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火影练气长生 第157章

　　伊达政宗说着说着，声音逐渐平缓，原来不成熟的想法逐渐完善，左右大臣连连点头。

　　等伊达政宗说完，清歌道：“政宗，这件事你负责。太田和树，你从旁协助。”

　　“嗨。”大纳言伊达政宗、内务总管太田和树领命。

　　这个世界的倭寇国有太监，内务总管太田和树就是太监头头，他能力相比伊达政宗、井川文夫等人差了很多，不过对大名府忠心耿耿，勉强能成为“东厂厂公”。

　　这还只是东厂，锦衣卫还没建立，消息来源太窄太短。大名府的护卫不行，太依赖阴阳结界。二官八省的制度职能有交错，又不够公开，容易形成职能黑盒...

　　要做的很多，最重要的当然是工业革命。但是工业革命是一块巨大的蛋糕，也是一头狂暴的野兽。如果没有足够的武力就保不住这块蛋糕，如果没有明确完善的职能机构，很可能被这只野兽反噬。

　　清歌很烦，不想花太多时间给内政，毕竟还要练气修行，长生不死才是最终的目的。只是人才太少了，心腹更是一个没有。要是撒手不管，运朝这份修行最大的资粮就要空置了。

　　清歌翻到了文臣能吏纸本。

　　第二十九名，井川文夫，川之国太政左大臣，辅佐过两代大名，在风之国和火之国之间反复横跳，手段高明堪比以墙头草著称的草忍，为川之国稳定局势、保存生息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堪称风雨飘摇中的定国支柱。

　　可惜川之国太小，不好给他排名太高，不然以草之国自己的意思，还得给这位惺惺相惜的大臣再高几名。

　　第五十四名，伊达政宗，川之国太政大纳言，曾经提出国田制，建议土地国有、禁止买卖。这项建议褒贬不一，不过引起过很大反响。后因反对迁都被大名问罪下狱。

　　第七十五名，川间秀吉，原川之国少纳言，曾经提出躲避为主、适时反击的政论，和文夫左臣相得益彰。后因反对迁都辞官，回归乡野，经历战乱躲入山林，被雨忍袭击，逃离后不知所踪。

　　三十一岁的少纳言堪称前途无量，年轻就是最大的政治资本，四十岁之前升任太政官大臣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可惜他在迁都意见上和井川文夫政见相左，自此分道扬镳。没了仕途贵人，继续在源孝清面前出头就太危险了。

　　川间秀吉吗？

　　清歌敲了敲桌面。七十五名啊，也行，紫卡嘛，能用就行。

第216章 川国军神

　　武备司是独立于兵部省的军事单位，越过太政官对大名直接负责。自从忍村成立之后，大国间的战争逐渐以忍者为主，武备司开始没落。

　　川之国武备司长官野原男是个打酱油的，权利比护卫统领白川和登、都城大将野间刚志还低，都没资格享受清歌的【别天神】套餐。

　　不过能坐到这个位置，野原男也有自己的关系网络。清歌决定面见织田武藏和雪舟神无月不久，野原男就得到了消息，并将消息迅速传到了大名府外。

　　人要想往上走就不能光靠最上面的那个人，因为最上面的那个人即使再利害无法关注到所有人。他只能设定一套规则，当有人按照这套规则拼死爬到他面前的时候，就是他分享权利和荣光的时候。

　　想要快点走到上面的位置，就要将自己卖给下面一点的人。那些人既能看到自己、需要自己，位置又高，随便拉自己一把，就能超过成百上千个同样拼命上爬的人。

　　野原男能在四十岁之前爬到武备司长官的宝座，早就将自己卖给了别人。出来混，要还的，野原男不介意还债，因为他始终相信，自己选的买家一定会有很远大的前程。而自己，青蝇之飞，不过数武；附之骥尾，可致千里。

　　武备司长官已经站在了无数人头上，但是越往上，权利越是诱人。如果能再往上挪挪，野原男依然愿意再拼一把。

　　“川国的运势变了，这位大名还真是不简单呐。”

　　一个丰神俊朗的青年站在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旁边，观望川国天象，感慨万千。按照两人推算，川国在忍界三战之后本应该国不成国，衰弱到一个忍者都能轻易拿捏的地步。没想到换了一个大名之后，国运不仅稳定，而且溯本还原、国运大兴。

　　外王内圣，这是记载中源氏天子府都少见的气象。川之国的气象虽然单薄，但是巍然有形。假以时日，未必不能重现当年天子府的荣耀。

　　“少年人有野心也锋芒不足为奇，倒是联合水之国助长国势、利用水国残剑纠正国运，胜过那些个混吃等死的不知多少。”魁梧中年脸色淡然，声音厚重而缓慢，显得四平八稳。

　　“哈，”俊朗青年苦笑一声，轻笑道：“那毕竟是陛下，说混吃等死的，不太好吧？”

　　魁梧中年并不觉得不好，但是语气很平稳，并没有怒其不争的波动，“那两人终结了战国时代，以忍村绑架大名府，逐渐取代大名府的军事力量。大名府守着过去的荣耀自欺欺人，明知暴力的掌握者才能掌握着最终的荣耀和权利，却不知道自救。要不了多少年，必将王权旁落。”

　　俊朗青年摇了摇头，“武士不过万，阴阳师不过百，僧侣除了大名府名下的全被拔除了，而忍者却已经和大名府绑在一起，不计其数。已经太迟了。”

　　“真要太迟了，你为什么要跟我来这？”中年转身看向了青年，忽然悠悠一笑。

　　是啊，为什么要来？

　　青年默然。为将者，上观天象，下勘地形，中掌人和，整合所有要素，算计代价、不择手段地去获取胜利。忍者为将，打战和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简直可笑啊。

　　“忍者浅薄，没有治理国家、安定天下的器量。忍者以忍村绑架大名府后，几乎每十年就要掀起一场大战，以大战刺激忍村的发展、削弱天下生力。我想要将忍者赶下暴力的舞台。

　　“这个世界的蠢人太多，神人太少。我如果和这世上的大多人一样蠢也就算了，如果上面的陛下不给施展的机会也就算了。可要还有机会，我还是想在这个时代留下属于我的印记。”

　　青年和中年不一样，虽然因为家族的原因尊重大名府，但是并没有那么强烈的正统思想。这么多年不甘平凡，更多的是为了以时代为画，画出自己以为正确的色彩。

　　不得志的人各有原因，走到一起的总有相似的目的。意难平，意难平，为将者，这个词最不兴说，说多了，那股凿千军的锐气和坚守如山的韧性都要折了。

　　青年转移了话题，“武藏兄，你觉得那一位什么时候会见我们？”

　　中年又看了眼大名府气象，转身走到了樱花树下的小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缓缓道：“从他的行为传闻上看，他有野心有胆量也有手段。他需要我们，也有本事知道我们在哪，最多三天。”

　　青年坐到了中年旁边，看了眼茶，挑了挑眉。他想喝酒，不过如果和那位少年大名互相满意，以后都不能喝酒了。为将者头脑需要时刻保持清醒，酒会麻痹神经，影响判断。

　　“如果过了三天他还不找我们呢？”

　　“那就没必要留了。”中年十分果断，一点没有保王派的固执，“忍者势力虽然分散，但是真要有能威胁到忍者的存在展现萌芽，他们一定会放下仇恨联手。如果没有大名府的坚定支持，最后只会和风侯那个蠢货落得一样下场。他的结局看似意外，其实早就注定了。”

　　青年悠悠然，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己的排名虽然比中年靠前，但是更多是因为自己的个人武力，真正说到作战指挥和见识，还是差了中年太多了。

　　织田武藏，原川之国大将，掌握川之国所有兵马，曾经率领川之国仆从军和少量忍者在川之国三山口阻挡了风之国忍军整整两个月。他在川之国的时候，川之国国都临近风之国，依靠风之国抵抗火之国压力的同时也对抗着风之国，勉强维持了上国尊严。

　　“我本来以为你会劝我留下，没想到你对大名府也这么没有信心了。”青年笑了一声，拿起清茶一饮而尽。

　　茶苦，人更苦。茶还有苦尽甘来，人却不一定有。

　　武藏的声音依旧平稳，“这不是信心的问题。自命不凡的人总想着改变时代，大多数却成了时代的一个泡沫，甚至被一个波澜打翻打死。想要改变世界，必须清楚世界的格局，只要摸清楚了时代的脉络，认不清时代流向，谈何改变？呵，所谓的天命不予，不过是认知和算计的缺漏。陛下的坚定支持是一切的基础，没有这个基础，一切不过空中楼阁。”

　　武藏话刚说完，外门传来声音，“大人，有消息。”

　　“进。”

　　一个忍者闪了进来，单膝跪在武藏身前，没有管一旁的青年，直接低声道：“大名府传来消息，华夏陛下想要见大人和雪舟先生。高冈右臣负责安排，已经在路上。”

　　青年和武藏相视一眼，眼中绽放光芒。

　　他果然来了。

第217章 御人

　　织田武藏和雪舟神无月在侍从的带领下走入大名府。

　　川之国大名府在诸国大名府中算是比较大的，长761米，宽553米，占地42万多平，地面大都铺着二尺见方的白色大方砖，平整大气。

　　其中的房屋建筑八万多平，朝天殿、议政厅等较正式的的宫殿结构严密，承重的栋梁都是直径七十厘米以上的百年楠木。这种楠木是禁品，一旦出现在大名府以外的地方就是叛逆的罪名。

　　远远望去，大名府殿宇相接、群楼层叠，分成了较为明显的两部份。前半部分用于政务办公，后半部分是后宫。

　　大名府正南大门往里，走过一段白色砖石大道，映入眼帘的是一座恢弘大气的广场，广场往上有一段一百阶台阶，走上去是一个高台，高台往里是朝天殿，朝天殿左边是议政厅，右边是二官八省的办公大殿。

　　大名府内十步一哨百步一岗，光是站岗和巡逻的禁军就有八千。这些人领固定军饷，和忍者拿任务酬劳的没法比，但人数多了也是一大笔开销。源孝清时代，这些人的工资被压得很低。清歌上位之后稍稍提了一些，赢得了这些人的效忠。

　　织田武藏、神无月两人跟着侍从走在平整的大道上，走过一个个岗哨，不动声色地观察卫兵的姿态神色，对川国这位新王有了更加直观的印象。

　　走上台阶，来到议政厅，源华夏陛下和太政官的三位大臣正在商议要事。议政厅的大门原来是关着的，后来被清歌改成大开。

　　侍从带人过来，和门口的侍从汇报了一声，门口的侍从弯着腰走右侧缓缓走入议政厅。

　　没一会，召见的声音传来，织田武藏、神无月两人脸色平静地走入议政大殿。

　　“罪臣织田武藏（雪舟神无月）拜见陛下，陛下万安。”两人单膝跪地，头微微下垂，没有直视清歌。

　　清歌仔细打量着传说中的两人。

　　雪舟神无月，三十三岁，身高1米82，身材匀称，面容英武，神态从容自信。他的衣衫华丽但不鲜艳，很配这个人，看着像温润贵公子。他的眼睛很平静，人很从容，让人可以相信，相信跟在他身边无论什么困难都能轻易解决。

　　织田武藏，四十岁，身高1米9，身材魁梧，面容严肃，神态从容沉稳。他的衣衫灰色不显眼，看着厚重。他站在那里如果名刀入鞘，又如渊渟岳峙，厚重中藏着一份笔直的锋芒。

　　两人单膝跪地，上半身却如长枪挺直，好像不会为任何人弯曲，看着十分刺眼。

　　清歌沉默不语。

　　一个伊达政宗已经让人很忌惮了，这会又来了两个，每一个人都让人如芒在背。随着自己攀向高位，碰到的人越来越可怕了。以前碰到的大多人都是人间凑数的，这会站在了大名位置上，好像随便砸块砖都能砸到好多个色彩鲜明、灵魂沉重的人。

　　麻烦啊！

　　“你们起来，其他人退下。”

　　“嗨！”

　　雪舟神无月、织田武藏站起身，分立两边，上半身依旧挺拔。高冈清司、井川文夫、伊达政宗议政厅，来到门口等待。屋里除了躲在屏风后面修炼的香草，就剩清歌、雪舟神无月、织田武藏。

　　清歌没有和这种人客气，直接道：“我想要拥有可以对抗五大国的武力，你们有什么建议？”

　　雪舟神无月、织田武藏闻言心下轻松，不仅没有害怕，反而安心了不少。陛下少年大名，野心勃勃，想要获得堪比五大国的军事武力。但是两人却想要扫灭忍者，野心比大名还要高。大名能有高一点的野望，以后调教起来就容易多了。

　　“陛下，想要发展军事武力，必先发展农业、商业。”织田武藏拱手，沉声缓慢道：“士兵要吃要用，光是训练就是天大的花销。吃饱穿暖是第一步，明确奖惩是第二步，第三步则是按照军阵练法操练士兵。如此，士兵方可一战。此外，战争一起，每一天都在烧钱。若是钱粮不够，军心涣散，所有准备也是徒劳。”

　　清歌脸色平静，没有说话。

　　雪舟神无月接着话头，缓声从容道：“生产力必然是武力的基础，武力也是生产力的保证。两者互为根基，缺一不可。在此之外，如何把生产力变成强大的军事力量，如何用军事力量为发展农商保驾护航，这是另一个关键。”

　　两人说完，暂时没有说话。

　　清歌也没有说话，眼睛看着议政厅的桌面，眼神从容平静。

　　双方不熟，没有太多的信任基础，要是谈太多太深入，对双方都不是好事。他们不信任清歌，清歌也忌惮他们。

　　以这两人的气度和智慧，绝对能练出镇压一方的强兵，甚至是能对抗忍军的兵马。只是他们两个要是愿意，这些兵马也绝对可以只听他们的，不听大名的。

　　军权是暴力的基础，封建王朝的君王没有不忌惮领兵大将的。偏偏这两个人还互相认识，将来要是一起反叛，即使把他们宰了也不一定能接管他们御下的兵马，那才是真正的养虎为患。

　　但是也只有这些让自己都忌惮的人，才有能力完成自己的蓝图。

　　清歌的脑子很好，心很沉静，有清醒的自我认知。如果愿意花时间，以大名府的书籍、教师资源和自己的智慧，自己也可以和学会用兵打战。可是要想和这些人比肩，要花的时间、心思就太多了。权利只是长生的一个手段，并不是自己的目的。

　　我至少应该花点时间去学习如何去驾驭这些人杰。

　　清歌压下思绪，淡淡开口道：“五大国有忍村忍军，如果生产力跟上，你们准备如何克制这些忍军？”

　　他问的方式很奇怪，是有想法了，还是看出了我们的想法？雪舟神无月、织田武藏两人心头微冷。

　　好得很，少年大名，你的野心要再大点才好啊。

　　织田武藏沉声道：“对付忍者的方法有很多，最简单的是用忍者对付忍者。五大忍村有实力钳制大名府，五大忍村之外的忍者势力无法和大名府抗衡。陛下可以蓄养忍者，和五大国忍村抗衡。除此之外，忍者的身躯大多脆弱，真正能在大军中纵横的忍者只有他们口中的影级强者。我们可以开发针对这些强者的战术、围剿策略，忍者有猎影秘法，可以参考完善。”

　　清歌看向了雪舟神无月，雪舟神无月想了下，轻声道：“蓄养忍者是最简单的办法，只要一开始就给他们拴上链子，就不用担心他们失控。除此之外，忍者的体术是向武士学的，封印术是向阴阳师学的，忍者可以博采众长，大名府自然可以。”

　　雪舟神无月的话没说透，不过清歌这段时间看了大名府的藏书，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忍者占据了时代的暴力舞台，这个舞台下面还藏着很多力量，大名府有资格整合这些力量。

　　这两个人很优秀。

　　“我见过风侯，听说他的军阵设想是你最先提出来的，武藏，为什么不说军阵呢？”清歌看向了织田武藏，目光悠然。

　　他怎么知道的？

　　风侯不可能泄密，忍者的手段也不可能对风侯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