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离瞳
“所以,”她看着传奇调查员小姐的眼睛,“老老实实说,如果没有缄默魔女存在的话,你到底愿不愿意留在我身边呢?”
“……”
萝兹玛丽下意识抓紧了手里的杯子。
她彻底陷入了挣扎和犹豫之中。
可紧接着她忽然又听到了江酒略有无奈的叹息声:
“算了,虽然强扭的瓜能解渴但确实不甜,那就这样吧,这个问题暂且留给你考虑,反正咱们来日方长嘛……”
萝兹玛丽闻言抬起头,便看到女仆小姐的温柔笑容。
“你尽可以去开开心心地冒险,去满足你的旺盛好奇心和永不疲倦的探索欲,但无论如何还请记得,在最初梦开始的地方,有我在等着你。”
“等你累了,疲倦了,遍体鳞伤地想要回家,就可以过来找我一起喝杯酒。”
萝兹玛丽闻言垂眸,轻轻点头:
“好。”
江酒依旧一脸明媚笑容,只不过却微微眯起眼来。
自由翱翔在天空的风筝忽然被拴上了线,虽然失去了绝对的自由,但却也不至于因为来自世界意志的诅咒而坠落甚至摔得粉身碎骨。
她端起酒杯,透过玻璃观察坐在吧台前的萝兹玛丽。
有光灼眼地亮起。
纯净的光熔铸为锁链,把传奇调查员小姐捆得结结实实——包括双手双脚,脖颈乃至头颅,那无形无质的诅咒一直蔓延到了她的血肉之中,甚至刺穿禁锢了灵魂。
江酒抬高酒杯凑到嘴边抿了一口,一言不发地沉默着。
她知道,那便是所谓名为[强运]的诅咒。
……
萝兹玛丽走了。
酒吧今天不营业,虽然在微信群里通知了,但还有几位没进过微信群不知道这消息的客人慕名而来——当然他们都纷纷在酒吧附近埋设的驱人结界前退去了。
于是酒吧便难得安静下来。
江酒把传奇调查员小姐用过的杯子洗过擦干净收了起来,然后倒了杯果汁去角落的桌子找魔女小姐。
“你能看到吗,她身上的异常?”
江酒开门见山问。
魔女小姐抬头看她一眼,似乎有些不想理她,但还是反问:
“你是指那位传奇调查员小姐身上的诅咒?”
“看来你的确看得到啊,”江酒拉开魔女小姐对面的小沙发坐下,把杯子随手放在桌面,“所以那玩意儿就是萝兹玛丽强运的来源?”
“没错。”
魔女小姐给出简短的答案:
“那是卡特家族成员中世代流传的诅咒……当然你也可以把它理解为祝福。”
“祝福?”
“对,祝福。”
魔女小姐抬头,深深地看了江酒一眼,接着低声解释:
“无论是旧日支配者,外神,古神,又或者是长生种神秘种魔女和其他神秘侧种族都不喜欢被人肆意窥视,可卡特家族几乎每一代都会出现一位传奇调查员——他们是人类方最可靠也最忠实的斥候,几乎随时都在调查整个宏观世界中随时发生的都市怪谈,神话传说,甚至于探索神秘侧隐藏的秘密。”
“目前观测者方程的光辉只笼罩了上城区,可随着神秘被破除禁忌被消解,科技就会以技术爆炸般的速度发展。”
“神秘侧不想看到这样的情况出现,所以祂们对卡特家族的所有成员施下了诅咒。”
“他们将遭受不幸,将被整个世界所厌恶,凡承载他们的交通工具必将因意外损毁,凡他们去到的遗迹必将崩塌,他们将永远孤独,永远痛苦,永远无法停歇,永远行在路上……他们注定不得所爱。”
“……”
江酒沉默片刻,端起杯子喝了口果汁,低声感慨:
“原来是这样啊,我说为什么萝兹玛丽就跟载具杀手一样,坐什么交通工具都要出事呢,原来是因为被诅咒了……可其实诅咒不如直接铲除整个卡特家族吧,为什么神秘侧不选择直接杀死她呢?”
她想了想,看向魔女小姐,提出疑问:
“难道是因为祂们做不到?”
而魔女小姐点了点头:
“没错,因为祂们做不到。”
“能抵消诅咒的只有祝福,事实上早在神秘侧许下宏愿诅咒卡特家族之前,人类方就已经付出过相当大的代价祝福过卡特家族了。”
“无论他们如何不幸,如何孤独,遭遇了如何危险的境况,即便是直面古神,也总能化险为夷死里逃生——这便是那位传奇调查员小姐身上异常的正体。”
“一边是诅咒一边是祝福,身边的人总会遭遇不幸自己却永远好运,静谧机关的研究人员曾给这个异常正体起过一个名字……”
“——[孤独旅者]。”
“……”
江酒不说话了。
她忽然想起以前她跟萝兹玛丽谈恋爱时好像经常会莫名其妙受伤,甚至出一些意外——不小心割破手,不小心摔骨折,不小心被绊倒磕在地上。
现在想来,那些事故绝非偶然,大概都是在传奇调查员小姐身上的诅咒影响下才产生的?
一个幸运儿,不知道多少个倒霉蛋。
原来如此。
江酒叹了口气。
可她却再没说什么——这下就连魔女小姐都感到奇怪了。
“难道你就没英雄救美的打算吗?”
她问江酒。
“我哪里是英雄,我只不过是个拿魔杖的小魔女……更何况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我看萝兹玛丽不挺乐在其中么?”
“可你也不是萝兹玛丽,你也不可能知道她到底开不开心……这不像你,江酒。”
“不像就不像吧,”江酒懒洋洋地歪了歪头,“反正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没人感兴趣的,我只想摆烂。”
“……”
或许是有些怒其不争恨其不鸣,又或者干脆是想到什么所以魔杖硬了硬了,总之,魔女小姐眯起眼来,慢悠悠地说:
“既然如此,那咱们俩就来讨论一下刚刚你跟萝兹玛丽聊天的时候,编排我的那些话吧?”
“我很闲,怀疑我闲的程度,我心胸狭隘容不得别人,是个小女人,我不被你放在眼里,你随时都能摆脱我对你的控制,区区缄默魔女,对吧?”
魔女小姐一边寒声问一边抽出魔杖,晃悠两圈,唤出蜿蜒爬行而来的触手。
“当着我的面跟你的前女友调情也就算了,居然还说我的坏话……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亲爱的小女仆,你是不是欠收拾了?”
她好像急了。
[未完待续]
——
(2/3)
今天两更!
明天继续三更……哦,加更好像还完了,你们能不能来点作用啊,就这?
就这我还怎么加更啊?
╮( oωo )╭
12-祂在找我
“急了?”
“你……”
“我怎么啦我,无中生有的人身攻击才算骂人,陈述事实应该不算吧,难道说你其实很大方,愿意跟其他人一起分享我做我的翅膀?”
“我……”
“你又怎么啦你?哦,这样就又到了我最喜欢的苏联笑话环节了——人家是怎么说你坏话的?人家把你做过的事如实复述了一遍,对吧?”
“……”
“怎么又不说话啦?哦,看样子是准备动手了?可你手里还有几张牌呀我亲爱的主人?不会吧不会吧,你连触手都用过了不还是什么用都没有,又或者……”
“你该不会真生气了吧?是不是接下来就要对我说,说江酒你别得意待会儿就没你好果汁吃,这就把你女仆头饰摘下来必须打你脸——所以呢,来呀,小莉莉丝,我倒想知道你还能给我整出点什么活。”
可忽然江酒说不出话了。
是权柄,魔女小姐动用了她的权柄把江酒禁言了。
所以甭管江酒再怎么张嘴闭嘴都发不出一点声音,而魔女小姐便终于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接着冷冷俯视着江酒,骂:
“小嘴叭叭叭的倒挺能说,颠倒黑白是吧,偷换概念转移话题……江酒你是不是把我当成那些随便让你忽悠两句就找不着北的小女生?”
她说着,像敲木鱼一样咚咚地用魔杖往江酒头顶来了几下:
“心胸狭隘是吧?区区缄默魔女是吧?当着我的面跟前女友调情是吧?”
江酒如今这身体太过柔弱,对于痛觉的感知过于敏锐,所以没被敲两下就疼得眼泪汪汪,一副既可怜又无助且委屈的模样。
灵魂并不能完全操控身体,身体也并不能绝对主宰灵魂。
无论是身体激素,肌肉记忆,又或者生理本能都可以带给人相应的感受。
痛,甜,软,硬,又或者是……
某种快乐的感觉?
忽然福至心灵一样,魔女小姐……她懂了!
她懂该怎么收拾江酒了!
她握着魔杖,略微沉吟,在脑海中搜索命令权限,然后又用杖尖敲了敲江酒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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