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猴们最棒了
但是她知道，她所做的这一切，也不过是徒劳罢了。
强硬派并非是一群莽夫，并非是一群愚者……在他们的眼中，衍笙同样看到了人性的光辉。
因为畏惧死亡，就要停滞不前了吗？
因为恐惧未来，就要将一切的努力灰飞烟灭吗？
人类从猿人进化成为人类，从原始的部落到征服整个地球，不就是从一点点的探索和前进中，获得成长了吗？
失败并不是结束，那只是一次成功的开始。
死亡并不是终点，故步自封才是。
……
……
于是，我并没有阻止她们。
我只是控制着时光之门的规模，避免将所有人类都卷入其中。
不管是强硬派还是中立派都通过了时光之门，一同前往了那片未知的世界。
……
『而她们现如今的命运，却是现在的我，并不知道的事情了。』
……
……
……
……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懂，没看懂可以在吐槽里说一下。）
（作者已经尽可能的形容了，但是四维理论就是这么的模糊且朦胧，只能通过一些比喻的手法来表达）
第88章 时光之殇
衍笙的叙述，已经结束了。
爱璃丝却沉浸在衍笙所说的那个故事里，久久的无法回过神来。
即便衍笙没有明说，但那些突入时光之门的人类，估计是已经凶多吉少了。
因为爱璃丝虽然很敬佩他们的勇气，也很欣赏他们的初衷……但时至今日，世界依旧是着一副破碎的模样，而时光城的现状也是如此凋敝。
这一切都证明，那些先驱者们的努力并没有成功。即使是到了四维世界，他们也无法成为至者那般的存在。
（果然以人类之躯挑战神明，是很困难的事情呢）
爱璃丝知道，失败的根本原因，却还是来自于人性。
人类可以在危机之前的互相帮助，结成同盟。却也可以在分歧来临时分崩离析，各自远离。
要让一个城市、一个国家，一片大陆的所有人都信奉一个目标，彼此之间毫无对立，是非常困难的。
要不是通过宗教；要不是通过洗脑；要不是像黑少女那般，利用强权和规则的压制；要不就像是翠碧雅那般，让所有人都沉浸于梦想乡。
当初的时光城已经足够团结了，但还是在那关键的时刻分裂了。
时光之门的失败，直接让里时光城掀起了滔天巨浪：无数的梦想沦为焦土，人们丢弃了一直坚信的希望。
剩下的人们找不到明天的方向，只能在一点一滴的沉沦中，逐渐的变成现在这样。
『当灾难来临的那一刻，你可曾知道命运的彷徨？』
……
……
……
爱璃丝默然了，
她真的很想让大家都团起来，让所有人都感觉到幸福。
但是实就是这样无奈……在这一刻，她体会到了衍笙的心酸，也知道了她，为什么只能变成现在这样。
即使强如永恒机关，也有太多的事情是做不到的了。
“衍笙，这件事……并不怪你，你已经尽力了。哪怕是其他人在此，也不会有更好的抉择了。”
爱璃丝想要安慰衍笙，
然而这位少女却一如初时，只是淡淡一笑：
“爱璃丝，我知道的……我从一开始，就知道的。”
“咦？”
“我虽然是最终极的永恒机关，却也是至者科技的产物。这样的我，是不可能带领人类完成超越，进化成为至者的。”
“呃？！”
“我们本来就是棋子，又怎么可能成为『棋手』，从而逆转一切呢？我早就知道这一点，但是当初的我却依旧一厢情愿的认为，我可以摆脱至者科技的束缚，可以带领人们缔造出崭新的可能。”
“不，衍笙，这……”
“但是，爱璃丝，你和我不同。”
“呃……”
“你融入了至者的科技，但是在那之前，你却作为异朽的高阶堕落者而存在着。你的身上同时具备着至者和异朽的能力……如果当初位于时光城的存在不是我，而是你，那现在这座城市的一切，将会大不一样。”
“衍笙？！”
爱璃丝抬起头，透过衍笙的目光，爱璃丝可以看到对方自己的认同和向往。
但是小人偶，却不认为自己有衍笙所说的哪种力量。
她不过就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脑子并不聪明，偶尔也傻乎乎的。
被大小姐欺负一下，就慌张到不知所措了，哪怕是面对着垂死的安山，面对着时光城的异变残骸，自己也无法化解他们的怨恨。
自己唯一能够做到的，只有不断地探明真相。
但即便探明真相，即便知道了这一切，自己又能做到什么呢？
那些沉重的过去就能改写吗？
那些死掉的人类就能复活吗？
大家就能开开心心的，生活在阳光之下吗？
爱璃丝并不知道这趟旅途的意义，
直到……
……
……
“衍笙，你的意思是叮嘱我们。一定要团结在一起，千万不要分开吗？”
紫槿歪了歪头，如是的问道。
“是的，虽然爱璃丝并没有我这般的运算能力，但是她却有翠碧雅位于幕后周旋考虑。虽然爱璃丝没有我这般的力量和意能，但是她却有紫槿你这样的顶级战力护卫左右。虽然爱璃丝刚刚苏醒没有多久，对于这个世界知之甚少，但是她却有小素和小灵这样的同学，一直陪伴着她成长。”
“咦？”
“更别提，还有这位冰雪的少女，月见霜了。”
衍笙的目光逐渐扫过了众人，最后停留在了月见霜的身上：
“感谢你们为时光城所做出的贡献，现在也是时候，将作为报酬的知识，交到你们的手中了。”
衍笙伸出左手，将一本书递到了爱璃丝的手心。
而只是触摸着封皮，小人偶就能感受到其中知识的分量……这里面记载了时光城最尖端的技术，也是人类上万年科技的结晶。
爱璃丝知道，如果将来发生什么不可避免的灾难，那这本书，将成为扭转一切的希望。
不过……
……
“等一下，衍笙，你的身体怎么了？！”
爱璃丝伸出了手臂，因为在她的面前，衍笙的身体正在一点一滴的消失。
就像是冰块融化于烈焰，黑服少女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逐渐化作了一团团光芒，消散于天际之中……
“我吗？请各位不用担心我的事情。因为这是已经计划的事情，也是我们契约之间的一部分。”
“一部分……？”
“小璃，等一下！”
听到衍笙这么说，月见霜瞪大了双眼，仿佛刚刚想起了什么事情：
“衍笙，你难道早就计划好了这一切？！”
“嗯，我们协议的内容，是清除时光城所残留的症结。而现在时光城所剩下的症结，也只有我了。”
“！”
“在这上百年的历史中，我早已经失控，不再具有作为城主的资格了……时光城如同现在这般畸形，也全是我的责任。如今一切都已经回到了正轨，那么我的工作，也都全部完成了。”
边诉说着，
衍笙的声音，也愈发变得空灵起来。
是已经无所追求，深知自己的时代已经结束了吗？
爱璃丝从衍笙的目光中，没有看到一丝的悲凉、沉重和无奈；她双目所蕴含的只有对于新时代的憧憬，以及对于未来的渴望。
模拟人会逐渐用工作证明自己，进化成为具有丰富情感的人类。
人类也将从单一的世界走出，拥有面对整个世界的力量。
“那么，爱璃丝……请前进吧，请和大家一起，追寻这个世界的真谛吧。我相信，如果是你们，一定可以战胜所有的困难，一定可以在接下来的浩劫中，安然且幸福的生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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