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神诡,肉身无限推演 第127章

作者:区区咸喵

  笑声开怀肆意,又带有一丝丝的癫狂。

  “疯了!你已被那把剑逼疯了!”

  “还不快醒来!”

  泥塑的人偶喝道。

  隐有精神波动扩散,震慑心神。

  “疯了?我没疯!”

  项风收敛笑意,面无表情。

  好像方才那个浴血狂笑的人不是他一样。

  “谁敢说我疯了?”

  又过了片刻,他神色如常,揉了揉眉心,看向最大的雕像。

  “我只是……在追杀一个凶手而已。”

  “你把他交出来,我自然就放过你们。”

  “什么凶手?”

  口吐人言的泥偶一怔,但很快想起什么。

  “你说的,可是这个东西?”

  一块小小的玉牌悬浮而起,飞向项风的身前。

  项风只瞄了一眼,就一剑将其切开。

  以他的见识,自然立刻就看出了玉牌的效果。

  他神情阴狠,转身就走,口中喃喃说道。

  “敢骗我?”

  “敢骗我?“

  “敢骗我?!”

  每说一声,语调都和先前不同,唯一相同的,只有那话语中的浓烈杀意。

  直到房门关闭,一众泥塑人偶,目送他的背影离去。

  有泥偶不甘开口。

  “就这么放了他?”

  最大的泥偶淡淡说道。

  “不用管这疯子,他的心智已被那把剑侵蚀,迟早会死得很难看。”

  它还有一句话没说出口。

  “在那之前,客栈里的邪祟和生灵,恐怕没有几个能活下来。”

  ******

  另一边。

  安乐刚刚结束推演。

  耳边就听到怪蛇老墨慌乱的声音。

  “主人!不好了,不好了!”

  “有个疯子要杀过来了!”

第104章 战项风

  老墨从阴影中慌乱的钻出。

  蛇眼中满是惊惧,呼喊道。

  “主人,那疯子马上就要杀过来了,咱们快……”

  它的话音却突然一顿,发觉了安乐身上气质的变化,很是惊诧。

  “你筑基了!?”

  在老墨眼中,安乐的气势强盛数倍了不止。

  如果说先前,他好似一个滚烫的烘炉,靠近就会被灼伤。

  那么现在,则仿佛一轮当空大日。

  它甚至不敢用目光直视!

  这种变化,只有境界的突破才能解释。

  怪蛇恍惚失神,喃喃自语。

  “原来……你之前连筑基都没有吗?”

  对老墨的反应,安乐很平静。

  毕竟,相同的情况,他在推演里已体验过了一回。

  老墨凭借对诡丹的感应,找到了安乐。

  在它看来,他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安乐要是死了,它也活不成了,所以才赶忙前来提醒。

  “项风……”

  安乐没有理睬老墨,而是闭上眼,回想推演中的记忆。

  这一次,他仍没能在推演中杀死项风,最终力竭而死。

  但是却获取了一些非常关键的信息。

  “邪剑……发疯……反噬……”

  “客栈的主人……”

  安乐默默回顾各种大小要点,尤其是重要的细节,直到一切了然于胸,没有遗漏。

  他浑身的气息收敛,渐渐变得幽深。

  愤怒和怨气都被藏起。

  像是……火山喷发前的压抑!

  暗含令人心惊胆战的恐怖力量。

  一旁的怪蛇,隐约看出了什么,艰涩的开口说道。

  “主、主人,你是想……”

  “那家伙疯归疯,但厉害得可怕,一路上遇见的邪祟,统统被他斩杀了,没有谁能拦住他。”

  “就连其他那些修行者也没放过,正在一路追杀呢!”

  经过老墨心中的对比,仍然不认为安乐是项风的对手。

  安乐还是没理它,从储物袋中掏出柯言的三枚玉牌。

  这是最后的存货了。

  灵力涌动间,玉牌上便暂时沾染上安乐的气味和缘法。

  筑基以后,由于灵识的存在,原本繁复生涩、难以催动的法术,变得简单了许多。

  这不单单是感官提升带来的变化,还是他对灵力的掌控力更上一个台阶的体现。

  这些玉牌,或许可以在关键时刻发挥奇效。

  老墨还不死心,苦口婆心的劝道。

  “主人,你之前对上他,连一分的胜算都没有。”

  “就算你突破了,最多最多,也仅有三分胜算!”

  听到这话,安乐忽然轻笑出声。

  “三分胜算,还不够吗?”

  怪蛇愣住了。

  接着,安乐推开房门,大步离去。

  它浑身颤栗,下身的手掌攥成拳头,但很快,还是连忙跟了上去。

  “主人,你等等老墨我啊!”

  ******

  踏踏……

  脚步落在地板上,传出略带粘腻沉闷的声音。

  这是因为,鞋底早已沾上了一些碎肉和鲜血。

  而对邪祟而言,这脚步声,无异于催命的音节。

  项风走在廊中。

  表情冷淡,脸庞很干净,血迹被清洁术消除。

  可那身赤色法袍上的血腥气,却浓郁得无法化开。

  手里,提着又一名紫云宗修士的头颅。

  那人脸上充满痛苦和怨毒,可想而知,他在死前遭遇了怎样的折磨。

  不远处,万新荣正在仓皇逃窜。

  “疯了!真是疯了!”

  “怎么会这么倒霉,恰巧遇上这种疯子?”

  他眼底满是恨意,但有带有一丝丝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