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离瞳
10-另一个我
可能性魔女一脸迷茫的表情。
典中典了属于是。
酒酒不知道,不关酒酒的事.jpg
就好像她真的是那位应邀而来帮莉莉丝的可能性魔女,而不是某位一肚子坏水的小女仆。
她眨眨眼,无辜地问:
“等等……为什么缄默魔女大人您会认为我是江酒啊,江酒不是已经被您送出去了么?”
“还在装还在装还在装?”
魔女小姐给气得磨着牙接连重复问了三遍。
然后她又抽出魔杖,使劲往这坏东西脑门上敲了一下,咚,很响。
可能性魔女吃痛,眼泪汪汪地抗议:
“不管我是不是你那小情人,你这都算是虐待俘虏了我跟你说,你这样是要被送上军事法庭的,莉莉丝!”
魔女小姐却只是冷笑一声。
正如大魔女在存世神明面前毫无反抗能力一样,身为正式魔女的江酒自然也不可能违背她的命令。
江酒的身体是由她创造出来的,也只有她能无条件地命令江酒做任何事。
所以想要甄别眼前的可能性魔女是否是由江酒假扮的……对魔女小姐而言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
只需要一个简简单单的指令。
“喵一声。”
她命令。
“喵。”
可能性魔女便乖巧地叫了一声。
“……”
魔女小姐默默攥紧了魔杖。
硬了。
这下姐姐我啊,魔杖是真的硬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以魔杖杖尖在身下少女额头轻敲,命令道:
“给我变回去!”
就像江酒一样,魔女小姐似乎也不怎么喜欢以咒语释放魔法,或许这某种意义上也算是种传承?
大力出奇迹,以及俺寻思能行。
就像再经典不过的精灵宝可梦动画,无论敌人命令宝可梦对主角使出再精妙的招式,只要主角喊一声躲开或者快跑,那招式就一定会落空。
大概这便是所谓堂堂正正的唯心主义战士。
总之,魔女小姐对少女使出了给我变回去之术。
可却并未造成任何效果。
少女依旧是那副模样,又一脸无奈地看着魔女小姐说:
“没用的,又不是我自己想变成这个样子……是祂,那位终焉魔女。”
“……”
魔女小姐与江酒对视,沉默片刻,忍不住问:
“是终焉魔女把你变成这个样子的?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可能是某种恶趣味?”江酒叹了口气,“我可能会是祂但祂不是我,我也不能完全理解祂到底想做什么。”
魔女小姐不说话了。
她只是死死地瞪着江酒,好像是想要把她扒皮抽筋吞拆入腹一样。
她甚至觉得自己快说不出话来了。
真是……被狗女人气晕。
过了会儿,稍微平复了情绪的魔女小姐呼吸终于平缓了些。
于是她又问:
“祂是什么时候把你变成这样的?”
“你不是猜到了吗?”江酒无辜地说,“在可能性魔女展开我身上的所有可能性之后。”
“所以接下来,陪着我在那些可能性中穿梭的一直都是你,而不是可能性魔女?”
“是啊,终焉魔女赋予了我跟可能性魔女同款的能力,让我陪着你查看我身上的那些可能性。”
魔女小姐听到这里终于略微松了口气,喃喃说:
“所以那些可能性……果然都是真的啊。”
可江酒却很快很贴心地为她补充了一句:
“那倒也不一定,我毕竟是新手上路,比不上可能性魔女那位老司机,技术不是很熟练,所以有些其实是假的。”
“……”
魔女小姐好不容易刚降下去的血压刷一下就又升起来了。
“所以你,还有那位终焉魔女——你们俩合起伙来欺骗我的感情?”
她愤怒地质问,却又突兀地觉得无力,于是垂眸,攥紧了魔杖。
事到如今,就算再怎么惩罚恐怕都已经没用了吧?
她想。
毕竟有些人就是那样,青山易改本性难移,无论如何不管怎么惩罚都不可能让她浪子回头,她只会试探着一边道歉说果咩纳塞一边继续犯错。
被欺骗的怒火熄灭之后剩下的便是失望。
纵使已经习惯了,但魔女小姐还是难以接受江酒的解释。
她起身,放开江酒,解除对她的命令,挥了挥魔杖打开房门,甚至没有再看江酒一眼。
“出去。”
她低声说:
“——在我忍不住对你真的发火之前。”
江酒愣了愣,好像懂了什么,于是变得几乎从未有过的乖巧,点了点头,无声地从床上起身,缓缓走出房间。
然后,房门咚一声被关上了。
用的力气相当大,所以声音很响。
大概是因为这次真的生气了吧?
江酒想着,无奈地轻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
深夜的酒吧按理来说应该挺热闹的,当然如今好久没营业了所以会略微显得冷清一些,但平时起码还有魔女小姐潘多拉和江酒,她们仨有时候会聚在吧台喝点酒。
但今天酒吧吧台旁只有江酒一个人。
魔女小姐还在生闷气,潘多拉则泡在图书馆里,所以就只剩下她一个人无处可去,只能孤独地自斟自饮。
一个人喝酒委实不是什么好事情,硬要说的话大概只能算浇愁或者买醉。
所以大概是察觉到了江酒的寂寞,她幽幽烛光下映出的影子忽然脱离了主人的控制,很贴心地挨着她坐了下来,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一只酒杯,倒上酒,陪着江酒一起喝。
江酒却并未感到惊奇,相反她相当平静,似乎是已经猜到祂会到来那样,举杯与祂碰了一下,抿了口酒,轻声问:
“你居然还能再停留在我这个世界线啊,我都以为你已经燃尽了,化作纷纷扬扬的雪。”
影子,也就是终焉魔女微笑:
“还剩一点力量,虽然不足以支持我像之前那样行动,但至少还能陪你——陪从前的我说几句话。”
“可咱们俩之间能有什么话好说的呢?都是千年的狐狸就别扯什么聊斋了……”
江酒与终焉魔女对视,眯起眼来,问:
“那么你还停留在这个世界线而不离开的原因是什么呢?”
终焉魔女并未回答江酒的问题,而是向她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
“你为什么不对莉莉丝说真话呢?”
“……”
江酒举杯的手顿了一下,沉默片刻,表情古怪地看了看终焉魔女。
“别一上来就问这种问题好不好,”她无奈地说,“再问就要破防啦,抑郁啦,不活啦。”
然后她终归还是端起了酒杯,把剩下的小半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度数有点高,味道有点冲,嗓子有点顶不住。
她咳嗽了两下,甚至干呕,最后狼狈地擦了擦眼泪,转头对终焉魔女说:
“你为什么要问我?你不是心知肚明么?”
终焉魔女却微笑着摇了摇头,唤来一杯冰水送到江酒手边,又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背帮她顺气。
“因为我觉得说出来的话,你会好受一些。”
江酒捧着杯子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水,用纸巾擦了擦嘴,抽了抽鼻子,随手把纸团扔进垃圾桶里,又自嘲地笑了笑:
“可只是我好受的话又有什么用呢?”
“那些可能性都是真的,无论是身为普通人的我又或者身为终焉魔女的我都不得所爱,走上了自我毁灭或自我放逐的不归路——我当然可以把这样的真相告诉莉莉丝,可然后呢,有什么用吗?”
“事情并不会被这样简单的解决,相反,以莉莉丝的性格,她反而会更固执地认为我之所以不承认爱她是因为我不能承认,然后她会一厢情愿地觉得我现在是爱着她的。”
“爱是会让人失去理智的,我不希望莉莉丝失去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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