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北望月
在很多年前,他也曾经像眼前这位稚嫩的男孩一样,被敌人或者同胞所畏惧。
那些人称呼他为“死神”。
很多人都知道,萨卡兹的某位魔王以纺织般的法术闻名于战场。
这种法术,是我教会他的。
赦罪师猛地投掷出手里的镰刀,冷厉的锋芒吞吐间,漆黑的丝线迅速遍布周围,它们陷进阿卡多的四肢、皮肤、血肉,割进最深处去绞动坚硬的骨骼。
丝线高速移动,几乎是在瞬息间就终结了这位i新任魔王的生命。血液如喷泉般从数十个大大小小的伤口里倾泻而出。
“侍奉魔王的百年时间里,王座上的人换了又换,”赦罪师低声说,“萨卡兹的荣光已经不再,我厌倦了。”
“但想要在这个世界里活下去还是太难,我的寿命已经来到了尽头,”他笑了,“血魔啊,我是贪婪的,我希望你能为我的人生画上一个句号。”
“要么,杀了我。”
“或者被我杀掉,我来替你去享受魔王的权柄。”
被切成碎块的阿卡多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只是周围有涓涓细流般的血液汇聚成河将他吞没。
阿卡多以萨科塔的灵魂,重新站了起来。
稚嫩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怒火。
“你挡着陛下前进的路了,叛徒。”
208.小丘郡剿灭,单人挂机
阿卡多走下陆行器,坐在驾驶舱里的司机刚要释放源石技艺,就立刻惊愕而恐惧地哭嚎起来,他被迅速抽干了全身的血液,干枯的尸体拍在了操作台上,碎成了粉末。
矿石病无时不刻都在夺走他的生命。
而始终没有接受过有效补充的死河在多年的挥霍后更是日渐枯竭。
血魔摘掉了墨镜,在周围居民的哗然奔逃里,走向了街道。
这里是维多利亚边陲之地,小丘郡。数百年前,高卢帝国最大的弩炮加工厂就坐落于此。
但很显然,从他进了维多利亚的那一刻,就被这个国家的绝大部分军事武装组织或政府机关死死地戒备着。
毕竟阿卡多从未想过掩盖自己的行踪。
站在山巅的人,看什么都是渺小的。
他就是孑然一身,要去对抗一切的怀疑和敌意。
伴随着乒乒乓乓的声响,一群铁甲披身的士兵将他团团包围。
按照博士的记忆,这些人,隶属“深池”。
血魔前进一步,周围的深池士兵也仫跟着前进了一步,挡住了他走往街道的去路。
所以他们死了。
被抽干了血液,成灰尘纷纷扬扬的洒向天空。
阿卡多漫步在小丘郡的街道,来不及逃跑的居民不敢看他,也不敢动。婴孩被吓得哇哇大哭。
血魔看了过去,父母连忙捂住小孩的嘴。
他的目的地就在稍远处。
那是一家理发店。有着淡粉色长发的菲林族女孩正在店铺里无聊地把玩着一把小剪刀。
没什么客人,店里冷冷清清,带着维多利亚晚秋的幽静。
红枫落满了天窗,沙沙作响。苏茜连忙站了起来,“客人想......”
她不敢动了。
那是苍白色的血魔。猩红的眼眸已经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苏茜最近常常听说萨卡兹人在王城里颁布的各种恐怖政策,尤其是血魔,没日没夜的在王城里外展开屠戮。
血魔......
她害怕得几乎要站不稳。
想要一个正值花季的女孩去面对民间的恐怖传说的本身,还是太过勉强。
在内乱不断的维多利亚,外界流行的电影还远远没能普及至此。自然也没有人得知阿卡多的夸张名气。
当然了,就算是能够普及,贵族们也不会允许自己的城市居民去看这些能够洗白萨卡兹人形象的影视作品。
阿卡多找了个光线不错的座位坐下,理发店装点得很是精致,“替我修个发型。”
他是这样说的。
苏茜咬着牙,努力克服着怯弱去靠近,“先生......”
“嗯?”
“噫!”粉红色的小猫差点被吓哭了。源石技艺失控着,在全身上下噼里啪啦的响着静电。
阿卡多问她,“有学过物理课吗?”
“有一点点......”
“电学?”
“学过......”
“电磁呢?”
“学,也有学过......”苏茜颤颤巍巍地离阿卡多远了几步,“客、客人,我现在......”
“做不了工作就算了,”阿卡多起身,丢给她一枚U盘,“磁场转动和电流推动。你现在还不明白它们的意义,有空就去哥伦比亚的莱茵生命,你是最适合这份馈赠的人。”
“这是......”
“能够改变你命运的东西。”
血魔走出了门,深池的士兵已经在外面包围了一圈又一圈。
他挥了挥手,又是血液纷飞,然后满地灰尘。
阿卡多逮住了人群最末处已然神色呆滞墨绿色的菲林,“带路吧,你们深池请了我这么多次,也该去看看了。”
菲林终于回过了神,她猛地挥动自己手里的法杖。
几乎是在瞬间,巨大的石块从天而降,然后被血液搅碎,连粉末也没有剩下。
“有点石翼魔王庭的法术的味道,但徒有其形。”
血魔漫不经心地点评,拎着蔓德拉的后衣领,把她提了起来,“你最好能有点用处,我并不介意放你们一条生路。”
法杖摔在了地上,沉闷的一声。
蔓德拉已经彻底迷茫了,她想要咒骂,想朝着这令她无数个夜晚憎恶的萨卡兹,但终究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种无法抵御的,一瞬间就能粉碎所有阻碍的强大,一切的语言和思考仿佛都为之黯淡了。
她颤抖了一下发白的嘴唇,终究是一句话也没说,然后默默地点头。
仿佛只要稍有异议,就会被那位血魔用法术撕成碎片。
即便是那位在她心里无所不能的深池首领,蔓德拉也不觉得能够与阿卡多抗衡。
她怕自己在这里拒绝了血魔的命令,就会连带着赖以为生的意义都被彻底摧毁。
(有人急死了,我不好说,哈哈,看下图。)
209.你看,那是魔王
眼见是连自己人都不太待见的蔓德拉领来个祖宗,深池投降得很快。
几个干部腆着脸夹道相迎。
在风雨飘摇的维多利亚,关于萨卡兹人的历史和故事反而是广为流传了。毕竟现在住在王城里的就是萨卡兹最精锐的战士,他们身经百战,有着悠长的寿命,见证过太多的悲剧与传奇。或多或少就把自己故乡的传说带到了这个国家。
其中最广为流传的,大概就是卡兹戴尔六英雄以及那位谣传就在伦蒂尼姆深处的魔王了。
每当提到魔王,人们总是会把那位至今下落不明的古老血魔与之相联系......
不,他就在这里。
爱布拉娜捏紧了拳头,她深呼吸,努力让自己表现得不那么恐惧。
是啊,恐惧,作为现世为数不多的德拉克之一,“深池”的领()袖,又掌握着操纵死尸的特殊火焰,志在维多利亚王权的爱布拉娜很少会有这样的情绪。
她是塔拉人的领导者,体内流淌着最高贵的德拉克王室的血脉。拥有颠覆多方城市政权的军事力量和影响力,甚至掌握了“加斯特里尔”号高速战舰。本该在维多利亚无所畏惧......但眼前这位血魔,全身上下散发着的恐怖存在感,让她不得不为之战栗。
就像是一头穿越亘古而来的恶兽,挣脱了所有枷锁,朝着所经之处的活物肆无忌惮、不计后果地露出自己的獠牙。
仸 要和这样的敌人对抗吗?爱布拉娜每当心里生出要与阿卡多为敌的想法,都会本能地恐惧到浑身发颤发软,然后庆幸这足够优秀的血统教会了她远离危险。
爱布拉娜不怕死亡,但她害怕无法完成那个贯穿自己和亲人终生的理想。
高贵的德拉克遵从了本能,她驱散掉周围的干部,然后在空旷的大厅里朝着那位坐在主位的血魔缓缓下跪,“陛下,爱布拉娜,愿意听从您的命令。”
“你叫我什么?”阿卡多咧开嘴笑了,头上有漆黑的冠冕若隐若现。
“陛下......”
血魔摇晃着手里的高脚杯,里面满是鲜红的液体,那是从爱布拉娜身上取走的血。
“你应该感激,你的父母给了你味道不错的血液。”
“......”
阿卡多让她打开电子地图,“我知道你的计划,也知道你想做什么。”
爱布拉娜强颜欢笑,不敢应和。她听说过关于阿卡多的传说,这位血魔能够通过血液掠夺灵魂和知识。
他捏住了重新跪在自己身侧的德拉克的后颈,“你应该欢喜,因为我将要前往伦蒂尼姆,归还这个国家的王城的主权。”
血液顺着爱布拉娜白皙的肌肤缓缓滑落,她连忙举起酒杯去承接。
顺从和恐惧被一种诡异特殊的“法术”无限制的放大,这位意志坚定的德拉克已然忘记了自己的主见,彻底成为了魔王的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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