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离瞳
彼之蜜糖,我之砒霜。
同样有无形的气场自江酒身上扩散,虽然不如魔女小姐的气场那样霸道,却如春雨般润物细无声,轻松便瓦解了魔女小姐的攻势,甚至能做到分庭抗礼。
但却并非来源于魔女的本质,而是承冠者。
是白冠之王的权柄。
有清新的鸢尾花香味自江酒身上发间涌出,伴随着木本植物特有的气味,凝结成实体,于是由纯白鸢尾花与古木细枝编织而成的花冠便出现在江酒头顶。
魔女小姐盯着那花冠看,忽然便怒火中烧起来。
“我可以容忍你去救风铃,”她冷声说,“但我不能接受你在我面前使用她的权柄。”
江酒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眯起眼,露出促狭的神情,一边用手指戳戳魔女小姐的脸颊一边打趣:
“吃醋啦?”
魔女小姐咬紧牙关,睁大眼睛,伸手抽出魔杖就准备敲爆坏女人的狗头。
可坏女人忽然叹了口气,收回了白冠之王的权柄。
花冠崩溃为漫天零碎光点。
然后她看着魔女小姐的眼睛,一脸无辜地问:
“这样总行了吧?”
原本几乎勉强能达成平衡的两方气场突兀消失了一边,另一边自然会摧枯拉朽地取得胜利——就像大车碾小孩一样。
所以魔女小姐迅速趁此机会巩固胜利果实,一个滑铲……不,一个翻身就把江酒压在了沙发上。
可她却并没有任何翻盘或是丰收的喜悦,甚至只是微微皱起眉,接着疑惑地问:
“你……怎么就这么放弃抵抗了?”
江酒便懒洋洋地歪了歪头与她对视,回答:
“因为法国正统在我这儿,我就是再纯正不过的法国血统呢。”
“胡扯,说实话。”
“哦,实话是因为你看见会不高兴。”
“……”
魔女小姐闻言沉默片刻,眯起眼来,不是很相信地问: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贴心了?又或者你是觉得我真蠢到你说什么就会信什么的程度?”
“可我说的就是实话鸭。”
“我不信。”
“那怎么办呢……要不你试试命令我让我说实话?”
江酒提出了个听起来相当靠谱的建议。
魔女小姐大概觉得这么做确实没问题,于是微微严肃了些,问:
“我命令你——江酒,说实话,你为什么突然就变得贴心了?”
江酒便相当无辜地眨了眨眼,回答:
“因为你不想见到风铃姐的权柄啊,我不想让你不开心,所以就收起来了。”
“……”
魔女小姐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居然是真的?
她想。
可为什么会是真的?
一旦习惯了坏女人平时的做派,习惯了她的虚情假意与各种暧昧却始终不肯付出哪怕一丝一毫真心的行为模式,如今再听到这番发言……
魔女小姐忽然开始怀疑今天的江酒是不是吃错药了,或者自己如今是在梦里而不是在现实。
她甚至忍不住问:
“你是不是收起了白冠之王的权柄却对我用了梦的权柄?”
江酒叹了口气:
“主人您再怎么说也是位大魔女好么,我这个正式魔女不管再厉害也不可能瞒过您动用梦的权柄……更何况您都忘了您自己的本质了么?”
她说着,漫不经心地抿了抿唇,说:
“我又不是没对你用过梦的权柄,可每次都起不了任何作用啊,就好像你能完全豁免梦的影响一样。”
刚刚那命令的影响应当还未完全结束,所以如今江酒所说的仍旧是真话。
“……”
魔女小姐略微戒备地看着江酒,又问:
“那你今天为什么……突然这么贴心了?”
“我一直都很贴心啊。”
“你贴心?你平时都差不多要把我给气死了——说这种话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良心?”
江酒轻笑,忽然抬起手来在魔女小姐胸口抚了一把,然后叹了口气说:
“抱歉呀,我们坏女人是没有良心这种东西的。”
回来了!
那股让人血压蹭蹭往上涨的感觉又回来了!
被莫名其妙就占了便宜的魔女小姐表情迅速冰冷起来,阴沉沉地问:
“你再皮一个试试?”
于是在她漠然注视下,江酒抬手,又戳了戳她的胸,然后露出一副颇为遗憾的表情,叹气:
“从来没听过这么奇怪的要求,而且……好平啊。”
“……”
好像有名为理智的弦终于崩断了。
魔女小姐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个屁!既然有人一心要找死那她今天就当一次活菩萨,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她抽出了魔杖,漠然道:
“你自找的。”
她以魔杖杖尖轻轻敲了敲江酒的额头,下达命令:
“百倍感官敏锐度!”
然后,魔女小姐收起魔杖,攥住了坏女人的手腕,把她压在沙发上。
仿佛报复一样,她狠狠吻上了江酒的唇。
甜甜的,柔软而温暖,有果冻一样的质感,好像稍微用力咬一下就会破开。
但又不止于此。
不知为何魔女小姐总觉得今天的江酒与往常相比有所不同,可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清楚。
不过很快她就不用纠结这一点了——因为江酒自己就给暴露出来了。
她在轻轻喘息。
似乎是有些不习惯,甚至难以接受,于是像刚在水里憋了好久之后终于能呼吸到新鲜空气,江酒微微眯着眼,胸膛不住地起伏。
她的脸好像格外的红,整个人也不知为何像脱力了一样,软绵绵地瘫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魔女小姐察觉到了这些异常情况,脑海中忽然浮起一个略显荒谬的猜想。
然后,她试探着伸出手,把五指缓缓搭在江酒的大腿上。
江酒便宛若被电了一下,几乎忍不住想要惊叫,但还好反应很快所以没出声。
但很可惜,这些变化全都被魔女小姐尽收眼底。
所以她便眯起眼来,紧接着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轻柔地把江酒脸颊旁散开的鬓发拢到耳后,又轻声问:
“有人好像顶不住了?”
她没说是谁。
但在场的除了她还能有谁呢?
只不过江酒闻言却并未露怯,而是依旧如平常那样一脸风轻云淡:
“哦?是嘛,那会是谁……就像上一次一样,对我贼心不死甚至妄图将我斩于马下……最后却在床上躺了一天呢?”
她说着,又冷笑一声:
“斗嘴不行,技术弱鸡,体力孱弱,反应迟钝,没一次能正面赢过我,就凭这样还妄想和我同床竞技?”
“做你的美梦!”
江酒义正辞严地呵斥。
可这次魔女小姐却并未生气,相反,她表情甚至很冷静,最多只是微笑。
“那就以实战见分晓吧。”
她说着,轻轻挠了挠江酒的腰。
不是所有人腰间都有那两块痒痒肉,可至少魔女小姐知道江酒是有的,所以只需要稍微用点力气,她就听到了江酒从来没发出过的好听声音。
“呜咿!”
江酒的身体一下子就彻底软下来了,像棉花糖一样,甚至失去了挣扎的力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魔女小姐对她为所欲为。
她好像都快要嘤嘤嘤求饶了。
可怎么会……这么顺利呢?
魔女小姐忽然有些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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