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我被前女友灌下魔女秘药 第128章

作者:离瞳

  江酒却依旧反常地点头,说好。

  她缓缓松开了萝兹玛丽。

  萝兹玛丽终于松了口气。

  可恰在此时,她忽然感觉到脸颊上传来温暖潮湿一闪而逝的触感。

  “是说谎的味道啊……”

  江酒笑着说:

  “你刚刚是不是在想我会不会借接触你的机会调戏你?可其实不会哦,我只是诚心诚意地想谢谢你而已,我很少有这么真诚的时候。”

  “只不过真可惜啊,”她轻叹一声,“你好像把这次机会错过咯。”

  坏女人歪了歪头。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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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晕,躺了,两更

20-热情好客

  有人急了。

  江酒不说是谁。

  但无论如何,她如今都不得不独自行走于地狱的旷野中。

  传奇调查员小姐给江酒留下了联络工具之后就如闪电般回归上城区,于是就只剩下她一个人踏上寻人之旅。

  江酒想象中的地狱应当是喧嚣且沸腾的,有咕嘟咕嘟冒着泡的灼热岩浆,还有无处不在明黄色泛着硫磺味道的蒸汽,面相狰狞千奇百怪的恶魔。

  但实际上地狱远比她想象得平静祥和。

  蓝的天白的云绿的草,站在高处往下看是莹润的一大片绿,中间零星点缀了明晃晃的水泡,甚至像是宫崎骏动画中的风景一样浪漫而梦幻。

  江酒漫无目的地走在这片草原上,琢磨着到底怎么样才能找到风铃姐——按萝兹玛丽的说法地狱的面积甚至要比上城区还大,其中还有互相嵌套的小世界。

  就算风铃姐是位承冠者,想要从地狱里把她找出来也无异于大海捞针。

  除了某些特殊的追寻能力和相应收容物以外,想要找到她的话似乎就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了。

  问。

  江酒抽出魔杖,用杖尖敲了敲身旁的一棵树,小声问:

  “树先生树先生,请问你知道地狱中有哪位承冠者格外钟爱纯白色的鸢尾花吗?”

  原本不应有智慧的老树忽然苏醒过来,一大块树皮扭动变形,渐渐浮现出人脸的轮廓。

  “亲爱的小公主,”祂恭敬地回答,“抱歉,老朽从未听闻有喜爱纯白鸢尾花的承冠者。”

  “这样啊,那麻烦你啦树先生。”

  “不,这是老朽的荣幸。”

  被暂时活化的老树安详地合拢了眼,再度陷入沉眠。

  江酒又在蹲下来,轻轻用杖尖敲了敲脚边的一块石头:

  “石头先生石头先生,请问你有听说过白冠之王吗?”

  那块本应毫无生机的石头便颤动了两下,接着口吐人言:

  “尊敬的殿下,抱歉,在下从未有听说过白冠之王的名讳,但想必祂定是位崇高之人……在下不过区区一块砾石,恐怕帮不了殿下什么。”

  “那也麻烦你啦。”

  “不,此乃在下的荣幸。”

  石头说完便也重归静谧。

  江酒叹了口气,重新站起来,继续慢慢悠悠地向前走——路上她问风,问云,问轻风带来的蒲公英种子,问地下汹涌流淌的水脉。

  但它们的答案都是毫无例外的否认。

  它们都不知道地狱中存在着一位钟爱纯白鸢尾花的白冠之王,就好像祂从未存在过。

  那么问题来了。

  是地狱面积过于辽阔的缘故导致信息流通效率过低,又或者是根本就没有那位名为白冠之王的承冠者呢?

  江酒觉得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把网撒得更大一些,以求能捉到听说过白冠之王的鱼了……

  ——用来自魔女之夜的权柄。

  魔女之夜的权柄并不只有梦,还有童话。

  在梦中扮演小公主的江酒在离开魔女之夜之后意外获得了小公主的能力,包括并不仅限于能跟万物对话,强大的治愈能力,以及时刻环绕于她身边的童话力场。

  如果江酒愿意的话,她可以让所有进入她附近十米以内范围的事物童话化。

  枪械的子弹会变成小彩旗和礼花,刀剑的材质被转化为甜蜜的糖果,爆炸也不会产生热量和冲击波,反而会凭空制造出棉花糖来。

  纷争不再,大家一起手拉手成为好朋友。

  这便是所谓的童话力场。

  江酒一路以童话力场撒网捕鱼,不知道走了多久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

  然后,她终于见到了人烟。

  在地平线的尽头,一个不算大也不算太小的村庄悄然升起隐约剪影,有几缕袅袅的炊烟被轻风裹挟,晃晃悠悠地升起往高空去了。

  江酒决定去村庄里找个人问问路。

  在勇者斗恶龙这类游戏的设定里,新手村往往是最关键的地方,虽然无法确认这小村庄到底是不是新手村能不能在里面偶遇发布任务的村长大叔……而且这里是地狱不是上城区,说不定村庄里住着的并不是人类异类而是恶魔呢?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江酒进入了村庄。

  她并未遇到恶魔,也没碰见什么穷凶极恶之人,相反,村庄平整的土路上有几个长相与人类别无二致的小孩子在追逐打闹,屋舍俨然,透过房子一圈的低矮围墙能感受到里面浓郁的生活气息。

  房檐下的横梁上挂着好多串玉米一样的谷物,院子里有片种着新鲜绿植的小菜园,旁边的架子上晾晒着几件衣服,有大人的也有小孩子的,江酒甚至还看到了几块腊肉。

  无论怎么看,这里都是一处再正常不过的,处于农耕时代的小村庄罢了。

  江酒已经有些年没有领略过如此自然的田园风光了,于是略微驻足停留了片刻。

  然后,她忽然听到好像有人在喊她。

  “那边的小姑娘——哎,那边的小姑娘——”

  那人的声音沙哑苍老,似乎是个老妇人,让人忍不住会联想到干枯而粗粝的树皮,但所幸咬字还算清晰,能让人听懂她在说什么。

  当然,不要问江酒为什么能听懂地狱居民的语言。

  当然是因为她有童话力场。

  她跟树跟石头都能说话,更何况是拥有高等智慧的生灵。

  所以江酒转过身,便看到了那位老态龙钟缓缓向她走来的老妇人。

  她的确已经很老了,所谓被黄土埋了半截这种话形容的大概就是她一样的人,瘦小干瘪,像被风干的梅子,皱巴巴地只剩一张皮贴在果核上,虽然看起来还不至于有多狰狞,但也绝对称不上好看。

  江酒甚至觉得她老人家下一秒就有可能要一命呜呼……说起来地狱里应该不流行碰瓷吧?

  她想。

  但表面上她还是乖巧地应了一声,问:

  “怎么啦老人家?”

  老妇人颤颤巍巍地来到江酒面前,佝偻着腰,抬头眯起眼仔细端详她片刻,哑着嗓子问:

  “没见过的生面孔……你是外来者吗孩子?”

  江酒也没犹豫,爽快地点头承认了:

  “是呀,我是个吟游诗人,现在正进行游历地狱全境的旅行,这里是我的第一站。”

  此乃谎言,而且是经不起推敲的,随口便扯出来的低劣谎言。

  可偏偏老妇人却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感慨道:

  “果然是这样,我看你穿的衣服还有长的样子就不像我们村里的人,原来是远道而来的吟游诗人啊。”

  然后她又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黄白参差的牙齿:

  “来者是客,孩子,你是这么多年以来唯一到访我们村子的吟游诗人……这是,这也是我们的荣幸,如果不嫌弃的话还请你跟老婆子我来,让我们村里的人长长见识,顺便让我们一尽地主之谊。”

  “正好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啊。”

  老妇人说。

  江酒下意识抬头,看了眼天上还明晃晃高挂着的太阳。

  她有点疑惑,可她不说。

  盛情难却,既然眼前这位老妇人如此热情好客,那她当然也没有拒绝的理由——所以江酒欣然点头道:

  “那就麻烦婆婆您为我带路啦。”

  “那便随我来吧孩子。”

  “好。”

  老妇人拄着拐杖缓缓地走在前面,江酒落后了她半步跟在后面。

  从村口到村子中心的小广场是段不算太长的土路,可老妇人却跟江酒走了将近十分钟。

  老妇人一脸慈祥地问江酒是从哪儿来的,要往哪儿去,江酒就回答是从东土大唐来的,要往西天取经而去。

  于是老妇人不解,说她从未有听说过附近有名叫东土大唐的国度,而江酒便解释说东土大唐是个小位面,不怎么出名所以没多少人知道,老妇人便释然,露出怀念的表情忆峥嵘岁月稠,说她年轻的时候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美人,那时候也的确遇到过从其他小世界来的人。

  江酒便附和着说对对对,就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