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手摘枇杷
“怡儿,徐家究竟是怎么个说法,这婚礼办不办了?”
沈幼怡微怔,摇摇头。
沈吉立刻皱起眉头:
“是不知道,还是不办?”
略停顿了一下,他有些犹豫地问:
“你们……”
沈幼怡拢了拢耳边发丝,表情清冷:
“我跟他没有说过一句话。”
嚯!
沈吉僵住了,表情凝固得像砧板上的死鱼。
没有交流,更别提圆房了。
他直视着女儿,陡然加重语调:
“你是不是还心心念念那个废材?当初就不该纵容你出门游山玩水!”
“叶天不是废材。”沈幼怡罕见顶嘴。
沈吉霍然起身,一掌拍在石桌上,怒声道:
“你要明白,在徐北望惊才绝艳的映衬下,那个废材一切都黯然失色。”
“萤火岂能与皓月争辉,姓叶的给徐北望提鞋都不配!”
极为尖锐的语气,沈幼怡绝美的杏眸一下子就红了。
“要不是为了沈家几百条性命,女儿早就自缢了!”
沈幼怡针锋相对,嗓音带着哽咽。
成为笼中金丝雀以后,快乐就再与她无关了。
沈吉气得脸煞白,他深吸一口气,语气软了几分:
“怡儿,爹爹不会害你的,徐北望是提着灯笼都难找的夫婿。”
沈幼怡自嘲,“你不是十分嫌恶他么?”
她突然觉得爹爹也是攀附权势的阿谀俗人。
“不错,徐北望实力卑微,作恶多端,他那些陋习自然无限放大。”
“可今时不同往日!”
“青云榜第十五,心机谋略极为出众,这样的青年才俊,有几个缺点无伤大雅。”
沈吉回答得十分坦荡。
徐北望在诏狱简直堪称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将武家羞辱得体无完肤!
亲眼目睹这番表现之后,他坚信此子之前一直在暗中蛰伏!
沈幼怡无动于衷,表情也很冷淡。
“你……”见说不动,沈吉试探道:
“那徐北望喜欢你么?”
沈幼怡哑口无言,沉默看几秒,随后低声喃语:
“没有。”
她从那双漆黑瞳孔里,看不到一丝爱恋占有,唯有冷漠。
这一定程度上击溃了她的矜持与高傲。
有时候,沈幼怡甚至觉得,这个男人看自己的目光,竟与看勾栏清倌人无异。
“唉!”
沈吉长长叹息一声。
这样看来,女儿恐怕都难以入徐北望的眼。
他脑海里甚至闪过一丝悔意,如果早几年跟徐家定下婚事就好了。
作为在朝堂久经风雨的官吏,他很清楚一点。
一个人实力低贱,却又残忍无情、罄竹难书,那就是人人喊打的恶獠!
可当一个人天资心机皆为上乘,当其无恶不作时。
那是枭雄之资!
弱肉强食的世界,就是这般现实。
“怡儿,爹不求你们相濡以沫,但至少别分叉破镜。”
女儿虽然是伪无垢体质,开始修炼就能过滤灵气中的杂质。
但武道之路岂能如此顺利?
一旦遇上重大坎坷,以她的单纯心性,很难迈过去。
沈幼怡踱了几个碎步,扶着栏杆眺望湖景,目光逐渐恍惚:
“纵是举案齐眉,到底意难平。”
没救了。
沈吉横眉怒眼,厉声喝道:
“老夫告诉你,这世上可没有后悔丹药!”
说完拂袖离去。
……
府邸发生的事徐北望一慨不知,就算知道,他也根本不会在意。
晚霞穿透小窗,映照在白袍男子身上,犹如画卷。
徐北望闭目,浑身真气涓涓溪水般在气海经脉中流淌。
他在巩固八品上阶的境界。
用挑剔的眼光来看,自己真气精纯充沛,但气海有些不太适应,也就是根基还不够扎实。
一味追求进度,可能会有隐患,隐患就会酿成事故,最终导致豆腐渣工程。
所以接下来要暂时压制提升境界的诱惑力。
“笃——”
敲门声响起。
徐北望睁开眼,阔步而出。
门外站着六扇门书吏,其毕恭毕敬道:
“徐公子,指挥使有请。”
六扇门老大?徐北望轻轻颔首,关好房门随书吏而走。
一路上,陷入可怕的安静!
可以听得见,庚组每个捕快的呼吸声都变得粗重。
敬畏!
无比的敬畏!
徐公子跟武家发生的争斗,在京师掀起巨大的浪潮!
更是给六扇门捕快造成了难以想象的波澜!
强势无畏,这不是修武之人梦寐以求的么?
“北望!”
两撇狗油胡的刘苗巴结上来,献媚道:
“可否有幸,请北望去勾栏嫖娼?”
“北望龙章凤姿,也得尝尝美人舌卷枪的滋味嘛。”
徐北望驻足,斜睨着他:
“最近有没有新出的花魁?”
刘苗:“没有。”
徐北望背影远去。
“呸!”远处的西门饮月目光更添几分憎恶了。
穿过层层阁楼,在无数道尊崇的目光下,徐北望踏进总部。
朴实简陋的指挥使衙署。
太师椅上,两鬓微白,相貌不起眼,还有轻微驼背的中年男子。
六扇门指挥使陆炳!
“参见陆指挥使。”
徐北望躬身施礼。
他察觉到一道目光在自己身上游戈。
几息后,陆炳站起身,眯着眼笑道:
“咱们六扇门的栋梁,不必多礼。”
他说话时,语气随和,浑身散发着亲近的气息。
却给人如岳临渊的压迫感。
陆炳也没有过多寒暄,开门见山道:
上一篇:崩坏:人在三崩子,我好像要死了
下一篇:少女天天死于梦境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