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加红
牧梨子将刀竖起,周边所有的寒雾尽数涌入她躯体。
身体有关于生命的温度开始降低,以此保证在霜月爆发更强烈的寒气时,自己不会受到寒气的伤害。
这种假死的状态无法维持太久,一旦用出的话,三秒没有得到恢复,就会对身体造成永久性的伤害。
不到万不得已,牧梨子不想用出这招。
但技巧是有极限的。
她的技巧能保证避开同境之人的攻击,然后慢慢用寒气磨死,却无法避开第五境超凡者的攻击。
四境和五境看起来就是一个数字差距,其实是天壤之别,稍有不慎,就会被秒。
比起失败的风险,她更愿意承担胜利所需要的风险。
“冰霜一刀流·寒冰斩。”
……
体温急速降低。
牧梨子几乎无法做出什么弯曲动作,身体前进全靠空气的冷意推进,双手握刀,挥出一记横向的斩击。
鬼龙院美伢继续趴在那里,她始终无法将破坏性的雷霆排出体外,形成雷神太鼓,只能任由那股力量的身体乱窜。
脑袋乱哄哄,根本无法思考和进攻。
假如牧梨子能不那么果断,稍微犹豫,给自己思考一点时间,可能就会等到鬼龙院美伢自动落败的结果。
然而,牧梨子的性格相当果断,做出决定,立刻执行,从不拖延。
来自外部的压力让鬼龙院美伢找到宣泄口,完全不过脑子,本能地朝前一扑。
经常和凯撒玩耍,鬼龙院美伢在无意间,习得猛虎扑杀的精髓。
众所周知,猛虎的扑杀是一种极其完美的技巧,能够最大限度四肢调动的力量,爪牙间的配合更是默契。
鬼龙院美伢没有爪子,却有双手的指甲,电流在瞬间覆盖十指的指甲。
沸腾的血液和灵压让她短时间不被低温影响。
双方身形交错。
刀闪,手抓。
鬼龙院美伢扑通落在地上,大叫道:“啊,好冷、好冷!”
大脑瞬间变得清醒,身体连忙蜷缩起来,腹部流出的血如雪山流淌的溪流,冰凉凉。
“太棒啦!牧梨子大人赢了!”
见她倒地,伏见稻荷大社的巫女最先欢呼,引发其余人的附和。
不少人心里叹气,小神社的人终究无法赢过御七家的天才嘛。
寒气逐渐减弱,牧梨子手一松,霜月掉落在地面,一直压制的伤口开始往外喷出温热鲜血。
人倒下。
双眼早已翻白。
欢呼声戛然而止。
“呼,哈,”鬼龙院美伢喘着气,艰难站起身,血染红紧身衣,左臂垂落,完全使不出一点力。
“头疼,下场比赛是没有希望。”
鬼龙院美伢喃喃,远方没有给胜者的呼声,有的是死寂。
她倒是不在意那些欢呼声,手捂着腹部,慢慢电疗,让伤口不再流血,朝着千本鸟居那里走。
……
旧与新,两种红色交错在千本鸟居。
小森纯静静坐在台阶上,静养心鬼灯。
她相信神凪和鬼龙院,却也不会借着相信之名,自顾自地偷懒。
必须尽快恢复法念,以免在有可能到来的第三轮失去战力。
大量的脚步声打破鸟居应有的寂静。
小森纯酒红色眼眸睁开。
左侧的草丛被人拨开,一人从里面往外走出。
闪亮的金发沾染尘土,右臂似煮熟的面条,垂落在空中。
红白色巫女服脏如乞丐服。
瓷娃娃般的脸颊出现一只熊猫眼,肿的连眼睛都睁不开,仅能眯成一条缝隙。
但她还是昂首挺胸,以胜利者的姿态返回到这里。
那个和乌龟一样坚硬的胖子,被刀劈开了。
“神凪!”小森纯蹭地站起来,急忙跑过去,“你没事吧?”
“唔,窝煤师……”
神凪凛半边侧脸也被打肿,说话变得没有往日那么清晰。
小森纯满脸焦急,正想要说送去治疗。
右侧又传来大量的脚步声,鬼龙院美伢拖着伤躯走回来。
看见前面的神凪凛,她微微一愣,比起担忧,第一反应是大笑。
“噗哈哈,你好狼狈啊。”
“泥油莲说窝?”神凪凛没好气回一句,想到两人的惨状和胜利,也忍不住笑出声,“哈哈。”
“哈哈。”
寂静的山间回荡少女们银铃般的笑声。
数百人在下面看着,眼眸有敬佩、有羡慕、也有浓浓的嫉妒。
不论心情如何,他们都要承认,在这一刻,次世代最强的领头羊诞生了。
和御七家们无关,是野原神社的三位巫女。
……
午后。
神主大会顺利结束,伊势神宫的祭主藤原清子担任新任联盟长。
但这件事情没有引起什么轰动,早已经内定的事情,远不如稻荷山的结果让神主们吃惊。
“这次你的野原神社真是出尽风头!”
长发扎成单马尾,朋克风打扮的女人使劲一拍他后背,随即抱怨道:“十兵卫那家伙居然在第一轮就输了,我回去一定要好好惩罚他!”
白石脸上露出笑容道:“你别怪他。”
“你少得意,现在领先不等于将来领先,我可不会让十兵卫再次输给你那边的金发!”
间菊恶狠狠地瞪眼。
白石满脸无辜地表情道:“是你说我出尽风头,我什么都没有说。”
“你明明在得意!”
“这种寻常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得意。”
白石努力板着一张脸,想要翘起的嘴角出卖内心的真实想法。
间菊看得直咬牙,手要抬起。
眼看她要对自己“动手动脚”,白石连忙换一个话题,道:“说起来,这次大会平稳落幕,北条的踪影完全没有出现啊。”
“嗯。”
提到这一事,间菊眉头紧皱,道:“也不知他想什么,故意让我们紧张,然后在背地里搞事?
真是麻烦的家伙。”
间菊心情变得有几分暴躁起来,追逐北条的那段日子,被当做猴耍的团团转。
要说不郁闷,那是假的。
“无所谓,有事由你间大人出手,什么事情都能搞定。”
“你这是在嘲讽我吧。”
间菊心里的火气炸了,一把用手勒住他脖颈,使劲扣住。
这样的动作不可避免让白石脑袋挨着她心口,绵软触感不是一层薄薄的布料能够抵挡。
“等下喝酒,我要喝趴下你!”
她手加大力度,表明自己惩罚的决心。
白石连连拍着她的手臂,主动服软道:“好,好,我认输,你赶紧松手啊。”
再这么勒下去,真的顶不住了。
“哈哈。”
间菊发出得意的大笑声,手松开他的脖颈,眉飞色舞道:“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挖苦我。”
白石手揉了揉脖颈,脸颊依旧残留那份温热,吐槽道:“你那种一生气就喜欢勒别人脖颈的坏习惯该改一改了。”
对自己的罩杯没点数吗?
“事先说明,我没有动手勒过你之外的人,秃子、莲、小松,都没有被勒过。”
间菊由此得出一个结论,振振有词道:“你应该反思自己哪里做得不对,才会被我使出锁喉技。
唔,怎么想都是你的错!”
白石翻了翻白眼,没好气道:“敢情我这个受害者还需要反思?”
“哈哈。”
间菊也意识到,自己这话似乎不怎么占理,索性笑着打哈哈,手指向前面道,“那就是社务所,鬼龙院她们都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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