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黄色的触手
咔嚓——
鼻梁骨被撞得粉碎,二号的整个脸都凹陷了进去,他踉跄了几步,嘴里哀嚎了几句,接着便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地上。
理查德拍打着手中的棒球棍,慢慢地靠近那三个已经彻底吓尿了的哥伦比亚人。
“别.....别杀我!我可是来自德克萨斯家族的成员!你知道惹怒德克萨斯家族的后果吗?!”
那个家伙的酒醒了大半,他旁边的两名同伴迈着醉酒的步伐,想要蹒跚地离开这里。
但理查德可没允许他们这么做。
他朝着这个家伙的太阳穴挥出球棍,这一击的力气用得太大,导致这个哥伦比亚人的半个头颅飞了出去,大脑碎片像果冻一样飞溅到理查德的夹克上。
理查德从他手里拿过酒瓶,向其中一个家伙丢出,砸中了他的后脑勺,使他摔倒在地上。
然后他快速地朝着最后一个哥伦比亚人冲去,把他撞翻,理查德立即扑上去用指虎匕首割开了他的喉咙。
随后他站起身,来到了之前倒在地上的那名德克萨斯家族成员面前,用膝盖抵住他的肩膀,理查德从地上拿起一块锋利的酒瓶碎片,像对待案板上的猪肉的屠夫那样,朝着这个家伙的脊髓砍去。
每砍一次,他的公鸡头套就红上一分。
直到手中的酒瓶碎片彻底崩掉后,他才注意到二楼的楼梯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个人。
一个光头鲁珀,此刻在用着好战嗜血的目光盯着自己,手里拿着一把伸缩短棍。
理查德认出了他,萨卢佐家族赫赫有名的杀手。
丹·布朗。
[看来有人需要好好管教了,理查德,杀了他。]
第七章 缄默(下)
“你是哪个家族的杀手?贝洛内家族的?还是来自哥伦比亚的家族?我看你的手法不太像是本地人。”
丹·布朗缓缓地靠近了理查德,他看上去浑身都是破绽,但理查德知道,这家伙的每一个动作都带有欺诈性。
毕竟他可是阿尔贝托·萨卢佐养的最凶
的那条狼。
“怎么,不太喜欢说话吗?我了解你,年轻的杀手总是习惯于特立独行,搞一些比较有格调的东西,比如说保持‘冷酷’。”
[天哪,理查德,他竟然把你和那群白痴一般的杀手相提比论,这对你来说是多么地侮辱啊。]
理查德握紧了手中的棒球棍,丹停下了脚步,有许多人早已经被这座城市的文明给驯化成为了听话的狗,而有些人,至始至终都是来自荒野中的狼。
理查德给他的感觉属于后者。
“麻烦,先把你的四肢给你废了,然后再把你带回老爷那好好拷问一下。”
丹出手了,就像黑暗中划出了一道涟漪,他手中的伸缩短管也在一瞬间变得和理查德的球棍一样长,他的目标是理查德的肩膀。
差一点,理查德向后撤了一步,短棍挥了个空,距离被拉开后,丹的强势进攻欲望变现得更加强烈一点,他唯一的优势就是在于出其不意的凶狠攻击,但理查德已经看清了这一点。
合金球棍与伸缩短棍相碰,火花四溅,刹那间,铁器的交鸣声响彻大厅。
逐渐地,丹发现了问题的不对劲性,自己的额头已经冷汗直流,不得不说,这个戴着公鸡头套的家伙是一个强敌,而最关键的是,从一开始战斗到现在,理查德的攻击频率就没有任何变化,他像一个冷酷无情的杀戮机器一样,执行着枯燥但有效的指令。
丹走神了,他大意了。
理查德抓住了这一个机会,他转向一边,身体微微向后弯曲,球棍压低,将丹的铁棍给打飞出去,下一刻,他猛地旋转,棒球棍像一个大风车一样重重地砸向丹的下巴,丹一阵头晕眼花地向后退去,他的下巴已经被打得脱臼,不出意外的话,下辈子应该只能吃流食了。
“咳咳.....咳咳......呸.....”
丹·布朗跪倒在地上,嘴里吐出带着血丝的牙齿碎片,他抬起头,对着理查德露出一个参差不齐的笑容。
丹想要说些什么,但下巴使不上力,嘴里也漏风了,他看着理查德一步一步地朝自己逼近,然后闭上眼睛。
作为专门为萨卢佐家族清理账单的杀手,丹·布朗知道自己会迎来这一天,过不了多久,首领阿尔贝托就会亲自来为他吊唁,然后家族里的其他杀手会发誓帮他报仇。
这就是家族之间的缄默法则,出了事不能报警,生意上的事情不能牵扯家人。
这个戴着塑胶头套的杀手比那几个忘记自己出身于叙拉古的哥伦比亚人有种多了。
丹·布朗最后想到。
[了结他,理查德。]
理查德高高举起了棒球棍,如同屠宰场里的刽子手一般。
[干得漂亮,今天杀了九个人,虽然数量还是不够多,但往好处想,至少是昨天的三倍。]
[已获得奖励:奥伯利(猪)面具。]
[效果:能将手中的任何铳(枪)械变为霰弹铳,哪怕没有源石技艺也能使用。]
离开改车俱乐部,理查德发现自己的视线变得模糊,原来是下雨了,沃尔西尼的雨季正式来临。
[上车,摘下面具,回家。]
[把球棍和头套留在车上,回到公寓后,将身上染血的衣服全部丢进洗衣机里,换上褐色西装。]
[现在是中午十二点,正当你打算出去找点什么东西填饱肚子的时候,门铃响了。]
[打开门后,发现是拉维妮娅。]
“理查德,你把吹风机放哪了?借我用一下,这场雨来得有点突然,我出门忘记带雨伞了。”
拉维妮娅将自己的辫子散开,潮湿的水汽混合着玫瑰的花香从她的发梢弥漫开来。
理查德盯着她湿漉漉的黑色尾巴走了神,平常拉维妮娅的尾巴毛发总是用精油呵护,看上去油光铮亮,不像自己的那样干燥粗糙,但此刻,她的尾巴正在往自己地板上滴水。
“喂,理查德,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拉维妮娅掐了一下理查德的脸,目光中含有审问的意思。
“呃...嗯.....啊?吹风机是吗?在床头柜子里,自己去拿,对了,洗手间有干毛巾,顺便把尾巴也擦一下。”
理查德收回目光,指了指自己的卧室说道。
“怎么,我的尾巴很好看吗?”
拉维妮娅抿了抿嘴唇,轻轻抄起一缕棕色的长发,冲着理查德眨了眨眼:
“我还以为你会对我的长发感兴趣,毕竟在叙拉古,女孩留长发是传统审美,不过既然喜欢我的尾巴,那就过来帮我一个忙。”
法官小姐说着就走进了理查德的卧室,脱下外套,十分不客气地坐在了他的床上,将湿漉漉的尾巴晾在一旁。
“还愣着做什么?拿条毛巾帮我擦拭一下尾巴。”
拉维妮娅从柜子里拿出来了吹风机,缓缓地将棕色的长发散开,任其垂落
到地面,她歪了歪头,用着理所应当的口吻对理查德说道。
“行,我这就过来。”
理查德点了点头,从卫生间里拿出一条白色的干毛巾,顺便将洗衣机打开,确保拉维妮娅不会检查她的洗衣机,发现里面染血的衣服。
莫名其妙地,理查德觉得她很有可能会这么做。
“第一天当法官就遇到了许多破事,我的车也被别人泼上了油漆,还有那不成文的缄默法则,甚至有家族分子当着我的面行凶,我上去阻止,但被害人竟然不站在我这一边......”
拉维妮娅就像是第一天上学回到家的小女孩那样,一股脑地将烦心事倾诉给自己的最亲密的人。
理查德只是沉默地聆听者,双手温柔地用毛巾擦拭着她的尾巴,拉维妮娅柔顺的尾巴在自己的手里并不怎么安分,像一条鱼一样到处扭动,于是他狠下心,握住了尾巴根部。
“诶诶.....!”
理查德从来都没听过平时认真严肃的拉维妮娅会发出这样的可爱哀呼声。
“你这是属于性骚扰知道吗?你应该明白,这是犯法的!”
情急之下,拉维妮娅将尾巴从理查德的大手中挣脱开来,脸上泛起一抹红色,语气嗔怪地说道。
“所以呢?你要把我逮捕起来吗?拉维妮娅大法官?”
理查德无辜地耸了耸肩,特意地加重在“大法官”这三个字的读音。
“大法官...这三个字的含义简直和书本上描述得一点也不一样。”
拉维妮娅轻轻咬了下嘴唇,示意理查德做到她身旁,不明所以的理查德刚坐下,后者就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柔软的狼耳耸拉着。
“我有点担心你,理查德,我刚刚接到一个通知,有一位法官的书记在大街上被人谋杀了,是和我们同届的,我们感到那里时,家族成员让我们等着他们的处理结果.......
我感觉法官这个职业就像专门给那群人收尸的一样。”
理查德感受到了她话里的低沉情绪,但他却没有任何安慰的话,硬要说的话,只有大学期间,当初一些对拉维妮娅正义法官梦想的讽刺言语。
“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最终,他这么说道。
“所以,你最近过得还好吗?理查德,要不以后你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吧,方便我们一起办公。”
拉维妮娅说这话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脸颊在发烫,但她却直视理查德的视线,不闪不避,橙色的瞳仁中浮现了一丝憧憬。
叙拉古是一个有着保守传统的国家,男女的同居生活那是只有夫妻之间才能享有的特权。
理查德也从未见过如此大胆的拉维妮娅。
“.....这个以后再说,你是来和我谈正事的吧?”
但望着拉维妮娅那绝美的面容,理查德心中所设想的以后以及未来却一直带着挥之不去的血腥,无论他怎么想,脑海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催促他带上头套。
[你开始享受这件事了,难道不是吗?]
第八章 风雨欲来(间章)
[也许按照正常游戏的剧情发展,德克萨斯家族将在不久后公然背叛西西里女士,然后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大家族将被除名,切利妮娜本人也逃到了龙门,接着再过七年,因为她和狼之主扎罗的约定又回到了叙拉古,最后就是这场话剧最高潮的部分:回归、阴谋、背叛、野心与洗牌.....]
[而你呢?你又能在这场话剧中扮演一种怎样的角色?如果你一开始没有接电话会发生什么?]
[做着前世永远也做不到的事情,和拉维妮娅这样的好姑娘在一起,帮她找回属于人们的律法,并且按照原来的剧本来说,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默默无闻地帮助她就好了。]
[这真是一件美好的事物,对吧?]
[不,有些道理,你从前世就已经明白了。]
[他人认为的秩序,对你来说是一种束缚,这个世界本就残酷、压迫,受到了人为规则的主宰。]
[秒、分、时。]
[日、周、月。]
[你脚下的这片大地和前世的几乎一模一样,改朝换代,今天发生的故事和昨天,前天甚至是几年前,几十年前,几百年前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繁殖,死亡,每条生命都只不过是前人的劣质复制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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