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空战记 第118章

　　奴隶们纷纷走上前去，轻轻拍着大副的后背，此时此刻他已经热泪盈眶。

　　“克莱门特先生，非常感谢。”尤瑟礼貌的向军火商人鞠躬，“这件事儿麻烦文森特委员不太合适，才邀请您出面，您的鼎力相助我改日必会报答。”

　　“诺因海姆船长，您把这件事儿看作我在探险者号上的投资就行了，”查尔斯露出商业式的笑容，“听说探险者号能够不依赖浮岛补给进行远距离航行，如果需要的话，我希望能够委托你们运输一些不方便经过海关的货物。”

　　“那要看是什么货物了，”尤瑟微微一笑，“对于奴隶和毒品这类明显违法的违禁品，我可坚决不运。”

　　“您以为是什么？当然是军火了。”查尔斯说，“我这个军火商人一向奉公守法，每一笔货物都是有合法手续的，不要把我跟那些走私者相提并论，我卖出的东西可是保修一年，终身提供配件和维修服务，连弹药都能打个八折。”

　　“夜枭使用的12mm机枪弹就拜托您了，探险者号的库存不太充足。”

　　“没问题，给您打个七折吧。”

　　于是，被中断的狂欢又开始了，直到傍晚时分，莱纳和艾蕾塔才从机库返回，莱纳看到满满一屋子人在开怀畅饮的时候，不禁大吃一惊。而当艾蕾塔看到自己的父亲查尔斯正坐在桌前和一位器宇不凡的中年贵族对饮的时候，吓得差点昏过去。

第二十六章：决赛前夕

　　总决赛被安排在最后一天，一大早，机库内就非常热闹。根据排位赛结果，10名选手将争夺冠军桂冠。首发梯队前四名依然不变，分别是卓雅、尤瑟、诺曼、查理曼。虽然希德在洞穴竞速赛中出了严重事故，但是因为勉强完成了比赛，再加上总体成绩不错，所以他被分配到了第二梯队，原来排名第六飞行员陈永健成为了第一梯队的第五名。

　　比赛将在上午九点开始，才刚到六点半，观众席上便座无虚席。

　　踏着金色的晨光，尤瑟步履匆匆的赶到机库，她穿着无袖衬衫，下身穿着短短的热裤，一副清凉的打扮，银发金眼的美少女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尤瑟礼貌的与认识的人打招呼。停机区域，信天翁被安放在固定架上，屹立在机库靠近东侧的位置。机库门口到吊着几个可疑的男人，工作人员和保安正搬来梯子把他们弄下来。小偷被挂在门口示众已经成了比赛的新传说，对真相心知肚明的尤瑟全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打开工具箱，她开始对信天翁号进行最终检查，因为昨天的狂欢，莱纳完全喝趴下了，到了早上依然是站都不能的状态，所以今天早上的最终检查不得不由尤瑟亲自完成。

　　“早上好，尤瑟，话说你的团队呢？”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尤瑟转过身来，正好看到林站在自己身后，他拎着工具箱，一副机械师的打扮。

　　“昨晚都喝多了，我的手下怎么一直都是一群酒鬼？”尤瑟无奈的玩着扳手，“不过这种小事儿，我一个人就能搞定。”

　　“要帮忙吗？”林问。

　　“谢谢你兄弟。”尤瑟露出厚脸皮的笑容。

　　林二话不说放下工具箱，开始检查魔动甲胄的伺服系统，这套系统虽然是机械式的，但是却很容易出问题，必须经常进行调整。

　　“哼，总感觉有点意外，”红色的水晶中发出卡特罗斯的声音，“虽然是停战状态，但是你们的关系是不是太好了一点？”

　　“你以为都是谁害的？”尤瑟没好气的说。

　　“哈哈，尤瑟，”卡特罗斯大笑，“命运这种东西，对所有人都是公平的，有句话叫命运弄人，大概说的就是现在的情况。”

　　“把9号扳手递给我？”林说。

　　尤瑟急忙递过扳手。

　　“尤瑟，我们谈谈长期合作如何？”卡特罗斯说，“我已经入手了魔动要塞阿瓦隆，必须的设备也差不多凑齐了，现在这个阶段，我们两个实在没有敌对的理由。为了实现我的计划，我需要你庞大的魔力，根据计算，只要我们两个联手，应该能够完成仪式，重新控制拉莱耶之门。你难道不想拯救这个世界吗？海茵莱茵那个小子的研究结果基本是正确的，但是时间上，他却算错了。这个星球最多还有不到30年的时间，而不是先前估计的五十年左右，所以，我们互相合作才是最有效率的方法。”

　　“卡特罗斯，如果你不引发帝都崩溃造成数万人死亡的话，我大概会选择跟你合作吧。”尤瑟叹了口气，“可惜的是，我已经无法认同你的手段，为了世界牺牲小部分人的性命，看是冠冕堂皇的理由，但是你想过那些被牺牲者的心情吗？绝望的面对死亡，这就是你给他们的的结局，卡特罗斯，你杀了他们。”

　　“那又如何呢？”卡特罗斯淡淡的说，“他们又不是‘人类’。”

　　“你说什么？”尤瑟愣住了。

　　“尤瑟，”林说，“给我一个中号十字螺丝刀。”

　　“好的。”尤瑟急忙递过去螺丝刀。“卡特罗斯，”她问，“你这话什么意思？不是人类？那么被你牺牲的那些人又是什么呢？”

　　“某种变异人，接近魔族。”卡特罗斯说，“这个世界上的魔素浓度非常高，已经超过了古代大地上魔素浓度最高的魔境。而魔素会引发生物变异，形成魔物，从而危害周围。如果人类长期待在魔境中，也会发生变异，成为魔族。”他顿了一下，“以身体结构来说，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魔族，他们的身体中含有大量魔素，已经不是人类了。”

　　“等一下，你的理论不成立。”尤瑟说，“据我所知，魔族基本没有自我意识可言，他们会不停地释放魔力，将一切化为焦土，但是这个世界上的人们却没有明显变化，也没看到谁发狂滥杀无辜。”

　　“如果魔素等级突然降低，就会出现狂暴现象。”卡特罗斯说，“魔族在魔境中是非常安分的，但是离开魔境之后，因为周围魔素浓度突然降低，从而引发其体内的魔力暴走，就会失去自我意识，沦为破坏的野兽。可以想象一下，如果虚空之海消失，这个世界上的魔素浓度急剧下降，会发生什么事情？浮岛上的居民将全体化为魔族，后果不堪设想。”

　　尤瑟回忆起第一次启动黑王子的情形，周围看热闹的驾驶员和机械师被系统识别为“不明生物”，可见卡特罗斯所言非虚。

　　“幸运的是，即使在这个魔素浓度高的异常的世界中，也存在着没有变异的人类。”卡特罗斯说，“我现在正在努力将这些人聚集起来，保护他们，作为人类文明的种子。其中一个你也认识，就是丁毅。”

　　“丁毅？”那个黑发青年的影子在尤瑟脑海中一闪而过。

　　“想听听我的救世计划吗？”卡特罗斯问，“你难道没有一点兴趣吗？我的陛下。”

　　“对于一个背叛者来说，我无法相信你。”尤瑟说，“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打算控制拉莱耶之门后，慢慢的降低这个世界的魔素等级，直到完全恢复到正常水平，到时候虚空之海会消失，人类将重新返回大地。”

　　“基本正确。”卡特罗斯赞许的说，“但是，这一过程可能伴随着巨大的牺牲，无法忍受魔素等级变化的人很可能魔族化，必将造成巨大的损失。”

　　“那就把这个过程延长，”尤瑟说，“不少于一千年。”

　　“太久了，”卡特罗斯反对，“我的灵魂虽然被封印在水晶中，但是已经损耗的相当厉害了，最多一百年，我就会彻底消亡。出于私心，我希望能在自己完全消失之前，看到虚空之海从世界上消失，所以，我打算在五十年内完成这一目标。”

　　“太急躁了，卡特罗斯，你总是这么任性。”

　　“抱歉，陛下，这是我的私心。”

　　两人陷入了沉默，林用力关上了灵子炉的外壳，发出沉闷的声音。

　　“可以了，完成检修。”他从梯子上下来，“有个螺丝有点松动，如果是你的话，估计会注意不到吧？如果飞行时脱落，就糟糕了。”

　　“谢了兄弟，”尤瑟说，“放心吧，我是那种撞了山还能毫发无伤的主。”

　　“你又在炫耀那件事儿啊？”林无奈的说，“如果不是罗纳尔多中将帮你说话，你早就被军队开除了。”

　　“哈哈……”尤瑟挠着头苦笑，“对了，罗纳尔多先生现在也在安侬，你可以在商业联盟总部找到他，如果有时间就去拜会一下吧。”她话锋一转，“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敢告诉他我就是卡尔尤斯，我……我绝对跟你绝交！”

　　“啊哈哈哈哈~~”卡特罗斯大笑起来，“陛下，你现在的表情超可爱啊。”

　　“闭嘴！”尤瑟红着脸转过身去。

　　“没问题，我不会说的。”林点了点头，“诺曼还在等着我，我的去看看他准备的怎么样了，尤瑟，不，卡尔尤斯，比赛结束了叫上诺曼一起喝酒吧。”

　　“Yes！非常乐意，”尤瑟两眼放光，“就这么说定了。”

　　走向雷电的停放位置，林悄悄回头望了一眼尤瑟，只见她正两眼放光的摆弄着她的魔动甲胄，一脸幸福的表情。

　　“从某些方面来说，这家伙，没救了……”

　　“哈哈哈，世事难料。”卡特罗斯的声音响起，“林，你后悔吗？”

　　“不，我不后悔。”林握紧了胸前的水晶，“为了艾琳，我愿意做任何事情，即使现在她的不过是个借尸还魂的傀儡，我依然会继续爱着她。”

　　“没错，就是这样。”卡特罗斯说，“我喜欢你这样意志强烈的人，一旦下定决心就会一路走到底，所以，我才会选择你作为我的契约者。林，我向你保证，我会实现你的愿望，而你将帮助我救济这个世界。”

　　“这不是早就说好了的吗？”林露出笑容，“我们是共犯。”

　　“没错，是共犯，哈哈哈哈。”

　　卡特罗斯的笑声在耳边回荡，林默默的望向雷电的停机位，诺曼正在旁边检查自己的飞行服，活体金属铸造的双手闪闪闪发光。

　　“林，师父！要不要吃早餐？”

　　一位有着耀眼金发年轻女性正在向他挥手，她提着装着三明治的篮子，背对着机库的大门，金色的长发在朝阳中闪闪发光。

　　看到她的笑容，林的心都融化了。

　　那是艾琳·兰森，他最爱的人。

　　即使只是个傀儡，他依然会爱着她。

　　将这份扭曲的爱藏在心底，林拎着工具箱走了过去，开始和诺曼一起吃早餐，艾琳则托着下巴坐在一旁看着他们一边吃一边讨论飞行计划，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第二十七章：铁翼舞于苍穹IV

　　早上8点45分，所有选手进入起飞位置，观众席上座无虚席，上万双眼睛注视着正准备起飞的魔动甲胄。半决赛将于上午进行两场，10名选手将被淘汰一半，决赛将在下午三点开始，到时候将决出本届安侬杯魔动甲胄竞速大赛的冠军。

　　“女士们先生们，早上好，欢迎大家前来观摩本届安侬杯魔动甲胄竞速大赛的半决赛。”主持人的声音在会场上空回荡，“在比赛开始之前，先插播一个小新闻。昨天下午，比赛委员会接到了克莱森公司提出的异议请求，克莱森公司的法人代表阿尔冯斯先生认为，尤瑟·诺因海姆小姐的飞行员执照是飓风堡颁发的，而飓风堡是帝国领土，应当取消她的比赛成绩，并禁止她参加后续比赛。”

　　观众席上顿时嘘声一片，尤瑟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成了本届比赛的吉祥物，暗地里积累了众多人气。

　　“基里曼上校，”主持人转向身边的军官，“您怎么看？”

　　“安侬杯是一项国际赛事，任何国家的飞行员都可以参加比赛。”罗伯特·基里曼拿起话筒，“如果将外国飞行员排除在外，安侬杯就失去了它竞技比赛的灵魂，成为联邦内部自我满足、自吹自擂的宣传活动。我认为，不应该禁止外国飞行员参赛，虽然帝国是联邦的敌人，因此我们更应该拿出宽大的胸怀，以凸显联邦以人为本的治国思想。而我本人对克莱森公司的阿尔冯斯先生的人品表示非常遗憾，希望您以后不要再在比赛中使用这种不正当的竞争手段，有损您的个人名誉和公司声誉。”

　　听到罗伯特·基里曼义正言辞的评论，观众席上顿时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而在贵宾席一角，有个胖子气的直跺脚。

　　“感谢您的评论，基里曼上校。”主持人接过话题，“安侬杯比赛委员会目前已经驳回了克莱森公司的异议请求，请大家继续关注比赛。”

　　会场中的临时跑道上，尤瑟正在专心致志的对信天翁号进行最终调整，完全没有注意到刚才的小插曲，一旦将精神集中在魔动甲胄上，她就不会去过多的在意其他事情，这是身为魔动甲胄爱（中）好（毒）者的一个典型症状。

　　“好了，准备万全。”尤瑟握住操纵杆，等待裁判发出启动灵子炉的信号。她扫向两侧，查理曼的“红翼”和卓雅的“妖精女王”位于左侧，诺曼的“雷电”和新加入第一梯队的选手陈永健驾驶的“蓝鸟”位于右侧。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比赛方的有意安排，尤瑟的“信天翁”被安排在了出发队列正中央。

　　安侬杯决赛和半决赛的比赛安排就是把前面三项结合起来，尤瑟的作战计划其实很简单，利用信天翁无人能及的直线飞行速度，在第一阶段环岛航线彻底拉开与对手的距离，然后游刃有余的完成机动障碍和洞穴竞速，轻松取得冠军。这个计划完全是建立在信天翁号的高速飞行能力之上的，她对取胜很有信心。

　　终于，比赛方发出了“启动灵子炉”的信号。

　　所有选手一起向灵子炉注入魔力，魔动甲胄纷纷打开了背后的排气口，淡绿色的光粒子在跑道上飘散，蔚为壮观。信号灯从红色变为黄色，然后从黄色变为绿色，刹那间，所有魔动甲胄腾空而起，冲向天际。

　　尤瑟一马当先，信天翁的两台灵子炉动力全开，同步率很快超过90%，配器口喷射出的光粒子从淡绿色转化为白金色，巨大的加速度将尤瑟娇小的身躯压进了座椅之中，她发动常驻魔术式“身体强化”强行抵消G力的影响。她双手紧握操纵杆，不断的向灵子炉注入魔力。然而，广域感知却发现一个目标从后面逐渐接近，尤瑟扫了一眼后视镜，却看到诺曼驾驶的“雷电”居然追了上来。

　　这是什么情况？她曾经驾驶那台魔动甲胄飞了大半夜，对它的基本性能十分了解，“雷电”绝对达不到这个飞行速度。后视镜中，雷电的样子似乎和平时不太一样，它的腰部向后折叠，手臂固定在身体两侧，全动式飞行翼分别形成了两对机翼，将正面投影面积缩小到最小。尤瑟对这个造型有点印象，与运输新编113联队夺取百眼巨人的铁翼中队的机体非常相似。这个形态非常适合高速飞行。

　　“长官，”诺曼的声音从无线电里传来，“我先行一步了。”

　　“原来还留了一手，不愧是你啊，林！”尤瑟突然燃起了斗志，“不过，雷克斯，先行一步的是我！”

　　在注入更多魔力的同时，她提高魔力操控的精密度，两台罗伊斯公司生产的灵子炉在她的协调控制下继续提升同步率，扫了一眼同步率指示器，峰值已经接近93%，这是目前的最高纪录。

　　信天翁的肩部打开了两组位于侧面的辅助排气口，白金色的光粒子海啸般的喷涌而出，形成一对白金色的光翼，巨大的加速度再次袭来，尤瑟扫了一眼后视镜，诺曼依然紧跟在她的身后。可变形机体，没想到林还真的把这个构想变成了现实。以前在飓风堡的时候，林就画好了设计图，还准备众筹去安侬参加比赛，可惜的是，战争摧毁了一切。

　　无数人的生命和梦想葬身与战火之中，想到这里，尤瑟咬紧了牙关。身后的雷电仿佛就是昔日的自己，是必须超越的对象。

　　“哦哦，居然还能加速！”驾驶雷电的诺曼发出小小的惊呼，“林，怎么办？完全追不上卡尔尤斯那家伙啊！我们的头儿果然是个怪物啊！”

　　“启动辅助推进器，”无线电中传来林冷静的声音，“虽然持续时间只有10分钟，但是足够让你获得领先优势。”

　　“遵命，”诺曼伸出手，打开控制板上的电门，“但愿这个有用，呃呃呃——！”

　　身后的雷电再次加速，尤瑟吃了一惊。只见它背部的两根管状装置正释放出炙热的高温火焰，推动它继续加速。这个装置似曾相识，尤瑟记得希德·威尔斯在洞穴竞速中就使用了类似的装置，结果撞上了岩壁，差点失去比赛资格。但是诺曼却在正确的时间和地点使用了他的辅助推进装置，瞬间超越了领先的信天翁。但是尤瑟也不甘示弱，她再次提高魔力输出，并调整灵子炉运行状态，将同步率稳定在93%，紧紧的咬住前方的对手。

　　主会场，观众们屏息凝神的注视着漂浮在空中的全息屏幕，屏幕上，第一名和第二名的角逐进入白热化状态。

　　“哦哦，诺曼先生超过了去了！”主持人的声音在会场上回荡，“但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从起飞的那一刻开始，诺曼先生的魔动甲胄居然变形了！而且这个速度真是不可思议，居然在直线飞行中追上了尤瑟妹妹的信天翁！诺曼先生不愧是本届比赛最黑的黑马，他的团队居然还留了一手。基里曼上校，我们需要您的专业讲解。”

　　“非常荣幸。”基里曼接过话筒，“这真是一场惊人的杯赛，没想到在双炉机之后，可变形机体也出现了。对魔动甲胄有一定了解的观众应该知道，灵子炉生成的磁场是个球形，飞行员可以通过精密魔力操作来改变这个磁场的形状，以干涉魔动甲胄的飞行状态。王牌飞行员比一般飞行员飞的快的秘诀，就在于他们有意识的改变了正面磁场的形状，从球形变成了圆锥形，以降低空气阻力。但是，诺曼先生的可变形魔动甲胄进一步缩小了正面投影面积，使得磁场变的更加尖锐，空气阻力更小。再加上它的飞行翼提供了部分升力，进一步减小了灵子炉所产生的反重力场的负荷，可以将更多地功率用于推进。综合以上两点，雷电借助它出色的工程设计，达到了惊人的飞行速度。”

　　“感谢您的解说，基里曼上校。”主持人接过话题，“请大家继续关注比赛实况。”

　　就在前两名消失在前方之后，对第三名的争夺也进入了白热化，卓雅的“妖精女王”依然领先，后面是查理曼的“红翼”，陈永健驾驶的“蓝鸟”紧随其后。三台魔动甲胄不断变换着领先位置，谁也不甘示弱。

　　同一时刻，尤瑟和诺曼几乎同时通过了53号浮标，距离终点60号浮标只剩一步之遥。就在这时，“雷电”背部辅助推进器耗尽了燃料，伴随着爆炸螺栓起爆的火花，燃料耗尽的推进器被抛弃以减轻重量。趁着“雷电”速度下降的一瞬间，尤瑟驾驶“信天翁”从后方冲了过来，占据了第一的位置。两台魔动甲胄依次通过了60号浮标，进入机动障碍赛区域。

　　抢先钻过第一个环，尤瑟突然注意到，诺曼的“雷电”依然保持着高速飞行的姿态，并没有变回魔动甲胄形态。要知道，通过摆动手臂和腿产生惯性力矩，提高瞬间机动能力。老飞行员都会这一招，身为中队长的诺曼不可能不知道啊？

　　然而另一边，雷电驾驶舱中的诺曼冷汗直流，无论他怎么扳动左侧的手柄，雷电的变形机构都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