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空战记 第222章

　　火球从黑暗中射来，尤瑟偏转操纵杆轻松避开，视野中并没有灵子炉的光芒，看起来敌方并不是某种魔动甲胄。在视野不良的夜晚，目视观察距离大大缩短，敌机隐身于黑暗中，而夜枭指挥型的灵子炉释放出的光粒子，却使它成为了一个明显的目标。敌方占据了优势，而尤瑟则提前暴露了位置，只能被动挨打。

　　本应是这样的。

　　但是，常驻型魔术式“广域感知”却瞬间颠覆了敌人的优势，尤瑟简简单的捕捉到了目标，夜枭指挥型端起魔弹射手，向翱翔于虚空之海上的怪鸟射出致命的魔能光束。

第七章：夜战

　　闪耀的魔能光束黯淡了明月，将群星闪耀的天空一分为二。

　　月色下的云海上闪过一片火花，光束擦过目标，没有直接命中。惊讶之余，尤瑟露出了战斗狂特有的狰狞笑容。对手是一台鸟形机械役鬼，它的飞行原理恐怕和魔动甲胄完全不一样。驾驶员十分优秀，这是个值得摧毁的对手。她启动了常驻型魔术式“夜视”，夜色中的虚空之海瞬间变得如同白昼，再加上身体强化带来的超强动态视觉，尤瑟紧紧地盯着对手，毫不犹豫的追了上去。

　　月光下，一枚火球迎面飞来，夜枭指挥型向左侧翻滚与火球擦肩而过，尤瑟迅速瞄准目标，冷笑着扣下了扳机，嗡的一声，闪耀的魔能光束撕裂了夜色，这次直接命中，但是魔钢制造的羽毛却把光束弹开，虽然造成了损伤，但远远没有达到致命的地步。

　　“这东西挺耐打嘛！”尤瑟等待枪身冷却，“装甲材料可能是魔钢，不过就是魔钢应该也没有这么强的防御力吧？而且它还很重。”

　　“应该是在魔钢羽毛上覆盖了一层防御力场。”多鲁兹说，“魔钢本身就有很高的魔力亲和性，将核心的魔力从表面散发出来，就能形成对魔能兵器的简易防护罩，不过吾辈觉得，不如直接设置防御结界更有效。”

　　“也许魔钢羽毛除了防御，还要作为推进器使用。”尤瑟说，“我想起来了，这台鸟形机械役鬼恐怕是以‘空气动力学’原理在空中飞行的，而不是像魔动甲胄这样主要靠灵子炉产生的反重力。”

　　“人类早期的航空探索中却是制造过空气动力学原理的飞行器，”多鲁兹说，“不过吾辈记得，当年的龙族把它们打的很惨，毕竟木头和纸做的飞机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跟吾辈抗衡，不过，在魔导技术大量流失的现在，重新拾起空气动力学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就在这时，怪鸟机械役鬼转了过来，向夜枭指挥型发射火球，尤瑟偏转操纵杆轻松的躲开了攻击，瞄准它的头部扣动扳机。嗡的一声，闪耀的魔能光束飞向目标，但是却在命中的最后一刹那被躲开了。

　　魔动甲胄和怪鸟擦肩而过，机影交错，月光在钢铁装甲上流动，化为一层冷霜。尤瑟超强的动态视觉捕捉到了对手的身影，这台机械役鬼的背部似乎有一个驾驶舱，里面躺着一个人。

　　“怪不得这么灵活，”尤瑟撇了撇嘴，“原来是有人驾驶的。”

　　“嗯，而且好像装备了很不错的抗G力装置，”多鲁兹说，“否则的话刚才躲避您的射击时，驾驶员就会因为脑部充血而昏迷。”

　　“不过……”尤瑟提出疑问，“为什么要躺着驾驶？”

　　“谁知道呢？”多鲁兹说，“把它打下来稍微咨询一下如何？”

　　“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说话间，两枚火球从后方飞来，尤瑟偏转操纵杆，轻松躲开了它们，夜枭指挥型转身对着怪鸟就是一枪，闪耀的魔能光束将夜空一分为二，怪鸟在最后一刻展开翅膀进行防御，碎裂的魔钢羽毛从机翼上脱落，消失在虚空之海中。

　　尤瑟偏转操纵杆，踩下踏板，夜枭指挥型背后的飞行翼向上竖起，机体速度骤降，她以小角度回旋成功占据了那只怪鸟的六点钟方向，怪鸟向左回避躲开了魔能光束，试图模仿尤瑟的动作进行小角度咬尾，但是却没能跟上她的动作。

　　夜枭指挥型稳稳占据对手六点钟的方向，尤瑟瞄准了怪鸟背上的驾驶舱扣动扳机，闪耀的魔能光束将驾驶舱烧成一堆铁渣，余波撕碎了怪鸟的上半身，失控的机械役鬼旋转着坠入了虚空之海，激起一个白色的云柱。

　　“啊……一不小心把它击落了。”

　　“干得漂亮，魔导王。”

　　“本来还想多玩一会儿的，唉，回去吧。”

　　夜色之中，海影号继续向玉京主岛方向航行，远处的激战已经结束，得胜归来的而尤瑟驾驶夜枭指挥型从后方接近，准备降落。然而，岁也没有注意到，一张咒符不知何时贴在了后甲板上，空间转移术式悄然启动，两个人影被传送到了甲板上。

　　其中一个是只有一条腿的瘦小老人，而另一个则是把则是一位肌肉发达壮汉，他们悄无声息的喝下特制的药水，从空间转移的眩晕症状中迅速恢复过来。就在这时，洒满月光的虚空之海上传来了爆炸的声音，燃烧的残骸四散坠落。

　　“看来铁鹰已经**掉了。”

　　“那个白痴只知道抢功，明明只要把我们送上船就行了，却白白丢了性命。”

　　冰冷的寒意突然从身后传来，两人警觉地转过身去，绷紧身体进入战斗状态，只见一位身穿黑色战斗服的黑发少女正用银色的眼睛瞪着他们。瘸子和黑手对视一眼，两人身为十劫将，也是一等一的高手。虽然有点对不起这位未成年的少女，但是他们依然决定冷酷无情的将其抹杀。

　　“敌人吗？”梅迪亚轻描淡写的激活了魔眼，“在陛下回来之前，请你们二位快点去死好吗？”

　　在那妖异的目光的注视下，瘸子面无表情的一跺假腿，隐藏在里面的拐刀弹了出来，他凭借这件独门兵器杀死了无数高手。而黑手则摘掉了手套，露出被毒药染成黑色的双拳，只要被着双手触摸，就会立刻会中毒身亡。

　　梅迪亚默默地注视着两人，身体自然放松，一副轻松的样子。

　　下一秒，瘸子将拐刀刺进了黑手得喉咙，而黑手则用拳头打飞了他的脑袋，两具尸体扑通一声倒在了甲板上，鲜血渐渐染红了木质的甲板。

　　“啊，糟了。”梅迪亚捂着额头，“看来要打扫卫生了。”

　　几分钟后，夜枭指挥型在后甲板降落，尤瑟把它停进了后舱，然后用帆布小心盖好，她溜溜达达走上甲板，却看到梅迪亚正在用拖把拖地。

　　“辛苦了，梅迪亚。”尤瑟也拿来了拖把，“下次你可以试试命令他们自杀。”

　　“是的，陛下。”梅迪亚将拖把拧干，“属下对魔眼的掌握还非常生疏，远没有达到您的境界，而且属下的魔眼不过是借来的东西，跟您通过灵魂契约获得的魔眼根本无法相提并论，连这种低端魔眼我都无法完全就控制，看来今后必须继续精进啊。”

　　“有什么问题可以来问我，”尤瑟一边拖地一边说，“使用魔眼，我多少有点心得。”

　　“非常感谢，陛下。”

　　就在两人努力打扫甲板的时候，一双眼睛却在暗处注视着她们，南宫梦屏住呼吸啊，借着月光看向手中的纸鹤，将它拆开之后化为一封短信。上面写的很清楚：杀了尤瑟·诺因海姆，否则南宫家将被灭族。

　　想起爸爸妈妈和有姐姐的容颜，南宫梦留下了痛苦的泪水。

　　自己怎么可能杀的了那种怪物啊！

　　玉京主岛南部，一艘玉京海军的巡洋舰正在晨曦之中航行，这艘流线型的战舰与帝国或者联邦的设计理念完全不同，它只装备了三座双联炮塔，但是却搭载了大量鱼雷发射管，而且流线型的船体空气阻力更小，航速更快。只不过，它薄弱的装甲虽然减轻了舰体重量，提高了航速，但是却带来了防御力不足的问题。桅杆上方的瞭望哨上，两名身穿厚厚防寒服的水兵正举着望远镜观察四周，呼吸在他们脸侧结成白色的雾气，在寒风中消散。

　　这艘名为天龙号的巡洋舰上，此时迎来了一位特殊客人。

　　在天龙号的会客室内，玉京海军总司令陈近南将军坐在沙发上，他抱着双臂，沉重的脸色如同钢铁，在他对面，杨继业平静的品着茶，一把宝剑放在身边。在场的还有十几位海军军官，不过他们只是配角，只能默默地站在一边。

　　“杨将军，您能回来真是太好了。”陈近南说，“自从您走后，情况急剧恶化。现在宦官当道，圣上沉迷女色，将自己锁在后宫不理朝政。沈公公飞扬跋扈，陷害忠良，暗部为虎作伥，滥杀无辜，现在的情况恰跟八十多年前魏公公独揽朝政时一模一样啊。”

　　“的确如此，”杨继业说，“但是俺是个粗人，又成了叛国者，虽然还留的一条性命，但是俺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只身杀进宫去面圣，以死面圣。”

　　“杨将军，万万不可。”陈近南露出焦急的表情，“现在圣上身边奸臣当道，您前去只有送死，再加上还有暗部和禁军，你能否杀进皇宫都是个未知数。”

　　“身为臣子，只有精忠报国，”杨继业说，“这也是俺回来的原因。”

　　“您能回来正是玉京之福，”陈近南说，“我等军人保家卫国乃是本职，但是现在，圣上身边奸臣当道，我等也不能坐视不理，”他压低了声音，“是时候‘清君侧’了。”

　　“清君侧？”杨继业的眉毛抖动了一下，“陈将军，你们海军想要逼宫？”

　　“仅凭玉京海军恐怕不行，”陈近南叹了口气，“六年前，联邦入侵，玉京海军遭到重创，至今仍没有恢复元气，不过最大的问题还是，我们海军没有像样的地面部队，即使把船员临时编组成陆战队，也很难跟装备精良的禁军作战。”

　　“的确如此。”杨继业点了点头。

　　“杨将军，我就直说了吧。”陈近南坐直了身体，“我想借您的青阳军一用。”

　　“青阳军？”杨继业微微一愣，随即摇了摇头，“只可惜，六年前一役，青阳军伤亡殆尽，虽然现在已经得到重建，但是他们并不是俺的部下，不会听从俺的命令。”

　　“您这就说错了，”陈近南说，“杨将军，现在的青阳军中大部分军官都是当年您幸存的部下，您在他们心目中威望极高，只要您开口，他们必将响应。”

　　“但这是兵变，”杨继业摇着头，“是叛国。”

　　“现在已经不是在乎这些的时候了，”陈近南提高了声音，“杨将军，您难道打算看到八十年前的一幕重演吗？您难道想看着圣上被宦官毒死吗？”

　　“毒死”这个词刺痛了杨继业的心，他回忆起那段历史，心中满是悲痛。

　　“杨将军，”陈近南说，“玉京海军会为您准备好运输船，您只要把青阳军组织起来就可以了，至于暗部那群为虎作伥的蠢货，现在他们自身难保，不需担心。”

　　“暗部自身难保？”杨继业一愣，“发生什么事儿了？”

　　“那个魔女，尤瑟·诺因海姆又回来了。”陈近南幸灾乐祸的说，“六年前，她蛊惑了当今圣上，杀戮无数，虽然最后被您赶出玉京，但是显然她并不甘心失败。如今那魔女再次卷土重来，与暗部发生激烈冲突，现在正是我们清君侧的最佳时机，趁着沈公公还没有变成第二个魏公公，必须立即诛杀！错过这次机会的话，就没有下次了。”

　　杨继业不禁露出了苦闷的表情，六年前，圣上精心策划的肃清行动后来被全部推到了尤瑟的头上，皇帝必须是绝对正确的，绝对正直的，绝对公正的，不可能做出如此野蛮血腥的事情。所以宫内对外宣布，全都是尤瑟蛊惑了圣上，将罪责和仇恨全都推到了她的身上，将她丑化成祸国殃民的魔女。甚至还有人大做文章，把蓬莱坠落的事件也说成对魔女的惩罚，虽然杨继业心里明白，阻止蓬莱坠落的正是尤瑟。

　　“我明白了，陈将军。”杨继业单手提剑，站起身来，冷不丁的转身一剑。

　　因为出招太快，其他军官只看到了一道寒光，等杨继业慢慢的把剑收回剑鞘，一名上尉军官才慢慢地倒在了地上，他的脸被劈成两半，变装用的人皮面具掉在脚下。

　　慌乱之中，有军官拔出了手枪，瞄准了杨继业的后背。

　　“把武器收起来！”陈近南一声怒吼，所有人都乖乖的收起了武器。

　　“杨将军，多有得罪，”他走向那具尸体，蹲下身子捡起面具，“看来这位就是暗部十劫将之一的‘万变’了，能够化装成任何人，防不胜防。不过，您是怎么发现的？”

　　“血腥味，”杨继业说，“人皮面具还是新鲜的，这张脸不是伪造的，而是从受害者身上剥下来的真货。”

　　闻听此言，陈近南把面具翻了过来，看到后面还粘着脂肪和皮下组织，不禁皱起了眉头，一脸嫌弃的将它丢进了垃圾桶。

　　在不到五天的时间里，十劫将就只剩下了四位。

第八章：玉京上空五千米

　　推开木质的窗户，寒冷的晨风迎面扑来，玉京热闹的市街出现在窗外，街道上人来人往，小贩们卖力的叫卖声不绝于耳，偶尔有一辆魔动车艰难的穿过人群，喇叭发出刺耳的滴滴声。一座古老的青石牌坊耸立在街口，虽然上面的油漆早已剥落，但是精美的浮雕依然诉说着当年的辉煌。

　　伸了个懒腰，尤瑟轻轻拍了拍脸颊，她回头看了一眼还未醒来的梅迪亚，她现在穿着一件轻薄的白色睡衣，正露出可爱的睡脸，发出平稳的呼吸声。有这么一位美少女暖床，她心里美滋滋的。尤瑟在床边坐下，仔细端详那张脸，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跟梅迪亚并非刚刚认识不久的陌生人，那张脸似乎似曾相识，但是她暂时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就不去想了，尤瑟放弃了挖掘大脑中的记忆，她来到梳妆镜前，望着镜子中的自己，银色的长发稍微有些凌乱，发梢也翘了起来，虽然睡觉的时候已经很注意保护头发，但是每天睡醒之后还是要仔细梳头。

　　干脆剪掉吧！

　　不过一想起秦枫那决然的表情，尤瑟立刻就打消了这个想法，不管是秦枫也好，菲丽希雅也好，女性阵营空前团结的集体反对她剪短头发。男性阵容中，基里尔反对，特里斯坦不反对也不支持，奴隶船员们不敢发表意见，结果到最后没有一个人支持。考虑到长官的个人形象对部队内部的团结性产生的正面和负面的影响，尤瑟最后还是决定留长发。

　　“不过这样子还是不好出门啊，”她生成咒文，“‘浸染’。”

　　飞舞的咒文拂过她的长发，组成了复杂的魔术式，从发梢开始，魔术式慢慢上移，将白金色的长发染成了黑色，这个利用高阶幻术的原理弄出来的魔术式除了染头发几乎没有其他用，但是因为头发染后的颜色是由魔力维持的，所以只要断开魔力供应，就能简单的变回原来的颜色，十分方便。

　　唧唧。

　　敲门声响起，尤瑟随口答道“请进”。门开了，秦枫走了进来，她端着洗漱用的脸盆和毛巾，准备伺候尤瑟起床。但是当她看到哪头被染成黑色的长发时，微微吃了一惊。

　　“尊主，您的头发……”

　　“是用幻术的原理稍微染了一下颜色，”尤瑟玩弄着发梢，“只要解除魔术式，就能很方便的变回来。”

　　“原来如此，不愧是尊主。”

　　秦枫把脸盆放下，尤瑟拿起毛巾仔细洗了脸，然后坐在镜子前，让秦枫开始打理自己的头发。虽然她自己也能梳头，但是秦枫帮她梳头的时候却总是一副乐在其中的幸福表情，所以尤瑟就把这项工作交给她了。不过今天，秦枫的手法稍微与平时不同，她将尤瑟的诱发分成两边，然后盘在左右。

　　“啊，”尤瑟注视着镜子中的自己，“变成丸子头了。”她左右转动了一下脑袋，“秦枫，我的样子可爱吗？”

　　“非常可爱，”秦枫说，“尊主。”

　　虽然心里有着八分高兴，但是却还有着两分失落。卡尔尤斯的那部分正在提出严正抗议，在心中呐喊：老子是男的！

　　就在这时，梅迪亚也爬了起来，像小猫一样揉着眼睛。当她看到尤瑟的丸子头的时候，突然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陛下，您的丸子头超有趣。”

　　“其实我也这么觉得。”尤瑟微微一笑，“今天我们的行程比较紧，梅迪亚，赶快准备一下，我们尽快启程。”

　　“去哪儿？”

　　尤瑟指了指天上，梅迪亚有些迷糊的望向窗外，只见晨曦之中，一座大型浮空城正漂浮在五千米的高空，下方的五个大型灵子炉正在运转，浮游系统产生的咒术环释放出淡绿色的光芒，强大的反重力场支撑着这座巨大的建筑。

　　那就是蓬莱，漂浮于玉京上空的秘境。

　　在这个时代，人类已经失去了达到5000米高度的手段，浮空船自不用说，就连魔动甲胄也无法突破5000米的高度壁垒，当高度超过4500米的时候，空气中的魔素浓度就会显著降低，灵子炉将无法运转，虽然还没有达到诱发“魔族化”的水平，但会让人感到不舒服。空战中，飞行员都避免在4500米高度作战，这甚至被写到了联邦军的作战条例中。

　　所以一千年来，蓬莱都静静地漂浮在玉京主岛上空。

　　“李家包子”铺的老板李先生满面笑容，他指挥肌肉精壮的弟子们飞快的制造包子，前面的队伍排的很长，生意异常火爆。不过这位李先生的真实身份是联邦情报部驻玉京情报站的站长，因为在海外情报部只设站不设局，所以他实际上是情报部在玉京的最高负责人。身为美食家和半个魔导研究者，李先生本来将包子铺作为情报站的伪装，结果却生意红火，赚到的钱甚至比每年的情报经费还多。

　　不过，昨天夜里，按照密令，他和手下成功的接应了从苍阴赶来的海影号，不过那艘船的技术状况却让这位老特工吃了一惊，电子设备被改造的面目全非，光是投影在舰桥玻璃上的全息界面，就已经远远超出了这个时代的技术能力。海影号本来就是配给玉京情报站的特种作战船只，李先生十分熟悉这条船。但是现在，海影号大概只有外壳勉强算是原装的，舱内甚至还设置了一个单人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