敏而已。”

　　“叫我来什么事儿？”尤瑟坐在了沙发上，“没事儿我可要走了。”

　　“当然有事儿，看这个。”

　　海因莱因动了动手指，隐藏在办公桌中的全息投影仪启动，淡蓝色的全息界面浮现在空中，只见卫星捕捉到的画面上，一座建立在山巅的白色城市正遭到一支舰队的攻击。排列在虚空之海上的舰队悬挂着联邦军的旗帜，五十艘战列舰摆成了一个月牙形的炮击阵型，不断向圣都倾泻炮火。

　　“圣都正被联邦军攻击！”

　　“是的，”海因莱因交叉双手，“事实上，从一小时前就开始了。”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很遗憾，我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

　　无奈的垂下了肩膀，尤瑟注视着激烈的战局，圣殿骑士团虽然竭尽全力，但是圣都上空的制空权仍旧慢慢被联邦军夺取。而港口附近的炮台已经全部被摧毁，联邦军的炮火开始向纵深转移，接下来肯定会进入残酷的地面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伤亡。

　　“无能为力啊……”尤瑟望着自己的双手。

　　“尤瑟，”海因莱因“善意”的提醒，“也许可以瞄准联邦舰队中央，用神之手给他们来个下马威。”

　　“很遗憾，我现在无法使用魔导王的权限，连威吓射击都做不到，完全的无能为力啊！”尤瑟深深地叹了口气，“唉！该死，我在说什么啊，为毛我要向你这个吸血鬼大公诉苦啊！”

　　望着一脸苦闷的尤瑟，海因莱因悄悄地弯起嘴角，露出恶意满满的笑容。圣都距离塔隆足有7800公里，这个距离实在是难以跨越，即使现在帝国海军立刻派出舰队进行支援，等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战斗早就结束了。更何况，整个帝国舰队都在准备与星之子的战斗，根本没有余力派出舰队支援圣都。

　　就在这时，汉丽艾塔面无表情的端来了茶水，海因莱因望向自己的贴身女仆，在她上茶的时候撩起她的秀发，用鼻子轻轻嗅了嗅，然后露出一脸愉悦的表情。可是那愉悦的表情很快就转为痛苦，因为汉丽艾塔的高跟鞋狠狠的踩在了他的小脚趾上。

　　“殿下，”她说，“在未成年人面前，请您自重。”

　　“我成年了哦！”

　　完全无视尤瑟的吐槽，汉丽艾塔轻轻鞠躬，站在了海因莱因身后。

　　“好吧，我自重。”海因莱因弯腰摸着脚趾，“尤瑟，别着急，先看看这个东西。”

　　说着，他用手指触碰全息面板，打开了一个新的对话框，一幅卫星照片跃然其上。经过CG补正的画面逐渐变得清晰起来，只见一个庞然大物正停放在机场跑道边缘，似乎在进行动力测试。

　　“这不是菲尼克斯吗？”尤瑟说，“原定上午10点进行飞行测试，飞行员是我。不过，这台大型魔动甲胄我越看越眼熟，总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

　　“没错，你应该见过它的同型机。”海因莱因微笑着，“还记得你把帝都劈成两半的那个疯狂之夜吗？我的父皇卡洛斯三世所驾驶的那台据点防御用魔动甲胄‘绝对皇权’，不是跟你短暂的交战过吗？”

　　“啊，我想起来了！”尤瑟望向那台护卫舰大小的机体，“不过你让我看这东西有啥用？它又不能飞到圣都去。”

　　“吼吼，提醒下，塔隆可是有全套的航天发射设备，”海因莱因提醒，“而且‘绝对皇权’本身就是用来防卫宇宙据点的大型机动兵器，只要给它配备合适的辅助推进器，它就能进行亚轨道弹道飞行，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似乎很有弹道飞行的经验。”

　　“确实如此……”尤瑟望向海因莱因，目光如电，“大公，问个问题啊，你这么煽动我去圣都到底有何目的？”

　　“呵呵，被发现了呢。”

　　“请不要承认的这么直白！还是说你当我白痴啊！至少找个理由掩饰一下啊！搞得我现在非常想揍你，你知道不知道？”

　　“还要不打死的话，我不会出手。”关键时刻，汉丽艾塔表明了立场。

　　被部下兼爱人毫不犹豫的出卖，瞬间变成孤家寡人的海因莱因，面对不断掰着手指的尤瑟，却不知为何露出了一脸愉悦的笑容。

　　“尤瑟，你可是翼神教会的圣女殿下啊，”他说，“放着信徒见死不救会不会有点那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