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空战记 第395章

　　“对了，女皇陛下有一道给你的私人命令。”科尔拿出一份电文，“请放心，谁都没有看过，这种私人信件，看了会被判死刑。”

　　“没这么严重吧，哈哈。”尤瑟接过电文，一脸苦笑。

　　“那么，我还有事，先走了。”科尔摸了摸尤瑟的头，“开饭时间是中午12点整，记得好好吃饭啊。”

　　“忘不了，谢谢您，长官。”

　　目送科尔上校的背影消失在舷梯尽头，尤瑟望向手中的电文，她犹豫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撕开了信封。

　　电文内容很简单：尤瑟，等着我，我是不会把你让给哥哥的。

　　那是菲丽希雅的心声，尤瑟不禁喜极而泣。

　　几乎同一时刻，航空指挥舰桥值班的士官们却一脸惊讶的望着科尔上校，只见这位平时不苟言笑的航空指挥官现在正露出一脸“摸到了”的幸福表情，活像刚生了可爱女儿的笨蛋父亲，虽然大家都觉得很奇怪，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开口问原因。

第三十四章：九日激战2

　　魔能光束闪耀而过，高速飞行的格雷姆在云层中化为燃烧的残渣，一架黑色的战神式魔动甲胄冷不丁的冲过四散的残骸，将手中的链锯刀刺进了另一台格雷姆的腹部，飞转的刀刃发出刺耳的机械噪音，轻而易举的将它开膛破肚，露出红色的核心。没等严重受损的格雷姆抬起尖锐的尾巴，战神式背后挂架上的金属风暴发射器咔嚓一声转向前方，密集的钨合金穿甲弹瞬间便把核心轰成碎片。

　　第三台格雷姆从后方的云层现身，准备偷袭刚刚击落敌机的战神式，但是还没等它给自己的大眼球充能，就被斜上方射来的魔能光束打了个对穿，核心被摧毁，格雷姆的身体迅速土崩瓦解，化为四散的泥土。

　　“谢了，特里斯坦。”

　　“不客气，大小姐。”

　　两架黑色的战神式重新编队，它们向下俯冲，离开云层，冲向低空的混乱区域。在500到1500米高度，格雷姆和魔动甲胄战成一团，双方都被打乱了建制，以双机编队为基本单位展开混战，而在虚空之海的位面层上方，第七舰队的战列舰和巡洋舰正组成防空圆阵，保护正中央的航空母舰。

　　“妈耶，打得真激烈，”尤瑟握紧操纵杆，“特里斯坦，光头他们正在北边刷战绩，咱们主要支援南侧。”

　　“收到，大小姐，”后方的僚机抬起魔弹射手，“表演时间到了。”

　　“走，击溃他们！”

　　“非常乐意！”

　　两架深黑色涂装的战神式飞向战场的南部，轻而易举的扫荡了两支正在围攻第96航空队的格雷姆编队，第96航空队的飞行员们仰望天空，黑色的死神们正在上空翱翔，他们驾驶的仍旧是性能低劣的量产机，只有中队长级别的军官配备了旧式的铁骑，因为与罗西亚的战争造成的延误，塔隆的许多部队仍没有换装先进的无畏式魔动甲胄。

　　就在这时，整个战斗群开始向南转向，突入北极圈的强行侦查行动看起来被迫终止了，在舰队指挥舰的协调指挥下，整个舰队漂亮的完成了转向，防空圆阵一丝不乱。所有战舰上的高射炮都在拼命地向北极圈方向开火，黑色的烟团在空中炸裂，形成绵密的弹幕。确认帝国舰队向南撤退后，战场上空的格雷姆也开始撤退。

　　双方都在试探对手，寻找给对方致命一击的最佳时机。

　　不过这样你来我往的小规模战斗对于第七舰队来说是非常有利的，毕竟时间在人类这一边，一旦帝国海军主力舰队抵达塔隆，人类一方就有足够的兵力争夺北极圈内的制海权，甚至对位于极北大空洞的天之御座展开袭击。

　　中午时分，已经脱离北极圈的舰队正在返回塔隆的途中，由于连续被击沉了三艘突击航母，格雷姆对塔隆的袭击最近变得小心翼翼。阿瓦隆的自动工厂规模有限，虽然能够批量制造格雷姆，但是突击航母这样的大家伙却不是想造就能造的。只要不进入北极圈，舰队就不会遭到大规模袭击，偶尔会有一小队格雷姆试图偷袭，但是它们很快就被上空警戒的魔动甲胄部队赶走。

　　辉煌号的贵族餐厅非常豪华，虽然因为大火而一度被焚毁，但是重新装修之后反而比以前更漂亮了，不但配备了真皮沙发和木地板这种高价易燃的家具和装饰物，就连魔石吊灯也换成了更大的款式，甚至还在角落里设置了一个小型酒吧，免费供应各种酒水饮料。这个酒吧对与特里斯坦有着巨大的吸引力，现在他正坐在吧台前，大口喝酒。

　　被一个人丢在餐桌前的尤瑟闷闷不乐的嚼着意大利面，味道醇厚的肉酱配上煮的刚好的面条，再加上用来调味的香草，这本来非常棒的美食，但是在尤瑟嘴里却稍微跑了点味道，她也想跑去喝个酩酊大醉，但是很遗憾，现在正在战斗值勤中，作为曾经指挥过一个联队甚至整个魔动甲胄部队的航空指挥官，她很自觉的遵守着军队的纪律。

　　“要是秦枫在就好了……”

　　发出深长的叹息，尤瑟用银质的叉子卷起粘着肉沫的面条，努力的塞进嘴里。秦枫能现在只能呆在探险者号上，作为死灵女王级别的准王级不死者，她是无法离开灵场的。现在探险者号正跟在这支舰队后面，在虚空之海位面层下潜航。不死者需要吞噬活人的灵魂与生命，而在这场战斗中死去的人都会成为鬼船的食物。虽然这么做并不会使那些灵魂消失，但是却会消耗它们本身的能量，使它们被迫在生命循环系统中多呆上几年，稍微消耗星球的生命力。

　　明明近在咫尺却无法相见，感觉好孤单啊……

　　基里尔先生已经不在了，秦枫和其他人全都死了，更糟糕的是，他们死后全部转化为不死者。不死者的灵魂已经彻底变质，不可能回归轮回，这是比死亡还要凄惨的结局，只能永远的徘徊在生与死的狭间，最终消亡。

　　尤瑟明白秦枫的决心，她早就隐约觉察到了，秦枫在想办法突破人类的极限，只有抛弃了人类的身份，她才能跟上她的脚步。但是变成不死者，这实在是太极端了，直接化身为准王级的死灵女王，理论上是不可能自然发生的。尤瑟猜想，多鲁兹或者奥尔贝德肯定暗中帮助了秦枫，但是最终导致这件事儿的，恐怕是探险者号的沉没。为了保护她的归处，秦枫将自己的转化成了死灵女王，这让尤瑟的心都碎了。

　　无论花去多少岁月，即使穷尽星辰的权能，她也决心要将秦枫和其他船员从不死的永劫中拯救出来。

　　眼泪不知不觉滴落在盘子中，就连美味的肉酱也染上了泪水的咸涩，尤瑟强忍着悲痛的心情，默默地吃完了剩下的食物。浪费食物是绝对不行的，孤儿院的生活和士官学校的教育造就了现在的她，但讽刺的真想却是——她从一开始就不是人类。

　　咚。

　　酒瓶被放在了桌上，尤瑟抬起头来，露出诧异的神色。只见特里斯坦拿着一瓶酒和两个被子坐在了她的面前。

　　“哟，大小姐，俺发现了一瓶好酒，不来一杯吗？”

　　“好啊。”尤瑟擦干眼泪，“就来一杯吧。”

　　谁知，特里斯坦刚把注入了琥珀色液体的杯子放在尤瑟面前，凄厉的战斗警报就响彻全舰。

　　紧急起飞命令！

　　飞行员们纷纷抓起飞行服和头盔，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飞行甲板，负责战斗值勤的联队已经开始弹射离舰，在蒸汽弹射器的推动下，魔动甲胄四台一组，飞向寒风凛冽的天空。113联队被排在了优先顺位，毕竟他们的战斗力最高，能够提供最好的空中掩护。然而就在113联队的战神式排队弹射起飞的时候，两台黑色的战神式魔动甲胄却从第一层机库右侧的紧急起飞窗口离舰。

　　“特里斯坦先生，”尤瑟打开无线电，“敌机正从南侧靠近，看情况似乎打算拦截我们。”

　　“这是个坏消息吗，大小姐？”

　　“不，”尤瑟露出了战斗狂特有的狰狞笑容，“这是个好消息，来一次久违的迎头对冲吧，看谁打得多！”

　　“您今天战意满满啊，大小姐。”特里斯坦回应，“即使前方是地狱，俺也陪您飞进去。”

　　负责战斗值勤的第24联队正在高空交战，三角形的机影在飞行员们的视网膜上留下模糊的残像，十六架雷电冷不丁的从高空的云层中俯冲下来，直接打乱了第24联队的制空编队，仅仅一个过场就有9台无畏式魔动甲胄被击落，其中包括联队长卡金斯少校的座机，失去了指挥的第24联队陷入了混乱，根本无力拦截从低空逼近的格雷姆编队。

　　大约200台格雷姆从低空扑向返航的帝国舰队，它们立刻遭到了防空炮火的热烈欢迎。帝国战舰上的高射炮几乎放平了炮口，戴着头盔的炮手们顶着寒风，以最快的射速发射炮弹，密集的火线飞向敌人，在空中炸开绵密的黑色烟团。然而，帝国的炮手们很快发现，高射炮的射角已经不足以瞄准目标，格雷姆编队继续下降高度，从距离虚空之海位面层不足十米的高度展开突击。

　　“卧槽！”尤瑟望着接近的格雷姆大军，“这不是我在飓风堡的时候突袭菲丽希雅的旗舰时使用的战术吗？”

　　“大小姐，”特里斯坦切入通讯，“这些格雷姆有问题，它们的大眼睛不见了，肚子下面好像抱着什么东西！”

　　“啊？真的啊！”

　　战神式魔动甲胄主摄影机捕捉到的影像被放大，经过CG补正后呈现在尤瑟的视野中，那些发动超低空突袭的格雷姆跟他们之前遇到的机型完全不同，既没有可以发射魔能光束的大眼球，也没有用于近战的锋利尾巴，它们的身体被简化到了极限。但是这些看似没有武装的格雷姆却用四肢却抱着一枚鱼雷！

　　“这些家伙，抱着鱼雷！”

　　话音未落，第一批格雷姆投下了鱼雷，它们投下鱼雷后立刻下降高度潜入虚空之海，消失在茫茫的云雾之中，而启动尾部小型魔素动力炉的鱼雷则沿着格雷姆的飞行轨迹继续前进，飞向帝国舰队。

　　顷刻之间，作为舰队先锋的四艘轻型巡洋舰便中雷沉没，其中作为前导舰队领舰的轻型巡洋舰“仙女”号同时被六枚鱼雷命中，舰体几乎被炸成碎片，全舰上下无一幸存。面对着恐怖的鱼雷攻击，后续的帝国战舰开始转向回避，但是混乱之间，防空圆阵出现了破绽，位于防空圆阵核心的航空母舰辉煌号，暴露在了敌军面前。

第三十五章：九日激战3

　　陷入混乱的帝国舰队阵型出现了破绽，两个编队共计12台携带鱼雷的格雷姆立刻改变航向，以最快速度穿过帝国舰队的防空火力网，扑向失去侧翼掩护的航空母舰辉煌号。在辉煌号的航海舰桥中，杰里科准将注视着右侧逼近的格雷姆，它们正从浓烟滚滚的重巡洋舰“智慧女神”号下方穿过，无视编队中的其他舰艇，直奔辉煌号而来。

　　“右满舵！”他高盛命令，“最大战速！”

　　接到命令，舵手飞快地转动舵轮，航海长则推动车钟，舰体周围的螺旋桨推进器马力全开，有些推进器甚至喷射出过载的火焰，在它们的全力推动下，辉煌号庞大的舰体开始转向，飞行甲板随即发生了倾斜，甲板上的作业人员拼命抓紧身边的物体，以防自己从甲板边缘滑下去。

　　龙骨吱呀作响，部分舰体因为惯性而发生变形，铆钉四散纷飞。一般来说，辉煌号这样的大型战舰基本上不会进行这样的大过载机动，但是跟吃下鱼雷上装载了500千克烈性炸药战斗部比起来，两害取其轻。

　　就在辉煌号拼命把舰首转向鱼雷来袭的方向时，又有一个携带鱼雷的格雷姆编队突破了拦截，向它的左舷逼近。

　　“这下糟了！”杰里科咬紧牙关，“命令损管小组待命！”

　　他心里很清楚，面对这样的交叉雷击，仅凭辉煌号拙劣的机动能力，是无论如何都躲不开的，至少会被一侧来袭的鱼雷击中，现在只能祈祷不要击中灵子炉、弹药库等关键部位，至少要争取到弃船的时间。

　　就在这时，左侧的格雷姆编队却被自上而下射来的魔能光束打乱了阵型。

　　“杰里科舰长！”尤瑟切入通讯，“继续右转，左边的交给我们！”

　　“尤瑟？真是帮大忙了！”

　　云层之上，两架黑色的战神式魔动甲胄俯冲下来，为首的战神式毫不留情的打爆了引导格雷姆编队的先导机，那架格雷姆翻着跟头坠入虚空之海，激起白色的云柱，其它格雷姆明显失去了协调，队形开始发生混乱。

　　“特里斯坦，”尤瑟命令，“一人一半，你左我右！”

　　“收到！”

　　作为僚机的战神特装型架起背后的金属风暴发射器，向格雷姆编队右侧扫射，两具金属风暴以每小时十万发射的射速倾泻钨合金穿甲弹，仅仅一瞬间就把左侧的三台格雷姆打成蜂窝，它前方的战神式举起魔弹射手，一枪一个打爆了右侧的两架格雷姆，其中一台格雷姆怀中的鱼雷被引爆，化为一个巨大的火球。

　　两台战神式冲过爆炸的火球，向右侧急转，加速飞向超低空，在它们前方辉煌号正在加速转向，而扑向它的另外两个格雷姆编队已经冲过了护卫航母的直卫机队的拦截，其中有9台格雷姆进入了攻击航线。后方的无畏式紧追不舍，但是它们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拦截时机，突破外围的格雷姆纷纷投下鱼雷，然后收起飞行翼钻进虚空之海逃之夭夭，转眼之间，9枚鱼雷向辉煌号右舷加速飞来，它们每一个都搭载了500公斤烈性炸药，足以重创战列舰。

　　“鱼雷接近！”观察员放下望远镜，“10点钟方向，距离1600！”

　　“继续转向！”杰里科命令，“全体，抗冲击准备！”

　　灵子炉的光辉在虚空之海上留下9道发光的航迹，笨拙的航空母舰拼命扭转庞大的身躯，试图将舰首对准鱼雷来袭的方向，但是它实在太大了，转向缓慢，眼看就要来不及了。就在这时，两台黑色涂装的战神式突然从倾斜的飞行甲板上方略过，冲向正在急速接近的鱼雷。

　　“给我命中啊！”

　　尤瑟扣下了扳机，只听“嗡”的一声，魔弹射手射出了闪耀的魔能光束，这道光束扫过一枚鱼雷，它的金属身躯立刻被切断，战斗部被引爆，巨大的火球吞没了旁边的另一枚鱼雷，并迫使右侧的第三枚鱼雷偏离了目标。尤瑟采取打保龄球的方法打掉两枚鱼雷，并迫使第三枚偏离了预定航线。

　　但是，还远远不够。

　　“看俺的！哈哈！”

　　紧随其后的僚机咔嚓一声将金属风暴发射器转向前方，向最有可能击中辉煌号的两枚鱼雷扫射，密集的钨合金穿甲弹瞬间便把两枚鱼雷打成了筛子，它们的弹翼被粉碎，失去平衡的弹体翻滚起来，主体结构因为惯性而折断，旋转着落入虚空之海。

　　拦截的机会只有一次，两架黑色的战神式与剩余的鱼雷擦肩而过，然而就在双方交错的刹那，尤瑟拔出了战神式背后挂架上的链锯刀，一刀斩断了其中一枚鱼雷的稳定翼。两人合计拦截了五枚鱼雷，并迫使第六枚偏离了目标，但是仍旧有三枚鱼雷冲向辉煌号，尤瑟不禁咬紧了牙关，如果有广域感知作为辅助的话，她甚至可以准确的射击视野外的目标，完全有机会把所有的鱼雷击落。

　　三道发光的航迹扑向辉煌号，第一枚鱼雷有惊无险的擦过了右舷稳定翼，第二枚从倾斜的舰底掠过，未能命中目标。而第三枚鱼雷，则扑向舰尾。

　　“糟糕了！”尤瑟几乎惨叫起来，“那个位置是弹药库！”

　　话音未落，一台无畏式魔动甲胄突然从甲板边缘跳下，它丢弃了已经打空了魔能弹夹的魔弹射手，一头撞向逼近的鱼雷，在巨大的火球中化为碎片。因为这台魔动甲胄的英勇牺牲，辉煌号逃脱了被击沉的命运，但是鱼雷爆炸的位置距离舰体实在太近，冲击波撕碎了部分装甲，将一个高射炮平台从舰体上扯下，几名炮手和他们的高射炮一起掉入虚空之海，永远消失。

　　受损的辉煌号尾部冒出了浓烟，但是火灾很快被扑灭。同时帝国军完成了阵型重整，两艘巡洋舰和一艘驱逐舰重新堵上了防空圆阵的缺口，紧急起飞的舰载机扩大了防御范围，将防线推到30海里处，拦截从南方袭来的格雷姆编队。因为怀抱鱼雷的缘故，这些格雷姆无法潜入虚空之海，一旦接触到水合魔素，鱼雷燃料舱内的高浓度魔素就会爆发普罗米修斯效应，燃料舱的密封性并不足以隔绝虚空之海的影响，所以它们无法直接从虚空之海位面层下发起攻击。

　　在距离舰队45海里处，第113联队逮住了一艘正在发射格雷姆的突击航母，它在诺曼和罗格里斯率领的两个中队的围攻下严重受损，背部机巢几乎全部被摧毁，无奈，突击航母只好潜入虚空之海，逃之夭夭。随着母舰的撤退，那些携带鱼雷的格雷姆纷纷丢弃鱼雷潜入虚空之海，失去了踪影。

　　到了下午18点30分，舰队终于返回了塔隆。

　　“干杯！”

　　辉煌号的机库内，飞行员们举起了装满啤酒的玻璃杯，今天下午的遭遇战真是惊险万分，谁也没有想到星之子的部队会一改过去的战术，而是像人类一样发动鱼雷攻击。格雷姆的大眼球能够射出魔能光束，但是威力却远远达不到弹夹化的魔弹射手的水准，因此在对抗帝国军的中型和大型战舰时，会显得火力不足。可是，装有500公斤战斗部的鱼雷却能轻易重创装甲坚厚的战列舰，只不过在过去的海战中，由于鱼雷射程有限，命中率也不高，驱逐舰和轻巡洋舰要想贴近战列舰发射鱼雷，必须先穿过战列舰上大大小小的火炮组成的火力网，大部分时候主动发动鱼雷攻击往往得不偿失。但是，能够高速飞行的格雷姆却非常胜任近距离雷击的工作，它们组成扇形编队在2000米内投下鱼雷，大部分战舰都难逃一死。

　　在这场遭遇战中，表现最佳的MVP非黑色死神小队莫属。

　　现在所有人热切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尤瑟身上，而为了提高自己的海拔高度，尤瑟现在正站在两个摞在一起弹药箱上，这使她成为了一个非常显眼的目标。

　　“大小姐，”特里斯坦小声提醒，“请说点什么。”

　　稍微沉思了几秒钟，尤瑟高高的举起了盛满啤酒的玻璃杯。

　　“敬卡门中尉！”

　　有些人稍微陷入了困惑，但是凡是认识卡门中尉的飞行员，全都立即举起了杯子，驾驶无畏式魔动甲胄舍身替航母挡下最后一枚鱼雷的，就是这位名叫卡门的飞行员，他出身于平民阶层，所以没有姓氏，但这并不影响他成为英雄。

　　“敬卡门！”

　　所有人一起举起了杯子。

　　在机库的一角，杰里科准将默默地转身离去，身为辉煌号的舰长他必须保持贵族军官的矜持，但是身为一名军人，他是多么渴望加入这场仪式啊。然而，一个人影却在通道的拐角等候多时，掂着一瓶酒和两个杯子的科尔上校向舰长露出笑容。

　　“咱们找个地方喝一杯怎么样。”

　　“好啊，非常乐意。”

　　两人勾肩搭背的向上层甲板走去，活像在帝都大街上游荡的，随处可见的醉汉，以至于一位偶然看到他们的士官，噼里啪啦的把手中的文件掉了一地。

　　第七舰队司令部，塔隆要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