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空战记 第353章

　　“露娜！”她问，“浮岛的机能是否正常？”

　　“稍等……”露娜打开了检测界面，“各项机能无异常，悬浮阵列一切正常，正在调集格雷姆对受损的环状齿轮进行修复，预计六小时内完成作业。”

　　“呼呼……”

　　长出了一口气，尤瑟忍耐着魔力耗尽的不适感，吸取上次的教训，这次她学聪明了，在黄金要塞内编写了抵挡早期核辐射的防御术式，虽然聚变弹头产生的辐射非常有限，但是爆炸瞬间产生的早期核辐射依然足够杀掉这个星球上的任何生物。

　　两台装甲被烧的发红的魔动甲胄摇摇晃晃的靠了过来，尤瑟没好气的瞪了它们一眼，然后用最后的一点魔力带着它们一起进行了空间转移。

　　空间转移的目的地是探险者号的货舱。

　　把自己的座机停好，张楠和特里斯坦低着头来到站在弹药箱上强行提高自己海拔高度的尤瑟面前，只见她把这双臂，用一根手指瞧着飞行夹克上的妖精重工臂章，显露出急躁的样子，但是鼓起的脸颊看起来却非常可爱。

　　“把那边的箱子搬过来！”尤瑟用手一指，“快去。”

　　张楠和特里斯坦立刻手脚麻利的把箱子给搬了过来，这些小箱子是用来装12mm弹药的，不过里面的弹药现在已经很少使用。特里斯坦两只手臂一边夹了一个，张楠则用双手搬了一个，等两人把箱子搬回来，却看到尤瑟在自己站的大箱子上铺了一块帆布。

　　“来，都坐好。”

　　张楠和特里斯坦对视了一眼，两人在尤瑟对面乖乖坐好，屁股下面垫着他们刚刚从角落里搬来的弹药箱。

　　“展开！”尤瑟伸出右手，“预设第18号炼金程序！”

　　一个比术式阵更复杂的圆阵在铺着帆布的箱子中央展开，魔力在圆阵中央汇聚起来，发光的魔能粒子逐渐物质化，就像3D打印一样，一瓶酒就这么凭空出现在了桌面上，一起出现的还有三个酒杯。

　　“哦哦！这是！”特里斯坦拔开酒瓶，闻了一下，“这不是狼牙堡的酒吗？大小姐，您在凯斯特公爵的酒窖里装了传送门吗？”

　　“笨蛋，这是炼金术啦！”尤瑟拿起杯子，“你们两个今天可是惹了个大麻烦，就在这里一边喝酒一边把事情给我说清楚！”

　　“啊哈哈哈，不愧是大家小姐，真懂俺们！”

　　特里斯坦给尤瑟倒上了酒，然后给自己也倒上，醇香的味道立刻从酒杯中飘散开来，在寒冷的空气中弥漫。当他准备给张楠倒酒的时候，却发现她正直勾勾的盯着帆布上炼金程序留下的黑色痕迹。

　　“联邦的小姑娘，喝酒不？”

　　“炼金术……”

　　“啥？你说啥？”

　　“这不可能是炼金术！”张楠站起身来，俯视着尤瑟，“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存在这么高级的炼金术！炼金术怎么可能把酒和酒瓶一起炼出来！就连父亲……就连父亲也从未达到如此的境界！”

　　尤瑟望着因为感情剧烈波动而无法控制“虚伪生命戒指”的张楠，她的脸有一半变成了燃烧着鬼火的骷髅，另一半则布满了震惊。张楠是被强行转化的不死者，几乎失去了所有的感情，但是她刚才表演的炼金术居然能短暂的唤起心中消失的情感，这把尤瑟给吓了一跳。

　　“这……不是很复杂吧？”她挠了挠头，“要不要我教你？”

　　“不，谢谢。”张楠控制住了自己的情感波动，重新变回活人的样子，然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其实啊……”她脸颊微红，“我虽然出生在炼金术师世家，但是我却没有驱动炼金程序的才能……”

　　“这样啊，”尤瑟端起了杯子，“都是我的错，自罚一杯。”

　　就在她把酒送到嘴边的时候，却突然被人抓着领子拎了起来。

　　“喵呜？秦枫！”

　　“失礼了，二位请慢饮。”

　　轻轻地鞠了鞠躬，黑发的玉京妖术师就这样拎着尤瑟，走出了货舱。

第四十章：再见·雪国

　　夜幕降临，港口区依然一片忙碌，在4号泊位，探险者号的卸货作业已经接近尾声，船员们全都在甲板和货舱中忙碌，舰桥内空无一人。就在这时，安装在舰桥天花板上的全息投影仪被启动，飞舞的3D色块组成了苍蓝的影子，露娜131信步走向位于舰长席旁边的主控制台，她并未坐在舰长席上，而是站在一旁。她明白，那个位置，绝对不属于她。

　　“系统启动。”

　　伴随着指令的下达，全息面板一个接着一个亮了起来，由于尤瑟并未关闭卫星连接，所以探险者号的系统目前依然和卫星系统连在一起，再加上这里的设备使用的软件和硬件规格与魔导王国时代完全相同，所以露娜可以利用自己身为电子妖精的管理权限，使用探险者号上的设备。

　　“导入，最新气象信息。”她命令，“以及未来四十八小时的气象预测模型。”

　　屏幕左侧，一个新的对话框打开，卫星系统开始传输最新的气象数据，它们被系统的统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副精确的卫星云图。魔导王国时代的卫星系统在露娜的精心维护下，已经恢复到了75%以上的在轨率，由34颗气象卫星组成的全球气象观测系统正严密注视这天气的变化，而在三小时之前，形成于极北大空洞附近的超级冰风暴，终于开始向南移动，它的路线将穿过雪国，所以……

　　“这样就行了，”露娜把全息面板摆在显眼的位置，“陛下，等下您可要好好确认卫星气象数据哦。”

　　就在她准备隐去身影的时候，背后却传来了轻微的咔嚓声。露娜转过身去，礼貌的掂起裙角屈膝行礼，水蓝色的长发不受重力的束缚，在空中飘舞。黑暗之中，握着左轮手枪的基里尔从阴影中走出，他合上了击锤关闭保险，将枪放回腰间的枪套。

　　“原来是你啊，电子妖精。”他说，“看来老夫解开了最近愈演愈烈的舰桥闹鬼之谜。”

　　“晚上好，基里尔先生。”露娜抬起头来，“陛下回来了吗？”

　　“已经回来了，”基里尔耸耸肩，“大小姐利用空间转移把所有人连同魔动甲胄一起传送到了货舱，然后在偷偷喝酒的时候，被秦枫逮住了……估计正在被说教。”

　　“空间转移！？”露娜微微吃惊，“我还以为陛下的魔力耗尽了呢。”

　　“应该是见底了，”基里尔说，“不过空间转移有个特性，距离越远，物体质量越大，消耗魔力越高。但是反过来说，近距离，特别是在19600米距离内，能够以很少的魔力消耗传送大质量物体，探险者号目前正好在这个范围之内，所以连同魔动甲胄一起传送也没什么问题。毕竟大小姐的魔力总量非常高。”

　　“基里尔先生，”露娜警惕的望了过来，“您对魔导技术的知识相当的丰富呢，不，不仅仅是魔导技术，您对魔术理论也了解的非常透彻。”

　　“毕竟我可是魔术理论体系的奠基人啊，哈哈哈。”

　　基里尔的话着实把露娜吓了一跳，魔术理论体系的奠基人？这个人绝对不可能还活着，他可是三千年前，人类和龙族战争末期，被称为魔导皇帝的人。与其说是历史人物，更接近于某种传说。

　　“不过老夫一直有个问题，”基里尔望向露娜，“身为电子妖精的你，应该被设定了‘保护人类’这个优先指令吧？但是为什么？你会对这个世界上的人毫不犹豫的展开杀戮，甚至还旁敲侧击的鼓动大小姐进行杀戮呢？”

　　“原因很简单哦，”露娜微微一笑，“这个世界上的人类已经在高魔素浓度环境中变异，在我的数据库中，已经没有任何人类生存在这颗星球上了。”

　　“原来如此，”基里尔望着自己的手，“我们都变异了呢。”

　　“就是这样。”露娜露出娇艳的笑容，“那么，基里尔先生，我先告辞了，记得要通知陛下来看最新的气象数据哦，这支舰队如果不在12小时内启航的话，就会被冰风暴彻底摧毁，虽然我相信陛下一定会逃出生天，但是如果你们死了，她会难过。”

　　再次鞠躬，露娜的幽影分解成无数3D色块消失不见。

　　基里尔走向展开的全息屏幕，望着上面的卫星气象数据，微微皱起了眉头，一个超级冰风暴正在从极北空域逼近雪国，留给他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两小时后，圣堂母舰。

　　穿着圣女专用的白色法衣，尤瑟走进了被作为临时会议室的礼拜堂，人造的光源照亮了神坛上方的彩色玻璃窗，柔和的光芒洒在祭坛上，有金属和石头雕刻的少女雕像展开双翼，那无机质的目光，不掺杂任何感情。推开大门，站在两侧的圣殿骑士向尤瑟敬礼，他们身穿仪式性的漂亮盔甲，披着象征正骑士身份的红色斗篷。参加会议的人员已经到到齐了，安德烈·巴德蒙德魁梧的身影最为醒目，诺顿坐在他身边，两人保持着微妙的距离。尤瑟听说这两位的关系似乎并不好，不过在这次行动中，两人却没有发生大的摩擦，实属万幸。

　　联邦军的代表是黑暗界号的舰长卡特中校，这位南部空域出身的舰长有着棕色的皮肤，在一大群白种人中间十分醒目，这位上校先生基本上是被赶鸭子上架的，黑暗界号的两位情报部特工被尤瑟“抓获”并“扣留”，使他不得不接受了联邦代表这个位置。不过卡特上校不知道的是，特蕾莎正占据了尤瑟亲手打造的高级浴室，在浴缸里舒舒服服的泡澡，而张楠则跟自己的前辈特里斯坦在餐厅喝酒，反正自己会造酒的秘密已经败露了，所以尤瑟给他们俩一口气炼成了一百瓶好酒，几乎摆满了桌面。

　　在联邦·翼神教会代表的对面，是雪国的代表们。

　　以加里宁为首的七人议会的所有议员全部到场，毕竟这批救援物资还有一半掌握在舰队手中，护教军的僧兵团和圣殿骑士团严密防守着码头，而外面又有圣堂母舰为核心的制海战斗群，想要武力夺取这批物资，基本不可能。所以，无论是本土派和还是军团派，双方都不得不再次联合起来，坐在“雪国”的大旗之下，参与这次谈判。

　　七对三，代表的数量好像有点悬殊，再加上尤瑟和作为随从的凯瑟琳修女，勉强达到了七对五的阵容。再加上谈判现场又选择了充满宗教气氛的礼拜堂，所以翼神教会这边反而取得了“本土作战”的心理优势。

　　“先生们，感谢你们前来。”尤瑟在神像前站好，“我的名字叫尤瑟·诺因海姆，翼神教会的现任圣女，也是这支舰队名义上的指挥官。”她开始介绍参会者，“这边两位是圣殿骑士团代表，安德烈大团长，以及诺顿战团长，而这位，则是联邦军代表，卡特上校。”

　　被叫到名字，安德烈维持着闭目养神的姿势，巍然不动，诺顿则微微点头，露出商人般的笑容，而卡特上校显得有些紧张，站起身来行了个军礼。

　　“那么，雪国的各位先生，”尤瑟说，“目前你们已经处在存亡的边缘，一个超级冰风暴已经在极北空域生成，虽然至今为止冰风暴产生的原因还是个谜，但是它的移动轨迹显然会经过雪国，3小时后，我率领的舰队将起航撤离雪国，如果有国民想搭船的话，可以到港口管理处向奥莉加小姐申请。”她话锋一转，“不过各位不必担心，我已经给雪国浮岛的温水泉加了个‘盖子’，那个防御结界被编写了加热的术式系统，并且通过吸收周围的魔素运作，它能够半永久性的维持下去，至少也能撑过这个冬天。这样的话……”尤瑟扫视那些松了一口气的议员，“你们就不必为了降低热循环系统的内部压力，而故意牺牲某个区域了。”

　　这句话让所有的议员们脸色铁青，布龙尼齐区作为最古老的地下城市，早已沦为拥挤的贫民窟，中央区和另外三个区居住的都是有钱有势的人或者是工业生产基地，为了降低循环系统内部压力，那么就只能牺牲贫民窟了。

　　在灾难之前，被牺牲的一定是弱者。

　　这是这个世界的定理。

　　残酷的定理。

　　“圣女殿下，”一位议员试图岔开话题，“关于剩下的一半救援物资，如何分配……”

　　“剩下的物资，我们决定直接交给七人议会管理。”尤瑟打断了他的话，“我相信雪国的议会，一定能在加里宁·尼科诺夫议长的带领下，团结起来，共渡难关。”她微笑着激活了魔眼的权能，“各位议员，难道不是吗？”

　　充满宗教气息的彩色玻璃窗透出柔和的光芒，模糊了神像的身影，通过光与影在祭坛前塑造出神圣的气息。身为羽翼之神的神使，尤瑟却毫不犹豫的在这神圣的场所，使用了深渊恶魔的权能。在“万变之王的魔眼”的注视下，议员们的眼睛失去了光彩，沦为被尤瑟的意志所支配的傀儡，他们整齐划一的站起身来，向坐在前方的加里宁宣誓效忠。加里宁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显得十分慌张。

　　“这样就没问题了，”尤瑟转向自己这边的代表们，“3小时后，舰队按照计划起航，在冰风暴到来之前，脱离危险空域！”

　　“遵命。”安德烈和诺顿恭敬地低头领命。

　　“圣女殿下，”卡特点了点头，“我这就向所有联邦军舰长传达。”

　　“对了各位，”尤瑟说，“别忘了通知商业联盟的商船。”

　　“明白。”三人对视一眼，露出会心的笑容。

　　3个小时后，布龙尼齐区的港口关闭了外侧的巨型闸门，整个地下城市重新进入了封闭状态，北方的强风将天上云吹成了棉絮状，在初升朝阳的照耀下，救援舰队离开了雪国，迅速撤离冰风暴影响的区域。

　　探险者号的舰桥中，尤瑟坐在舰长席上，若有所思的翻着气象报告。

　　“大小姐，”基里尔拿着电报，“圣都方面希望您去露个脸。”

　　“那种事情早晚都行啦，”尤瑟关闭了面前的全息面板，伸了个懒腰，“命令，航向设定联邦首都，我们得先给联邦大总统送个快递，身边去拜会一下那位帮助他的“神秘人物”，然后直接返回飓风堡，在雪国被严冬毁灭之前，我们必须完成封闭拉莱耶之门的计划，不能继续让魔素流入这个世界了。”

　　“遵命。”基里尔微微点头，露出一丝笑容。

　　（第十七部：完）

第一章：魔导要塞阿瓦隆

　　极北空域，魔动要塞阿瓦隆。

　　从总体设计上来看，阿瓦隆就是一个球，没错，它就是一个球。本来打算作为魔导王国太空防御据点的这座要塞，如今却孤零零的漂浮在极北大空洞附近，与观测者堡垒远远相望，沐浴在刺骨的寒风中。

　　要塞的外壳上，无数发光的魔力回路构成了极为复杂的几何图形，回路中流动的魔力，释放出淡绿色的光芒，在古代制造的魔能反应炉的驱动下，这座要塞以15节的航速绕着极北大空洞缓慢航行，十余艘流线型的突击航空母舰在它的周围组成的防御阵列，数百架格雷姆组成编队，飞行在航母周围。

　　由于要塞本身的设计就是为了在恶劣的宇宙环境中工作，极北的寒风相对于可怕的宇宙射线与极端低温来说，已经温和的犹如春日的微风，在魔导要塞内部，各个部门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最后的准备工作。

　　一位魔导师和一位魔导骑士组成的巡逻队在稍微有些弧度的走廊上前进，走在前面的魔导骑士是一位外观只有十四岁的少女，她穿着轻便的黑色铠甲，黑发的长发在脑后梳成马尾，银色的眼瞳中却缺乏人类的情感，精致的容貌犹如人偶一般。她背后背着超过自己身高的大型魔导机剑，这把剑的剑刃宽度超过三十厘米，看起来就像是一块厚重的铁板，本身的质量就足以形成巨大的破坏力，在紧急情况下甚至可以作为盾牌使用。

　　走在魔导骑士身后的是一位量产型魔导师，她有着银色的短发和银色的眼睛，手持造型简单实用的魔导机杖，身穿外面刻印着辅助性魔导回路的紧身战斗服，她的容貌与走在前面的少女骑士十分相似，两人说是姐妹也不为过。

　　魔导骑士+魔导师的组合是古代魔导王国的标准战斗单位，魔导骑士负责进行防御和反击，掩护魔导师作为炮台发挥强大的火力，虽然魔导骑士们把自己的剑技磨练到了极致，但是在大部分情况下，他们仍然会驾驶魔动甲胄进入战场。

　　脚步声在前方响起，魔导师和魔导骑士立刻让出了道路，在走廊边上立正站好。脚步声的主人出现在前方，身穿黑衣的大魔导师卡特罗斯迎面走来，身后跟着两名魔导骑士作为护卫。他看也不看站在墙边的少女们一眼，信步从她们身边走过。

　　研究室的门无声开启，卡特罗斯花了几秒钟的时间让自己的眼睛适应黑暗的环境，当视野开始变得清晰的时候，满天的繁星出现在黑暗之中。星盘被安放在一个特殊的台座上，从阿瓦隆的能源系统获取能量供给，数以万计的星辰被投射在空中，犹如真正的星辰大海。

　　太美妙了。

　　就连卡特罗斯都为眼前的星图着迷，自己的师父，魔导王弗雷德·霍伊尔的研究成果就在眼前。同时他也是魔导王国星际探索计划的推动者，也是方舟和阿瓦隆的设计者，他在自己在位的35年时间里，一手建成了包括神之手在内的外空武器系统，彻底奠定了魔导王国在这颗星球上的绝对霸权，同时积极与南方诸国发展友好关系，极大地缓和了魔导王国和被称为“蛮族”的南方诸国之间的紧张关系。

　　然而就是这样一位优秀的王，最终却被自己人暗杀。

　　在弗雷德·霍伊尔死后，卡特罗斯领导魔导院在那场腥风血雨中艰难获胜，魔导王国因此元气大伤，但是得益于弗雷德建立的外空武器系统，与南方诸国爆发的几次战争以魔导王国完胜而告终。神之手强大的破坏力震撼着这颗星球上的每一个人，将整支敌军部队连同周围的地形一起毁灭的强大火力，全面碾压了魔导师们引以为豪的核击魔术。

　　卡特罗斯敏锐的觉察到，以魔导工学为基础的魔导技术时代，来临了。

　　魔导技术需要消耗大量魔力，魔导师们体内自然产生的魔力已经完全不够用。卡特罗斯研究了弗雷德留下的所有资料，成功的发现了自己的恩师一直隐藏的魔力之源，在这个星球的内部，存在一个充满魔素的亚空间，而魔素是驱动魔导技术产物的绝佳能源。如果能在这个空间上打个洞，那么就能获取无穷无尽的魔素。

　　拉莱耶之门应运而生，但是却因为不明原因而失控。奔涌而出的魔素形成了虚空之海，差地毁灭了世间万物。

　　现在，弥补自己过错的机会，近在咫尺。

　　“林，”卡特罗斯把目光从星辰见收回，“天体计算的进度如何？”

　　“已经完成了，师父，但是还需要一次启动实验来进行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