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坐等投喂
“高级情色俱乐部？”综合地域考量，雷古觉得答案和自己心里想的八九不离十。
“嗯，跟云顶和扭扭街没什么区别，甚至可以玩得更大更刺激。”
瑞弗在档案里了解过几件类似的案子，都是非法的俱乐部，大公司高层把里面的女员工玩死了的状况，最后结案亦是不了了之。
“不过他们现在已经关门了.......在市长死亡后不久。”瑞弗踩下油门，眼睛往后视镜瞥去。
“查到现在，没有一点关于蓝眼睛的人的线索，杰佛逊议员和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不怪他怀疑，因为雷古的口供实在太过天方夜谭。
“为什么一定要是人呢？”
雷古倚靠车窗，看着外面的琉璃幻色，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是人，难道还是鬼不成？”
瑞弗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他觉得都2077年，不应该再有人沉溺在这类没有任何科学证明的封建迷信当中。
雷古缓缓将脸转了过来，“不，比被死掉的人杀死更丢脸的状况是，比自己亲手创造的事物所毁灭。”
“人工智能？”瑞弗记得口供上的一词一字。
“《黑客帝国》看过吗？”雷古拿出一部十分古老却依旧经典的电影作为例子，“不久后，人类就会被迫沉浸在虚拟的赛博空间里，人工智能反而生活在现实里。”
“以现在的人工智能，你觉得可能吗？”瑞弗仍是不信。
“啊哈，你当真啦？我只是说一个假设。”雷古不置可否地微微一笑。
目前现实世界的AI有没有能力办到不说，但赛博空间中的流窜AI肯定可以办到。
而以目前巴特莫斯对人类的冷血和漠视，很难保证这种局面的不发生。
如果是以前，雷古或许会保持旁观的态度，可是现在不一样，巴特莫斯给他惹了不少麻烦。
就冲这一点，雷古这个小心眼不可能会让对方好过。
“我们到了。”
恍惚间，车子已经抵达伯尼塔街。
两人没下车，就这么隔着车窗向一个堆满了集装箱的工地看去。
那里灯光昏黄，静谧得像是即将入冬的秋末。
“动物帮的人。”
依稀从栏杆缝隙里瞅出几个人影，瑞弗暗感棘手地念道，“这一带本来就是他们的地盘。”
“那请问警官，平时有什么和他们交流的技巧心得吗？”雷古虚着眼问。
“挠挠他们的肚子算吗？”破案在前，心情大好的瑞弗开了个小玩笑。
他首当其冲下了车，弯腰贴着关闭所有灯光的车身，在大衣里掏出自己的配枪“真探”。
这是一把动能左轮手枪，威力与后坐力同等巨大，基本射完一发之后都得缓缓才能接着第二发.......如果不想自己的手腕脱臼的话。
啪嗒——
另外一扇车门的闭合声令瑞弗难以理解地皱下眉头，他转头看向雷古，小声警告：“你应该待在车里面。”
“你把这玩意儿解开，我说不定可以帮你一点忙。”
雷古这边倒是站的不卑不亢，他伸着自己手上的拘束器，朝瑞弗打着揶揄的眼色。
“不，你现在仍是嫌犯的身份，我是不可能帮你解除拘束器的。”瑞弗果断拒绝了雷古的请求。
心怀正义的他不会因为雷古帮助过他就给雷古特殊待遇。
嫌犯就是嫌犯，没洗清嫌疑之前，雷古必须受到约束。
“唉，死脑筋。”
雷古翻着白眼叹息一声，说罢抬起脚猛踢了一下瑞弗的车——“那我祝你武运昌隆。”
轿车受到一定程度的冲击后，立马乍出刺耳的警报声，车灯更是不断闪烁起来。
“什么人？！”
工地里的动物帮成员被震得一惊，端着武器就要包围过来。
“见鬼！”没办法关停警报，瑞弗低声喝骂。
跟韩说的一样，这家伙果然不值得信任。
之前特地帮助他推理出来莱恩市长遇刺的真相，就是为了博取信任，就是为了现在这一刻吗？
第一百八十一章：野人王
“那个畜生在这儿！”
“他有武器，小心点。”
“把他的四肢剁成肉酱拌蛋白粉吃！”
灯光大作的车辆实在太过显眼，动物帮没一会儿就发现了躲藏不及的瑞弗，每个人都带着一股野兽的冲劲杀了过来。
“见鬼见鬼见鬼！我就不该信任你这混账的！”
瑞弗单手握紧左轮，边打边退边骂，对此雷古回应了他一个吐舌的笑脸。
雷古没有跟着瑞弗乱走，他看准时机，纵身翻进了墙后，恰好与追出去的动物帮错开了一秒钟。
“你给我回来！”
瑞弗看到了这一幕，刚想启动拘束器的电击，数枚子弹擦着他的皮下护甲飞过，在黑夜中击起燎亮的火星。
眼前的状况危急万分，他根本无暇顾及雷古，闪身躲进一处掩体。
“这帮蠢货，被别人当枪使都不知道！”
盛怒之下，瑞弗探身瞄准，转轮咔嗒，螺旋的子弹精确贯入一名动物帮成员的脑壳。
趁着对面因为同伴暴毙分神的一瞬间，他分前后丢出一枚F-GX破片手雷和一枚X-23烟雾弹。
“是手雷，快躲开！”
手雷碰撞地面的声音，动物帮的人早已耳熟能详，纷纷伏地趴倒。
嘭——
小范围的冲击波转瞬即逝，作为主要杀伤力的破片则全方位弹射，轻薄一点的铁板都被嵌出坑洞。
动物帮从伏地的姿势起来，尚未来得及庆幸自己没被破片击中，猛然吸入的一口黑烟让他们止不的涕泗纵横。
“咳咳咳......这是什么鬼东西？”
烟雾成分中加入了少量催泪瓦斯，不止会限制敌人的视野，触碰到人体黏膜后更是会让敌人感受到火烧般的刺激。
瑞弗这时站直身体，健壮的双臂肌肉紧紧扎起，似是要将左轮的枪管融进心脏，将准心插入眼球。
他闭着一只眼睛，睁开的义眼将烟雾中的敌人全数锁定，特化过的循环系统令他无视烟雾弹的效果。
嗵，一枪。
嗵，两枪。
嗵，三枪.......
烟雾没有完全散去之前，瑞弗就凭借了自己的冷静和义体优势干掉了近半数的动物帮成员。
区区帮派分子，与训练有素的便衣警察有着质的差距。
大约十分钟过后，捂着一条正在流血的手臂的瑞弗从工地大门走了进来。
虽说单人战力占据着压倒性优势，但架不住人家数量多，纵是举枪乱射也足以让他重伤乃至暴死。
值得庆幸，瑞弗这次没有伤到重要的器官。
他使劲晃了晃因为短时间使用过多义体而变得不太清醒的脑袋，忽的瞥见集装箱前站着一个人影，下意识就要举枪射击。
而当他看清楚那人影是雷古之后，又硬生生拉回自己的动作。
“你TM就是个混账！”
雷古迟迟没有逃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瑞弗暂时放下手枪，大步流星地冲了过去。
他愤怒地揪起雷古的衣领，“**，****！”
污言秽语实在不堪入耳，导致雷古的耳朵启动了自动屏蔽的功能。
“冷静，冷静，你这不是没死吗？”
直面脸庞充血到赤红的瑞弗，雷古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不算安慰地安慰着。
他又用拇指指了指身后的集装箱，“况且不把他们引出来，我怎么帮你找俱乐部的入口呢？”
“入口？”瑞弗狐疑地看了雷古一眼。
听从雷古的指示，瑞弗半信半疑地按下了集装箱上的门锁开关。
箱门应声打开，出现在两人面前的不是堆满的货物，也不是空荡荡的铁箱。
里面是一条暗道，顺着红色荧光的阶梯往下的地方有着一处拐角，地下似乎隐藏着一个更大的空间。
“你看。”雷古满脸无辜地半举着双手。
“怎么发现的？”瑞弗的怒气稍稍降了下来。
他松开了手，抬眼环顾四周，发现同种类型的集装箱光是附近就有五六十个。
“我大致看了一圈，只有这一个的前面的灰尘呈现出扇形，说明有人经常打开这里。”
雷古说的很简单，但绝大多数人都做不到关注细节这点。
社会是愚蠢的，因为愚蠢的人总是比聪明的人多。
“好，我原谅你了。”
功大于过，瑞弗这种直性子要说不介意刚才雷古的翻脸是不可能的，但他可以尽量做到不将这种介意转化为行动。
“你这话说的有点儿早了。”
雷古没有顺着瑞弗给的台子走佝下，他眯起眼睛，越过瑞弗，看向更后面的位置。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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