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离瞳
两只手悄然从她身后伸了出来,不容置疑地捏住她的肩,强迫她重新挺直腰背维持健康坐姿。
然后,身穿宽松棉裙的少女垂眸,轻柔地为可能性魔女按压太阳穴。
可能性魔女陷入短暂的茫然之中。
是谁……
这突然出现,温柔又亲切的家伙是谁来着?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念头,少女便惩罚般拽了拽她的耳朵,轻声抱怨
“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你呀你,写东西把脑子都写坏了,连自己……老婆都忘了?”
少女吐出那个宣告关系的名词时语气有一瞬间的波动,似乎是略微害羞,所以拽着可能性魔女耳朵的手也稍微加大了力气。
清晰的痛楚让可能性魔女清醒过来。
老……婆?
或者说恋人?
她有这种……似乎是有的?至于名字……好像叫江酒?
可能性魔女觉得这样的设定似乎有些突兀,但在逻辑上似乎能够讲得通,毕竟她这样的作家理应有一位贤惠的妻子,而她的确……
她的确是爱着江酒的。
于是可能性魔女欣然接受了这样的设定,她嘿嘿地笑了笑,吐了吐舌头说:
“我的我的,对不起啊……没办法,截稿的日子快到了,我这边忙得头昏眼花,都把我最亲爱的老婆大人给忘掉了。”
“就你嘴甜。”
少女嗔怒,又象征式地在她腰间的痒痒肉上挠了两把。
可能性魔女受不了这个,笑了一阵开始求饶,于是向来心软且善解人意的少女便放过了她。
接着少女从旁边搬来了椅子坐在她身旁听她诉苦,她便一边诉苦一边逐渐歪斜了身子,最后终于彻底依偎在了少女怀里。
少女一开始似乎还想教训她两句,但很快就无奈地叹了口气,张开胳膊搂住她的腰。
可能性魔女便傻乎乎地笑了笑,接着用脸在少女胸口蹭了蹭,引来一声惊呼和轻微的喘息。
“坏。”
少女红着脸,曲起指节敲了敲她的头,又骂:
“小流氓。”
她闻言便板起脸,义正辞严地反驳:
“流氓……对自家老婆做这种事怎么能说流氓呢?这叫夫妻间的小情趣!”
然后她理直气壮地抓住了少女的手,将之举过少女的头顶,像个反派一样怪笑,说:
“所以尽情喊救命吧,放心,就算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唔。”
她的笑声戛然而止。
因为少女忽然主动地挺起胸膛,凑过来,吻住了她的嘴唇。
相扣的十指悄然收紧,紧绷的肢体渐渐放松,宛若明媚春光下的水面般柔软。
可能性魔女依偎在少女怀里,她的腿与少女的腿交错,又不自觉地合拢,夹紧。
真好啊。
她想。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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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是在骗她
“所以这就是可能性权柄真正的使用方法?”
“没错。”
“但为什么我觉得这样的用法……好像不太正经呢?”
“有么?”
“当然有哇,我原以为可能性的权柄是什么高大上的东西,就像卡牌游戏一样,你知道么?”
“我知道的。”
“啊,也对,你是另一个我,你当然知道卡牌游戏是什么——我的意思是,就像卡牌游戏那样,当我碰见什么敌人的时候我就可以召唤出来其他世界线的自己,现场印卡是卡牌游戏不可缺少的一环,不爽不要玩。”
“你说的当然没错,可那只是可能性权柄的一部分。”
“那按你的说法,我也理所应当能把多线程撩妹这功能同样视作可能性权柄的一部分?”
“自无不可。”
乏味且无聊的对话告一段落,江酒忽然沉默起来。
她沉默终焉魔女也不说话了。
于是空气突兀陷入微妙的沉寂,就像把奶茶里的所有味道都抽离了出来,于是便只剩下了纯粹的冰。
终焉魔女跪坐着,淡金色的长发倾斜于地,祂低头,垂眸,淡金色的冠冕荡漾出水波般轻柔的涟漪。
江酒枕在祂腿上,墨黑色的发丝与存世神明的发丝纠缠在一起,截然相反却又无比融洽,像酒吧里昏暗处交错阑珊的光影。
她们本就是一体。
可偏偏她们看起来又截然相反。
金色的神明和黑色的魔女,她们似乎本应成为彼此的敌人。
但此刻她们更像是无话不谈的亲密好友。
“你快离开了?”江酒忽然问。
“嗯。”终焉魔女一边给江酒编辫子一边回答。
“这次没有骗我?”
“当然。”
“真的么?”
“当然是真的。”
“可我为什么不敢相信你呢?”
“或许是因为……我与你一样。”
“一样?”
“没错。”
“……原来如此。”
江酒微笑起来,正如同那天参加地狱公主舞会时大杀四方那样,她询问终焉魔女:
“原来你也是那种……”
她组织了下措辞,想好了该怎么形容,才继续说:
“我喜欢吃甜点,但我更加享受亲手制作甜点时,邻居家的熊孩子眼巴巴盯着我看的可怜眼神,每当那时我就会故意向他提出各种不可能完成的要求,等他失败急得要哭时,我就会当着他的面享用刚出炉的甜点。”
“点心带来的快乐和那熊孩子带来的快乐重叠在一起,就变成了新的快乐。”
“所以,原来你也是这么屑的人?”
她微笑着问。
终焉魔女的动作忽然顿了一顿。
祂的脸上也充斥着笑意,接着轻声回答:
“当然,别忘了我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你知道的事我当然也还记得。”
“所以你跟我一样?”
“理应如此。”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很快。”
“在魔女茶会结束之后?”
“在魔女茶会结束之前。”
“这么快?”
“当然,想要干涉另外一条世界线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即便你是神明?”
“……”
终焉魔女沉默片刻,轻轻把手掌覆在江酒脸上,正如过去祂对……对注册名为缄默的魔女小姐所做的那样。
一如既往。
“即使我是神明。”
祂依旧微笑着回答:
“神明并非全知全能,江酒,你以后会明白的,我能干涉的只有未来,不包括过去。”
“我无法改变既定的事实,扭转尘埃落定的结局,我……无能为力。”
祂忽然像是回想起了什么,脸上恒定的笑容如同乍暖还寒时候即将绽裂的冰面一样有了些微的缝隙,但却又转瞬即逝地重新合拢。
“我拥有了力量,却什么都挽回不了,我变得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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