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侠吃香蕉
而此刻,李嗣昭双掌泛着淡淡的蓝光,就向着李璟冲身而来。
那几个被李璟用银针定住身形的文人,他们手中的折扇皆被李嗣昭全被收拢来呈散射之状向李璟丢了过来。
几把飞舞在空中的折扇之中,李嗣昭两掌同样是裹着威势,猛地拍向李璟的胸膛。
李璟嘴角一勾,没想着和这李嗣昭再玩下去,此人说不定识得龙泉剑,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此院中人,一个都不能走掉!
龙泉剑向上一提,剑锋就格挡住了两面折扇,这看似很是刚硬的折扇,就是瞬间被剑气撕扯成碎片。
而李璟的双掌,此刻竟然两手放在剑锋的两侧,虽然皆隔着一寸远的距离,但双手呈顺时针方向这么一搓,龙泉剑就猛地转动起来。
无边的剑气仿若形成了一道龙卷风,将另外两面折扇,同时卷拂进去,刹时就成了碎片。
李嗣昭眼见这道剑气冲天的卷风起来,身形堪堪停滞,双掌猛地向前拍了出去,两股蓝色气焰就喷射而出,重重的撞在那剑气之上。
至圣乾坤功。
在灯光之下,行如白芒之状的剑气瞬间就将那蓝色气焰卷了起来,二者相互碰撞,蓝色气焰瞬间就被撕扯而尽,但剑气却仿若半点未曾损耗一般。
李嗣昭双眼微微一跳,看着李璟似笑非笑的神色,就感觉大事不妙。
果然,李璟的身形就瞬间消失在了原地,那一直裹挟着剑气转动的龙泉剑,也同时被他提在了手中。
李嗣昭好歹还是有中天位的实力,早些年就一直在外间游历,至圣乾坤功也练得有所小成,马上就身形大退,两掌不断向前拍动,每次出掌,就有一股蓝色气焰喷射出去。
但却半点都未碰到李璟的衣角,龙泉剑的剑锋在地上划出一条痕迹,李璟轻松躲过了几道蓝色气焰,骤然就闪到了李嗣昭的身前。
李嗣昭脸上大骇,双掌全力而出,拍向李璟。但众人在下一秒只听一道惨叫声从李嗣昭的口中传了出来,只见李璟单手持着龙泉剑向上一提,李嗣昭的左手就奇掌断裂,而同时,李璟还一掌拍向李嗣昭的另一掌。
两掌相对而撞,李嗣昭就在惨叫声中骤然倒飞了出去,砸到了厅堂之内,身子将本就杂乱的桌凳又砸了个粉碎,各种汤料以及吃食的残物裹在他身上,显得好不狼狈。
而李嗣昭的那只断手,此刻被一剑斩断,就冷冰冰的落在地上,手掌还是散开状。
一切都是在电光火石之间,众人仿若只感觉眨了个眼,李嗣昭就惨败收场了。
李璟一手持剑,一手向后微微一挥,在身后立在地上的剑匣就被吸拢了过来,被他一同持在手中。
将龙泉剑插回剑匣,然后掷在身前,看着躺在厅内的李嗣昭,仿若昏死过去了一般。
耶律剌葛一脸错愕,还提着弯刀站在厅堂的角落,看着生死不知的李嗣昭,只感觉李璟仿若一尊杀神一般。
院中之内,除了李璟之外,尚还有一个被一剑刺死的尸体,以及四个被定住的文人,还有两个通文馆的持刀护卫。
其中也包裹被下蛊的那人。
除此之外,再无能够敢直视李璟之人。
李璟侧了侧脸,单手一挥,那几个被定住之人身上的银针就被重新收了回来。
李璟没理这几个战战兢兢的人,上前走了几步,踏着短阶走上了厅堂。
“李公子……”
耶律剌葛心头一抖,生怕李璟拿刚才他想坐山观虎斗的心思说事,就赔笑的弯着身子,上前走了两步。
李璟没理他,用脚尖挑了挑李嗣昭的脸颊,见他此刻头发散乱,嘴角渗血,但仍有呼吸。
自己还是留了手,终究死不了,不然就太弱了些。
“你们,谁知道他把这些财物放在了何处?”
双手搭在剑匣之上,李璟面向小院,看着这残存的几个李嗣昭的手下。
几人皆是畏畏缩缩的样子,但见李璟淡然的双眼投射过来,皆是慌乱的摇头。
“亚圣……所得之财物,门主都是用别人去搬运的,所藏之地我们也不曾知道……”
可能他们对李嗣昭确有一番忠心,但在李璟面前,却总也提不起反抗的心思一般。
李璟微微颔首,回头看了眼昏迷过去的李嗣昭,露出思索之色。
耶律剌葛大气也不敢喘,独自站在角落,只感觉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干脆跪下去得了……
好在李璟很快就将目光看了过来。
“今晚麻烦大汗了,日后在晋王面前少不得赏赐。”
耶律剌葛这会也搞不清李璟的身份了,但此时只能没头没脑的点着头,连连摆手。
他今晚,可是什么都未曾坐过。
但落在外面人的眼中,好似李璟真是李克用派来的人一般,那和耶律剌葛一同被下蛊之人当然知道李璟是假冒的,但他如何敢说,只能垂着脑袋,不敢抬头。
“将李嗣昭的断手捡来,若是得当,尚且还接的上去。毕竟是晋王之义子,倒是还能给他些体面。”
外间马上就有人去将那断手拾起,低着脑袋,不敢和李璟对视。
李璟淡淡一笑,用银针向着躺在地上的李嗣昭甩了过去,刺在李嗣昭的身上,李嗣昭就咳嗽了几下,大口喘息着醒了过来。
他披头散发,嘴角还带着血,身上看起来也是狼狈至极,左手断手处由于有李璟银针止血,倒是没往外大淌血。
不过只是半个时辰,他就已经沦落到如此地步。
又有何颜面去见圣主大哥……
李璟颀长的身形站在厅堂门口,又刚好背光,从他这里看过去只有一片黑暗。
“你……到底是何人。”
李嗣昭用手擦拭了下嘴角的血迹,也顾不得去管断手,犹自不甘的看着李璟,沉声发问。
李璟嘴角勾了一下,淡笑出声。
“晋王命你,将钱财尽数献出来。”
第222章 取财(一)
火把晃动着,照着左右走动的人影同样也在晃动,嘘嘘掩掩的,被拉出好远。
这是个晋军将官,身着漆黑铠甲,头顶着兜鍪,手上按着腰间佩刀,左右踱步之时,还不停的打着呵欠。
这会已经是后半夜了,正是人困马乏之时,他刚刚才从被窝里爬出来,带着人来这粮仓换防。
左右还有两队晋军士卒,一百人,都持着火把静立在各自的岗位,不时还有昏昏欲睡的,一上一下的点着脑袋。
这里是辽州城的粮库,而作为挡在太原前面的军事重镇,这里在前些年可是存了上万石的粮食,足以让几万人吃两三个月。
但这会里面已经空了大半,尽数被运往了南面的潞州,特别是近些日子,上面许是又想有什么大动作,每隔一些时日就有粮草被运进着粮仓内,然后又在第二日被尽数拉出来,运往潞州。
今日,恰好就有五百石粮食被运了进去,预计明天再启辰,向南面运。
所以着粮库的守卫,今天都翻了一倍,可谓是严防死守,生人勿近。
底下人有些怨言,自己何尝不是,但吃的就是这碗饭,还能干啥,何况在晋王手下当兵,已经算好的了……
这将官不时的打着呵欠,然后走了两步,又回到旁边哨卡边寻了个坐的地方,坐下去打算打会瞌睡。
四月份的天色,尚还有些冷意,何况还是这后半夜,只是露水,就能浸得人发抖。所以这将官还裹了一层披风,严严实实的将自己裹着,就是要小眯一会。
旁边的手下见了,自然也不敢说啥,有些困极了,还会叫旁人替自己盯着,往往看着上官眯觉后,自己也就拄着长矛眯瞌睡了。
就在这万籁俱寂之时,一道马蹄敲击青石地板的清脆响动声,却是从街道那头响了起来。
不对,是一片马蹄声,密密麻麻的向着这边过来了。
那将官一下就被惊醒过来,将那披风一掀,就站了起身,开始的困倦之色,早就飞到了天外。
此时能够策马在城中奔驰的,只能是晋军中人,虽然打瞌睡这种不过只是细枝末节的小事,但在上官看来,很可能就落一个玩忽职守的映象。
果然,对面当先骑马过来的,是这将官的眼熟之人。
是最近这段日子经常出入粮库的李大人,至于到底是哪个李大人,他也不甚明白,但刺史大人对其,也很是熟络。
最近这短日子,就是这个李大人经常命人护着一箱箱东西进入粮库的,至于这东西是什么,他们自然不会去验看,也没资格去验看。
不过运入粮仓的,除了粮草,还能是什么。
且这个李大人,夙来也是和睦得很,每次顾念值守兄弟们的辛苦,都自掏腰包请弟兄们吃杂食喝茶水,从不让他们帮忙搬运那些粮草。
不过这大半夜前来,所谓是什么事情?
这将官向那后面瞟了眼,见到这来人中间还夹带着马车以及骡车等空的车辆,足足有数十辆。
这骑马而来的李大人,自然就是李嗣昭了,在他之后,还有李璟以及耶律剌葛等人,除此之外,还有几十个李嗣昭的手下。
这段时间劫掠的货物,就是这几十个手下搬运的。
至于先前那院中的几人,想必是分工不同,不曾让李嗣昭派来护送过这些东西。
“李大人……你们这是……”
那值守的将官待李嗣昭近些了,菜发觉李嗣昭今日有些不同,除了相貌上美什么异样外,李嗣昭的脸色也跟白了几分,且他今日的衣着,也与以往不大一样,今日竟是穿了一身宽袖长袍,除了露在外面持着缰绳的右手外,左手就一直藏在衣袖里面。
李嗣昭今日也再无他日前和睦的样子,这会只是板着一张脸,用右手从怀中掏出一方令牌来,给哪将官示意了一下,然后才低沉出声。
“南面伪唐有异动,晋王命我连夜运一批粮草出去,赶赴潞州……”
这值守将官心中一惊,之前是听说过要和南边都秦王打仗,虽然有些心理准备,但却不曾想居然来的这般快!
他也见到了辽州刺史的令牌,自然色不疑有他,只是看了眼李嗣昭身后的数十辆马车以及骡车等物,有些纳闷。
“大人,这些车辆,莫不是少了些……”
听着他的话,李嗣昭只是不耐的摆了摆手,沉声道:“情况紧急,又是夜间出行,调用上百辆大车耗费时间又是何其之多?这不是你该管的,赶紧开门。”
将官心中又是一惊,听李嗣昭语中的意思,恐怕战事已经是异常激烈了,这么十来辆粮草都成了紧需之物?
他不敢耽搁,让下面人拿开挡在粮库前的堆拨,就是从怀中掏出一长串钥匙,按程序打开了封锁粮库的大门。
陈谷子新麦的气味交杂在一起,从粮库中弥漫出来,显得很是沉闷干燥。
李嗣昭自始至终连马都不曾下,这会就是招呼着后面的人向里内赶车进去。
不过既然都要进入粮仓,他连同李璟和耶律剌葛在内,自然也要下了马,大步走进了粮库之内。
而见到那将官也热心的想要安排人帮忙搬运之时,李嗣昭却是一抬手,拦住他们。
“除了粮草之外,里内还有些许暂时存放在这里的利器。没有手令,你们也不得入内,可明白?”
那将官瞬间愕然,这利器不放在库房之内,存在粮库里是什么事?
但李嗣昭也没必要给他解释,就是挥挥手,让手下将粮库大门关上了。
因为粮库内存放着及其重要的粮草,所以不能使用明火照明,李嗣昭让人点了灯笼,借着幽幽的光亮,就一言不发的带着李璟向着粮库深处走去。
李璟倒还是头回进这种粮库,之前在潞州夜袭,也未曾进去过,这会一边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周围的布置和一代代存封好的粮食,就跟着李嗣昭向里内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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