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空战记 第180章

　　“遵命，大小姐！”

　　在两队铁骑飞行员惊讶的目光中，龙神机和护航的铁骑特装型突然开始加速，向另一个夜枭编队追了过去，南边的天空中闪烁着魔能光束的光辉，两架夜枭很快一死一伤。

　　联邦军轻型航空母舰“愤怒”号正在北方四岛以南200海里警戒线上执行袭扰任务，这是一艘120米级别的轻型浮空船，携带十六台魔动甲胄。轻型航母因为采用了巡洋舰的舰体，所以航速很快，非常适合这种连打带跑的游击战任务。与载机巡洋舰不同，轻型航母有一个钢制的全通式飞行甲板，小型化的舰桥被移动到舰体右侧，最大限度的增加甲板面积。高射炮和机关炮被安装在飞行甲板外侧的回廊之中，炮手们各就各位，对空观察哨警戒着天空。

　　突然，负责空中警戒的士官发现了一台冒着浓烟的夜枭正在接近，他急忙拿起通话器，通知甲板工作人员做好准备。钢丝编织的阻拦网在一分钟内被竖了起来，消防车也开到了待命位置。那台严重受损的夜枭从后方接近，但是却着陆失败，最后一头撞进了阻拦网。就在机械师们忙着救援飞行员的时候，两台敌机却突然从云层中现身，从正上方发动了突击。

　　刚刚离开云层，高射炮弹炸开的黑色烟团就在周围绽开，对空机关炮射出的火线迎面飞来，交织成密集的火网。联邦军的空中观察员十分优秀。尤瑟稍微弯起嘴角，让受伤的猎物强行迫降吸引注意力的方案看起来没起到什么效果，毕竟联邦军的训练程度很高。不过，这点小把戏失败了也完全没有问题，她紧握操纵杆，驾驶龙神机游刃有余的穿过弹幕，展开肩部护甲下的反物质炮，对准正在转向回避的轻型航母尾部就是一炮。

　　被击中的后部飞行甲板发生了大爆炸，扭曲的钢铁飞上天空，弹药库起火燃烧，紧接着发生了更严重的二次殉爆。刹那间，愤怒号的后半部分完全被大火和浓烟笼罩，橘红色火焰舔抵着扭曲的钢制甲板，舰体后部炮位上的炮手们争相逃命。就在这时，一道魔能光束击中了舰桥，瞬间把航海舰桥和下方的指挥舰桥一起烧成了铁渣，舰长以下主要军官全部阵亡。绑在舰桥外面的白色防弹沙袋虽然能够一定程度上抵挡12mm机关枪的扫射，但是在魔能光束面前却毫无作用。

　　特里斯坦摧毁了舰桥，驾驶铁骑绕到了浓烟滚滚的轻型航母右侧，对准舰体中部的灵子炉就是一枪。魔能光束彻底摧毁了灵子炉，进而引发了魔素爆炸。下层甲板被普罗米修斯效应的电光所笼罩，轮机组成员顷刻之间全部丧生。失去浮力的轻型航母开始下坠，但是船舵依然卡在左满舵的位置，结果舰体开始向右倾斜，产生的惯性力矩极大地增加了船员们弃船的难度。

　　结果，愤怒号在短短的三分钟内便沉入了虚空之海，只有不到十分之一的船员得以逃脱。尤瑟透过龙神机的主摄影机，注视着那两艘救生艇，充满氦气的浮囊勉强支撑起下方船体的重量，船舱内挤满了幸存者。铁骑突然接近了其中一艘救生艇，冷酷的端起了魔弹射手，瞄准了惊恐万状的幸存者们。

　　“特里斯坦，撤退了。”尤瑟命令，“没有必要徒增杀戮。”

　　“俺知道了，大小姐。”

　　收起了武器，铁骑特装型开始加速，跟上了向北撤退的龙神机，向预定坐标点返航。大约半个小时后，两台魔动甲胄一前一后降落在了载机巡洋舰北风号的飞行甲板上。蓝色小队和红色小队已经返回，尤瑟的作战计划得到了正确地执行。拥有优秀的部下，的确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即使指挥官再厉害，手下的菜鸡如果没有正确执行作战计划的能力，也只会演变成“猎火鸡”那样的悲剧。

第十三章：诺夫克前哨战V

　　整整一周，北风号一直活跃在反袭扰作战的最前线，在这场前哨战中表现优秀，一共击落了43台敌军魔动甲胄，可谓战果丰硕。12月5日上午，北风号接到了返回迦南的命令，这艘结束战斗任务的轻型载机巡洋舰踏上了归程。

　　“干杯！”

　　罐装啤酒碰撞在一起，602机动部队的飞行员们围成一圈，以弹药箱作为椅子和桌子，开始了庆祝任务结束的酒会。因为食物和酒精会增加魔力的恢复速度，所以几乎所有的飞行员都会或多或少的饮酒，特别是在任务结束之后，能来一杯泡沫满满的啤酒简直再好不过了。不过，北风号上并没有鲜啤酒的储存设备，所以只能用罐装啤酒代替。罐装啤酒的味道虽然比鲜啤酒要差一些，但是酒精含量却是一样的。

　　作为下酒菜的油炸豌豆被放在盘子里，厨房似乎常备各种豆子作为下酒菜，作为一艘载机巡洋舰，北风号的厨子是个相当细心的人。

　　尤瑟端着啤酒咕咚咕咚的灌下肚子，碳酸在胃液中冒泡的感觉实在是令人心情舒畅。趁着秦枫不在，自己总算能找到机会好好地喝点酒了，不过因为打破了约定的缘故，让她有点罪恶感。最近尤瑟已经能够控制体内的代谢机能，其秘诀就是降低魔力等级。虽然这样一来就无法使用身体强化、广域感知等常驻型魔术式，但是却能减缓酒精的分解速度，轻微的酩酊感恰到好处。

　　特里斯坦似乎很受欢迎，他跟一位女性飞行员挨着坐，两人愉快的喝着啤酒，毕竟这位独眼海盗拥有钢铁般强健的肉体，再加上独特的狂野气质，受到女性们欢迎也在情理之中。不过芙兰似乎对他毫无兴趣，她的眉头皱成了川字形，自顾自的喝闷酒。

　　难道这家伙平日中相当的欲求不满吗？

　　军队中是严禁异**往的，但是只要不影响作战任务，实际上各级指挥官在大多数情况下都会网开一面，不过**犯会被直接丢进虚空之海，在各国军队中都是一样的。虽然仍旧残留着男尊女卑的习俗，但是因为战争频繁，女性在军队中所占的比例却始终居高不下，如何处理部队中的男女关系，这是所有指挥官都面临的难题。

　　管理，但不放纵，可以说是目前的一个共识。

　　大人的世界无限精彩，但是……尤瑟看了看自己一马平川的胸口，变成小孩，而且还变成了小女孩，真是个巨大的悲剧啊！

　　酒过三巡，男性们聚在一起开始赌博，虽然说是赌博，但实际上不过是给打牌找点刺激而已，输赢都很少，跟码头区的地下赌场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尤瑟端着啤酒靠近了坐在弹药箱上的芙兰，她的脸颊有点红，脚下的空罐比谁都多。尤瑟坐在隔壁的弹药箱上，把手中的罐装啤酒递了过去。

　　“上尉，之前把你电倒了，多有得罪。”她说，“请原谅我吧。”

　　芙兰望向尤瑟，眼中充满了动摇的神色。

　　“应该道歉的是我，”她摇了摇头，“真是太失礼了，达拉莫少尉，我身为一个大人，却把没边没际怨恨发泄在一个小孩身上，真是太丢脸了。”

　　“没关系，你尽管把我当成大人好了。”尤瑟喝了一口啤酒，把炸豆子塞进嘴里，咔嚓了咔嚓嚼了起来。芙兰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她，露出不解的神色。

　　“尤瑟真的是达拉莫家的大小姐吗？”

　　“养女而已，”尤瑟坦诚的笑着，“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说实话我只是个挂名的贵族，并非真正的帝国贵族血脉。”

　　“但是你的名字中间有个‘冯’字，难道不是真正的贵族吗？”

　　“这个问题就比较麻烦了，一句两句讲不清楚。”尤瑟抱着啤酒罐，摇晃着双腿，抬起头来望着机库的天花板，发出轻轻地叹息，“不过家主大人是个好人，帝国的贵族中虽然腐败堕落分子不少，但是正直之人还是有的。”

　　“达拉莫中将神勇过人，在帝国军内人人皆知。”芙兰说，“不过话说回来，那台魔动甲胄是怎么回事儿？总觉得给人非常不好的感觉……”

　　尤瑟望向停在机库中的龙神机，即使处于待机状态，死亡灵气依然会少量的泄露出来。而凭依在这台魔动甲胄上的又是王级不死者，龙王多鲁兹。虽然身为龙族之王的多鲁兹非常善于控制自己的魔力，但是作为不死者的它实在是过于强大，所以仍旧有极少量死亡灵气泄露出来，对周围的人产生了一定影响。

　　“别担心，只要不接近它就不会有问题。”尤瑟说，“那台魔动甲胄非常特殊，而且采用了一些非常不妙的技术，具体来说……抱歉，出于保密义务我不能透露任何实际性内容。不过，一般人还是不要靠近它比较好。”

　　“确实，令人毛骨悚然。”

　　芙兰拍冷似的抱起了双臂，尤瑟却露出无奈的笑容。

　　就在这时，20mm炮弹突然打穿了上方的飞行甲板，在机库甲板上留下一排整齐的弹孔，一名机械师被流弹击中，上半身顿时化为一片血雾。手疾眼快的尤瑟扑到了位于射击线上的芙兰，其他人则四散逃窜。紧接着，爆炸声响起，右侧船壳被炸开一个大洞，寒冷的风顿时涌进了机库。

　　凄厉的战斗警报响起，是敌袭！

　　“所有人，”尤瑟扶起了芙兰，“准备战斗！”

　　她环顾四周，一片混乱，只有特里斯坦还坐在弹药箱上，手里拿着扑克牌沉思。尤瑟走过去，没好气的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扑克牌散落一地。

　　“我的牌！”

　　“别管牌了，”尤瑟命令，“起来打仗啦！”

　　“少尉，”康纳跑了过来，“升降机的液压系统被打坏了，暂时不能使用。”

　　“没关系，我们直接从机库内起飞。”尤瑟看了一眼后方的甲板，“升起防火帘，利用尾部测试灵子炉的工作甲板应该能飞起来。”

　　“太危险了。”

　　“我们现在别无选择，上尉。”尤瑟走向龙神机，“敌机就在外面，再磨磨蹭蹭的，北风号就要被击沉了！”

　　“至少让我们先行起飞，分散敌机注意力……”

　　“没这个必要，”尤瑟转向他，一拍龙神机的装甲，“这家伙的特殊装甲非常坚固，要比你们的铁骑耐打得多，吸引火力的工作交给我比较好。”

　　说完，她跳进驾驶舱，启动了灵子炉。

　　四台夜枭正在对北风号发动袭击，它们组成两个双机编队，其中一个携带20mm机关炮的编队负责扫射舰体后部的飞行甲板，防止敌方魔动甲胄起飞，而另一个编队则绕到了前边，准备摧毁舰桥。现在北风号的位置已经非常靠近北方四岛，距离迦南只有不到四十海里，谁也没想到会在距离基地这么近的地方遭到攻击。

　　一时的大意带来了灾难性的后果，北风号的对空火力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展开就被完全压制，敌机不断扫射各个炮位，试图瘫痪这艘船的防空系统。指挥舰桥内，切斯特舰长咬紧牙关，装甲指挥塔虽然能够一定程度上保护他们，但是并非长久之计。

　　就在这时，一道魔能光束突然射穿了机库甲板，将一台夜枭打的凌空爆炸。

　　紧接着黑色的龙神机从机库甲板尾部强行起飞，剩下的那台夜枭指挥型注意到了这台纯黑色的魔动甲胄，飞行员不禁大吃一惊。

　　“这里是187中队第三小队，发现黑色死神，位置在3N83！请求支援！”

　　然而还没等他完成报告，龙神机突然转身，辅助推进器瞬间改变了它的飞行轨迹，将自身的超机动性发挥的淋漓尽致。驾驶夜枭指挥型的指挥官果断丢掉了沉重的20mm机关炮，抽出了链锯刀，准备和黑色死神近战，然而龙神机臂甲下弹出的热能爪却把他的座机连同链锯刀一起斩为两段。

　　“该死的……死神……”

　　口吐鲜血的指挥官坠落在北风号的飞行甲板上，尤瑟毫不客气的给了他最后一击。直到这时，绕到前面的另一个夜枭编队才注意到队友全灭的事实。以北风号的舰岛为掩护，两架夜枭一边射击一边展开左右包抄，尤瑟紧握操纵杆，驾驶龙神机巧妙的回避它们射来的机枪弹，12mm子弹嗖嗖的从它身边飞过，但是无一命中。

　　“那是什么动作啊，根本打不中！”

　　“冷静！对手是王牌飞行员，采取……哇呀！”

　　金属风暴发射器将左侧包抄的夜枭轰成了零件状态，尤瑟提高了飞行速度，敏捷的切入了最后一台夜枭的飞行轨迹，那名飞行员大吃一惊，转身还击，但是龙神机却抢先一步抓住了夜枭的机械臂，毫不留情的将热能爪捅进了驾驶舱。

　　直到这时，北风号配属的铁骑才从升降机的开口登上了飞行甲板，看到躺在甲板上支离破碎的夜枭指挥型，飞行员们这才意识到，敌机已经被全灭了。

　　“切斯特舰长，”尤瑟打开无线电，“我们的位置已经暴露了，请您继续向北撤退，蓝色小队和红色小队掩护母舰后撤。”

　　“那你呢？”切斯特问。

　　“西南方47公里处，发现敌军魔动甲胄编队，”尤瑟扫了一眼战术雷达，“它们的速度快的惊人，夜枭绝对达不到这个飞行速度，很可能是某种新机型。以北风号现在的情况是绝对逃不掉的。既然这些新型机是针对黑色死神来的，就由我和特里斯坦留下来断后，顺便把敌人收拾掉。”

　　没等切斯特说什么，尤瑟就断开了通讯，她转换到小队通讯频道。

　　“特里斯坦先生，您还能飞吗？”

　　“放心吧，大小姐，俺陪您飞到地狱都没问题。”

　　携带魔弹射手的铁骑特装型从机库尾部起飞，与上空的龙神机组成编队。两台魔动甲胄迅速抢占了3500米的高空，虽然还没达到极限高度，但是因为敌机也在这个高度，尤瑟打算正面进攻，尽可能的吸引对方的注意力，防止它们继续攻击北风号。敌机很快出现在了龙神机的战术雷达上，速度非常快，夜枭系列魔动甲胄绝对达不到这个飞行速度。

　　“魔导王，”多鲁兹忽然开口了，“探测到雷达信号，本机正在被战术雷达照射。”

　　“启动电子对抗系统，”尤瑟命令，“准备电子战。”

　　“正确的判断。”

　　龙神机的电子对抗系统被启动，定向ECM开始干扰敌机的火控系统，虽然现在双方的距离尚有20公里，远未达到目视距离，但是电子对抗却已经开始了。

　　敌机也装备了雷达或者类似雷达的远程传感系统，这让尤瑟有点吃惊，联邦的魔动甲胄技术她是比较了解的，毕竟她之前就是飓风堡的联邦军飞行员。莱特博士设计的夜枭系列魔动甲胄可以说是联邦军装备库中的顶点，然而仅仅过了六年，联邦军居然装备了安装雷达的魔动甲胄，科技发展也太跳跃了吧？

　　突然，高能反应的警告框从屏幕上弹出，尤瑟立刻偏转操纵杆，龙神机以毫厘只差从敌机射击线上躲开，一道魔能光束几乎擦着它的装甲飞了过去。而旁边的特里斯坦则被直接命中，铁骑特装型被烧成铁渣，坠入虚空之海。

第十四章：诺夫克前哨战VI

　　“特里斯坦！”

　　“别担心，魔导王，高等巫妖是没那么容易被消灭的。”多鲁兹说，“不过敌方的射击精确度相当高啊，看来在火控雷达**扰的情况下，果断改用了光学瞄准吗？”

　　“的确，他们的训练程度相当高。”

　　“那么，我们是不是先撤退比较好？”

　　“撤退？开什么玩笑！”尤瑟扬起嘴角，露出狰狞的笑容，“猎物就在眼前，为什么要撤退呢？跟我上啊！一对六，看起来会变的相当有趣啊。”

　　“哈哈哈，吾辈也热情高涨呢。”

　　龙神机肩部装甲展开，集束射击模式的反物质炮瞄准了敌方机群，尤瑟将超量的魔力注入反物质炮，经过转换程序，反物质炮瞬间完成了充能。

　　“来而不往，亦非礼也，”尤瑟锁定了敌机，“给你们发个大礼包！”

　　扣动扳机的刹那，黑色的魔能光束切开了前方的薄云，直接将飞在最前面的一个双机编队吞没。确认目标变成了“lost”，尤瑟轻轻偏转操纵杆，龙神机巧妙的躲开了左前方射来的魔能光束，立刻转身还击。一个目标被消灭，另一个目标虽然被命中，但是却未能摧毁。尤瑟不禁扬起了眉毛，看来对方似乎拥有某种防御魔能兵器的手段。

　　“看来敌方的机体性能相当出色呢，吾辈已经跃跃欲试了。”

　　“进入格斗战会更有趣哦，”尤瑟将更多的魔力注入灵子炉，“要上了，一口气拉近距离！我倒要看看对面驾驶的是什么机体。”

　　龙神机猛然加速，穿过环状的音爆云，迅速与对手拉近了距离。

　　一分钟后，主摄影机捕捉到了敌机的影像，经过CG修整之后投射在全景式显示屏中央。尤瑟不禁皱起了眉头，那台魔动甲胄居然是灭霸的改进型。为毛又是灭霸？尤瑟有点想不明白，灭霸究竟是什么来头？

　　尤瑟记得自己第一次遭遇灭霸是在安侬上空，当时海盗指挥官德雷克驾驶的就是一台灭霸，并且他还把自己的座机涂装的花里胡哨，令尤瑟印象深刻。不过那台灭霸显然是“减配版”似乎拆除了不少设备。第二次遭遇灭霸是在前不久的圣都防卫战中，进攻圣都的不明武装不但持有魔导王国时期的打击巡洋舰，还有飞行员驾驶灭霸出战，但是因为作战经验不足而被尤瑟轻松击落。这次装备灭霸的居然是联邦军的正规部队，而且还是精锐部队。看起来，自己离开联邦军的六年中，又有新装备被研发出来装备部队了吗？

　　答案是否定的。

　　因为尤瑟很清楚，这个时代的魔导技术基本上已经丢光了，全世界连正确阐述灵子炉运作原理的人都没剩几个，又怎么可能研发新机体呢？在莱艾尔的记忆中，同样没有灭霸的数据资料，可以认为，这台魔动甲胄应该是在莱艾尔死后才问世的。不过，灭霸在机体设计与龙神机十分相似，特别是配置在肩甲中的聚能光束炮，这门炮虽然没有龙神机的反物质炮那么夸张，但是也是一件威力惊人的魔能兵器。

　　有人向联邦提供了技术支持，只有这个可能了。

　　迎面飞来的20mm炮弹打断了尤瑟的思绪，她偏转操纵杆，龙神机巧妙的从射击线上躲开，然后抬起手臂，瞄准敌机发射魔能光束。那台灭霸被击中，左臂化为一团燃烧的铁渣。尤瑟冷笑着躲开后续的攻击，从侧面接近了它。龙神机握紧拳头，手臂装甲下弹出了热能爪，就在敌机要被撕成碎片的刹那，魔能光束从上方射了过来。

　　第二台灭霸从上方逼近，从头部的天线来看，它显然是这个编队的长机，20mm炮弹铺天盖地的射了过来，尤瑟游刃有余的左右回避，打开肩部的反物质炮展开反击。黑色的魔能光束擦过敌机的肩部，结果引爆了正在充能的光束炮，发生了大爆炸。看准机会，龙神机扑向目标，准备在肉搏战中解决对手。然而来自后方的射击迫使尤瑟放弃了到手的猎物，她闪身躲开飞来的火线，抬臂甲下的起连射光炮向前来援护的第三台灭霸射击，这台机体看起来经历了一场浩劫，机身装甲上坑坑洼洼全是融化的痕迹。看起来它就是遭到反物质炮命中，却还幸存下来的那台魔动甲胄了。

　　“魔导王哟，”多鲁兹说，“吾辈不得不提醒您一下，龙神机的装甲足矣抵挡敌方实弹兵器的射击，即使被魔能光束命中，也还有抗魔力场可以进行防御。”

　　“顶着炮弹上去砍了对方，那岂不是太没意思了？”尤瑟冷笑，“空中格斗的最高境界就是——毫发无伤的干掉对手！”

　　说着，她躲开了两台灭霸的交叉火力，突然展开腰部的金属风暴发射器，向最近的一台敌机射出狂风般的弹幕。那台灭霸躲闪不及，几百发炮弹一瞬间全打在了它的身上，把它打成了零件状态。

　　“还剩两架！”尤瑟收起了金属风暴，再次进入高速机动，两台灭霸咬住了她六点钟的位置。砰砰砰砰！密集的20mm炮弹呼啸着从后方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