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令狐导
“希儿，你大半夜不睡觉到底想要干什么？”
黑夜之中，那一双红色的眼眸是如此的明亮。
方圆认出来了这位少女，正是那时红时蓝的少女。
她对自己被这么轻而易举制服并不意外，也只是略有呆滞的看着方圆，张嘴想要问些什么。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她干脆也就不装那么多了。
红希儿站起身，那凛然的小脸蛋上带着迷惑，问道：“我们的事情你真的全部都忘记了？”
方圆脸上的肉都僵硬了，他还真的没有搞明白这人来找他是为了说些什么。
“恕我提前问一下，我们之间应该没有什么不堪回首的过去吧？”
红希儿愣了一下，随即有些羞恼的回答道：“没有！你不要胡思乱想，我只是来确定你是不是真的失忆了。”
方圆看她不像是撒谎，也松了口气。
看来他在上个世界还是非常保守的，除了必要的胚胎实验之外并没有和其他女人有过不堪的过往。
要是对方真的一个个过来，方圆觉得那肯定得是一个大麻烦。
“呐，那你现在确定了没有？”
红希儿已经看了他很多天了，很可惜……
她什么都没有看出来，更不确定方圆究竟是在撒谎，还是真的遗忘了她们的过去。连续观察了这么多天，方圆都没有露出来任何的破绽。
“我不确定，但我确定你的话一定不能相信。”
方圆看少女这么斩钉截铁，立刻拍着自己大腿赞叹道：“好！我确实是个不能够信任的人！你说的对！”
“那问题来了，我刚才说的这句话你到底信还是不信？”
红希儿被噎了一下，她下意识的就冲上前去和他理论理论。
但方圆可不认为她是过来理论的，抓着她的胳膊就给摁到了炕上。
“果然！你这混蛋！你休想！唔……！”
为了不让她大吼大叫，方圆两根手指伸进她的嘴里就夹出来了她的舌头。
‘果然，我就说有些奇怪。大部分人锻炼自己能力的时候，都不会锻炼到舌头上的肌肉。’
毕竟大家都不是桃白白，用不到舌尖来戳别人太阳穴杀人。
“小声一点，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似得。不是你自己来到我房里了么？”
这小姑娘不比白天，变成红色之后意外的暴躁，就连行动的时候都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
“呜呜……”
红希儿也不敢乱动，她舌尖被这么拽着说不出来话，也不敢随便的动头。
她真是后悔在被发现的时候没有第一时间逃跑。
红希儿本来以为方圆没有了原本崩坏世界的力量，现在更是失忆了肯定不会有多么的厉害。
可令人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能力依旧是不减当年，就连体术都甩她好几个级别。
她本想要躲回量子层之中，可越是想要利用自己的能力，却总是没有办法让自己的思想向那个方向运动。
“ni……！”
“你要是再乱动我可保不准自己现在会干什么？虽然不知道上个世界的我是什么样了，但这个世界我可是一个下半身控制的渣男。你想好了再随便乱动，我可不希望白天那个蓝色的小妹妹在迷糊之中就挺着大肚子回去了。”
方圆的话让她很快就老实了下来。
在看到她不再乱扭动之后，方圆才松开了控制她的手，但依旧让自己的能力渗透在她的意识之中让她没有办法去控制自身的能力。
“你……你果然还是那个混蛋。”
‘你说的我好像对你做过什么似得，就算是有什么我也什么都不记得了。’
方圆并不在意自己以前究竟做过什么，他甚至还想要对现在自己的意识动手呢，根本不在意少女过去这一点小恩怨。
对现在的方圆来说，控制好自己的能力，不去破坏掉自己钟意的世界才是最重要的。那些因为意识失真导致的问题全部都是小问题，中间是否招惹到了几个女人也就变成了次要矛盾了。
“说说吧，你过来的到底是为了做什么的？”
方圆的问题把红希儿给整不会了，她闷声道：“我真的是来看你是不是真的失忆了。”
“你又分辨不出来我是不是真的失忆了，那就干脆不要过来看啊。你自己能不能看出来，对你自己的水平还不清楚么？”方圆觉得这小姑娘挺好笑的，她都分不清却偏偏还想要过来看看？
“你放开我！”红希儿将自己的头闷在了枕头上，她耳朵臊的发红。这家伙果然还是那个人，连说话的都保持着自带嘲讽的特性。
“你要是分不清我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那我以后建议等你分得清的时候再过来找我。到了那个时候，我觉得你问我的问题才会有意义。”
方圆松开了压着她的手，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做多余的动作比较好。毕竟他听说孕妇都是相当暴躁的，更别说这个孕妇还能够跳起来打人，那就更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了，
红希儿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她在刚才就确定了这个家伙的战斗力不但没有降低，甚至有了质一般的提升。
她刚才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意识，思想就像是自己活了起来一样在自己的脑海中肆意的思考。
“你……该不会是读了我的心吧？”
这红色的少女真是让方圆哭笑不得。
“你还需要让我读心？你心里想的什么不都在脸上写着的么？”
她沉默良久，冷着脸说道：“既然你已经忘了那就算了。打扰了。”
‘那你倒是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是什么啊？！’
方圆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谜语人了。他虽然有语言的局限性，但那是因为用语言解释不清楚自己的情况，所以不得不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想要说的东西。
但很多谜语人不是这种情况，就是为了谜语人而谜语人那就很恶心人了。
“你想要问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够直接说清楚么？”
“你都忘记了，再和你说也没有用。难道现在的你还会在乎自己忘记的那些承诺么？”
红希儿的话倒是让方圆清醒了过来。
他赞同点点头说道：“有道理，要是出来什么不好完成的承诺，那我确实还不如当做没有存在过。”
就在红希儿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后，却突然听到了方圆否定的话。
“可你要是不试试的话，怎么就知道不能够完成呢？就算是完不成，那也可以将这种麻烦丢给不能完成承诺的人身上不是么？总耗得过自己一个人在那边憋得自己得了精神分裂。”
“说说看，我现在晚上的时间还挺多的。”
方圆随手从地上召出来一个石凳，他决定给这位少女一个彻夜长谈的机会。
第223章 方圆:你们是不是都晚上不睡觉?
“说吧，我曾经承诺过什么了？”
方圆忘得倒是彻底，他这幅摊牌摆烂的样子着实让红希儿感到无语。
“你承诺过很多事情，而且还说过要解决我们包括还有一些律者身上的双重意识问题。”
他好奇的问道：“你们不是有克隆技术么？重新克隆一个人体，然后把意识分流过去不就好了？”
“如果你说的是律者，那确实是可以通过这样的方式搬到。有的律者甚至可以自己制造出来身体，但我们两个的情况不一样。”
红希儿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她的状况，大抵上即是什么量子态一类的情况。
方圆对于量子学倒是也有过研究，不过这研究在这些游戏世界里面都是渣渣，根本没有任何的卵用。
想想看也知道了，有什么创世神，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元素力更是和量子力学一点边都不沾。甚至就连一点都不量子力学的崩坏能都出现了，你还能指望量子力学在这种世界里面有什么作用么？
反正方圆是没有指望过自己世界的知识能够在这里完美套入，毕竟元素生物身上一点量子都见不到。
“你的意思是说，你的问题不是身体的问题，是更为麻烦的问题。我姑且问你个问题，你到底是想要和蓝色的妹妹合体呢？还是想要独立出来，然后海阔天空呢？总不能你们以后一直在一起吧？万一那蓝色妹妹喜欢上某个人，想要和她或者他做一些羞羞的事情，旁观的你到时候是微微一湿以示敬意？还是面无表情当一个冷漠无情的量子摄像机？”
方圆一直都好奇这些双重人格的情况，他又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在他看来这姑娘的情况多多少少有一些怪异。
“不会的！希儿不……算了，你是否还打算履行承诺帮助我们解决我们两个的问题？”
红希儿紧张的看着他，担心方圆真就撂摊子不干了。
到目前为止，方圆是红希儿见到的对意识研究最深入的存在了，虽然他一度让自己的意识走向疯狂，但这恰恰也证明了他研究意识有足够的经验啊。
如果方圆不干了，她也找不到其他可以信任的人来解决两个希儿的问题。
“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和你说过。在权力的漩涡中，荣耀归于中心，责任归于沉默。”方圆沉吟片刻，说道：“我接下来是否继续履行承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到底想要如何？是融合，还是分离？你没有目标，我就不知道应该朝着什么方向去做。”
红希儿颇为认真的说道：“有没有那种既可以分离，又可以让两个人在一起没有那么容易分开的方法？”
方圆摸着自己的嘴唇，惊愕的看着这位红发妹妹。
他沉默良久，开口问道：“妹妹，你……读过书么？”
“你什么意思？！”
光是看对方那马上就急眼的样子，方圆就知道她的大概水平了。
‘难不成是和荧差不多的‘成长率’？’
将荧现在的脑袋成长平均分她的每一岁，然后有个十几岁就是这个红妹妹的情况了。
“我是说，我理解你的意思了。”
方圆基本懂了这个红妹妹的需求，就像是他刚才说的一样‘责任归于沉默者’。在权力的圆桌上，一定会有一个‘不存在’的人背负一切。这个‘存在’不基于此人的能力，而是基于他的言语蕴含着多少权力。
“你要不要让另外一个希儿妹妹出来说说话？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但我们要辩证的看待你这种关系。根据你的能力情况，你现在的肉体也不是肉体，而是量子态的不知名物质。理论上来讲，你现在完全就是长生不老了，为什么要追求这种莫名的分离呢？”
方圆的话让红希儿摸不着头脑，她坦率的问道：“你能不能说的简单一点？”
她闻到了一种寿命论的气息，这让红希儿的拳头有些想要打人的躁动。
他自顾自的说道：“即便是我也做好了撑死了谈一两百年就和荧分家的准备。为什么你这么着急的分开呢？如果只是为了体验自己一个人拥有物质身体的快感，那我觉得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你们两个商量好时间，你半天我半天，今天上午明天下午，实在是不行就一人一天交替着来也可以，一个星期一个月都可以随意分配。反正是量子态的身体，完全不用担心用坏身体的情况出现。”
红希儿还真被方圆给绕进去了，她脑袋晕乎乎的觉得似乎这样也不错的样子。
“这样，可以么？那希儿要是有喜欢的人，那岂不是就只能占据一半的时间？”
方圆觉得她想差了，他摆手道：“这个问题太简单了！你们两个只要喜欢同一个人不就解决了么！？反正你们都是‘同一个人’，喜欢上‘同一个人’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原，原来如此，因为我们是同一个人，所以喜欢上同一个人也是当然的。”
红希儿点着头，觉得这种事十分合理。
“那我就先不想着分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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