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离瞳
安宁愣了一愣,有种身为牛头人的心虚,下意识想松开女仆小姐——可后者已经凭借体型的优势轻易从她怀里挣脱出来了。
理所应当的,莉莉丝没有出现在安宁身后,刚刚女仆小姐喊的那一声只不过是缓兵之计而已。
她成功了,安宁也明白接下来她不太可能再捉到这只已经有了警惕心的小猫咪。
女仆小姐便优雅地回到了吧台里,拿出魔杖,指挥着酒吧里所有酒杯酒瓶,扫帚拖把垃圾桶开始大扫除。
这之后,腾出空闲功夫的她才拿了条毛巾,一边擦着只酒杯一边随口对安宁说:
“酒吧已经打烊了,为什么客人你还不回家睡觉呢。”
她的语气平静,表情也淡定,就好像刚刚无事发生过。
安宁咬紧了牙,攥紧了拳——倒不是气抖冷准备打拳,而是觉得女仆小姐未免太渣了点。
“翻脸不认人?”她忍不住问,“你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客气啊江酒?”
“啊?”女仆小姐恰到好处地做出惊讶的表情,“那你要我用什么样的态度对你呢安宁?咱们俩本来不就没什么关系么?”
“从一开始,我就只是酒吧的调酒师,你是我的顾客,只不过中间我救了你一命……除此之外,似乎就没别的什么关系了吧?”
“咱们连话都没说过几句吧?”
“……”
安宁突然发现她没办法反驳女仆小姐的这些话……因为她说的都是事实。
她有些无力,嘴唇嗫嚅着,却说不出一句话。
最后她好像是放弃了,低下头,断断续续地说:
“……下次魔女之夜,我要代表异类参加,争夺魔女之夜的所属权。”
“很危险,可能会死在里面,如果我能回来的话……”
“到时候,我会再来找你喝酒。”
她说完,转身离开了酒吧。
于是一切重归静谧。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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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时代变了
酒吧里只剩江酒一个人,便显得过分安静了,甚至可以说有些阴森诡异。
可她却没在意,只是耐心地擦干净了水池里的一筐酒杯,又挥动魔杖让它们排起长队,像卫兵一样找到各自的位置,整整齐齐地倒扣。
然后江酒才甩了甩胳膊,向吧台最边缘的高脚凳看去,撇了撇嘴问:
“看戏看够了?”
有人观察,原本存在感被降到临界点的微妙状态被打破,一切便无可挽回地滑落向坍缩后的结果。
魔女小姐悄然出现在高脚凳上,表情平静地与江酒对视:
“还没看够,你们俩可以继续。”
“我拒绝。”江酒给自己倒了杯苏打水,“我可没兴趣给人当猴子看。”
她这话已经很有攻击性了……可她接下来说的话更有攻击性。
“我没想到主人您就这么沉得住气啊,”江酒语气微妙地说,“刚刚安宁可已经把我堵在墙边,看架势差点就强吻我了,你居然还能不动声色?”
她说着,甚至朝魔女小姐竖起大拇指:
“牛,有种被牛头人的喜悦是吧?”
魔女小姐没说话,可她举起魔杖——苟管理要动用权限了。
江酒很聪明地选择了闭嘴,选择微笑,端着杯子来到自家主人面前,俯身把胳膊撑在吧台上,托着腮问:
“那请问主人您对我刚刚的所作所为……如何评价?”
她眨了眨眼,很乖巧。
魔女小姐看着她的脸沉默片刻,低头,避过她投来的目光:
“太渣。”
“渣?”江酒疑惑地歪了歪头,“哪里渣了?”
“哪里都渣。”
魔女小姐冷声骂她:
“你救了安宁却不负责,这不是渣是什么?”
听到魔女小姐这么说,江酒却忍不住低声笑起来。
她俯身俯得更低,几乎与魔女小姐贴在一起,互相能感受到彼此温热的气息——魔女小姐身上一直都有股很浓的薰衣草香,跟她待久了,江酒也染上了属于她的味道。
略有差别的两股香味交融,江酒盯着魔女小姐的眼睛看。
魔女小姐忽然有些紧张。
这一刻她才突然又意识到眼前的江酒是坏女人,是渣女,而她自己则是被骗过的受害者,甚至可以说是毫不设防的小绵羊。
江酒已经把她骗得团团转一次了,而有了第一次之后说不定就有第二次,所以会不会……
只是一种猜想,她会不会又被江酒这坏女人忽悠瘸了?
魔女小姐乱七八糟地想。
而江酒用脚尖抵在地板上慢慢地晃悠两圈,接着对魔女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可……难道不是主人您让我不负责任的嘛,我只是在奉旨当渣女啊。”
“我?”魔女小姐皱眉,“我什么时候让你不负责任了?”
“那您的意思就是让我对安宁负起责任啊——懂了,我这就去追安宁,告诉她我喜欢她,想跟她困觉……富婆饿饿饭饭。”
“你……”
“我怎么啦主人?”女仆小姐恰到好处无辜地笑,“您是觉得这样也不行,想告诉我我不应该对她负责?”
“……”
魔女小姐沉默。
江酒便乘胜追击,轻声问:
“不负责不行,负责也不行,那我到底该怎么办呢?来,主人,你帮我想想好不好,你说说,到底该负责还是不负责?”
她说着忍不住笑了笑,然后伸出手,轻轻点在魔女小姐胸口。
“首先是……我如果负责了,你会不高兴吧,你不是把我当成私有物了么,我是你的狗啊魔女小姐,如果有一天我抛弃你跟别的女人跑了,你逮到我岂不是要把我挫骨扬灰?”
“可我不负责也不行,安宁会伤心会难过,而这时候你这样的旁观者就可以跳出来,站在道德的高地上对我指指点点,说我渣,说我是坏女人。”
说到这儿她装模作样叹了口气,然后俏皮地朝魔女小姐眨了眨眼:
“所以呢,好话坏话都让你们说完了,最后就我里外不是人呗?”
“……”
魔女小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可江酒还有话要说。
“感情这种事嘛,”她摇了摇头,“当断则断,我不喜欢安宁,所以就像刚刚那样明确地用行动告诉她我们之间没可能,她伤心是会伤心一段时间,但过些日子应该就好了。”
“就像她平时受伤一样,都是会自动痊愈的。”
魔女小姐听着,眼神闪了闪,忍不住问:
“那如果你当初没把她捡回来呢?”
“那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了呀,”江酒站直了耸肩摊手,“可相应的,她会死。”
“受情伤和死亡相比,那我觉得还是受情伤比较好吧,毕竟我是个怕死的人,推己及人,我觉得安宁迟早也能明白这个道理。”
她淡淡说着,端起之前倒的那杯苏打水,仰头一饮而尽。
魔女小姐沉默。
江酒说的很有道理,她没办法反驳,可隐隐的,有个朦胧的猜想忽然从她心里不可抑制地浮现出来。
“你是不是在把安宁捡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想到现在会有这样的情况了?”
她问。
可江酒只是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不需要说话,这已是最好的回答。
魔女小姐有那么一瞬间的茫然,但最后更多的还是无奈。
她能说什么呢?
她好像没什么能说的了,她只想问江酒为什么这么熟练,可她又想起以前被江酒甩了的女朋友们,就只能沉默。
酒吧的空气安静下来。
江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苏打水,举着瓶子朝她晃了晃,问她要不要来点。
魔女小姐摇摇头,思路也清醒了些,她想到今天凌晨在梦境中见到的潘多拉,于是说:
“有个任务需要你去做。”
“任务?”
江酒捧着盛着苏打水的杯子转过头来,略微想了想,就猜到了魔女小姐在说什么。
“是关于魔女之夜的归属?”说完她自己也觉得好像不对,于是摇了摇头,“可你们魔女不应该超然于世么,为什么要去蹚浑水?”
“不是我,是帮我一个朋友。”
“你居然还有除了我以外的朋友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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