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黄色的触手
“第二世.....轮回？”
麦奇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果不其然，他戴上了理查德的面具。
“这么说理查德是我的第一世？”
“是的没错，加上现在的你，我们在泰拉这个鬼地方至少轮回九次啦！”
“轮回九次......？等等，这个信息量多到爆炸，我需要好好理一下。”
麦奇略微了思索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道：
“那我是不是谈过九次恋爱，有九个老婆了？！”
噗哧——
坐在麦奇对面的男人笑出了声，他的声音听上去格外有磁性。
“我还以为你会首先意识到你已经死了整整八次。”
“你好，麦奇，我是第四世轮回的你，你可以称呼我为‘马尔沃’。”
马尔沃微笑着向麦奇伸出自己的右手，后者迟疑了一下，然后才握上去，因为他的眼睛看上去很可怕，接着麦奇发现马尔沃的手很冷，就像一块冰一样。
“你是第四世？那我的第三世轮回在哪？”
“你们这些该死的畜生！我要宰了你们！”
回应麦奇的是来房间深处的一声怒吼，他寻声望去，发现那里有一个漆黑的身影被锁链捆在了椅子上，麦奇看不清他的脸。
“嘘嘘，安静点，罗夏，在这里没有什么邪恶与正义，只有我们，你会审判自己吗？你该如何在一个没有规矩与束缚的地方审判你自己？”
马尔沃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这个男人一直在保持着某种虚假的微笑。
“....早晚有一天你们会明白不是我与你们关在一起，而是你们....被迫与我关在一起！”
砰——！
小丑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把霰弹枪，对着角落里的罗夏来了一枪，后者停止了挣脱。
“老实说，这个偏执狂令我感到烦躁，我真不明白麦伊为什么要把这个白痴搞过来。”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麦伊是我第八世，也就是上一世吧？”
“真聪明。”
马尔沃的语气带有一丝讽刺。
“那些电话和武器以及面具都是麦伊搞的？”
“他总是喜欢搞一些有意思的小玩具。”
小丑对着霰弹枪吹了一口气。
“那么这个猫头鹰是谁？”
麦奇又指了指从会话开始就终沉默不语的猫头鹰。
“你知道吗？麦奇，人眼更善于在绿色中发现阴影。月"费(群69:493)6135”
马尔沃掏出一把手枪递给了他，用着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这个家伙就是你心中残留的人性阴影，他是被理查德杀死的人的集合....类似于某种怨念。
现在杀了这个怨念。”
麦奇接过手枪，对准了猫头鹰，然后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猫头鹰摇晃了几下后，便倒在了桌子上。
有那么一瞬间，他找回了轮回一世作为理查德的记忆。
“干得漂亮，麦奇，现在继续模拟理查德的故事，等到结束后，我们还会再一次见面。”
马尔沃收起了手枪，嘴角挂着标志性的微笑。
.........
[第二天早上，外面的雨还在下，你在床上等待了一会，电话铃声并没有响起。]
[下床，穿上西装，洗漱刷牙，铃声响起，你嘴里含着牙刷去开门，是一脸严肃的拉维妮娅。]
“快跟我走，理查德，昨晚出大事了，我在路上买了一些早餐，你可以在我的车上享用。”
[拉维妮娅真贴心，看来她对你的作息时间还是挺了解的。]
就这样，还没得及漱口，理查德就被她拽出了门。
第十四章 杀手只有一个人
“昨天西南大街104号，贝洛内家族的领地，有许多人死在了伊西多角头的生日宴会上，包括伊西多先生本人，那简直是场屠杀。”
拉维妮娅的双眼因为焦虑和失眠而显得疲惫不堪，脸上苍白而又憔悴，她想必是昨晚因为某些事而睡不着觉。
“昨天晚上我收到了三封威胁信，还有一封介绍信，一位家族成员在我上任之前被判了死刑，自从我成为了家族的法官后，他们认为有了新的保护伞，要求我重新开审一些案子，你说我该怎么办好，理查德。”
“这是叙拉古法官的必经之路，我早就说过，那本法典的重量会把你压垮，我没有什么意见给你参考，但记住一点，有时候想要维护正义，必须得依靠你身后的暴力。
而且妮娅，你看上去昨晚一夜没睡，现在给我躺在副驾驶座休息一会儿，我来开车。”
理查德拉住她即将打开车门的手，在她未被刘海遮住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皱着眉头问道：
“你喝酒了？疲劳驾驶和醉酒驾驶？怎么，我的大法官姑娘想要以身试法？”
“......昨晚喝的，我只会在心烦的时候喝酒，还有，下次不要这么随便，我记住你的话了。”
脸上布满红霞的拉维妮娅瞪了理查德一眼，然后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空心粉？还有番茄酱，你真是太了解我了，拉维妮娅，只可惜我现在没功夫吃了，要不你喂我一下？”
打开车门，理查德闻道了空心粉的味道。
“爱吃不吃，我现在要眯一会，你应该知道那的路吧？”
拉维妮娅靠在车窗前，闭着眼没好气地说道，但脑海里却还在想着理查德告诫她的话。
她意识到了此刻正站在叙拉古的晨昏交界处，做着在其他法官眼里等于自杀的蠢事。
........
整个西南大街都被封锁住了，许多辆家族私车停在路边，大雨蒙蒙的街道上，法庭的工作人员正顶着这该死的天气将尸体用白色担架一具一具地抬出来。
在外围还有许多报社的记者，他们像是水里嗅到血的鲨鱼一样聚集在蓝白警戒带外，几名家族成员像驱赶着苍蝇一样朝着他们挥舞着短棍。
下车，理查德和拉维妮娅共同撑着一把雨伞从那群记者的聚光灯下挤进了伊西多的别墅。
“拉维妮娅·法尔科内，莱昂少爷已经在现场等了你好久了。”
一名壮硕的家族成员对拉维妮娅语气略显刻薄地说道，他直呼出了拉维妮娅的姓名。
“嗯，我知道了，你们没有破坏现场吧？
”
“放心，你们法官办事的那一套我们还是明白的，只不过这位是.....？你应该知道我们不能让其他家族成员进入家族领地，昨天发生的这件事本身已经是一个耻辱了。”
说完，他又瞟了一眼理查德，这位面无表情，替拉维妮娅撑伞的蓝眼年轻人。
“他是我的私人书记员，理查德先生，他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家族成员眯起眼，然后点了点头：
“但愿如此。”
然后他将理查德和拉维妮娅带到了宴会厅。
“拉维妮娅，你终于来了，想必这位就是理查德先生吧，我经常听拉维妮娅提起过你。”
莱昂图索的脸色看上去很糟糕，他甚至并没有正眼瞧一下理查德。
“莱昂，死者人数统计出来了吗？”
拉维妮娅也没有在意他的失礼，转而开始调查犯罪现场，收集一些证据。
叙拉古没有警察这一职业，那么身为灰厅律法代言人的法官们就得充当这个职务。
“刚刚又在花园里的灌木从里发现两具，所以死了二十七人，整整二十七人，在西南大街的家族分部在一夜之间算是彻底消失了。”
莱昂图索拉长了脸，他将一份死者名单交给了理查德，贝洛内家族在西南大街的控制权本来就不高，昨晚死得不止一部分分部成员，还有些核心重要成员。
“德米特里怎么样了？我听说他现在还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躺着......”
拉维妮娅从地上捡起一枚弹壳，眉头皱起，语气不确定地说到：
“他是被铳伤害的？杀手是一个拉特兰人吗？”
等等，德米特里没有死？
[你疏忽大意了，理查德，你应该多补几枪的，看来得找个找个机会去医院里弥补一下这个失误。]
理查德握紧了手中的死者名单，但表情依然是这么镇定。
“不确定，沃尔西尼没什么拉特兰人，也许是走私过来的武器，能用铳的杀手背后一定有个家族当靠山。”
说到这，莱昂图索的表情浮现出了一股愠怒。
“我在德米特里的病床前答应了他，一定要凶手和他背后的人付出相应的代价。”
拉维妮娅将子弹壳收集起来放在密封袋里，递给了理查德：
“理查德，我记得你大学期间选修了铳与蚀刻子弹的入门构造学，你看看这是那种型号铳留下的。”
后者仔细观察了一下，略有所思地说道：
“拉维妮娅，这并不是铳的子弹。”
“你说什么？”x2
拉维妮娅和莱昂图索都下意识地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们瞧，这弹壳上面没有源石纹路，所谓的铳也只不过是法杖的变体。”
理查德晃了晃手里的铜制子弹壳，随口编造道：
“这是一种类似于铳的弩，我以前曾在某本老书上见过这种神秘类似的武器，它是来自哥伦比亚的某个私人实验室的产物。”
“哥伦比亚....哥伦比亚....德克萨斯家族....哈！”
所有的思绪都被搁置一旁，莱昂图索不停地来回踱步，嘴里念念有词：
“我就知道是这样！我们家族才刚刚接管沃尔西尼不久，肯定会有人找上麻烦，如果说还有哪个家族比贝洛内家族还要强大，那就是萨尔瓦多雷统领的哥伦比亚那些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