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花汐月
这样即便是失败，她也无怨无悔了。
只是有些遗憾罢了。
“那家伙……随时都有可能坐不住啊。”鹿目圆抬头看向了天空，语气中的担忧之情藏都藏不住。
赤知道她担心什么，毕竟在那家伙的面前，深渊与天使族的战争甚至可以用儿戏来形容。
从始至终，那家伙才是最大的威胁。
“如果她行动的时候白筱灵还没醒，我会负责去挡住她。”赤笑了笑。
确实，那家伙要是真的认真起来，那此世除她之外，没有任何人能够挡住那家伙超过五秒。
现在容器已经趋近于成熟，她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立场不明地进行观望，真正的暴风雨……
就要来了啊。
“你能拦得住她吗？”鹿目圆虽然知道赤的实力，但还是忍不住担心。
毕竟白黎，可是两大起源之一啊。
她的阶位可是与原初同为一列的。
“能，但拦不了太久。”赤点了点头，洒脱地回答道。
“有具体的数字吗？”
“十分钟到三天吧。”
赤的回答让鹿目圆有些摸不着头脑，毕竟这时间跨度着实是有点大：“怎么说？”
“不拼命她最多十分钟就能闯过去，拼命的话，她三天之内哪都去不了。”赤伸了个懒腰，她似乎完全不在意自己会死。
“能折中吗？”
“不能。凡事都是有代价的，我这个级别还要强制压榨力量，代价必然是不可逆的，所以只要开始就回不了头了。”
听完赤的解释，鹿目圆虽然理解，但还是忍不住叹息。
因为她没有别的办法，在认真起来的白黎面前，能挡住她的就只有绝对的力量，除此之外皆为浮云。
而拥有这种力量的，现世仅仅就只有两人，一人是白，另一人是赤。
白不可能亲自下场，因为在她看来，白筱灵所经历的一切全部都是试炼，若是她亲自出手帮她扫平了最大的障碍，那试炼将毫无意义，甚至可以说是一个笑话。
所以剩下的人就只有赤了，如果连赤都挡不住的话，那游戏基本就宣告结束了。
第1174章：重启的可能性
深渊，艾莉丝的房间。
这里现在成为了白凝的住所，在艾莉丝彻底停止运作之后，白珏就当是继承一般，让白凝住进了这里。
而在住进这个房间之后，白凝直到现在都没有出过一次门，她一直在尝试恢复艾莉丝的记忆，但毫无疑问，结果皆为失败告终。
重启艾莉丝很简单，但想重启以前那个，大家所熟悉的艾莉丝，几乎可以说是不可能。
因为搭载着艾莉丝人格与记忆的，并非是她中枢系统里所记载的数据，而是切切实实存在于她身体上的灵魂。
但现在，艾莉丝的灵魂已经烟消云散了，就连赫卡忒也无法找到有关艾莉丝灵魂的线索，重塑就更是无稽之谈了。
“果然还是失败了么。”看着满屏的错误报告，白凝有些疲惫地捏了捏鼻梁，然后拿起一旁的咖啡喝了一口。
有点冷了。
“您已经两天没有睡觉了，还请稍微休息一下。”突然，白凝身前的光屏从错误报告变为了一名少女，那是艾莉丝编写的AI，名为秋。
她同样继承到了白凝的手中，与不动要塞一同。
“我没关系的。”白凝揉了揉眼睛，咖啡已经阻止不了她的睡意了，但她还不想休息，还想再进行一次尝试。
“可你的身体会撑不住的。”秋再次劝说道。
确实，白凝虽然拥有了艾莉丝的魔力，但她的身体素质还是和往常一样。
魔力并非万能，白凝即便是用魔力硬顶着让自己清醒，也终有极限，而且还会存在极大的隐患。
一旦超过了身体能够承受的临界点，那么白凝就会立刻倒下，先前积累的所有疲劳与隐患都会尽数爆发。
完完全全的得不偿失。
而且最大的问题就是，白凝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临界点在哪里，也就是说她全凭直觉在撑，没倒下纯粹就是运气好。
这也是秋会不断劝说她的原因，秋是真的害怕白凝会突然倒下。
“好吧好吧，我去泡个澡。”白凝也知道秋是为自己好，索性也没再坚持，起身朝着浴室走去。
熬夜太久会导致脑子不清醒，适当休息一下确实是必要的，泡在温水里的白凝随手调出一面光屏，然后播放了之前没有看完的番。
有秋帮自己控制水温，倒是省去了不少麻烦，这舒服的简直快要当场睡着了。
“未知核心应该指的就是艾莉丝的灵魂吧？秋。”白凝似乎是对番失去了兴趣，随手点下暂停后对秋问道。
“大概是如此。”秋的回答竟然不是肯定句，这让白凝有些疑惑。
“大概？”
“我并不知道灵魂这种物质，所以无法给出肯定的回答。”秋回答道。
原来如此。
“行吧，艾莉丝的中枢系统怎么样了？”
“格式化非常彻底，数据恢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又是一个坏消息，说实话，白凝这几天听坏消息都快听习惯了，毕竟从她尝试恢复艾莉丝起，她就没有听到过一个好消息。
再加上这个结果算是在她的意料之内，所以她倒是没表现得有多沮丧，就仿佛听到了耳旁风似的。
“中枢系统格式化，意思就是如果现在进行重启，她就是一台崭新的机器？”
“没错。”
秋对这个问题表示了肯定。
崭新的机器。
不管白筱灵和灵是怎么想的，反正白凝是完全无法接受，这世上要么就只有一个艾莉丝，要么就没有艾莉丝。
亦或者……
没有白凝。
“那个实验再进行一次演算。”白凝挥手翻动光屏的页面，然后对秋下达指令。
“是。”
伴随着秋的话音落下，3D模型出现在了白凝眼前的光屏之中。
这个模型是一个棱形的装置，看起来就像是某种宝石，或是某种核心。
而颗核心就镶嵌在艾莉丝模型的胸口处，紧接着浅灰色的气体开始朝核心汇聚，画面左上角的百分百也开始了跳动。
“以顺利完成百分之五十。”
“哦。”
这是秋的例行报告，百分之五十不值得高兴，因为这只是基础。
真正需要紧张的，是最后的百分之十。
那简直犹如沟壑。
“百分之八十五已完成。”
核心开始有了明显的光亮，但这还不够。
“百分之九十。”
九十、九十一、九十二……
白凝死死盯着左上角的百分比，心脏跳动的速度仿佛快要跳出胸膛。
而当百分比来到九十五时，她更是忍不住屏住了呼吸，差一点，就差一点了，只要这个演算能够成功，那么她就有了唤醒奇迹的可能。
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
百分比无限接近完成，白凝的情绪也紧张到了极致，这是她距离成功最近的一次，就差最后这百分之一了！
咚！
“演算发生错误，正在查明原因。”
看着光屏里闪烁着的红光，以及大大的【警告】二字，白凝的心脏差点骤停，整个人无力地靠在了浴缸上。
这种从天堂瞬间堕入地狱的感觉。
是真的很恶心人。
“报告：错误原因未知。”
“未知？”
白凝皱起了眉头，她这还是第一次遇到未知的错误，这下可就棘手了。
因为错误要是无法解决，那这个方案就纯粹是张废纸，这是白凝唤醒艾莉丝唯一的可能性，她不会这么简单就选择放弃。
“用穷举法，把没问题的部分全部剔除出去，剩下的问题自然会浮现。”
白凝选择了一个最有效，但也是最麻烦的方式。
“排查整个演算过程，至少需要三天时间。”秋回答道。
“没事，正好我趁这段时间休息一下，排查就拜托你了。”这么说着，白凝从浴缸里站了起来，然后用毛巾裹住了身体。
“好的，主人。”
说完，秋便沉寂了下来，她已经开始排查整个演算过程了。
而从浴室里离开的白凝，则径直走进了卧室里，她确实感觉自己需要休息一下了，这澡才刚泡完，睡意便席卷了意识。
“你是在拒绝我吗……”
白凝喃喃着这句话，然后缓缓闭上沉重的双眼，进入了睡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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