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手摘枇杷
话音落下,他再次长长叹气一声:
“等你彻底了解仙界,就会明白七冠王神族毁灭,是多么震撼疯狂的消息。”
“族人悉数灭亡?”徐北望追问。
“那倒不是,道统被摧毁,族内道君全部陨落,争渡、天帝,古神不知道死了多少,还活着的都躲进来了。”
王生语调怅然,其实跟灭亡差不多,七冠王神族只剩过往的荣耀,紫微古星都被瓜分掉了。
“这么强大,竟然也会消亡,对手肯定极为恐怖。”
徐北望神色随意,似自言自语。
王生果然被套话了,一脸严峻:
“单单世人了解的,参与其中的两个顶级道统,日不落神族以及长生不朽国度。”
“天庭,日不落神族拥有极大话语权;而除去陨命的凰锦霜,问鼎榜前六名,全部来自长生不朽国度。”
“……”
就像小民爱谈国事一般,王生侃侃而谈,描述着两个神族的强大恐怖之处。
最后他补充了一句:
“我从典籍看到的,还只是冰山一角。”
徐北望沉默无言,死死压制着愤怒,血液因仇恨而沸腾。
有朝一日,他必将两大神族夷为平地!
调整好情绪,他梳理王生话语中的关键信息——
天庭。
这个机构,管辖诸天万域事宜,大到道统势力纷争,小到修士死斗,无形的触手如蛛网密集般渗透亿万星域。
比如遗弃之界的界使,就是天庭吃皇粮的卑微小吏,因犯错而被贬谪,天机老人就是其中之一。
而各大星域的掌舵者,也是由天庭委任。
仙界修士梦寐以求的资源之一,就是进入天庭担任要职,从此拥有滔天背景。
“遗弃之界有修士高居问鼎榜吗?”徐北望询问。
一杯茶饮尽,王生提起茶壶续杯,他盯了俊男很久,似是不忍打击到他满腔孤勇。
“但说无妨。”徐北望微微一笑。
王生叹气,“有是有,最高不过五万名,进入问鼎榜前一百万名的乡巴佬寥寥无几。”
其实仙界每个修士都很清楚,天道是不公平的,来自遗弃之界的乡巴佬,天赋再是惊艳,再怎么努力,上限也是能看到的。
“你也别气馁,以你的天资,成为天琴星域的一方雄主,还是有一丝机会,届时寿命几十万载,任你逍遥自在。”
王生安慰了一句。
徐北望面不改色,轻笑道:
“借你吉言。”
他内心有了亟待完成的小目标。
一定要登上问鼎榜,纵然相隔亿万里星域,也能让老大看到狗腿子的名字,让她安心。
必须完成!
且限定百年内!
人都是逼出来的,无论施展任何残忍手段,都得在问鼎榜上铸就姓名!
天琴星域之主的真传弟子,修为天仙巅峰,也就是说,他必须在一百年内,跨过解厄、人仙、地仙境界。
“不过,以你的相貌气质,可以选择入赘神族。”
“咱们天琴星域没有神族,积累足够的资源去一趟传送阵,奔赴其他大型星球。”
王生挤眉弄眼,饶有兴趣地说道。
关系熟络了,他才会开玩笑。
也不全是玩笑话,依此子令人发指的俊美,神族仙女保不齐想豢养在闺房,日夜把玩。
“王兄别拿在下打趣了。”徐北望不甚在意地笑了笑。
王生又严肃起来,认真道:
“咱们这些蝼蚁唯一改变命运的机会,就是入赘黄金神族。”
“唯有这些神族,才有机会在纪元长河中获取事关道统兴衰的机缘。”
徐北望眼神询问。
王生羡慕至极地说:
“天地会将完美胚胎赠予给神族安排的女子,由这些女子孕育。”
什么?
徐北望难掩震惊。
可下一句,让他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
“问鼎榜前两百名,都是天道的孩子。”王生一字一句道。
他细细观察,这个俊美的男子情绪第一次出现剧烈波动。
很正常,每个仙界修士刚听到这句话,都是绝望和不甘,嫉妒和愤怒!!
这就是命!!
生下来命运就注定了,谁是蝼蚁,谁是高高在上的天骄。
这群人出生体内就有道骨,对仙气的炼化速度、对道则仙法的领悟速度,都是普通人的千倍万倍!
徐北望的确有些绝望,他不是毫无感情的机械人,而是有血有肉。
条条大路通罗马,有的人就出生在罗马。
每逢纪元长河,做出大贡献的黄金神族,族内女子都能接受一批天道胎儿,这些孩子才是含着天道钥匙出生的。
怎么跟他们角逐?
普通人永远无法进入问鼎榜前两百,也意味着,追逐至高长生路,是一场荒谬的幻想。
纵然活百万年千万年,无法登顶仙界绝巅,仍会看到寿命长河的尽头。
绝望中,唯一令他欣慰的是,老大也属于其中行列。
“所以说,如果谁能入赘神族,就有很小机会多出一个天道胎儿,虽然不是亲生父亲,但也算半个爹。”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孩子横推仙界,当爹的岂会混得差,再不济也能寿命连绵。”
王生声音悠悠,神色尽是向往。
像他们这些蝼蚁,做梦都想入赘神族,从此改变命运。
徐北望很快恢复了平静,眼下自己仅仅是解厄境初期,努力提升修为才是紧要之事,其余就别多想了。
就在此时。
“小友。”
温和的声音自苍穹传出。
伴随仙光落下,周围空间波动,徐北望身影出现在虚空,前方只剩三个大人物。
一个身着百褶裙的贵妇,一个扎着羊角辫的稚嫩童子,还有一个踩踏丹炉的儒雅青年。
看来经过商议,或者说利益交换更准确点,只剩三家势力争夺。
“会炼丹么?”儒雅青年略有期待地询问。
徐北望摇摇头。
其实以他的领悟力,很轻易就能掌握炼丹技巧,甚至达到炉火纯青的程度。
可他就是不跟老大学习。
有必要么?
一家两口,老大会就行了。
儒雅青年眼底有不易察觉的失望。
此子的价值折损了一点,但还是值得争夺。
“炼器呢?”稚嫩童子奶声奶气道。
徐北望再度摇头。
老大会就行了。
“可以学嘛。”童子说。
徐北望故作尴尬,“在下炼器资质愚钝,就怕给别人添麻烦,如果不嫌弃的话……”
“算了。”童子摆摆手。
没接触过炼器,再从头教导,挺浪费时间的。
童子跟青年对视一眼,看来此子只精通武道。
“琴呢。”气质出尘的贵妇淡淡问,不抱什么希望。
谁料。
白袍轻声道:
“在下略懂皮毛。”
嗯?
三人着实讶异,似乎有些不信。
乡巴佬也敢妄称略懂琴道?
嗡!
上一篇:崩坏:人在三崩子,我好像要死了
下一篇:少女天天死于梦境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