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北望月
【实验目标:利用可植入人体的芯片代替实验对象大脑的部分功能。】
【实验结果:成功。】
【实验对象:现莱茵生命数据维护专员,乔伊丝。】
【客观报告:实验对象是整个哥伦比亚第一个植入芯片并存活下来的人。但根据实验对象描述,她脑中出现了另一个声音,一个不属于已知语言范畴的声音,对实验对象的精神造成了极大的负担,只有使用机械性语言逻辑才能减轻这种痛苦。】
【客观报告2:实验对象感染了矿石病,并且相对严重地影响到日常作息与工作,常规表现为在无征兆状况下发生的异常入睡现象。】
【后续影响:该项目主管企图复现实验,以证实论题,在自己的脑中植入了芯片。】
【后续结果:(数据损坏)】
*
阿卡多坐在自己的办公室,看着面前的大企鹅。
“你来得真是时候。”
“哼哼哼啊啊啊啊啊 ......”大帝怪叫着,然后掏出一盒扑克牌拍在了阿卡多的办公桌上。
“来吧!斗巨兽!”
某个兜帽人不知道从哪儿蹦跶了出来,翻开牌盒,“我的回合,抽卡!”
117.文明你我他
“罗德岛的博士?”大帝拍了拍墨镜,想点根雪茄抽两口,但他瞥了一样头顶的烟雾警报器,还是默默地收好打火机。
“当然,”清冷的女声。
声线很冷,很淡,却说着玩闹意味十足的话语,显得矛盾而违和。
大帝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傲慢,“嘿,阿卡多,这就是你把我强行拽过来,说是必须要见一面的重要人物?”
“罗德岛不够重要?”
“还差了点意思,”大帝意有所指。
博士不发表自己的意见,只是手法娴熟地洗牌切牌,甚至玩起抛接的杂技。
阿卡多沉吟良久,忽然字正腔圆的一句炎国话。
“初生。”
“你小子骂谁呢?!”
大帝骂骂咧咧。
“你是初生?”
“你才是初生,你......”大帝愣住了,他忽然打了个哆嗦。
“初生...你说的是...海里的那个?”
“......”阿卡多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
真假的......大帝把雪茄塞进嘴里咬得嘎吱作响,也不点燃,就是反复咬,排解着心里的震惊。
博士发牌了,“抢巨兽。”
大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抢。”
阿卡多跟着不抢。
三人就在这工程科主任的办公室里搓起了牌,羽毛笔端了壶热水,拿了一次性杯子给他们倒满。
美好的一天,俨然从牌局开始。
*
哥伦比亚的街头,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正在杂货店里买一些少儿不宜的小盒子。
他今天可是正儿八经地陪女朋友出去约会。
毕竟他莱昂·玛蒂尔达可是联邦税务局的调查员,堂堂公职人员,人也长得帅气,有的是漂亮姑娘喜欢。
今天晚上该用什么姿势好呢...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还是炎国的俗语多,总是言简意赅。
忽然电话响了,正在往兜里揣小盒子的莱昂叹了口气,他有两部通讯器,铃声不同以区分,这个......不出意外又是有工作了。
他老老实实地接听,“咱们不是才对接过情报吗?”
电话对面是他的后勤总管,联邦军方给了他很多协助者,他们被安插在各种各样的企业和店铺里,但不约而同的是,这些人都或多或少地能接触到阿卡多的日常生活。
协助者们都由后勤部统一发号施令进行调度。
而后勤部的位置也相当隐蔽,藏在了特里蒙的......
“喂?”莱昂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通讯器对面迟迟没有答复。
啧,出事了,他连忙把通讯器拆开,中断电源,然后捏碎了芯片,整个都丢进身旁的垃圾桶。
也顾不上什么约会之类的事宜了。
他钻进街道旁的小巷里,脱掉大衣丢进回收箱,新买的小盒子还没被人使用,就将要回炉重造。
内衬也是加绒的,走在寒冬里也不显得过分的冷。
年轻气盛的公务员进了小巷,出来的却是面容憔悴的中年拓荒者。
他穿着单薄的衬衣,在冬天里一边发抖,一边颤颤巍巍地在街道上狂奔,脸上还挂着点青红,像是宿醉了被酒馆的老板打醒,正急忙要赶着回到自己的营地取暖。
路人不由得露出了嫌恶的表情,纷纷避让这个臭烘烘的拓荒者。
现在可是早起上班的时间,上班人何苦为难上班人?
是吧,两位。
莱昂 ......哦,现在应该是中年拓荒者摩尔根。
他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宿醉的人难免会有些偏头痛,他便是白着嘴唇,冷得发抖,然后冲着面前拦路的两名黑衣人强颜欢笑。
说是黑衣人倒是牵强了。那其实是漆黑的金属甲胄,配上乌鸦面罩。猩红色的圆形护目镜紧紧地跟着他的一举一动。
“哥伦比亚国防部一级特工,罗缊·艾金森。”
福金沙哑着声音,“很感谢您对阿卡多陛下的狂热追捧,一路上大量收集他的足迹,并编辑成册。”
“嘿嘿,您在说什么?”摩尔根似乎是看出了这位乌鸦人的不好惹,讪笑着开始后退。
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落魄拓荒者,对吧?
唔!
摩尔根跪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干呕。
福金收回了拳头,“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在被人抓住真面目后还跑到外面四处蹦跶,而是想方设法地去联系一些有头有面的人物,努力把自己暴露在公众视野里,这样才不会安静又悲哀地死在城市的角落里。”
“这应该不是威胁吧,”摩尔根艰难地喘着气。
“艾金森先生,很遗憾,您猜对了。”
“我有价值。”
“阿卡多陛下会让您的死亡有价值。”
福金打晕艾金森,把他装进麻袋里。
雾尼驱动自己的源石技艺,立刻有黑雾缭绕,将麻袋吞没。
“那些给他提供支援的家伙,你料理掉没有?”
“一个不剩。”
“那走吧,我们下班了,”福金满意地点了点头,“今天可以找个地方,好好喝一杯了。”
“多谢。”
“习惯就行,像这样忙里偷闲的机会可不多,”福金丢给雾尼一枚小药片,“强制提神的,如果喝醉了接到突发任务,这个能帮你状态好一些。”
药片放得有些年头了,包装纸都包浆了,看得出来,它的拥有者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它。
......
“阿卡多,你这是在做什么?”
视频通话里,白发苍苍的老人愤怒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我?不过是拍死了几只烦人的蚊虫而已,冬天可不是它们该活动的时间。”
“你在挑衅哥伦比亚......”
“挑衅什么?”血魔打断了他,“注意点,小伙子,你才多少岁,70?80?瞧瞧你脸上的皱纹,你的生命已经快要走到尽头了,但你连我岁数的一半都没有达到,你才见过多少人和事。我记得你以前在我的课上当过助教?”
“......”老人眼角抽搐了一下,他深呼吸,“当然,先生,是军事课。”
“我当时是受邀去讲历史的,”阿卡多点头,“希望你和你的上级说话时,也是这个态度。”
“......”老人的呼吸急促起来。
阿卡多轻描淡写地喝了口热水,“合情合理,你都应该敬我如师长,而炎国常说,师长如父......”
“我也不要求你像尊敬亲生父亲一样的孝敬我,但至少得有个态度,不是吗?做人的道理,你这么大岁数了,也该明白了。”
说完,他中断了视频通话,“希望下次见面,你不是这副兴师问罪般的嘴脸,而是谦卑平和地敬重我。”
助理打开了门,“将军,请问......”
“出去!”老人压抑着情绪,低吼着。
助理默默关门,退走了。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愤怒地摔碎了手里的通讯终端。
我真是脑子抽风了,才会被那群人怂恿着去找阿卡多理论。
理论什么?
就算是说赢了又如何?拿他没办法啊!
这位年老的将军终于回忆起那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歇斯底里地斥责着阿卡多的傲慢与蛮横。
装横奢华的办公室里全是他一个人的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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