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万里万花
403 是巧合还是精心设计？（4k）
在被女神抱着赶往中央大圣堂的路上。莫佐乘着这点间隙的时间向贝尔娜黛询问道：
“对了，贝尔娜黛你知道为什么诸神都远离了人间吗？”
听到这话后，贝尔娜黛面无表情的脸颊上也是闪过了一丝疑惑的说道：
“我不知道别人是什么情况，但我只是我不想离开神国而已。”
“哈啊？！”
贝尔娜黛继续说道：
“因为我判断出作为信仰本身的我如果时常出现在人间的话，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毕竟很多事情我虽然不在意，但是信徒们却会非常上心。”
“比如各种我认为完全没必要的迎接仪式什么的。所以为了尽可能的减少这种不必要的麻烦和开销，我都是能不下来就不下来的。”
说着，哪怕是三无了无数年的贝尔娜黛都是带着能让人明显听出丝丝疑惑的说道：
“这是我的理由，但是其余人为什么也是这样，我却不太能理解，因为他们不像是会在意这些的存在。特别是双子教会的那两位，他们两个可是出了名的喜欢排场。”
“按照他们两个的性格来说，我完全无法理解他们为什么也会这样，在就是其余的神祇们也都是如此，这就真的挺让我不解的。”
见贝尔娜黛如此说道莫佐都是有点发懵，贝尔娜黛也不知道？！
不过很快的，莫佐又是想到了另一个可能——会不会诸神远离人间并不是出于什么必须的理由，而是都如贝尔娜黛以及伊露维塔她们这样有着各自的情况？
所以这会不会仅仅只是一个令人无奈的巧合？而非是什么不得了的未知事件？
毕竟这些天里莫佐知道的神祇下界的似乎都挺随意？
这个想法很快就是宛如雨后春笋一般在莫佐的脑海里节节拔高。
不过马上的又是一个新的想法或者说常识让莫佐否定了这个认知。
那就是一个两个，乃至于三个四个都是这样也就算了。巧合之所以是巧合不正因为它的意外性吗？
但问题是，全部的神祇都是这般了。这真的不是一种另类的问题吗？
比如就算祂们全都是因为各自的某个特殊情况而让自己远离了人间，但谁能肯定不是某个未知的存在故意造成了这个局面？
毕竟这个推论如果成立的话，那未免太过巧合了点吧？
可是，又会是怎样的存在能够让如此多的神灵都步入它的设计之中呢？
在思索间，莫佐又是想起了安杰努斯大教堂下伊露维塔对他说过的那个推论——原初很可能还活着！
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后，莫佐才是对着一直抱着他的贝尔娜黛问道：
“你有没有什么看法，什么都可以说说。”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让贝尔娜黛顺着自己的感觉走，不需要什么理由，只要说出来就可以了。
毕竟神灵的灵感可是非常玄学的存在。
贝尔娜黛也是明白莫佐的意思，她当即不假思索的说道：
“你是不是在想这一切会不会只是一个巧合而已？但我不相信会有什么巧合，所谓的巧合都不过是一系列事件相遇后造成的必然而已。让我来看的话，我觉得这或许是在变相的告诉我们，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藏在了我们的视线之外。”
“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得到了贝尔娜黛回答的莫佐当即沉思着说出了这句话。
不过贝尔娜黛却是在这个时候将他给放了下来。
这让莫佐有点意外的说道：
“怎么了？”
贝尔娜黛转过身来一边为莫佐整理着仪表一边说道：
“中央大圣堂就要到了。”
莫佐眉毛一挑的越过贝尔娜黛看向了她的身后，果不其然，一座雄伟的白色都城出现在了莫佐的眼前。
那就是正义教会的核心所在——中央大圣堂！
这儿是女神贝尔娜黛的地上神国，也是整个正义信仰的中枢神经。
-
时间稍微往前的时候里，作为正义信仰大本营的中央大圣堂中，正在召开一场至关重要的会议。
会议的参与者分成了两派，一派是以两位大天使为首的革新派，另一边则是以黑骑士卡利斯为首的守旧派。
然后更加有意思的一点是，经常在历史书上代表正义和进步的革新派在如今却是代表了对人性的否定。他们的道路毫无疑问是错误的！
而一直在历史书上扮演着被唾骂的角色的守旧派，在如今却是一反常态的代表了真理和正义。他们清楚的认知到了同伴们的想法是错误的！
为了不让无数伟大者的牺牲白白浪费，守旧派们站了出来并召开了这场会议。
只是说守旧派这边也是分成了两派，只不过目前都还能一致对外而已，但他们的本质绝对是不同的，毕竟一者是黑骑士卡利斯这样的保留了人性的裁决之主派，另一派则是依旧坚信女神的选择毫无问题的贝尔娜黛派。
如果没有莫佐这个意外，这一场会议绝对会变成正义教会分裂的开端！
也很可能会变成一个大灾难，就算是预定复活的魔灾被月亮提前背刺！
因为不管如何，正义教会内部的道路之争已经是不可调和了。
也是因为这场会议，才让女神的神国变成了只剩下女神的状态。
因为不管是代替女神管理教会的两位大天使又或是其余的天使以及诸多圣灵们，都是因为这场事关教会未来走向的重要会议而抵达了人间。
会议一开始，黑骑士卡利斯就是拍着桌子对着两位大天使喊道：
“为什么您二位就是看不明白，您们的选择荒唐的离谱？为什么您们就是想不通透人之所以是人，就是因为人性二字！”
“而您们却要否定这一切！您们难道是要毁了我们这些年来的无数付出和努力吗？”
卡利斯的话音刚刚落下，两位大天使就是面容肃穆的同时说道：
“正因为我们不想要让我们这些年来的付出和努力白费，所以我们才会做出这样的判断，卡利斯，我们知道你很难接受这样的判断，毕竟你不像是我们这样看到了很多问题。”
“可是作为相处多年的同伴，我们认为你应该明白我们的选择绝对是出于好心和责任！”
卡利斯越发用力的敲着桌子说道：
“我相信的是以前的您们，而非是现在的您们，现在的二位已经如女神一般扭曲了自己的认知，您们此刻做出的判断我绝对是无法信任的！”
这句话一出就是让刚刚还算和缓的气氛瞬间凝固了起来。
两位大天使都是略微皱眉的站起身道：
“卡利斯，你刚刚在说什么？你认为女神陛下是错误的？你疯了吗？”
卡利斯也是正色的看着他们道：
“我没疯，如果说这儿真的有个疯子的话，那也不会是我，而是您还有您！”
卡利斯说完就是无比认知的指了指两位大天使。
两位大天使并没有因此生气，作为正义途径里最接近女神贝尔娜黛的他们两个，其人性虽然比女神剩下的要多不少，但是也已经稀薄的接近顽石了。
这种程度的指责自然不会让他们心生一丝波澜，真正让他们在意的是卡利斯的反应和言行。
他们凝视了卡利斯片刻后就是齐齐皱眉说道：
“卡利斯，你支持着那些谬论？”
这是反问也是肯定。
所谓的谬论自然是指卡利斯他们信奉的‘异端学说’！
卡利斯无比认真的看着两位大天使道：
“我也曾想过这是否会是谬论，甚至也曾想过提尔陛下的死亡究竟是意外还是谋杀，但是现在这些都不需要讨论了，因为事实已经告诉了我答案。”
“不论如何，您们还有女神的道路都是无可争议的错了！”
“我必须改变这一点！”
即使是人性稀薄的正义教会的中高层们，在听到这番话后也都是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他们知道在教会内部还有人信奉着旧神提尔以及因此而衍生出来的异端学说。
不过他们真的没想到，依旧信奉旧神的人里会有卡利斯这样的重量级人物。
卡利斯知道今天的会议只要召开他们这些人就是藏不住的，所以他非常直白的将自己等人的存在拿上了明面。
他需要借助今天的会议来让教会的同伴们看到他们这条路的正确和优越。
但随着卡利斯的表态，不只是两位大天使面色冷冽的看向了他，就连原本和他站在一起的‘同伴们’也是脸色微妙的看着他。
他们虽然对未来教会应该如何前进而存在分歧，但他们都是坚定的相信着女神的选择的！
也是在这个剑拔弩张的时候。
突然的，所有神职者都是脸色一变的看向了某个方向。
下一刻随着两位大天使冲出神殿，其余的神职者们也是纷纷色变的跟着跑了出来。
然后他们就是目睹了此生中最是难忘的一幕——女神的神国坠毁了？！
无数名走出了神殿齐聚在神殿外的大广场上的正义教会的神职者们，在此时此刻都是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目光。
因为就在刚才，属于他们教会信仰的神国居然坠落了？！
神国的坠毁带来的影响绝对是超出了莫佐预估的。别的不说，光是现在信徒们因为目睹了神国坠落而产生的信念冲击就是一个天大的麻烦。
因为这不亚于信仰崩溃，两相比较下唯一的差距也就是还没有实证女神已经身亡。
不过也大差不差了。
特别是信徒们在目睹了神国崩溃后又 马上看见了月亮的回归！
这前后脚发生的事情，虽然在事实上是没有多大因果关系的意外，可在对此毫不知情的信徒们看来。
就很容易形成这样一个认知——月亮谋算了他们的信仰，并以此达成了自己的回归？！
不然何以解释女神的神国才是坠毁，早已被放逐的月亮就是立刻回归了？
这个想法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人将其直接的说出来，不过它的存在却是宛如精神瘟疫一般迅速出现在了绝大部分神职者的脑海中。
不安，进一步的扩大了！
在这样飞速扩大的不安中，两位大天使又是脸色一变的看向了卡利斯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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