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觉醒了模拟器记忆！ 第9章

霎时间，剑拔弩张的气氛惊的一旁的裁判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

也许是觉得太丢人，他又回到原位，轻咳一声道。

“虽然是真剑试合，但希望你们能尽量留手，你们两位都是剑道十段，不论谁出了事，对日本剑道界都是巨大的损失。”

裁判苦口婆心的说着，但不论是柳生剑圣，还是清水泉都没有在意他，两人凝视着彼此，紧绷的气氛越发的令人窒息。

见无人听自己说话，裁判苦笑一声，无奈的宣判试合开始，而后迅速的离开擂台。

真剑试合，可不需要裁断在擂台上盯着。

“锵！”

刀剑碰撞，战斗一触即发。

在场所有人都认为今天会是一场激烈的龙争虎斗，结尾必定会以一方的流血受伤结束，甚至可能会出现死亡！

然而......

三分钟后，清水泉右手中的太刀『小楼风雨』安静的停在了柳生剑圣的咽喉前。

柳生剑圣微微仰着头，神色苦涩的问道：“这招是什么？”

清水泉归剑入鞘，笑意温和的道：“『二刀流·四季杀招·惊蛰』，你是第一个见到这招的人。”

“四季杀招......惊蛰.....”

念叨着清水泉剑招的名字，柳生剑圣的脸上的苦涩愈发深重。

他抬头望向清水泉，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你的『四季杀招』该不会有二十四招吧？你方才对我究竟用了几招？六招？还是七招？”

“是八招。”清水泉笑意不变的回答了柳生剑圣的第二个问题。

“呵呵~八招......”柳生剑圣忽然释然了。

他归剑入鞘，目光灼灼的道：“下次，我会逼出你全部的『四季杀招』。”

“是吗？那你要好好努力了，一般败在我手下的人，很难再追上我，我很期待你的挑战。”

“你小子......”

“不说了，剑圣之名我拿走了，清秋还在台下等着我呢，我可没时间和你一个糟老头子絮叨。”

“糟老头子！”

望着清水泉潇洒离去的背影，柳生剑圣气的满头黑线。

他今年才46岁！正是当打之年！怎么就是糟老头子了？！

不过......和才满20岁的清水泉相比，他确实已经老了。

“唉~”

柳生剑圣轻叹一声，身形落寞的走下擂台。

到此时，现场观众终于反应过来胜负已分，是北辰十段赢了！

“北辰剑圣！”

“北辰剑圣！”

“北辰剑圣！”

在如潮水般的欢呼声中，少年剑圣终成剑圣。

.........

真剑试合结束，清水泉带着妹妹准备回家，却没想到在比试场馆门口遇见了正等着他的前·柳生剑圣。

“怎么了？现在就要挑战我吗？”清水泉开玩笑道。

前·柳生剑圣，现·柳生十段微微摇头。

“北辰剑圣，你接下来准备做什么？”

“我吗？”清水泉想了想，洒脱的道：“出国，战天下群雄，扬北辰鸣神之名。”

“......”柳生十段沉默的看了会清水泉后，忽然叹气道：“我不如你。”

清水泉笑呵呵的打趣道：“你刚输给了我，当然不如我。”

柳生十段也没有在意，他眉头紧锁的望向清水泉，“你的身体还撑得住吗？听说你的家族遗传病很棘手。”

“还行吧，再活个五六年不成问题。”

“......只有五六年？那你为什么不接受手术？！”

“你是说换掉自己所有的内脏吗？不好意思，我还是更喜欢自己的原装货，再说了......”

清水泉似乎想起了什么，嘴角的笑意逐渐消失，“手术可是有风险的，万一失败，我连五六年都活不了，而且......如果成功换了内脏，我还能再起舞吗？”

“好了，今天就不说这些不合时宜的事情了，再说，清秋就要哭了。”

“柳生十段，你心可真是黑，我不就是拿走你剑圣的帽子了，你竟然堵路想弄哭我妹妹。”

“我不跟你说了，清秋，走，咱们回家庆祝去。”

说着，清水泉牵起神色黯淡的清秋，快步离去。

望着北辰兄妹远去的背影，柳生十段长叹一声。

“天妒英才啊......”

.........

「同年十一月，你广开门庭，招收弟子，一时之间，各方剑士景从云集，汇聚与北辰鸣神流门下。」

「21岁，你离开日本，前往欧洲。」

「22岁，你踏遍世界，难觅敌手，北辰鸣神之名享誉世界，你成为世界公认的北辰剑圣，世界剑道界的无冕之王。」

「23岁，你的身体负担越来越重，你放下剑，开始耐心教导弟子。」

「你发现『北辰鸣神·二刀流』的难度太高，天资不够根本无法学习，你开始拆解二刀流，将其分为三个版本。」

「简化版：包含所有基础剑术和部分进阶剑术，所有弟子皆可学习。」

「完整版：包含所有普通剑术及『月相绝技』，只有得到师范认可的杰出弟子可以学习。」

「真传版：普通剑术、『月相绝技』、『四季杀招』尽在其中，只有你的入室真传弟子方可学习。」

「同时，你创造了对应简化版、完整版、真传版三个版本的『剑舞』，用以对应弟子的日常修习。」

「同年，你收下了五位入室真传弟子，但仅有两位的天资足以学习真传版二刀流。」

「24岁，你耐心教导弟子。」

「25岁，你开始吐血，你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你自觉时日不多，你停止教导弟子，选择回到最初的北辰道场，将生命的最后时刻用来陪伴清秋。」

「同年立秋，你躺在清秋怀中，静候死亡降临......」

011、『雪之下雪乃的梦....』

“清秋.....清秋......”

清水泉嗓音含糊的轻唤着，时至今日，他的身体已经衰弱到极限，视野中的一切都变得极为模糊。

若是不用力去看，他甚至连近在迟尺的清秋都看不清。

“兄长大人，我在......我在这里......”

早已泪眼婆娑的清秋握着清水泉的手，轻轻的贴在自己侧脸。

自回到北辰道场后，只是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她的兄长大人就因为病痛，瘦的脱了形。

目光浑浊，面色灰暗，眼窝深陷，往日宽厚的手掌也变得瘦骨嶙峋。

亲眼目睹往日风姿卓绰的兄长大人变的这般模样，她心如刀割，只恨不能代兄受难。

“清秋......清秋......你的心意......哥哥全部明白......可我不能啊......”

“你不知道......可我已经经历过了......我若是回应了你的心意......只会以悲剧收场......”

“清秋......清秋......对不起......我只能实现父亲的意愿......你的心意只能等到来世了.....”

听着兄长大人虚弱至极的喃呢，清秋的泪再也止不住。

“兄长大人，你不用再说了，我都明白的。”

“是吗......那就好.....”

感受到指尖的凉意，清水泉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用清秋拭去了眼角的泪。

“愿来世，我们不再是兄妹......”

一段微不可查的嚅嗫之后，清水泉的意识彻底散去，浑浊的双眼彻底黯淡了下去。

“兄长大人？！兄长大人！”

清秋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伏在自家兄长身上失声痛哭。

.........

「你死了」

「在你死后三月，你的妹妹北辰清秋抑郁成疾。」

「一年后，你妹妹的身体检查报告中，五脏功能同时出现了问题。」

「你的妹妹拒绝治疗。」

「又是一年，你的妹妹晕倒在北辰道场，所幸你的小姑就在道场照顾你的妹妹，她及时将你的妹妹送到医院。」

「半月后，你的妹妹躺在病床上，濒临死亡......」

北辰清秋望着病房的天花板，眼角的泪止不住的向下流。

兄长大人，我昨晚又梦到你了......

兄长大人，我要来找你了.....

兄长大人，我不想做你的妹妹了.....

意识弥留之际，北辰清秋想起了兄长大人临终前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