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空战记 第122章

　　“您是……？”

　　“哥哥！”棕色头发的少女高兴地挥手，“快躲到床后面来。”

　　希德绕到床后，一把抱起了妹妹。

　　“玛雅，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我就知道哥哥一定会来救我，”少女流下了热泪，“海盗们冲进来的时候，这位杨先生正巧在走廊上，他保护了我们所有的人。”

　　“非常感谢。”希德坦率的向玉京大汉道谢。

　　“俺只是个过路的，”玉京大汉咧嘴一笑，“正好看到海盗们作乱，就伸了一把援手。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不过，外面现在还不安全，小伙子，你最好也留在这里，保护好你妹妹。”他捡起海盗的卡宾枪，交给希德，“会用吗？”

　　希德接过枪，点了点头。

　　虚空之海上，严重受损的灭霸接近了海盗船“金羊毛”号，作为这支海盗舰队的指挥舰，它和另外8艘海盗船并未进入港口，仅仅派出了部分海盗乘坐小艇登岸。德雷克绕着坐舰飞了一圈，发出“紧急迫降”的信号。后部飞行甲板上，阻拦网被竖了起来，机械师们准备好了灭火器。德雷克尽可能降低飞行速度，驾驶灭霸一头撞在了钢丝阻拦网上，机体沉重的摔在钢制飞行甲板上，擦出一片火花，总算停了下来。德雷克钻出了驾驶舱，回头望着伤痕累累的灭霸，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

　　“传令各舰！”他命令，“将安农化作一片火海！”

　　炮击警报响起，在外海游弋的海盗船以金羊毛号为领舰，组成了炮击阵列，开始接近安农市区，船上的大炮整齐划一的抬起了炮口，准备向那座繁华的城市倾泻炮火。

第三十四章：血与火

　　炮弹尖啸着划过天空，在建楼房密集的街道上爆炸，冲击波夹杂着弹片横扫四周，粉碎了建筑物的门窗。安侬市区内爆炸声四起，人们纷纷四散奔逃，整座城市很快陷入混乱。远方的虚空之海上，“金羊毛”号与另外8艘海盗船组成炮击阵型，海盗们卖力的搬运着炮弹，用甲板炮轰击浮岛上那座繁华的城市。虽然这些海盗船大多装备的是102到130mm的小口径舰炮，但是这些舰炮射速很快，虽然破坏力远不如巡洋舰装备的152mm重炮，但是轰击城市已经足够了。

　　连续不断的炮击在数分钟的时间里给安侬造成了相当程度的破坏，高爆燃烧弹引发了大火，烈焰开始在街道上蔓延，红色的消防车拉响警笛疾驰而过，但是却被一发炮弹意外命中，化为燃烧的残骸。

　　“这些该死的海盗！果然毫无人性！”

　　尤瑟怒视着虚空之海上的海盗船，恨得牙根痒痒。只见这些海盗船一边炮击一边略微转向，打算从安侬撤退，抛弃了仍在城市与港口中战斗的同伴。德雷克做出报复性炮击并撤退的决定无疑是正确的，因为此时此刻至少有两支联邦舰队正赶来支援。其中一支是负责封锁贝罗坦空域的警戒舰队，他们派出了一半的战舰，这让警戒网出现了漏洞。一艘高速浮空船趁机潜入了贝罗坦。

　　城市上空的制空权争夺战已经接近尾声，尤瑟、罗伯特、特里斯坦和基里尔四人驾驶魔动甲胄组成的猎杀小队已经击落了三分之二的海盗魔动甲胄，但是为了掩护仍在城内战斗的海盗地面部队，大部分海盗驾驶员都错过了撤退的时机。当己方魔动甲胄不断被击落，海盗们终于领悟到占据高空的四台敌机根本不可战胜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不过多亏了它们的激烈抵抗，尤瑟等人被牢牢缠住，才没能对撤退中的德雷克舰队发动攻击。

　　战斗持续到下午14时，罗伯特因为魔力耗尽提前退出战斗，尤瑟和特里斯坦组成双机编队继续猎杀残存的海盗魔动甲胄，而魔力余量不多的基里尔也返回探险者号，协助秦枫指挥的机械役鬼扫荡港口残余的海盗。

　　诺曼站在机场上，眺望空中的战斗，魔能光束的光辉在赤道晴朗的天空中一闪而过，被击中的海盗魔动甲胄化为火球从天空坠落。他回头看了一眼严重受损的雷电，这台魔动甲胄已经完全飞不起来了，流线型的外壳千疮百孔。多年以来，他一直追寻着卡尔尤斯的背影，但是至始至终都没能追上他。身为部下，自己的能力果然太有限了，卡尔尤斯已经进入了更高的境界，而自己却依然止步不前。

　　不甘心，非常不甘心。

　　咚的一声，他一拳捶在雷电残破的外壳上，活体金属的拳头和铝制的外壳碰撞在一起，沉闷的声音在机库内回荡。

　　市区的战斗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上，因为主要战斗区域在东城，西城虽然也遭到攻击，但是并没有遭到地面进攻，所以损失相对来说小一些。莱特饭店附近破坏严重，但是饭店本身却毫发无损，犹如发生了某种奇迹一般。由于东城的战斗还没有结束，再加上遭到炮击并引起大火，大量居民沿着街道向西城逃亡。一时间，连接两座城市的道路上挤满了人和车辆，向东城增援的联邦军地面部队也被堵在了路上。

　　与此同时，西城的混乱也在加剧，一小撮人试图趁火打劫，这伙人蒙着面，沿着街道一路打砸抢，但是当他们来到莱特饭店附近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戴着面具身穿燕尾服的奇怪男人，他们试图羞辱并攻击这个人，结果却被连地面一起消除了。

　　叮铃铃。

　　黄铜门铃发出悦耳的声音，玛丽急忙抬起头来，只见刚才出去的白假面又回来了，街道上吵吵闹闹的声音已经完全消失，那群无法无天的家伙看起来已经放弃了。想到这里，玛丽稍微松了口气，不过一想到莱纳和艾蕾塔还在比赛会场，她就又担心起来。空战已经接近尾声，最后一台海盗魔动甲胄坠毁在莱特饭店附近，喧嚣的天空顿时安静下来。

　　就在这时，门开了，莱纳和艾蕾塔走进大门，身后跟着一位白假面，两人一副筋疲力尽的样子，不过都没有受伤。

　　“真是太好，”玛丽拥抱了他们，“大家都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她忽然发现少了个人，“尤瑟呢？她没有跟你在一起吗？”

　　莱纳无奈的指了指天空，一台蓝色涂装，肩膀上编号401的夜枭指挥型刚好从附近的天空中飞过，向会场方向飞去。

　　安侬杯魔动甲胄竞速大赛因为海盗袭击而被迫中止。尤瑟驾驶自己的夜枭指挥型返回会场，发现这里并未遭到攻击。不过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烦，她提前将魔弹射手交给了特里斯坦，自己装备上了普通的机关枪。参赛的魔动甲胄大多都藏进了机库，原本的临时跑道上竖起了联邦军的帐篷，用于安置无家可归的难民。不少浮空船卸下了船上的粮食和补给，按照商业联盟的要求分配给受灾者，稳定人心。

　　当尤瑟的魔动甲胄出现在会场上空的时候多少引起了一阵骚动，不少人认为海盗又攻过来了，不过当防空观察哨的士兵看到那是联邦军的机体后，急忙命令临时架设的高射炮停止射击准备。尤瑟在会场上空减速，降落在被清空的跑道一角，罗伯特·基里曼上校的教导团涂装的夜枭指挥型也停在那里，旁边还停放着几台在机场弹药库爆炸中幸存的夜枭。尤瑟的夜枭指挥型是早期生产的型号，而其他人的机体都是后来生产的改进型，不过它们的大部分部件都是通用的，进行维护整备没有任何问题。

　　将座机交给地勤，尤瑟敏捷的跳出驾驶舱。当看到一位银发金眼的美少女从魔动甲胄里面跳出来，前来迎接的地勤和机械师纷纷露出惊讶的表情，因为尤瑟的年龄当他们的女儿都有点小。

　　“机体交给你们啦，”尤瑟并没有在意他们的目光，“基里曼上校在哪儿？”

　　一位机械师指了指旁边的帐篷，只见脸色苍白的基里曼上校正坐在椅子上，他看起来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那是魔力耗尽的征兆。

　　“您没事儿吧，上校。”尤瑟跑了过去，“脸色看起来相当不妙啊。”

　　“没办法，人老了，魔力不够用了。”罗伯特露出苦笑，“这次比赛还真是多灾多难呢，海盗居然这个时候打了过来。不过这样一搞，今年的比赛看起来是泡汤了，不少参赛机体都在战斗中受损，冠军本来应该是你的囊中之物，实在是太可惜了。”

　　“这可不一定，”尤瑟咧嘴一笑，露出尖尖的小虎牙，“诺曼那家伙也是相当努力了啊，而且在比赛最后阶段，我的魔动甲胄的魔力传导线路就已经过热了，没有办法达到最高出力，如果他的‘雷电’再次变成高速形态，绝对能在最后冲刺阶段超过我。”

　　不过尤瑟不知道，雷电的变形机构当时已经损毁了。

　　“的确，今年的选手和机体都很优秀，”罗伯特点了点头，望向尤瑟，“双炉系统、变形系统，这些仅仅存在于概念阶段的设计，没想到都在今年大会上看到了实物，通过设计师们的不断努力，我们也许正在慢慢取回魔导王国时代的荣光也说不定。我会把今年的比赛情况整理成报告交上去，好好的刺激一些联邦军研发部的那群呆子。”

　　对此，尤瑟只能苦笑了。

　　“对了，”罗伯特突然问，“为什么诺因海姆上校的401号机会在你手里？”

　　“这个……”尤瑟撒了个谎，“我是在飓风堡的废品收购站发现这台魔动甲胄的，经过修理之后就擅自拿来使用了。”

　　“原来如此，”罗伯特点了点头，“其中的隐情我就不多问了。”

　　“非常感谢。”谎言被识破，尤瑟坦率的低头认错。

　　“总觉得……”罗伯特将她仔细打量了一番，“尤瑟，你应该是是个大人吧？”

　　“何出此言呢？”尤瑟表面故作镇定，但是心里已经慌了。

　　“因为在空战的时候，总觉得在跟一位经验老道的王牌飞行员组队。”罗伯特摸着尤瑟的头发，“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我果然还是老了……哈哈哈。”

　　两位曾经位列联邦军击坠榜第一名的男人，在这种情况下见了面，一位已经老的飞不起来了，而另一位则变成了银发金眼的美少女，命运之神到底多喜欢捉弄人呢？

　　安侬中央，商业联盟总部大楼最高层，一个会议正在进行着，13位委员唇枪舌战争论不休，好像窗外冒着黑烟枪声不断的城市完全不存在一样。最近的交火地点距离这座建筑物不足一公里，一个连的联邦军士兵正和盘踞在银行大楼内的海盗残兵激战。文森特坐在自己的席位上，望向那群委员们，他的眼神就像看着一堆腐烂的垃圾。

　　“我去个厕所。”他起身离开座位，但是旁边的人浑然不觉。

　　走出会议室，文森特向厕所移动，不少工作人员步履匆匆，毕竟外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基层工作人员早就忙开了锅。文森特与一位部长一起站在小便池前排解，两人心照不宣的打了个招呼，寒暄了两句外面的战况。就在这时，一声巨响沿着走廊传来，冲击波撞开了厕所的门，将两人推倒在地。文森特捂着受伤的额头，将那位部长扶了起来，两人一瘸一拐的走出厕所，却看到走廊上一片狼藉，不少受伤者倒在地上呻吟。

　　“发生什么事儿了？”他高声问。

　　“文森特委员，”一位受伤的保安跑了过来，“会议室，会议室发生了大爆炸！”

　　“什么！其他委员们呢？”

　　文森特和保安一起来到会议室所在地，但是那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强风吹打来着两人的脸，只见原来是会议室的地方，现在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空洞，什么都没有剩下。

　　“怎么办？”保安问，“委员会都没了，我们该怎么办？”

　　“别慌，先抢救受伤的人。”文森特命令，“去把其他楼层的人叫来帮忙！快去！”

　　保安点了点头，飞快的执行了命令。

　　文森特再次望向委员会消失的地方，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

第三十五章：激战之后

　　虚空之海上的日出是如此美丽。

　　当朝阳出现在海天相接处，满天的朝霞逐渐退去，金色的光芒照耀着洁白的云海，洒下华丽的鎏金。在这晨光之中，两架夜枭正在编队飞行，前方的是编号为401的夜枭指挥型，后方则是一台灰色涂装的夜枭普通型，两台魔动甲胄正在安侬东侧执行警戒任务，刚好看到美丽的日出。

　　啊呜~~

　　尤瑟打了个哈欠，活动了一下握着操纵杆的双手，夜间巡逻任务可以说是相当辛苦，而她又很不幸的抽到了凌晨4点到6点这个时段。一般来说，这个时段是人最瞌睡的时候，也被称为“黎明前的黑暗”，这个时段的巡逻任务大多数时候都作为惩罚游戏的“奖品”或者抽签的倒霉蛋抽到的下下签。尤瑟很不幸的抽到了这个时段，跟她一起倒霉的还有一个从机场弹药库爆炸中幸存的新手飞行员。

　　两人组成编队，飞过安侬东侧港口。由于清缴海盗残党的战斗一直持续到深夜，东城的部分建筑仍在冒着黑烟，一些街区即使到现在仍旧传来零星的枪声。联邦军地面部队在得到增援后，开始一个街区一个街区进行地毯式搜查，不放过一个海盗。而靠近虚空之海边缘的街区受害最为严重，海盗船上的102一130mm舰炮射程有限，再加上炮击距离较远，主要受害区域集中在这里。不过事情总有例外，商业联盟大楼东侧有一个大洞，看起来好像是炮击留下的，也许是因为这座建筑太高了，被当成了显眼的目标。

　　不过尤瑟目测了炮弹飞行的距离之后，觉得有点超出了舰炮的射程，不过把加农炮抬高炮口当成榴弹炮进行吊射的话并不是打不到，只能说被打中的家伙运气太差。

　　一艘联邦军巡洋舰停泊在港口灯塔外，警戒着虚空之海方向，贝罗坦的警戒舰队赶到安侬之后，留下了一部分舰艇保护这座浮岛，剩下的舰艇则和后来赶到的另外一支舰队汇合，出发寻找进攻安侬的海盗舰队。不过从卫星图像上看，那支舰队剩下的九艘海盗船已经分散逃亡，联邦军也许能追上一两艘，但是以现有的兵力全歼它们是不可能的。不过尤瑟可没有天真到把侦察卫星的数据提供给联邦军，那只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机场上的风向标无力地随风摆动，今天风力很小，十分适合起降训练。可惜的是，安侬驻军的魔动甲胄大多在昨天那场毁灭性的弹药库爆炸中与机场一起灰飞烟灭，只有几台停在远处维修车间的备用机躲过了爆炸。这几台机体现在由幸存下来的驾驶员们轮流驾驶，执行夜间警戒任务。由于人手严重不足，所以联邦军临时征召了有作战经验的参赛选手，尤瑟以单日22台的总战绩排名第一，理所当然的接到了征召命令。虽然罗伯特·基里曼上校向安侬防卫司令部提交了义正言辞的书面抗议，但是也没能帮助尤瑟逃脱征召。

　　两台魔动甲胄一前一后降落在带孔钢板铺成的临时跑道上，安侬魔动甲胄竞速大赛的会场现在成了备用机场。不过安侬航空博览会并未受到影响，今天上午，查尔斯·克莱门特将高调发布从飓风堡运来的双炉机“无畏”式。到时候绝对能吸引一波眼球，再加上下午的飞行表演，估计会热闹空前。

　　但是对安侬的普通民众来说，这场空前规模的海盗袭击却给他们带来了严重的伤害，将近一万人伤亡，其中2000多人死亡，包括了相当数量的平民。不少人是在最后阶段的海盗炮击中死亡的，故意炮击城市这种恶行只有海盗做得出来。

　　尤瑟在飞行管理处签到，结束了今天的任务，看到一位银发金眼的美少女在签到本上歪歪扭扭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负责管理签到的军官不禁露出了惊讶的目光。下一波飞行员已经准备好登机，尤瑟虽然不太愿意把自己心爱的401号机借出去，但是现在形势所迫，必须有所牺牲。她还想在联邦空域内经商，如果现在得罪了联邦军，以后就麻烦了。

　　“哟，尤瑟。”诺曼拎着护目镜走了过来，“‘黎明前的黑暗’时刻巡逻，真是辛苦你了，不过你抽签的手气还是一如既往的糟糕啊，哈哈哈~”

　　“去死吧，你也没比我好到哪儿去。”尤瑟用肘部在他的腰上来了一下，本来应该击中他的胸口，可惜以她现在的身高是做不到的。“我的401号机暂时交给你了，给我爱惜点，要是上面有划痕的话，饶不了你！”

　　“您还是一点没变啊。”诺曼敬了个礼，“我会好好爱惜它的，放心吧。”

　　完成了魔动甲胄的交接，尤瑟来到充当临时更衣室的帐篷，脱掉了被汗水浸透的飞行服，厚重的飞行服在高空能够起到保暖作用，但是在赤道的炎热的气候条件下，穿上它飞行绝对是场灾难。将湿漉漉的银发解开，尤瑟左右甩动头部，好让头发散开。现在去洗个澡绝对是个好主意，可惜的是探险者号目前还停在东城港口，最近的私人浴室在莱特饭店，但是就这样空间转移过去，大概会吓到正在开店的玛丽。

　　于是，休息区临时搭建的公共淋浴间就是最好的选择。

　　三下五除二脱掉衣服，尤瑟拿着毛巾和肥皂冲进淋浴间，用轻合金材料制作的隔间大约有1.5米高，刚好挡住尤瑟的视线。她找了个没人的隔间，把毛巾搭在隔板上，迫不及待的打开了水龙头，来自旁边小型水塔的清水从淋浴头倾泻而下，在少女洁白无瑕的肌肤上流动，尤瑟闭着眼睛昂起头，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清凉。

　　“尤瑟。”

　　有人叫了自己的名字，尤瑟睁开一只眼睛，向左侧的隔间望去，只见卓雅正趴在隔板上，丰满的胸部在隔板的挤压下微微变形，洁白的肌肤上沾满了水珠。虽然已经变成这个样子六年了，但是尤瑟心中卡尔尤斯的部分依然保持着男性的思维观念，卓雅是个美人，身材也很棒，所以男性的欲望开始在尤瑟的心底蠢蠢欲动。

　　“卓雅……姐姐。”尤瑟心中升起了身为男性的罪恶感，急忙移开目光，“这么巧啊，你也在洗澡，准备下一班飞行吗？”

　　“是啊，谁让我以前当过雇佣兵呢。”卓雅露齿一笑，用手抚摸尤瑟的头顶，“怎么啦，大家都是女孩子，为什么要害羞呢？不过尤瑟害羞的样子超级可爱啊，真想把你带回家去。要不要来我们船上当吉祥物？”

　　“吉祥物还是算了。”尤瑟拿起肥皂，“今年比赛真是多灾多难，不知道接下来还不会不会恢复比赛？”

　　“大赛已经确定终止了，”卓雅叹了口气，“不过我听小道消息说，比赛将改在明年举办，而不是四年后。”

　　“明年啊，”尤瑟拿起毛巾，“这可真是个好消息，卓雅姐姐还会来参加比赛吗？”

　　“当然了，”卓雅微笑着，“尤瑟还会来吗？”

　　“跟你一样的回答。”尤瑟咧嘴一笑，露出尖尖的小虎牙，“大赛冠军我绝对要拿到手，嘿嘿嘿~~”

　　少女纯洁无垢的笑容让卓雅觉得自己的身心都被治愈了。但是她心中的阴影却越发的浓重起来，犹豫了几秒钟，她终于开口了。

　　“尤瑟，你在战场上，是什么感觉？”

　　“唉？这个……”尤瑟停下了打肥皂的动作，“该怎么说呢？”

　　“具体来说，就是当敌人的枪弹向你飞过来的时候，”卓雅小心翼翼的问，“尤瑟会感到害怕吗？”

　　“当然会害怕啊，”尤瑟说，“被打中可是会死的。”

　　卓雅听了，稍微松了口气。

　　“但是啊，”尤瑟话锋一转，“躲开不就没事儿了吗？”

　　“咦？”卓雅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上战场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尤瑟继续往胳膊上打肥皂，“一旦到了战场上，我们就是被称为飞行员的作战单位，是整个战场的一部分，不想被杀掉的话，那就先把敌人杀掉就行了。荣誉啊、战绩啊，那些东西都是次要的，在战场上，作为一个飞行员，只要考虑如何更有效率的击落对方就可以了。”她转向卓雅，“所以，越是害怕被对手杀掉的人死得越快，只有想着如何杀掉对手的人，才能活下来。当然了，这也需要一点点运气，恐惧什么的，留在心里就行，如果太过无所畏惧，冲过头的话也会死的很难看。”

　　“这样啊。”卓雅愣愣的望着尤瑟，她的这番话自己很久之前听身为佣兵的父亲说过，可惜的是，她始终无法克服对战斗的恐惧，被迫成了比赛选手。

　　眼前的少女居然如此深谙战场之道，这让卓雅内心震惊不已。

　　“卓雅姐姐，”尤瑟把肥皂递了过去，“能帮我擦擦背吗？我够不着后面。”

　　“没问题。”卓雅顿时心花怒放，触碰美少女洁白无暇的肌肤的机会，可不是每天都有的，特别是尤瑟这样相貌出众的美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