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道家的萝莉
她努力地吸吸鼻子,勉强不让眼泪流出来。
声音低沉沙哑,好像好几天都没喝过水:“没有,你放我下来。”
诚紧紧搂着她,不让她挣扎,下巴轻轻抵住她的脑袋,金色的发丝软软的,柔柔的,带着她特有的香气。
“不要。”诚紧紧地抱着怀里的小女孩儿,语气冷冽,不容置疑:“不许离开。”
维多利加看着他眼神里的惊慌,害怕,紧张,她从来没有见过他眼神里会蕴含这么多的情绪,这么多的负面情绪。
“我们明年就结婚。”
怀里的人停止了挣扎,眼泪也开始大颗大颗流下来。
………………
诚君走过街,来到那家蛋糕店前,甜腻的香气弥漫得有些甜美,浓浓的奶油味传入维多利加的小鼻子里。
开蛋糕店的老板娘看见这个穿着不菲的年轻男人抱着一个金发小女孩儿走过来,小女孩儿像一个大号的洋娃娃,非常可爱,只不过双眼红红的,似乎刚刚哭闹过。
“小伙子,这是你妹妹吗?真可爱,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可爱的女孩儿,是混血吧?”
诚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下这家店的情况,对着老板娘亲切地一笑,其亲切度差点闪瞎刚巧路过的一只流浪狗的狗眼。
“这是我的女儿,太太,我很爱她。她需要一份香草蛋糕和一瓶鲜牛奶。”
“稍等,你们住在这附近吗?我都没有见过你们。”
老板娘惊奇地看着这么年轻却已经有了这么大的女儿,心思一转,想到他刚刚的那句“我很爱她”,猜测他是不是和一个外国单身妈妈结了婚。
“我就在那家售房中心……您知道的,最近在这边租房子的太多了,我每天都很忙的,今天好不容易请了半天假,就陪着我的公主出来散散心。”
维多利加抬头看着他,用学过的微表情知识来辨别,却发现毛利诚脸上所有的肌肉都恰到好处,非常自然。
回去就把那本破书丢掉,一点用都没有。
“是那家福顺房产?真是太巧了,我的女儿也在那里工作,她叫千代子,我想你们可能认识。”
毛利诚也是一脸惊喜:“是田中吗?”
老板娘从烤箱里取出蛋糕,然后包装好,再从一边的微波炉里取出热好的牛奶。
“是啊,她最近接了一单大生意,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要升职了。”
诚不动声色地拍了个马屁:“可惜我还是个小职员。”
“年轻人要有耐心嘛……”
维多利加看着两人突然变得像多年的邻居一般热络地聊起了升职和老板娘三十多岁的女儿,一脸微妙……
结账的时候,老板娘笑的跟一朵花一样,她慈爱地看着这一对胜似兄妹的父女,看着诚开始掏钱包,连忙摆了摆手:“既然是千代子的同事,我就不收你钱了,算是送给小姑娘的见面礼吧……对了,我都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诚提起蛋糕和鲜牛奶,对着和蔼热情的老板娘微微一笑:“我叫目暮十三。”
……可怜的目暮警部,每天兢兢业业工作,几十年致力于打击犯罪,还要被各种犯罪分子和侦探们变着花样地秀智商,还是个怕老婆的妻管严,但是背黑锅也不过就是举手之劳的事。
怕老婆和背黑锅有什么关系?
因为经过他的观察,那家店里是没有男主人的,一个将近五十岁的保养得很不错活得很开心的太太想来是非常合目暮叔叔的胃口,他会先用变声器打电话把目暮警部骗到这家蛋糕店,然后骗他说这个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太太就在前不久被一个和他同名同姓的人骗财骗色,无论出于职业道德还是社会公德还是你那犯挫的名字,你都应该去安慰安慰。
然后把他和老板娘相处的照片拍下来,发给小绿阿姨。
最后,深藏功与名。
……你这么坏,你家里人知道吗?
维多利加在他怀里扭了扭身子,奇怪问道:“诚,刚才为什么要撒谎,还要和那个老女人套近乎?”
毛利诚提了提手上的蛋糕和牛奶,声音平静中有一丝愉悦:“为了这个。”
“嗯?”
诚看了她一眼,嘴唇微抿,有些尴尬:“走到蛋糕店的时候忽然发现身上没现钱了。”
作者留言:
可以,这波槽很厉害,那我就加一章,一章,没有多了,今天五更了,真是的,累得我上床的力气都没有
第二十一章 我在德国预定了一大波的床位,你们来吗?
他妈妈妃英理被人称作律政界的女王,在东京很有名,平时收入也不菲,买得起房,买得起车,还有个女儿虽然在读高中但是也偶尔卖点情报,赚些零用钱,完全不用她操心,二女儿跟着她父亲,生活上反正不会亏,虽然节俭,不过是为了毛利小五郎先生能够多喝一罐啤酒,是个活得很开心的女孩儿。
至于大儿子……
人家都买房了,都要结婚了,担心个毛啊……
他们现在在吃晚饭,小兰不知道什么原因也过来蹭饭,因为要过来住几天,所以把一些换洗衣服都带了过来。
他出国后,他母亲搬过一次家。
空旷的客厅,后现代大厦风格,房间四四方方,棱角分明,线条齐整。
家具也很简洁,不过都是以冷色调为主,彰显出女主人雷厉风行的处世态度。
不过不管怎么说,总比住在窄小凌乱的侦探所要轻松很多。
“是在千代田?那很近了。维多利加,你要常常来这边玩,不要学诚,整天宅在家里,对身体不好。”
吃晚饭的时候,妃英理女士如是对她说,语气欢快得像是看到自己的丈夫溺毙在该死的啤酒里面:“听诚说你很喜欢吃甜点,来尝尝阿姨的手艺,别看阿姨我是个律师,可是当初在帝丹高中家政课可是第二啊……”
第一是个喜欢装嫩卖萌的老女人……
妈妈,您当时的家政课是小绿阿姨帮忙的,这我们都知道,您不用拿出来现了……
小女孩儿看着眼前那一团散发着不明气味的灰色物体,把求救的目光看向她的饲主。
诚仔细地研究了一下这一团所谓的蛋糕,得出以下结论。
如果加上特效的话,或者在旁边ps一只大象六窍流血的尸体,保证做出来的时候,duang的一下,可以登上东京怪谈杂志的首页甚至封面也说不定。
……有人问我为什么不是七窍流血。
你说,大象有几个鼻孔?
两个对吧?但是看起来只有一个,这点小事就不要追究了真是的……
“我来猜一猜,”诚君严肃的表情仿佛面对的不是一个蛋糕而是他的大学系主任:“这,是可可慕斯蛋糕?”
不不不,这和你刚才糊弄过来的那一份完全不同。
妃英理嘴角翘起来,嘴里却责怪道:“诚真是的,看来你没有经常买甜点,这是正宗的奶油香草蛋糕啊……”
维多利加已经快要哭出来了……
奶油?是那一团带白点好像掺了浆糊的水泥一样的东西?
至于……香草?
他嗅了嗅。
妈妈,你不会把香草粉和食盐弄混了吧……
然后他开始打眼色,兰一脸天真,看不懂他为什么眨眼得如此频繁,还在一脸好奇地打量她哥哥的女朋友,不知道在想什么。
毛利唯倒是看懂了,她给了个放心交给我的眼神,微微笑了笑,笑容中恶作剧之色显而易见:“妈妈,大哥不是也喜欢吃吗?我去厨房给他拿一些。”
诚眼神深邃。
……爱丽丝,你小时候各种卖蠢的照片,你哥我都存在电脑和手机里面的,随时可以黑进你们学校的网站,然后把那些照片注明姓名,并且留下一段类似青梅竹马煽情表白的话,我倒要看看平时骄傲得不屑于和同龄人打交道的你是如何个表情,我倒是要看看我们到底谁惨一点。
唯看懂他的威胁,嫣然一笑,对着正在考虑要不要装死的维多利加说道:“这一份都冷了,我去帮你换一份热的。”
……
再次端出来的蛋糕还是那个鬼样子,不过里面已经换了。
至少,可以吃,不用去医院。
诚给了她一个满意的眼神,忽然瞥见自己的傲娇妹妹左手手指有些不自然地发红。
她的头发平时打理的都很干净,现在马尾上却沾着一些面粉,手指缝里还有着残留的低粉和鸡蛋清,但是已经干涸,看形状不太像是正常风干,反而像是在烘炉旁站了很久给烤干的。
他的目光微闪:“蛋糕给我一半。”
维多利加小心吃了一口,觉得味道还行,听见这句话,大为不满。
唯微微一怔,目光和诚幽深的眼光交织在一起,随即分开,她矜持笑了笑:“你们喜欢便好。”
这句话比较含糊,妃英理正在给小女孩儿讲一些让她脸红的事情,没有注意到一子一女眼神都有点不对,小兰倒是看到了,不过没怎么在意,以为这是威胁与反威胁最后不得不妥协的日常交流。
(其实我想这样表达:“你”和“们”之间有个短暂的停顿,后来想到,这他喵的是日语,于是只有悻悻作罢。)
……
吃完饭,妃英理去处理文件,小兰带着维多利加去看看她的房间。
诚在唯的卧室里看了一圈,有些惊讶道:“说实在的,你没有在这里安装摄像头实在让我惊讶。”
他的妹妹此时却没有什么说笑的心情,刚刚把门关上,就从后面抱住他,脑袋伏在他的肩头,忍了不知道多久的眼泪开始流出来。
一天之内弄哭两个女孩子,我真是罪孽深重啊……
诚僵住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他摸着她的头,“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喜欢哭。”
“……我就哭,不用你管。”
听着她断断续续的话,毛利诚心思急转,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要问清楚比较好:“唯?”
她渐渐止住眼泪,哽咽着说道:“你叫我什么?”
“……好吧,爱丽丝,为什么哭?”
“他要结婚了……”
“他?he?是谁?”
“是一个说话不算数的大混球!”
少女张嘴在他肩膀上重重一咬,语气恼恨而凄怨:“你答应我的,我们说好的,四十岁之前都不准结婚。”
人渣诚默默无语,肩膀痛得厉害。
那只是小时候的戏言啊,你怎么当真了?
这句话到了嘴边便被咽了回去,他的直觉告诉他如果说出来,他们之间会出现一条再也愈合不了的裂痕。
“说话不算话,你这个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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