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坂京介，援桌骑士 第22章

　　原本以为王哈会安慰自己的京介听到对方承认以后直接炸毛了：“于是老爷子你也认为我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是吧？我这种人直接去死好了，我的存在会让更多本来会活下去的人因为我而提前死去不是吗？”

　　边上咒腕看着越说越激动已经要哭出来的京介相当着急，他连连摆手向京介劝慰道：“京介大人您才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人呢！对我们来说您是最重要的存在，所以说请好好活着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

　　话一出口咒腕就知道自己多说话了，他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然而这并不能改变他已经说漏嘴的事实。

　　听到咒腕话，山之翁那原本就已经发出红光的眼睛变得更加明亮，他的声音就犹如地狱之中的恶鬼一般：“咒腕啊，汝是想立马交出首级吗？”

　　咒腕立刻跪在山之翁前面低声道歉：“非常抱歉，初代大人，请您饶了我吧。”

　　“什么意思，我对你们怎么了？给我说清楚！”

　　看到两个人的反应，京介哪还不知道他们有事瞒着自己，他朝着两人大声质问道。

　　咒腕明显不想再多说什么了，他连连摆手：“啥也没有，京介大人你听错了。”

　　你当我是傻子吗？京介两眼直直的盯着对方，眼神中明确表达了这个意思。

　　“那个，那个···”咒腕面对京介越来越锐利的目光显得很害怕，，连连往后退去。接着他很快发现自己已经退到了山之翁的脚边，看着初代大人血红色的眼睛，咒腕觉得今天自己是肯定要被即死了。

　　“罢了，京介殿下。这件事由吾来解释吧。”

　　“初代大人！”

　　“无妨，原本就差不多该让京介殿下知道了，不过是稍稍提前了一些，没有大碍。”

　　山之翁稍稍转身让自己完全面向京介，但依旧保持着持剑驻立的造型。

　　老爷子你这样不累吗？京介看着山之翁的造型真心觉得别扭，换自己摆个poss站一天绝对受不了。话说好像自从自己认识他后，他好像从来就没移动过？这家伙不会晚上睡觉也保持这个姿势站在这里睡吧？还是说这位从搬进事务所后就再也没移动过位子？转身这么慢该不会是因为两条腿僵了吧？

　　山之翁没有理会京介的小表情，依旧用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缓缓说道：“京介殿下，汝所忧虑的事情不过是很小的一件事罢了。无论那个男人的事是否和汝有关，汝都没有忧虑的必要，因为他已经发生了。如果汝真的害怕以后还有人因为汝的缘故而提前让钟声响起，那么吾等可以替您代劳。”

　　“老爷子你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京介已经完全糊涂了，这帮人一方面承认自己很没用，另一方面又说自己很重要，听着似乎是在说自己本身的存在很重要，那么也就是说自己这个穿越者这个存在被他们所需要。

　　“京介殿下，正如吾之前所言，汝尽管没有天赋，但这并不意味汝不重要。汝对于吾等这些从【座】上下来的英灵而言，汝是目前吾等必须保护好的存在。”

　　京介发现对方说到了一个自己最近一直在纠结的名词，自从在那次梦境之后，京介就一直在思考那位【残一半】老兄告诉自己的关于【座】这个词的意思。他凭借直觉相信这一定和出现在自己身边的英灵们有关，但每当他想要从旁敲击自己工作上的前辈们时，对方总是很巧妙的回避了。

　　因此，当山之翁说出这个词的时候，京介迫切的想要了解这一切的真相，他焦急地向山之翁问道：“你是在说【座】吗？这个指的就是你们的英灵之座吗？”

　　“哦，京介殿下难道在哪里有听说这个词吗？”

　　山之翁对于京介有这么大反应似乎有一些兴趣，他也有些始料未及。

　　京介赶紧把自己梦里的事情和山之翁说了，对方沉思片刻之后说道：“看来梅林的说法是对的，京介殿下，如确实可能能让吾等回归于【座】。”

　　“也就是说你们来的地方就是【座】，那是啥英灵们的王座吗？”

　　“对也不对，【座】是吾等在外界的栖身之所，只要吾等处于【座】内将永生而存。不过一直待在一个地方终究会腻烦，所以吾等有时候会偷偷从【座】降临于现世。”

　　你们是天庭的那些思春的仙女吗？随随便便就下凡你家的老板知道吗？等等，说不定这个世界没有那两位老板，所以你们才可以这么随便乱来？

　　“所以你们可以随时从【座】上下来，在现世为所欲为？”

　　听到京介的问题，在边上的咒腕赶紧解释：“为所欲什么的当然不可能啦，我们也是要遵守一定规则的，比如说不能过分的干涉等等。同时离开了【座】以后我们也会失去【座】给我们的加持，所以现世的人在看到我们的时候，并不会产生这个人就是历史书上的那个人的感觉。他们顶多只会觉得我们只是恰巧和一个同名同姓的普通人而已。”

　　是啊，是啊，精通各种暗杀技术，对自家萝莉提着两把匕首上大街也毫不在乎的普通人。

　　“然后呢？”因为老爷子讲话听着太难受，京介于是直接问向了咒腕。

　　咒腕偷偷看了一眼初代大人，发现对方并没有在意，于是向着京介解释道：“是这样的，因为我们的历史、事迹、功绩等等这些都是记录在【座】上的，所以如果我们在现世太久的话，会因为和【座】断连太久而消失的。本来的话这没有什么，我们能够随时回到【座】里，但是不知道为何大约是25年前的时候，我们和【座】的联系突然之间就切断了。已经来到现世的没有办法联系或者回到【座】上，而同时【座】里不知情的英灵们却又陆陆续续的来到现世。不知不觉之间现世就逗留一大批没有办法回家的英灵。”

　　“你们是买不到火车票不能返乡回家过年的外来务工者吗？”京介实在是忍不住自己吐槽的欲望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京介大人您这个比喻也太过分了。”咒腕擦了一下不存在的冷汗继续和京介解释，“刚才也说过了，离开座太久的话我们会消失，所以当时大家都很着急，于是所有处在现世的英灵们都集中到了一起，一边想要延长在现世的时间，另一方面也在寻找回归的办法。这也是最早英灵协会的由来。但很可惜的是这两件事进展都极其不顺利。几位智者虽然找到了延长我们存在现世的办法——让现世的人能够清楚的认识到我们就是【座】上的那位英雄或者是名人，但这些东西都是记录都在【座】上的，在世界规则的影响下我们根本没有办法让人们相信我们就是历史或者是传说中的那个人。大家都想了很多办法，亚瑟王大人开店也是梅林大人做的一种尝试，他试图通过创造我们自己新的传说或者是偶像崇拜来稳固我们在现世的形体。”

　　原来店长开男公关酒吧是那么曲折的故事啊，我一直以为是那帮圆桌闲的没事干想要找点乐子。

　　“一开始是这样，但是效果不是很好或者说完全没有作用。不过现在继续开店完全就是梅林大人自己的兴趣问题了以及亚瑟王大人需要有赚取自己伙食费的来源。”咒腕似乎看出了京介在想什么，于是在后面又补充了一句。

　　“呵呵。”京介发现自己还是太天真了以为那两个人狼狈为奸的家伙会很正经，把我的感动还回来啊，混蛋！

　　“咒腕，给吾说重点，你是想交首级了么？”

　　觉得话题越来越偏的王哈眼中有一次发出了红光看着咒腕。

　　“真的非常抱歉，初代大人。”看到自己头子凶神恶煞的样子，咒腕立刻就怂了下来。他连忙把话题转正，继续向京介解释：“和刚才说的那样，我们两件事情都没有做成功，这让我们很绝望，如果我们在现世消失了，那么【座】里面关于我们的记载也会一同消失，这样的话我们的历史和传说也会随之一起消失的。”

　　“一起消失会怎么样？难不成会变成人理烧却吗？”京介心说我不会其实穿越到了FGO的世界了吧？

　　咒腕连忙摆了摆手说：“怎么会，那样也太夸张了，而且世界也不是那么脆弱的东西。世界拥有自我修复的能力，它会主动修复因为我们消失而产生的空缺，比如找其他人来代替，或者是变成另一件事情后再收束回当前的世界线。但是对于我们自己来说，如果消失了那就真的不存在了。所以在现世的大家真的很着急，尤其是到最后有几个记录比较稀薄的人就已经消失了。那个叫小次郎的家伙在完全消失后，他的存在就被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看门老大爷给替代了。”

　　“噗~”正在喝茶的京介听到这话后嘴里的茶水全部喷了出来，这位真的是到哪都躲不过看门的命运么？

　　“就在大家束手无策，都准备等死的时候，在十七年前的某一天，突然间大家那不断流失的存在突然间就固定住了。”

　　“你的意思是因为我的出生解决了你们的危机？”

　　听到京介的问话，咒腕捏着下巴思索道：“从我们后来了解到的情况来看应该就是如此，但当时我们并不知情，我们只发现我们没有了会消失的危险，而且原本已经流失的存在也在慢慢地补回。大家在寻找让我们得以继续存在的原因的时候不约而同地发现了在这极东之地，我们存在的回复速度尤为迅速。于是大家都选择在这里定居了下来，一边继续研究我们回归【座】的办法，一边在全日本搜索能让我们得以幸存的物品或是别的什么的。”

　　“然后你们发现了我？”

　　“大约是在一年前吧，亚瑟王大人无意间遇到京介大人你，因为你的存在相当特殊，我们英灵只要和你面对面接触过，就能直接肯定您就是那个能让我们得以存在的那个人。于是当时一眼就认出你的亚瑟王大在知道你在寻找工作的时候就直接雇佣了你。”

　　“为什么会是我？”虽然京介自己已经有了一些想法，但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他还是问了出来。

　　“虽然到目前为止都是猜测，因为京介大人你太过于重要，所以我们不可能对您进行一些很深入的研究。不过根据梅林大人与吉尔大人的猜测，很可能是因为你的灵魂并非是这个世界的，所以不会受到这个世界的规则影响，这使得你能知道我们的历史于过去。”

　　也就是说自己的穿越者的事情从一开始就被这些大佬们知道了么？

　　京介觉得自己一定是世界上最耻辱最丢人的穿越者，没有龙傲天光环也就算了，自己的身份还被其他人猜的一清二楚。

　　“所以说一切都是你们计划好的？我被雇佣也是？”

　　“怎么？京介大人又觉得吾等在利用汝？接近汝是别用用心？”

　　京介没有说话，他的确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在【Camelot】他觉得自己和大家有着不可分割的牵绊，但实际上所有人都只是因为他体质的特殊而不是因为他高坂京介本身有资格融入进去。

　　“所以说京介殿下汝还是太天真了，或许一开始吾等接纳汝是因为汝是特别的，但是汝接受亚瑟的雇佣不也是为了获得报酬吗？这样看来，汝在接触卡美洛的各位时也是抱着不纯的目的。无论最初的目的如何，汝在卡美洛也好，在此地也好，所有与吾等的牵绊并非全是谎言，吾等与汝的情感也并非全是利用。吾相信如果汝真的遇到麻烦，卡美洛的各位一定会出手相助，这并非是因为汝对吾等是不可或缺，而是因为汝已是卡美洛中的一员。”

　　京介没有说话，他明白山之翁所说的不是谎言，但他却也没办法接受，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凭借着自身努力而获得了【Camelot】大家的认可。他可以和大名鼎鼎的圆桌骑士们成为朋友，他一直觉得这是他十七年重生以来所做的最大的成就。

　　果然自己还是一事无成吗？京介失落地想到。

　　“京介大人，要不你先回去吧。你所拜托的事情我们会去调查的。”

　　咒腕看出了京介目前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回去慢慢思索和消化，于是打算就此终结这场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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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咒腕看着京介失落的背影有些不忍，他向山之翁询问道：“初代大人，这样好吗？”

　　“男孩需要挫折才能成长为男人，吾相信他不会让吾失望。”

　　山之翁站在那里用一种语重心长的口吻回答了咒腕的问题。

　　咒腕却对初代大人的回答有点为难，他饶了饶脑袋思索片刻后还是提出了自己的问题“那啥，初代大人。我想问的是我们不把他解毒药的副作用的事情告诉他好吗？他回家可是会吐一晚上的。”

　　山之翁在沉默片刻后，眼中的红光从未那么闪亮：“咒腕啊，你果然还是想交出首级啊。”

第30章 阳乃：京介，我给你个助攻好不好啊？

　　京介那天离开侦探事务所后就再也没去过【Camelot】，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高文那些人。他怕自己心态没有调整好，万一说错什么话让大家都很难堪。不过【Camelot】那边也没有过来找他或者是电话联系，京介估计是哈桑那边把情况和店长他们说了。【Camelot】估计也知道自己需要几天来调整一下心情。

　　这两天京介一直窝在家里，除了从事务所回来那天晚上因为解毒药的药物反应在厕所里吐了一宿，导致第二天睡到中午才醒来。之后的时间除了吃饭他都一个人待在在房间里完成作业。不是因为京介突然之间变得热爱学习，而是他觉得不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得话，自己又会一个人胡思乱想然后导致陷入无穷无尽的自卑之中。

　　到了第三天下午，一直没管京介的佳乃进入了京介的房间。看到京介在那里穿戴整齐的看书，很不满地切了一声。

　　京介知道对方一直想玩突击检查抓到自己看限制级书刊，这样她就能有和街坊邻居八卦的内容了。然而知道原著内容的京介才不会那么蠢让她抓到把柄，他每次买来书刊之后都是在外面就用手机扫图全部扫完保存在手机的私密文件夹里，然后把书直接扔掉。

　　而且京介每次在家里的时候也很注意使用书籍的场合和时间，除了在上厕所这个在家唯一能够锁门的时机以外，他基本上不会去翻阅这些东西。

　　当然了找不到这个年龄段孩子应该有的书籍，而且也没有在房间里看到应该出现的纸巾。这让高坂佳乃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怀疑自家长子的取向问题，为此她还特意和英梨梨以及街坊领居分享了她的想法。除了知道内幕的英梨梨只是取笑了一下京介以外，其余的街坊领居在很长时间里都用异样目光看着京介。甚至有两个初中的小男生在发现京介在回看他们的时候，他们立刻捂着屁股逃跑了。

　　在又一次突击检查无果后，佳乃遗憾地向京介说道：“京介，有个女孩子来找你。”

　　“嗯？女孩子？”京介有些奇怪，听佳乃的语气她肯定是她之前从来没有见对方。而自己认识的年轻女性里自己老妈没见过的只有莫德雷德和雪之下雪乃。如果是莫二哈，那肯定嚷嚷的处在二楼的自己都能听到。不会是雪之下雪乃吧？准备找上门和自己算账吗？

　　京介跑到楼下以后发现自己只猜对了一半，对方的确是雪之下，但不是雪乃。

　　“下午好，京介同学。”

　　是阳乃，她穿着一身黑色正装，站在玄关那里笑着和他打招呼。

　　“你好。雪之下......”

　　“叫我阳乃就好了。是这样的，京介同学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聊一下。”

　　京介不是很想答应对方，毕竟自己和对方母亲做了那样的事情，而对方父亲又刚刚去世，京介不觉得对方会和自己好好说话。但他又没办法拒绝，如果对方把事情和佳乃或者是四方邻居说了。自己绝对不会是挨顿打这么简单，很有可能会被大介主动给送进局子里去。

　　“放心好了，我不是来找茬的，我只是想和你聊一下。”阳乃看出了京介的顾虑，但她完全没有在意。

　　“怎么了？京介？”这时佳乃出现在了两个身后，神情显得很担忧，她潜意识里觉得肯定又是自家的大儿子搞出什么难以收拾的事情了。

　　“没事的，阿姨。我是京介同学的姐姐，之前我妹妹受京介照顾了，我这次是来感谢他的。”

　　“京介，这是真的吗？”

　　“是的，我出去一下，晚上我会回来吃饭的。”

　　京介最终决定还是顺着阳乃给的台阶下去，他有种感觉今天如果不和对方出去谈一次，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一直到达到目的为止。

　　“那么我们先走了。拜拜，阿~姨。”

　　佳乃站在门口歪着头有些困惑，为什么那孩子最后叫自己欧巴桑的语调会听着那么奇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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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咖啡店的小包间里，京介坐下以后就问阳乃：“好吧，你想说什么，如果是关于你母......”

　　阳乃用眼神瞪了京介一眼，然后用眼神飘向边上服务员示意京介闭嘴，接着她向服务员点了两杯咖啡。

　　在务员把两杯咖啡都上齐后，阳乃挥手让服务员出去。

　　等到房间里只剩下京介和阳乃的时候，京介就又迫不及待地说道“你想和我聊什么？关于你母亲的事情吗？”

　　阳乃慢悠悠地把方糖放入咖啡中搅拌着，听到京介的问话，她不慌不忙地说道：“这么急？不喝咖啡吗？”

　　京介双手抱胸看着阳乃没有说话，他在思索等会万一如果对方因为父亲的死跟自己要死要活的自己该护脸还是护下半身。

　　文乃端起加过糖的咖啡送到嘴边优雅的品了一口，这动作瞬间让京介想到了文乃。虽然在容貌上雪乃和文乃更加相像，但是行为气质上却是身为姐姐的阳乃更像自己母亲一些。

　　看对方悠闲的样子，京介恍然觉得这应该是对方消磨自己耐心的策略，估计是想等自己耐心耗尽后露出破绽，为此京介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阳乃看到京介有些滑稽的样子不由得笑了出来，她放下咖啡说道：“我是真的来请你和咖啡的，你不用太紧张，而且我保证我没有带录音笔这些东西，所以你可以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