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挥挥雨下
罗尼·德劳乌尼尔狼狈的爬在甲板上面,看着自己已经近乎全灭的部下们,眼中流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是,是神灵种。”
……
将自身除了『生命』外所有的附加属性全部剔除,只是纯粹的使用神髓的力量。
在这个世界上,每时每刻都在爆发着战争,每时每刻都有着生命的逝去。
但是同样,平衡也是存在的。
有生命在逝去,自然有生命也在诞生。
所有的神灵种都能根据自己神髓的特性在这个世界汲取力量。
这也是其他的种族完全无法反抗神灵种的缘故。
不过,这一次的攻击,他是满意的。
——『生命』!
或许很多人都会认为生命应该是偏向于拯救、救赎类型的权能、力量。
但实际上,生命的执掌者,同样剥夺生命的好手。
适合拯救,但并不代表不擅长于攻击。
就像是有因必有果。
有正面必有反面。
有正义词必有反义词。
这两个从来都是相辅相成存在的。
“维坦大人,好厉害!”
黑兔就像是那些没有脑子的追星粉一样,看向维坦的目光里面满是崇拜。
或许有人会疑惑,黑兔不是很善良的吗?
对于维坦中大规模的屠杀举动,为什么没有表露出分毫的反感。
这就是基于一个教导和生活环境的问题了。
箱庭是什么地方?
那是一个表面上规则很完善,但实际上每一刻都是在吃人的世界。
赌博,买卖人口这种事情在黑兔的眼中都是习以为常的事情。
黑兔为什么要对这种现状发挥自己的爱心?
对于这些人的惨死,她的确是可怜他们的。
但是他们既然选择踏上战场,就代表着他们已经做好了付出生命和夺取她人生命的觉悟。
黑兔并不会因此感到感伤。
换做是她在同样的位置,只要是有所需要,有所必要,她也是下同样的手,不会有半点犹豫。
“你回到箱庭后,就也能做到类似的事情了。”
“你要仔细体会我带你过来这个世界的用意。”
收回了自己的手,感知到地精舰队的残余部队已经离开,维坦转过自己的身躯,看向已经隐藏到了森精种的舰队,直接嗤笑了一声。
一阵朦胧的光芒直接从维坦的手中扩散开来,直接将整片森林都给包裹了起来。
……
“花,花冠卿!!”
恐惧在整个舰桥蔓延开来,并且蔓延至了整个舰队。
“别慌张,这不是攻击。”
欣克·尼尔巴连连忙的安抚着自己的部下,让她们不要这样的惶恐。
她在瞬间就得出了结论。
不过,就算这不是攻击,也绝对好不到哪儿去。
精灵和空间都已经完全的被封锁住了,不光是无法驱动术式,就连战舰都没有办法继续的运行了。
最简单的来说,就是她们已经被卸下了所有的武器装备,被人关在了一个结结实实的牢笼里,只能在这里坐以待毙,等待着那位不知名的神灵种的宰割。
这也是为什么她没有对属下的慌乱过多地斥责的原因。
毕竟自己都是这种状态了,又有何资格要求自己的属下们呢。
“我们要怎么办?”
她的副官纤细白腻的大腿轻轻的颤抖着,又是问出了这句已经问过了好几次的话。
然而欣克·尼尔巴连只是缓缓地屈膝,卑微的双膝跪地阖上了自己的双眼。
“我们什么都不能做,也做不了任何的事情。”
“全力的满足这位大人的需求,然后希望这位大人能像是忽略路边的杂草一样的忽略我们。”
“……”
所有的属下皆是默然,随后有样学样的跟欣克·尼尔巴连一样全都跪了下来。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真实。
即使森精种在这场大战中是无可厚非的重要势力之一,但是跟随意出手便能撼动天地的神灵种来讲,她们就像是欣克·尼尔巴连的自我描述一样,就是路边的杂草和蝼蚁。
因为,战争的最初发动者,就是这群站在世界支配链顶端的『神灵种』们。
神灵种的游戏——
神灵种的欲望——
神灵种的傲慢——
为了争夺那唯一神的至高宝座,他们肆意的挥洒着自己的力量,除了自己制造出来的种族,其余的神灵种,其余的种族皆是他们手中的玩具和棋盘上的棋子。
(我们做的这些真的有意义吗?)
(说到底,这种就只是神灵种的争斗吧,我们就算是再努力,都挡不住神灵种的战斗余波。)
可以说,这是除了欣克·尼尔巴连外,这些精灵们心中的共同的想法。
因为,这是她们第一次见识到神灵种的伟力。
是第一次知道。
那些让她们感到恐惧,只是一人便可轻易屠掉她们一整只舰队的天翼种,在神灵种的面前也是显得那样的渺小,那样的无力。
明明没有对她们进行任何的攻击。
只是被这位神灵种的神力所包裹而已。
她们就仿佛已经被那无尽的恐惧感给彻底吞噬了。
仿佛看到的,就是一场遮天蔽日般的海啸横压而来,而她们就是站在岸边,逃也不得的可怜虫。
“看来你们似乎是很恐惧的样子。”
呼吸猛地一滞,就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一样,绝美的精灵女性浑身完全的僵住了。
她本来就略显褴褛的衣物瞬间就被自己的冷汗完全打湿,浑身上下如芒刺背的感觉,就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
“真是奇怪,明明我已经使用的最为温和的力量的展现方式了。”
伴随着声音的响起。
这些森精种们忽然发现,刚才一直就在前方,带给她们无尽威压和恐惧感的巨大身影直接消失不见了。
“维坦大人就是很温和啊。”
“是这些森精种们实在是太过于胆小了。”
后方的空间陡然扭曲,于漆黑的空洞中,维坦和黑兔很直接的就走了出来。
(是他,绝对没有错。)
欣克·尼尔巴连直接调转了跪拜的方向。
不过以着她现在这种卑躬屈膝的角度能够看到的,也就只有维坦和黑兔的鞋尖而已。
形象上面虽然说是大有不同。
但是带给她的感觉是完全没有变化的。
欣克·尼尔巴连如此的确信着。
“抬起头来吧,我有事情要问你。”
是很温和的声音,听起来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的冷冽,或者残忍。
但是欣克·尼尔巴连依旧是不敢有丝毫的放肆,缓缓地抬起头来,终于看到了面前,带给她无尽恐惧的神灵种的真正面貌,以及他身边的女子。
(兽人种?)
欣克·尼尔巴连的脑海中问号一闪而逝。
尽管心有疑惑,但是此情此景并不是她所能关注和在意的。
“欣克·尼尔巴连,愧居森精种最高术者『花冠卿』之位,尊贵强大的神灵啊,如果有我等能够为您做到的事情,请尽情的吩咐我等,我们将会拼上自己的生命去完成。”
欣克·尼尔巴连的姿态极低。
低的简直是卑微到了尘埃里面,其他的森精种的心中也满是悲切。
因为她们现在自己的生命已经不是掌控在自己的手里,已经是被眼前的这个神灵种所掌控了。
“很好。”
“我一向很讨厌和愚蠢的家伙进行交谈。”
“因为那会浪费我大量的时间,来做根本没有意义的解释。”
维坦赞赏的点了点自己的头。
跟识时务的聪明人说话多方便,只要自己稍微一点,她立刻就能明白自己的意思,也会做出最为正确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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