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花汐月
“原来是这样啊。”
空气恢复了原本的流动，这让奥萝拉忍不住松了一口气，之前的氛围实在过于凝重，她差点就以为艾莉丝死了呢。
“好了，我们要去见见其他人了，如果莫璃睡醒了，你叫她来找我们吧。”
说完，白筱灵笑着站起了身，她给灵与加百列撕开一扇空间之门，然后自己的身体渐渐虚化，似乎是去了别的地方。
见此，灵大概猜到了白筱灵是要去哪里，她看了眼加百列，然后顺手将对方推到了白筱灵的怀里。
“你们一起去吧。”说完，灵便独自进入了空间之门。
白筱灵看着与自己一同虚化的加百列，她大概明白灵这是什么意思，有些事虽然残忍，但她却不得不说。
再往后，独处的机会可能就没有了，而加百列如果到最后都不知道那件事，那未免也太可怜了一点。
白筱灵叹了口气，她抱着加百列一同从大殿内消失，而当她再一次出现时，她与加百列已然来到了一片被冰封的树林。
这里……
还是保持着原本的模样啊。
白筱灵环视了一遍四周，这里也与帕蕾娅的房间一样，与她记忆里的模样完全相同，这多半是尤克特拉希尔故意保存了下来。
“这里是……”
加百列大概猜出了这个地方是哪，毕竟在世界树的内部，就只有一个地方可能是万物冰封的模样。
“我与师父的分别之地，她为我承担了代价，为我的愚蠢承担了代价。”白筱灵苦笑一声，然后朝着一块冰碑走去。
【艾琳之墓】
这是冰碑上所刻的文字，只是这个文字，既不像是白珏所写，又不像是尤克特拉希尔所书。
但照理来说，应该就只有这两人才可能会为艾琳立碑，如果不是她们的话，又会是谁呢？
“这是……这是光明神的字迹。”
加百列犹豫了一下，她认出了这个字迹的主人是谁，但她有点不敢相信，也找不到对方会这样做的理由。
“光明神……吗。”
与加百列不同，白筱灵隐约明白光明神为什么会这样做，其实说到底，不外乎就是出于‘尊敬’二字。
无论是站在白筱灵，还是站在光明神的角度，艾琳都绝对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
在白筱灵眼里，艾琳无疑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师父，她为白筱灵付出了太多，甚至最后需要付出生命时，她都没有半分犹豫。
而在光明神的眼中，艾琳是一个值得尊敬的敌人，她为白筱灵所做的一切，为阻挡自己所做的一切，她全部都看在了眼里。
而也正是这份尊敬，成功勾起了光明神仅存的善念，这才致使她在最后一刻犹豫了一瞬。
如果没有那一瞬的犹豫，那艾琳无疑会白白牺牲，且白筱灵也一定会落入光明神的手中。
那时即便月神赶来，也已经无济于事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加百列瞥了白筱灵一眼，对方那心事重重的表情，不可能瞒得过她。
“嗯。”白筱灵点了点头，这确实是加百列没有想到的。
“我确实有件事要和你说，只是希望你听完之后……”
“能像往常一样，对我露出笑容。”
“对我说……没关系的。”
第1194章：无法回头的争端
加百列陷入了沉默，从白筱灵的这段话里，她大概猜到了对方想说的是什么，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很不愿意去听。
“我答应你。”但最终，加百列还是轻轻闭上了双眼，答应了白筱灵的请求。
“原初是不应被世人记住的神，因为祂是世界的起源，亦是世界平衡的守护者。”
白筱灵轻轻抚摸冰面，在白筱灵的眼中，这宛如镜子的冰面似乎是某种留影机般的存在，过去发生的事，此时正在她的眼中不疾不徐地重演。
“我会忘记你？”
“这世上将不会再有我存在过的痕迹，被遗忘也算是理所应当吧。”白筱灵苦笑一声，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冰面里正好播放到了艾琳牺牲自己的那一刻。
看着艾琳脸上最后留存的那抹温柔的笑，白筱灵的内心很是复杂，她都不知道自己该是悲伤，还是该为艾琳高兴。
不过至少，自己应该没有让她失望吧。
“你不觉得这对我很不公平吗。”加百列低着脑袋，声音带有明显的委屈与哭腔。
“我甚至认为这对你来说很是残忍，但我没有办法去改变，或许以后的我还会与你相见，但对那时的你来说……”
“我们或许还是初见吧。”
说完，白筱灵便如画面中的艾琳一般，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如果以毫不相关的身份再次相见的话，加百列是否还会喜欢上自己呢？
这个答案，恐怕只能留到以后才能知道了。
“那你一定要再来见我。”加百列抬头看向了白筱灵，她脸上的笑容也不知是逞强还是释然：“然后，再让我喜欢上你。”
白筱灵略显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约定她答应肯定是能答应的，但是否能做到，她心里真的是一点底都没有。
毕竟她基本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如果让她堂堂原初之神去当舔狗……
嘶……
还真别说，好像还挺有意思的来着？
“嗯，我答应你。”白筱灵没什么拒绝的理由，她的答应算是在意料之中。
加百列伸出小指：“拉钩。”
白筱灵转过身来，用小指勾住了加百列的小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说完，白筱灵与加百列相识一笑，然后同时松开了手指。
“我们走吧。”在冰碑前留下一束康乃馨后，白筱灵打开了空间之门。
加百列点了点头，然后与她用进入了其中，也就是一秒不到，她眼前的景象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好久不见了呀白！”几乎是在白筱灵出现的瞬间，莉莉丝便挂在了她的脖子上，整个人像只小猴子一样晃来晃去。
“虽然好久不见……”白筱灵将她摘了下来：“但也用不着这么‘热情’吧。”
“怎么不用？”莉莉丝双手叉腰，理直气壮道。
“她也这样挂过你？”白筱灵转头看向一旁的灵，顺口问道。
灵耸了耸肩，虽然她没有说话，但回答已经很明显了。
白筱灵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将莉莉丝放回了地面，说起来，莉莉丝这十几年来也是一点都没变啊。
“白你便冷漠了。”见白筱灵没有回应自己的热情，莉莉丝低着脑袋，声音有些委屈。
“或许吧。”白筱灵没有解释，也没有否认。
在经历了艾琳的牺牲，帕蕾娅的奉献、以及艾莉丝的拯救后，白筱灵真的已经有些找不回以前的心态了。
说她长大了也好，说她冷漠了也罢，她都承认这些是自己的变化，她不想去辩解些什么。
“莉莉丝，别闹了。”或许是看出了白筱灵的变化，姬安雪开口叫回了莉莉丝。
“嗷。”
莉莉丝点了点头，不出意料，她的委屈果然是装的，在听到姬安雪的呼唤后，她便屁颠屁颠地跑了回去。
十几年的时光，让姬安雪与姬安寒都长成了大美人，她们看起来确实比以前成熟了太多，也比以前有韵味了太多。
“睚眦和娜塔莉呢？”白筱灵顺势看向了姬安雪，然后问道。
“他们正在进行新婚旅行，听说你回来了之后，现在估计正在赶过来吧。”姬安寒回答了这个问题，她在说话时，明显有点偷笑的意思。
“诶，他们已经结婚了吗？”
这个确实让白筱灵有些没想到，因为苍月大陆是确实存在生殖隔离的，照理来说，双方的家长应该都不会同意才对。
原本白筱灵都准备给他俩带到主世界去来着，上次是没这个机会，但现在吧……
说实话，并不是一个好的时机。
因为主世界很快就会被战火笼罩，将睚眦他们带到主世界，白筱灵真不一定能保证他们的安全。
虽说主世界打起来之后，所有小世界都可能会受到波及，但待在苍月大陆，肯定是要比待在主世界安全的。
所以如果真要把他们接到主世界，恐怕得等战争结束之后才行了。
不过到那时，或许也没了这样做的必要。
“是啊，就在一个月前刚结的婚，可惜联系不上你们，他们也总说少了你们总觉得婚礼不够完整呢。”
姬安寒笑着摇了摇头，睚眦和娜塔莉的婚礼她直到现在都还历历在目，那场婚礼确实很美，但就像她说的那样。
少了白筱灵她们，总觉得这场婚礼缺了些什么，即便美不胜收，也让人觉得不够完整。
有这种想法的，还不止是睚眦和娜塔莉，姬安寒莉莉丝她们，同样有着这种感觉。
一个月前啊……
白筱灵想了想，稍微换算一下时间的话，她应该是还在鹿目圆构建的世界里，不过那个时间点，应该是已经临近结尾了。
“那确实是可惜了。”白筱灵笑着摇了摇头，没办法，睚眦和娜塔莉结婚的时候，她确实是赶不回来。
就算她没有先去落渊也一样。
“要不，再让他们举办一次？”姬安雪悄悄探出脑袋，提议道。
“闹呢，你当结婚是儿戏吗？”还不等白筱灵说些什么，姬安寒便敲了下她的脑袋，严肃地训斥道。
见此，灵笑得属实无奈，虽然她也确实有想过看他们重新结一次婚，但怎么说呢，这也确实有点不太尊重‘结婚’的感觉。
“所以你和加百列准备时候结婚？”
没有任何征兆，话题突然就拐到了白筱灵的身上，她一脸懵逼地指了指自己，然后又转头看了眼加百列。
“估计得很久之后了。”加百列接过了话题，替白筱灵给出了回答。
“对了，艾莉丝呢？她没有和你们一起回来吗？”
果然还是逃不掉这个问题，不过白筱灵这次还是用相同的回答糊弄了过去，毕竟，有些事就算告诉了她们，也没有任何意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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