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潜酒
......
“大概情况就是这样。”血魔大君站在特蕾西娅身边,与她一同遥望着这座城市。
金色光芒从天顶照射而下,透过了房顶,透过了一切。
伦蒂尼姆中的所有人被金光所包裹,无处遁逃。
“这就是...时间吗?”特蕾西娅抬起手,试图触摸这些淡金色的东西,很可惜这只是徒劳。
这些如同平常的空气,没办法触摸,又或者没办法感知。
“特蕾西娅——......你怎么在这里?”特雷西斯推开门的瞬间,看见了血魔大君的身影。
“我在哪里,需要和你报备?”
血魔大君转身与特雷西斯对峙。
......
“这些金光...天朔和王庭打起来了?”早在卡拉顿Logos就已经见过,当时天朔还是在救治夜烟。
“没有冰的气息,一个人单挑王庭......”
众人抬起头看着那巨大的怀表,时针走动的声音,空灵且无边。
“博士,这些是什么?”
“......不知道,但天上的怀表,阿米娅,是不是有些眼熟?”
“嗯,我想见过一次就一定不会忘。”阿米娅和博士一同望着怀表,是的,在卡西米尔时那怀表曾照亮整个苍穹。
......
“呼...哈......”蔓德拉被曼弗雷德一剑砍得失去了平衡,砸进了一旁的房体中。
在她身边的风暴替她搅碎了整个房体。
“咳咳......”
“你已经没有余力了,蔓德拉。”曼弗雷德看着自己的盔甲,被那些石柱砸得凹陷。
对方的确有些实力,但也就那样。
“......怪物。”蔓德拉从地上爬起来“你们萨卡兹......都是怪物。”
“类似的称谓我们过去听过太多次。”曼弗雷德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
“当从一个趴在地上的对手嘴里听到时,我倾向于把这个词当作赞赏。”
“咳....咳咳咳。”蔓德拉咬着牙忍着身上那一条巨大的剑伤。
“萨卡兹,你们....和那些贵族一样..... 可恶。”
“这种法术.....这种天生的法术,不管我怎么学都.....”
不管蔓德拉付出了多少努力,不管多少......她没有那个天赋...。
“你竟然.....把矿石病当成种恩赐?”曼弗雷德的剑从他手中脱落而出,飞去蔓德拉身边,手中的球体在这一刻齐射。
轰隆!!
“无数萨卡兹,自出生起就背负着这种诅咒,身体溃烂,脏腑流脓......你们只当我们是传播灾难的害虫,将我们从城市中驱逐。”
曼弗雷德伸手接住剑柄,踏步冲向蔓德拉一剑刺去。
“每天有多少萨卡兹化作随风而散的结晶,甚至都无法被安葬于故土,只因为他们想多看一眼日出?”
“而你却说....你羡慕这种力量?维多利亚人,你配吗?”
“咳咳呃......”蔓德拉利用石柱将刺来的剑调整角度,只是刺中了她的右眼,鲜血从她右眼流下。
“....你叫我维多利亚人。魔族,你真的很清楚怎样羞辱我。”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敢得矿石病吗?”
“荒野里的萨卡兹.....你们至少还能在死前....看到日出。”
蔓德拉擦着右眼流下的鲜血,如同抹泪。
“本来就生活在城市夹缝里的我们,要是身上出现了一点黑色的石头....第二天就会变成下水道磐蟹的食物。”
“在维多利亚人眼里,我们这些弱小的塔拉人.....就连萨卡兹都不如。”
“只有力量....只有力量才能让我们活下去!”
蔓德拉的右眼已经看不见东西,她不在乎,碎石,石柱被曼弗雷德一次又一次的击毁。
“你们之间的仇怨,萨卡兹从来没兴趣。”
“我只知道,我给过你们机会。而且,不止一次。”
“假如你今天能老老实实地守在北门外,我甚至都可以对你过去的小动作既往不咎。”曼弗雷德看着眼前苟延残喘的蔓德拉,对方的施术单元已经快要毁坏。
“哈.....多大方啊,我是不是该跪下感谢你的仁慈,‘将军’?呸!”
蔓德拉吐出一口鲜血与唾液的混合体。
“你做梦!”
“你这种人.....我见过太多次。”
“你是不是总以为....我们能活下去,都是靠你施舍?”
蔓德拉蹒跚着站起,摇摇欲坠。
“我受够了,我受够了成为你们的一个赌注,一枚棋子。”
“我的命运,我们塔拉人的命运......必须由我们自己掌握!”
嗒——
时针走动的声响传入两人耳中。
第359章 意义
金光包围着蔓德拉,曼弗雷德抬起头,看着天顶的怀表,他被怀表吸引去了注意力。
“这是......”
蔓德拉没有那份心思,她知道她和曼弗雷德之间的差距,她不能被这一异象分散了注意力。
她的法杖也就是——施术单元,还足够施展一次。
她只有这一次机会。
众人脚下的土地颤动着,被毁坏的石像重新站起,尘土被金光掩埋。
石像们踉跄的冲向彼此,紧紧地互相缠抱在一起,成为了仅仅只有五米高的石像。
她没有惊人的天赋,她也不能去成为感染者用性命提升法术的威能。
新生的石像煽动着翅膀,风暴也聚集在其身。
石制的法杖随之破裂,石像向着曼弗雷德冲去。
“防御!”曼弗雷德向着周围的萨卡兹大吼一声。
“明白,将军,你也小心!它是冲着你去的......”
“照顾好你们自己。”曼弗雷德握紧手中的剑,注意力重归于眼前。
深呼一口气。
巨大的石像朝着他嘶吼,翅膀掀起的狂风将无数砖石砸向他,獠牙几乎触及到了他的脸庞。
只剩一只眼的蔓德拉看着石像停在了曼弗雷德面前,傻笑的哼了一声,仰望着天顶的巨大怀表。
轰隆——!!
曼弗雷德一剑刺穿了巨大石像的躯体,将对方胸膛贯穿搅碎其中的结构,最后崩塌,成为了无数碎石。
曼弗雷德回到了站立的姿势看向蔓德拉,对方已经没有再握住法杖。
“看,你再也不能耍弄那些石块了。”
“即便是石翼魔王庭的人(并非领袖)在这里,也未必能够胜过我。”
“没有法杖,你就和羸弱的普通菲林没有任何区别。”
蔓德拉没有回话,只是看着天上的怀表,听着时间走动的声音。
“......或许你的信念真的感动了某个古老的巫术。”曼弗雷德将剑收回剑鞘中,金光照亮这个黑夜。
“但这不能改变你的命运,从你进入伦蒂尼姆起,这一切就已经注定。”
......
“出来了。”
天顶的怀表裂出了一丝缝隙,一根线条从其中窜出来。
漂浮在伦蒂尼姆上空。
“这是哪里?”线条在空中抖动着“看不见......”
......
“......从你进入伦蒂尼姆起,这一切就已经注定。”
......
“注定...?”线条听见了曼弗雷德的声音。
线条追溯着声源来到两人的上空。
蔓德拉脸上的鲜血滴落在地上,被曼弗雷德刺穿的伤口也在滴血。
“魔族佬...直到现在你也还是这么...傲慢,哈哈...”蔓德拉的身形摇曳,她已经快要站不起来了。
“就因为,你这该死的,天生的...力量。”
蔓德拉的手在身上找寻着武器,只剩下了一把小刀。
“我要杀了你...”
“杀了我?你以为杀了我之后,你就能回去和你的领袖邀功?”曼弗雷德看着蔓德拉手中那把可笑的小刀。
“即便你能杀掉我,你猜猜看,她是会欢天喜地的把你迎回去,还是把你的人头送回伦蒂尼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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