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尺间萤火
手机这个现代人最重要的外接器官,对舞夏来说并不重要,她不需要手机解闷,也没有要随时保持联络的人。
她的小小沮丧只维持了片刻,转入了这次到来的目的。
“不管那个,看这!”她提起裙摆,得意地将身上的水手服展露给南悠希瞧。
“锵锵,是还在冒寒气的JK!”少女转个圈,学着动画片里的姿势,将双手背在裙后,用乐福鞋的脚尖踢踢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
“冒寒气是什么鬼比喻。”南悠希笑着问。
“是新鲜出炉的意思!”
“寒气只有冷库里才有,从冷库里拿出来的还能叫新鲜?要冒应该也是冒热气才对。”
“哼哼,热点心是邪道,冰淇淋才是王道,冒寒气的冰淇淋是最棒的!”
“那今天的披萨没有你的份。”
“你居然点了披萨,我要吃!”
舞夏的注意力立即被披萨吸引过去,她的倔强和坚持在美食面前倒戈迅速。
“还要过一会儿才会到。袋子里装的什么?”南悠希瞧向她手上的布袋。
“对了,我是来让你看这个的!”舞夏没有回答,她由布袋中的东西想到了正事。
她将布袋丢在地板上,抬头挺胸,再次展露身上的水手服。
国中部和高中部的水手服差别不大,只有几处细微的改动,最重要的是裙子短了些,只齐到膝盖的下方。
穿着水手服的少女们走动时,可爱的膝窝会在裙摆下若影若现。
若是别人,南悠希可以看许久,但是舞夏的膝窝,他瞧得太多太久,已没了新鲜感。
“挺好看的。”南悠希回答。
“什么好看不好看,我是让你认清自己的地位!快点儿,叫我学妹!”舞夏探出小拳头,在南悠希的胸口轻轻打一下。
她昂着头,挺着若有若无的小胸脯,好像“学妹”是个值得尊敬的称呼。
南悠希哑然,已可以称作少女的舞夏与女孩时期并无什么不同,不管是身体还是心性。别人家少女得到新制服,最关心的该是好不好看,舞夏却想着玩学长学妹的游戏。
“行吧,进来吧学妹。”南悠希转身往卧室去。
“遵命,学长!”舞夏脱掉乐福鞋,穿上自己的小拖鞋,高兴地跟在南悠希身后。
初中时总坐的沙发,现在已配不上她的身份,她扑到南悠希的床上,裙摆扬起,露出一抹蓝色,又垂在她的大腿上。
她熟练地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南悠希的掌机,点开游戏。
“披萨快到了。”南悠希瞧一眼掌机的屏幕,发现是网络对战类,提醒她注意时间。
“没关系,我只要十分钟就能干掉对面。”女孩自信满满。
二十分钟后,女孩紧皱眉头,看看桌上冒热气的披萨,再看看手上还在胶着的游戏局势。
她很快找到了两全其美的方法。她从床上下来,走到沙发上坐下,枕在南悠希的腿上。
“啊——”她张开嘴。
南悠希看着少女樱色的舌尖,忍住捏一把教训教训她的冲动,将一块披萨卷成长条,塞进舞夏的双唇里。
舞夏重重咬下,嚼得很欢快。
少女的胃很小,只吃了一块便满足了,她又发出下一个指令:“水。”
南悠希端起桌上的乌龙茶,将吸管戳进她的嘴里。
少女吸吮吸管的声音很清澈。
吃饱喝足,少女还不能安稳,她动了动腿,翻个身,屏幕中的局势终于明朗,她即将获取胜利。
越是这时候越需要认真,不能分神去做别的,比如挠痒痒。
“腿有些痒,帮我挠一挠。”她将双腿贴在一起摩擦,想要止住痒意,反而将那份痒传给了另一条腿,只能求助身旁的少年。
南悠希没有推辞,当仁不让地去抚那双白皙纤细的腿。
他觉得自己触到了一团云,他知道真正的云并非这样的触感,但只有云这个意象能形容他的感受。
他之前不屑于去盯舞夏的膝窝,因为他可以尽情地触碰那比其它部分更柔软的部位。
像今天这样的场景,在他和舞夏的相处中,已经发生了无数次。
刚开始,他还会忧虑,还有些小心翼翼,他想这可能是舞夏的陷阱,等他触碰后,舞夏会说南家有一个古典的规矩,被他碰到之后,她只能嫁给他。
小笨蛋舞夏当然没有这样复杂的心思,在双手数次平安返回后,南悠希变得大胆起来。
“是腿啊,你在摸哪里!”舞夏抬起头,撞一下南悠希的小腹。
“弄错方向了。”南悠希的手掌折返,放在正确的位置。
他看趴在自己腿上的舞夏,少女的脸上没有羞涩,只有打游戏的认真,这不是虚张声势,也不是欲擒故纵,这个笨蛋根本没有羞涩的情绪。
刚发现这一点时,南悠希有些失落,这代表少女不会因为他的话语和动作脸冒蒸汽、眼珠打转。在影视作品中,少男少女们总少不了因言语和躯体害羞,这种情感模式似乎已经与恋爱本身绑定。
他很快更正了自己的观念,恋情没有公式,不用模仿别人的道路,恋情的核心是陪伴,是抵御内心深处的寂寞,他和舞夏已拥有这份核心。
习惯了这样的舞夏后,他感觉到了没有羞涩的好处,这份坦荡比那自相矛盾,欲拒还迎的羞涩更加美妙。
他可以像触碰自己一般,轻松地触碰舞夏,舞夏的身体如同他的身体,他的身体也如同舞夏的身体,少女常会忽然抱过来,忽然躺在他的腿上,就像现在这样。
他想,也许舞夏不再提结婚和交往的事情,就是因为他们已经跨过了结婚和交往所划出的关系的界限。
有时候,南悠希觉得他和舞夏已是老夫老妻,不然,他们的亲密怎么会这么自然。
舞夏不再说痒了,南悠希没有收回手掌,就这么放着,他用另一只手吃完披萨,用湿纸巾擦去油脂。
“赢了!”
舞夏猛地举起掌机,吓得南悠希的手一颤,滑进深谷里。
少女翻个身,放下掌机,活动着酸涩的手掌,这一局的时间格外长,长到她趴着时压在沙发上的胸口有些闷。
她自己按两下,手酸不想再动,抬头看南悠希:“帮我揉一揉。”
虽然隔着两层衣服,这个要求还是很令人惊讶,他的思想在迟疑,手却行动很快。
舞夏露出满意的笑,再次点开了游戏。
“你那个包不管了吗?”南悠希问。
在少女进来时,他有询问过那个布袋里装了什么,少女没有回答,到现在,那个布袋还在玄关处的走廊上放着。
“啊,里面是连衣裙!”舞夏惊觉自己忘了一件事。
她解释说:“明天就要穿制服了,来不及洗,我准备给你看一下,就把制服收起来,换成连衣裙。我忘掉了!”
看看手上刚开的游戏,再看看面前的南悠希,舞夏再次露出笑,恳求少年:“悠希帮我拿来。”
南悠希收回手,站起身,从玄关取回了衣服。
“帮我换上。”舞夏将双腿翘在小桌上,眼睛紧盯着游戏机的屏幕。
她的话语没有出乎南悠希的预料,南悠希先将连衣裙展开,再去褪少女的百褶裙。
【经过近一年的相处,舞夏和你的关系突飞猛进,亲近这个词已不足以形容你们,你觉得你们像新婚的夫妇。】
【你喜欢这个天真直爽的少女,喜欢她从不转弯抹角的话语,喜欢她从不内耗的情感,喜欢她对你的坦荡……】
【越是喜欢,你越是忧心,你知道,被少女遗忘或隐藏的,必定是一件很严重的事。】
【你尚未弄明白那件事是什么,一之濑诗织的调查毫无突破,甚至看不见突破的方向。】
【你只能自己寻找,你在一段每个幼稚园都会给学生放映的影片里,发现了舞夏的一段催眠。】
【这段催眠里,舞夏以几个要点,塑造了自己父母的形象,让每个看过影片的人,都以为她家有着父母。】
【每个被舞夏催眠的人,都会忘记自己被下催眠命令的事情,没有人可以帮你寻找这些影像,你只能自己一段段观看。】
【你很快中止了这个行为,你未能从中发现有用的线索。】
【你小小地试探了舞夏,你觉得舞夏不是在装醉,她真的以为自己的父母存在着。】
【这个判断让你心乱,你想,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才会让舞夏选择催眠自己?你忧心你的调查会让少女想起那件她竭力遗忘的东西。】
【你偶尔想,也许就这样就好,一个不存在的父母,不会影响到你和舞夏的关系。】
【步入高中后,舞夏常在课间找你,你们的关系愈加亲密,除了上课,你们几乎形影不离。】
【舞夏搬进了你家。】
【少女给出理由是,她的母亲要做手术,父亲留在医院照顾,没空照料她,所以将她托付给了你这个表哥。】
【这个理由让你有些担忧。】
【她升入高二,你高三后,她说母亲的病已痊愈,搬回了家中,但还是常来找你,常住你家。】
【高中的少女,不免和朋友们聊到那方面的话题,她好奇地找你验证话题里知识点的真假,除了最后一道垒,你们双方再没有躯体的秘密。】
【你欢迎少女的到来,但你不愿面对少女常发出的邀请。】
【她邀请你去她的家,那个不存在的父母存在的家。】
第三百四十四章、舞夏的谜团
【你拒绝了少女一次又一次,你无法想象,你要怎么去面对两个不存在的人。】
【在催眠的作用下,舞夏用潜意识安排着父母的行动,他们会吃饭,会逛街,有自己的工作,自己的朋友,他们栩栩如生。】
【可是,舞夏的潜意识到达不了你的脑海,你无法知道少女给他们安排了什么活动,无法假装和他们交谈,你和他们在不同的频道。】
【一旦舞夏意识到了这一点,她会生出怎样的疑惑,做出怎样的判断?这份判断又将会把少女带到哪里去?】
【你不确定,你在踌躇。】
【你用你出色的哄骗能力,一次次敷衍了少女,你的理由从不重复,你话题转移得总是那样悄无声息。】
【你知道无法一直敷衍下去。】
【高三毕业后,你拿到了御崎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舞夏来到你的公寓,与你庆祝。】
【你们各喝了一罐白桃味的鸡尾酒,少女不胜酒力,靠在你的身上,迷离地看你。】
【她絮絮叨叨地与你交谈,开合的唇瓣中吐出微醺的白桃酒气。酩酊的她与平日里的她没有太大的不同,只是反应慢了些,精神慵懒了些。】
【她说起最近的生活,说起她的父母,说起她小时候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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