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离瞳
这时候江酒终于把女仆裙给脱了下来,但不知为何没有脱裤袜,而是直接钻进了魔女小姐的被窝里,平躺下来,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用魔力调用精神力来观察周围的环境,这不是你教给我的实用小技巧嘛亲爱的主人?”
魔女小姐愣了愣,发现事实还真像江酒所说的那样。
于是她没话说了,只能很郁闷地把手机锁屏并扔在一边。
房间里没开灯,但有魔法壁炉二十四小时不停地烧着,光源略显不稳定,忽明忽暗的,光影如同水墨般交融,为整个房间镀上温暖的橘黄色。
江酒不说话,魔女小姐也不说话。
她们俩并排躺在床上,一个闭着眼好像睡过去了,一个呆呆地睁着眼看天花板。
同床异梦了属于是。
魔女小姐是睁着眼看天花板的那个,她在想事情,但不知道为什么,想了好半天,最后思绪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江酒的身上。
她开始想江酒为什么要带她去那片墓园,为什么要口嫌体正直,为什么……为什么江酒刚刚脱衣服的时候只脱了长裙,没把裤袜脱下来?
裤袜,嘿嘿,坏女人的裤袜。
香香的,软软的,滑滑的,黑色略微透肉,如果光线足够好的话可以看到随着曲线绷紧拉薄的那片浅色部分,真是好看极了。
魔女小姐忽然忍不住向江酒转过了头。
阑珊灯火轻薄阴影,在她看向江酒的同时,江酒也悄无声息地重新睁开眼,恰好与魔女小姐对视。
“……”
魔女小姐面不改色地挪走了视线。
而江酒忽然略带着点笑意问:
“突然看我干什么?”
看你当然是为了你的裤袜……当然这种话魔女小姐是说不出口的,所以她嘴很硬地反问:
“你没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江酒闻言很是苦恼地叹了口气,接着回答:
“虽然我觉得用问题来回答问题这种事有点耍流氓,但既然主人您寡廉鲜耻地提问了,那我就义薄云天地回答您……”
“因为我馋您身子啦!”
她的上半句话刚刚说完,人就在被子里面灵巧地
挪到了魔女小姐身旁,张开胳膊揽住了魔女小姐的腰。
魔女小姐被这突然袭击搞得有点慌,但还是很快就冷静下来,低声说:
“我命令你停下来。”
镌刻在身体深处的印记被唤醒,于是毫无反抗可能的,江酒满脸茫然停下了打算更进一步的动作,接着歪歪头,满脸无辜问:
“主人您难道不想跟酒酒睡觉嘛?”
没有丝毫矫揉造作的感觉,是真的,很纯粹的可爱。
但事到如今魔女小姐已经能够免疫江酒的这幅腔调,于是她平静地看着江酒,忽然问:
“在此之前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江酒。”
“好的呢,主人您说?”
“你到底……爱不爱我?”
魔女小姐说完紧盯着江酒的眼睛,似乎是想从里面挖掘出某些被隐藏起来的情绪。
但江酒的眼睛依旧漂亮又妩媚,带着一点点的散漫,总之,这坏女人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地说:
“爱,当然爱呀,主人您可是我见一个爱一个里面最爱的那个。”
她回答了。
但却好像也没回答。
真是狡猾。
魔女小姐凝视着坏女人摇了摇头。
如果是平时她肯定已经怒不可遏,甚至杀戮的欲望正在暴涨了,但此刻她居然觉得这样也不错,于是解除了对江酒的限制。
但在此之后,发起进攻的却不是江酒了。
而是魔女小姐。
她少有地,主动抱住了坏女人,俯下身来,低头,生涩地吻住坏女人,并不容抗拒地用膝盖分开坏女人的腿。
正是冬天,房间里却暖洋洋的,甚至几乎像是春天了,有无边的潋滟水色浮现,鸟儿婉转好听地啼鸣,刚破土而出的嫩芽奇妙地纠缠在一起,分享彼此的感触。
许久之后,魔女小姐抱着坏女人,脸颊嫣红,略显无力地躺着。
坏女人鬓发被汗水微微打湿,贴在脸颊上,闭着眼,好像已经睡着了。
炉火升腾,噼啪微响。
“江酒?”
魔女小姐忽然问。
“嗯?”
“我爱你。”
坏女人愣了一愣,嘴角勾起微不可察的一点弧线:
“嗯……我也爱你。”
[未完待续]
——
11-才不爱你
天气愈发的冷了。
虽然春城从地理层面应当算是北方,但并不是所谓的什么极北之地,往年冬天冷归冷,也绝对到达不了泼水成冰,零下四五十度的恐怖情形。
更何况不管是酒吧又或者魔女之家里都有用以取暖的魔法壁炉。
所以闲着没事干的时候江酒特别喜欢趴在离壁炉最近的那张桌子上打盹——不知道为什么,变成魔女之后江酒的作息规律忽然就与身为人类时近乎截然相反了。
她开始昼伏夜出,而且极度嗜睡,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一天二十四小时她恨不得能睡十八个小时。
当然,如果条件不允许,那她也可以连着十天半个月都不睡觉。
如此随心所欲,如此肆意妄为,甚至可以轻松逾越宏观世界对所有生物体的普遍限制。
魔女,很奇妙吧?
而且不仅奇妙,还很可爱。
按莉莉丝的话来说,在桌子上趴着打盹的江酒看起来简直像柔软又毛茸茸的小猫咪,只可惜没有猫耳和尾巴……当然也可以有,不过不管有没有,熟睡后的江酒都让人忍不住想捏捏她的小肥脸,或者跟她贴贴。
莉莉丝是如今唯一有机会跟江酒贴贴的人,只可惜她平时很难对江酒坦诚起来,于是很可惜,在江酒打盹的时候她最多只会坐在吧台上偷看,或者默默用江酒的睡颜下酒。
不过即便如此,酒吧里的气氛也难得不是剑拔弩张,而是温馨安适起来。
因为要过年了嘛。
不是阴历新年,是阳历的。
最近这些年大家似乎都开始觉得阴历新年年味儿淡了,但或许也并不是淡了,就像爱那样,它倒不一定消失,而大概率是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
比如,可能是转移到阳历新年那里去了。
各种活动,晚会……阳历新年变得越来越喜庆热闹,很难说清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既然能让大家感到开心,那应该就不可能会坏到哪里去。
是吧?
江酒迷迷糊糊地想。
她慢悠悠睁开眼,睫毛颤抖,呼吸从规律而清浅变得紊乱,但又迅速恢复平静。
她的手攥紧又松开,像是在梦中抓住了什么,但醒了之后却发现什么都没抓住,终究只是梦一场,手心残余的唯有黏腻的汗迹。
于是少女叹了口气。
怎么会莫名其妙做这种乱七八糟的梦呢?
她想。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她白天也从来没想过要跟什么人携手走入婚姻殿堂啊……而且莫名其妙的根本就看不清身旁那人的脸,就只能听到她说……
“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我亲爱的▇▇,在最初之城它的梦中,我们必将再会。”
“但愿,那时您仍能认得出我是谁。”
那人对江酒说完这些后便微笑着向后退去,被粘稠的致密的黑暗笼罩,再没有出现。
江酒知道启示学派有个说法叫预知梦,而这个说法即便是在属于人类被科学光辉笼罩的上城区中也广为流传。
所以她这是梦到了未来的模糊一角?
还是说有人在通过梦境向她传递什么信息?
江酒最喜欢的就是启示学派,再加上魔女之夜带给了她梦的权柄,让她可以理直气壮地宣布整个宏观世界恐怕都不会有几个人要比她更懂所谓的预知梦了。
而她认为这场梦并不是预知梦。
或许只是简简单单,不掺杂其他任何成分,因此显得混乱而无序的一场梦而已。
想到这里,江酒便慢吞吞地起身,从魔法壁炉旁的那张桌子走到吧台边,坐下,托着腮朝吧台里的魔女小姐抛了个媚眼:
“劳烦主人您给我倒杯水好么?”
魔女小姐瞥了瞥她,没回话,只抽出魔杖轻轻敲了敲吧台。
哒哒。
就像指挥家宣布乐曲开始演奏,不需要魔女小姐动手,自然有杯子从吧台后升起,乖乖地来到饮水机旁,接满了水,又飘忽地沿着吧台滑到江酒手边。
“谢谢。”
江酒很有礼貌地微笑点头,端起那杯水抿了一口,接着露出意外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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