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区区咸喵
只见,沈满带着一副我见犹怜的委屈模样,在江俊良身旁说着什么话。
不用听也能猜出,那多半是请求原谅、复合一类的话语。
现在,沈满心中满是后悔。
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傍上的章海云,竟会是一只冒牌的邪祟!
曾经看不上的江俊良,反而一举翻身,受到了江家小姐的重视,重新成为江家的一员。
事已至此,沈满自然想要挽回。
只是,江俊良心似坚冰,面色纹丝不变,径直绕过了她,走向安乐等人。
“俊良,你怎能如此狠心!”
众人身后传来女人的质问,江俊良仍旧毫无反应,仿佛那女人喊的不是自己的名字一般。
江芸微微一笑,对此很是欣赏:“好马不吃回头草。”
“等回族内,我再给你介绍几名女修,相貌与品性俱佳,绝不会是这等爱慕虚荣之辈。”
江俊良拱手:“多谢江小姐抬爱。”
安乐也投去赞许的目光,这可比那些锲而不舍、不知悔改的舔狗好上太多。
不多时,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月渊的风雪中。
只留下沈满在原地失魂落魄。
******
安乐等人都没有把这件小事放在心上。
前往虚渊出口的路途也格外顺利。
有江芸和叶灵儿两位元婴坐镇,加上诸多实力不俗的净尘人,即便一路上遇到了数次邪祟,也都有惊无险的度过。
安乐不由得感慨:“背靠大树好乘凉啊!”
有靠山和没有靠山的感觉,截然不同。
他忽然有些理解,“软饭真香”这句话的含义。
和其他净尘人的交流中,安乐也了解到不少与邪祟相关的知识,还向他们展示了老墨的存在。
见到这样一只谄媚、富有人性的邪祟,林宁倩他们都很惊讶。
据江芸所说,老墨大概是一种特殊的伥鬼。
拥有曾经吞食过邪祟的记忆,这才形成了这种复杂的性格。
当然,对于小小红的存在,安乐只敢旁侧敲击的询问,而不会让她出现在众人面前。
遗憾的是,江芸对红衣女这类邪祟没有太多了解,只是说好像曾经在哪里听说过。
林宁倩他们同样没有任何印象。
安乐提了一嘴,也就不再多问。
不过,在这顺遂的赶路过程中,安乐心头反而生出了几分不安。
按照【天弃之人】的尿性,这么长时间的平安无事,就意味着,有一波大麻烦正在等他呢!
所以,这些天来,安乐依旧每日准时推演,企图避开可能存在的危机。
“果然……”
就在离开清寒分殿的第三天,安乐从推演中醒来,口中喃喃道。
“果然来了!”
在这次推演中,他碰上了来自大泰神朝的修士。
不过,那似乎并非是有预谋的偷袭,而仅是一次意外事件。
对此,安乐的解决策略十分简单。
安乐找到江芸,让她对前进的路线稍作变更。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江芸虽略有疑惑,但是以他们现在的交情,这点小小的要求还是可以满足的。
这天中午,在避开了先前与大泰神朝遭遇的路线后,安乐松了口气,心想。
“这样一来,应该安全了吧?”
但不知为何,那股不详的预感,依旧存在。
江芸一直在仔细观察安乐,看他露出释然的表情后,心底惊诧。
“安乐难道是觉得之前的路线有某种危险,所以才叫我避开吗?”
“可是,他是如何察觉的?”
江芸自然联想到了在清寒分殿时,安乐像是没有任何依据,仅凭直觉就发现了田秋彤的冰魄身份;以及提前知晓自己的意图,反过来将炎种占为己有……
如果只有一次两次,江芸或许还会认为是巧合。
但在数次化险为夷后,她难免产生了一些怀疑。
“安乐莫非拥有预知凶吉的卜算秘术?”
在部分古籍的记载中,的确存在这样的法术。
只不过,凡是涉及占卜的法术,往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或是条件极为严苛,还有预测不准的风险。
可看安乐的举止,却根本看不出这些特征来。
江芸想了一会儿,也没能想明白,只好暂时放在脑后。
一行人继续按照计划中的路线前行。
月渊周遭的景色仿佛一成不变,只有亘古不化的坚冰、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冰原,显得空旷和寂寥。
偶尔看看这样的风景,还会觉得新奇,有种独特的神秘美感。
可要是每天盯着荒芜的冰雪,却只会觉得枯燥乏味,心神都会受到影响。
从这个角度来看,安乐还是很佩服驻守在月渊的修士们,也能理解他们耐不住寂寞的心情。
就在这时。
叶灵儿忽然眯起小眼睛,轻声说道:“有埋伏!”
江芸面色骤变,周身的道袍无风自动,烈烈作响。
众多净尘人不约而同的神色一肃,环顾四周。
“怎么会?”
安乐眉头紧锁,抬头看去。
在月渊的岩壁上,数道充斥着不详的灰袍身影,缓缓浮现而出。
隐有浓郁的邪祟气息散布,带来一种似有似无的压迫感。
“尘!?”
江芸瞳孔几乎缩成一条线,锁定了为首的灰袍修士。
“僖,竟然是你!”
那名灰袍男子的面容笼罩在衣袍内,但是隔着那层阴影,仿佛都能看到他脸上若有若无的微笑。
那是一种无比诡异的笑容,似乎带着奇特的感染力,让人不自觉也想露出微笑。
这时,安乐却想起了江芸对“尘”的描述。
“尘”中有“七情”“八苦”,修行的道法极为诡谲,司掌修士的情绪与痛苦。
“僖”正是“七情”之一。
而在面对“僖”时,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绝对不可以笑,否则就已经中了他的法术。
安乐强行压下那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喜悦,心中满是警惕。
“尘”突然出现在此地,一点都不像是巧合,而是有预谋的埋伏!
‘可是,他是怎么知道我们改变后的路线的?’
僖的语气轻佻,恍若马戏团的小丑,容易引人发笑。
“本来还想借刀杀人,让大泰神朝的人解决了你们,但你们很不听话,偏偏要东躲西藏,这让我……很难办啊。”
“我只好亲自出面,把你们全部杀光了。”
“要不是你们破坏了尘主的布置,我才懒得做这种无聊的小事呢。”
他笑盈盈的说道,仿佛在谈论一件吃饭喝水般的小事。
安乐背脊却是泛起一阵寒意。
原来,推演中他们和大泰神朝的相遇根本不是巧合,而是“尘”有预谋的策划。
“这群人,难道和大泰神朝也有所勾结吗?”
安乐死死的注视着他们的脸庞,企图看清对方的面孔,只是视线却有如被一层无形的屏障挡住,无法深入,更无法窥探见其真容。
江芸冷笑道:“现如今,你们已经沦落到要与其他宗门勾结了吗?”
“真是可悲!”
“亏你们还是太虚宫的弟子!”
听到这话,僖的语气依旧轻佻:“可悲不可悲,可不是你说了算。”
“不如关心一下你们自己吧!”
在他身后,四名散发元婴气息的强者走出,算上僖自己,竟是足足有五名元婴。
这手笔,不可谓不大。
江芸皱起眉头,心中暗道:“怎么会有这么多元婴?为什么他们都在虚渊?”
“所谓的‘布置’,除了清寒分殿,还有什么地方吗?”
这些问题是很重要,可此时显然不是考虑它们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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