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光不复
“此次交易可以进行，但要连同上次的交易一起，定下具体的信仰数量。”
清水泉眼神微微闪烁，“可以，请神你定下具体数量。”
“......十，不，五十万份信仰。”
你刚才是想说十万份吧？
清水泉的心情越发微妙。
想想上次那一开口就是百万份，完不成就要人死后灵魂堕入炼狱的天使。
再看看这位两次交易加起来都才开价五十万，甚至没说失败惩罚的天使，简直没法比啊。
“好，一言为定。”
对方的实诚感动到了清水泉，他毫不犹豫的应了下来。
“交易达成。”
『神』干脆了当的将清水泉所需的资料送入了他的脑海中。
“唔~”
大量的信息一股脑的涌进脑海，清水泉捂着额头，不自觉的闷哼了一声。
“人类，记住你说过的话，以后记得每日去教堂祷告。”
在留下一句不知是嘱咐，还是威胁的话语之后，『神』离开了。
清水泉也没在意对方的离开，他捂着额头，退后数步，坐在教堂长椅上快速消化着脑海中的大量信息。
“原来是这样......原来这么简单......”
在天使给他的资料中，学习空间术式可分为三步。
感知、认知、运用。
感知即感知到空间的存在，他此前在精神高度集中时，已经可以做到这一步。
认知，在感知到空间的接触上，利用自身精神力，辅以特殊的法门，认识空间中所蕴含的种种信息。
运用无需赘述，即成功达成术式效果。
他之前一直卡在第一步，是因为他认知空间的方法太粗糙，全靠精神力硬怼，就像是盲人摸鲸鱼，不知何时才能知其全貌。
而天使给出的资料中，明确记录了一种特殊的精神力运转法门，让他可以“睁开”眼，“拿着”工具去认知空间。
如此一来，认知完成，最后的运用也自然不成问题。
感知、认知、运用三步中，感知其实才是最难的，这一步没有捷径，能就是能，不能就是不能。
而只要能感知到玄之又玄的空间，之后两步总能用时间去磨平。
清水泉依照资料算了算，如果全靠他自己，想要完成认知这一步，最起码需要十年以上的时间......
之后再自己创造空间术式，就更不知道要用多长时间了。
“主啊，我赞美你......”
浏览着脑海中十几种空间术式，心头火热的清水泉忽然双手合十，诚恳祷告。
一下子节省了最起码二三十年的工夫，拜一拜真的不要紧。
对了，以后天天都去拜拜，争取还有下一次的交易。
.........
统一历1919年12月26日下午。
清水泉回到了帝都，和回去时相比，此时他的身边多出了一位还不到一米的可爱小女孩。
“走吧，小雅，直接去技术局检测你有没有魔导资质。”
“好的，哥哥......”
穿着公主裙，被打扮的好似一个洋娃娃的谭雅面部僵硬的应声。
043、『你以后和我住一起』
刚回到技术局，清水泉就迎面撞上了副局长。
“副局长，下午好。”
清水泉抬起手，有些随意的和白发斑驳，略显老态的副局长问好。
“诺亚博士，下午好，这位是......”
笑容和蔼的副局长低头看向清水泉身边，打扮的好似洋娃娃般的小女孩。
“我的妹妹，谭雅。”
清水泉顺势揉了揉谭雅的小脑袋，“来，谭雅，快说叔叔好。”
“......”谭雅攥紧拳头，面色僵硬的低头问候。
“副局长先生，下午好。”
“呵呵~真是礼貌，不愧是诺亚博士的妹妹。”
副局长在身上的几个口袋摸了摸，没摸出糖果，只摸出了一只钢笔。
他笑容和蔼的俯下身，将钢笔送到谭雅面前。
“小谭雅，这是给你的见面礼。”
“额......”谭雅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眼清水泉。
“副局长给你就收下呗。”清水泉漫不经心的道。
谭雅收下钢笔，礼貌的道谢，“谢谢副局长先生。”
副局长笑着点了点头，算作回应。
片刻之后，待到副局长直起身时，清水泉适时的开口问道。
“副局长，检测科那边的人来了吗？”
“早上就到了，现在还没有下班，你要去检测科做什么？”
清水泉拍了拍谭雅的脑袋，“我妹妹想成为魔导师，我带她去检测魔导资质。”
“这样啊......那你快去吧，再等会检测科的人就该下班了。”
“好。”
清水泉牵着谭雅的小手，绕过副局长往技术局深处而去。
可刚走了没几米，身后的副局长忽然叫住了他。
“诺亚博士，请等等。”
“恩？”清水泉回头看向副局长。
副局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有件事我忘了说了，沃克利家里出了点事，可能还需要几天才能回技术局，在此之前，我给你找了一位临时的实验助手，她......”
“沃克利家里出事了？”清水泉眉头微皱的打断了副局长，“具体怎么回事？”
“他的父亲不幸去世了，诺亚你知道，沃克利的父母都在乡下，因为前些日子的大雪，他父母的房子出了点问题，他的父亲在修缮房屋时，不幸从房顶掉了下来，虽然已经及时送去了诊所，但老人家年龄太大了，还是没挺住了。”
“沃克利今早收到信时，整个人......唉~”
副局长轻叹一声，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唉~”清水泉也跟着叹息一声，“我知道了，麻烦副局长你给沃克利带封信，告诉他在家多陪陪家人，实验室最近没什么事，不用急着回来。”
“诺亚博士，我会的。”
“那我走了。”
清水泉转回身，带着谭雅准备离开。
“等等，诺亚博士，还有一件事。”
“......”
还没来得及迈步的清水泉默默的回头看向副局长。
“咳~”副局长轻咳一声，语速微微加快，“诺亚博士，你的实验助手是军大学技术科的毕业生，她明早会来你的实验室报道，如果后续你认可她的能力，可以将她留下，和沃克利一起做你的助手。”
“行。”清水泉想了想，直接应了下来。
“副局长，没事那我走了。”说着，清水泉准备离开。
“等等，还有一件事。”
“......”清水泉转回身，双眼幽深的看着副局长。
副局长避开清水泉的视线，眼神飘忽的道：“是关于你的实验项目，『空间』的概念毕竟太模糊，如果可以的话，诺亚博士你......”
“我已经有头绪了。”清水泉神色平静的道：“最多两个月，我会拿出部分成果。”
“恩？！！”
副局长猛地看向清水泉，“诺亚博士，你确定？！”
“当然，我从不说谎，不是吗？”
“......”
望着岁数还不到他五分之一的清水泉，副局长忽然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
“副局长，还有什么事吗？”
“没...没有了。”
“那我走了。”
清水泉牵着谭雅，在副局长的注视下，渐渐步入技术局走廊深处。
.........
“A级......”
半个小时后，知晓自身拥有魔导天赋，且评级不低的谭雅再度攥紧了小拳头。
“才A级，我还以为会是S级呢。”清水泉适时的打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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