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懂皇Alter
爱丽丝菲尔很是好奇地问道，她所知的亚瑟王传说和现实相差太多，但利维坦就不一样了，他明显知道大量的内情。
“就是石中剑折断的原因，据说当初骑士王与佩里诺尔王决斗时，被对方把头顶的呆毛给削断了。在极怒之下，骑士王不顾对手已经投降，活生生把人家打成重伤。石中剑也因为她违反了骑士精神，在此之后自行断裂。处于那种状态下的Saber与其说是红龙亚瑟，更不如称之为象征白龙的‘卑王’。”
与《亚瑟王之死》完全不同的故事，但看着Saber脸上愈发显得不耐烦的表情，爱丽丝菲尔觉得利维坦的说辞可信度更高。
“到了，记得跟紧我身后。”
黑Saber一个华丽的漂移，将梅赛德斯堪堪停到了尚未建成的冬木大厦前，骤然的急停差点让正滔滔不绝跟白发人妻透露着骑士王黑历史的李唯给甩到了车窗上。
“嗯。”
爱丽丝菲尔展颜一笑，用力地点了点头，带着李唯也跳出了车门。
“对了女人，你身体没什么大碍吧？”
卑王突然停住了身形，侧着绝美却极为冰冷的脸庞问道。
“在利维坦阁下的帮助下，已经可以正常活动了。”
白发人妻摸了摸肩膀上的小章鱼，她也没想到李唯竟然有办法控制住灵压，使自己的身体不受Servant灵魂的影响。
“这只是暂时的缓解，超过五骑我就压制不住了，而且你必须和这只使魔贴身接触，不然起不到效果。”
李唯用通讯魔术向爱丽丝菲尔提醒了一句，他用了5000命运点数从系统那里兑换了部分爱因兹贝伦的人造人技术。
将小章鱼改造成爱丽丝太太的额外“插件”，使其能够拥有她的女儿伊莉雅同样的功能——在回收Servant灵魂的同时保有行动力。
“我会注意的，还请利维坦先生不要跟Saber说这件事，拜托了。”
爱丽丝菲尔同样用通讯魔术回复道，很显然她并不想让骑士王得知圣杯容器的事情。
“好吧。”
远在固有结界内的李唯咧嘴一笑，很干脆地答应了下来。接下来他只需要耐心等待，等到矛盾完全爆发的那一刻，便是自己收获甜美果实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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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3章 英灵大乱斗，三处战场
未来作为市内最高建筑的中心大厦，此时还是一个只完成了三面墙体的架子。而因为最近冬木市动荡不安的缘故，工地也被围了起来，并没有人在里面施工。
“看来想占据这个最佳观测点的，不止我这边一方啊，Saber。”
手持双枪的俊美骑士早已在一楼等候多时，工地上昏暗的灯光，照出了迪尔姆德脸上那昂扬的战意。
“装模作样，摆好姿势准备受死吧。”
狂暴的魔力在卑王的身上缠绕着，在进入Alter形态的她，本质从“骑士”偏向了“龙”。魔力输出速率和肉体力量要往上拔高了一个层次，但作为代价，敏捷和技巧会有所下降。
“Saber……你的铠甲和发色是不是变了点？”
Lancer疑惑地看着骑士王身上那身漆黑的重铠，与之前那副辉煌耀眼的甲胄完全不是一个风格，反而更像是Berserker那种。
“呵，你脸上的泪痣不是也变了？”
卑王嗤笑了一声，显然对Lancer决斗前还要套近乎的行为感到相当不屑。
“事出有因，那么让我们开始吧，相信这次不会再有谁能打扰这场决斗。”
Lancer无奈地苦笑着回答，他也察觉到了对手今天的情绪有些不对劲。
不过迪尔姆德对于女人性格中的反复无常早已有所认知，所以并没有把黑Saber那恶劣的态度放在心上。
没有任何征兆和宣言，一道漆黑的身影瞬间闪烁突进，如同急不可耐想进行狩猎的美洲豹般凶狠地向猎物扑袭。
铛铛铛——
布满不祥气息的漆黑长剑与猩红的长枪不停地碰撞，溅起的火花在入夜后的黑暗中格外刺眼。
震耳的碰撞声在大楼的施工现场激烈回荡，就好像是在用铁锤敲打着爱丽丝菲尔战栗的心脏。
这两位来自不同时空的传奇英灵竟有幸在此领教彼此的武艺，他们自当竭尽全力，不给自己留下任何的遗憾。
两人白刃相交的战斗远比第一次相遇时更加猛烈、直接、凄绝，是正面的力与力的交锋。
“好重的攻击。”
Lancer感觉自己握住“红蔷薇”的双手有些发麻，没想到对方单手持握的情况下竟然还能保持如此迅猛的攻击，他甚至怀疑当初在港口一战时骑士王其实还藏了拙。
“哼。”
卑王可没有缓下攻势的想法，在毫无顾忌地解开所有枷锁后，她疯狂地从Master的魔术回路中抽取魔力，丝毫没有在意会不会给卫宫切嗣带来严重的身体负担。她现在只要一件事，那就是赢。
“爱丽丝太太，你其实不用太过担心，现在Saber不是占据优势吗？”
李唯看着手指紧张得搅在一处的白发人妻，出声劝慰道。
“可是……Saber她，好像太拼命了。”
爱丽丝菲尔担忧地望着那道一往无前的身影，她其实并不能看清这两人突破音速的动作，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再这样下去，骑士王可能会受伤的。
“确实打法太决绝了点，不过放心，Lancer那边也不好受，就看谁先撑不住了。”
李唯坐着看戏也不腰疼，他那边也正打得热闹，好在征服王并没有直接攻击自己，而是一门心思扑在“大海怪”的身上。
激烈交手数百回合后，两人趁枪剑相交时的推力，终于分开身形拉开了一段距离。
“骑士王……你单手剑可比你双手剑厉害多了。”
Lancer调笑着说道，对方连绵不绝的进攻和压迫，甚至让他不敢去动用“黄蔷薇”，以免握不住武器被打飞出去。面对筋力A、魔力A++的黑Saber，自己那等级只有B的筋力和D级的魔力完全不够看。
“……”
卑王没有和敌人废话的习惯，身体轻轻一震，狂风瞬间卷上了漆黑的长剑。和那个迂腐的自己不同，黑Saber动用风王结界可不是来隐蔽武器的。
短暂的歇息后，双方同时向前迈进一步，气势如虹，声同裂帛，再次激烈地战在一起。
没有任何花招和计谋，只有最纯粹的武力和技术较量，剑锋与枪尖碰撞，更加凶猛，更加白热化。
“变快了！？”
迪尔姆德瞳孔一凝，他在交手的瞬间就立刻发现对方挥剑的速度又快上了几分，就仿佛是在没有空气阻力的真空中一样。
黑Saber可没有理会对手震惊不已的心情，近乎狂暴的攻击一波紧接着一波，让人没有丝毫喘息的机会。
与冬木中心大厦那边进入白热化阶段的战斗相反，李唯这边依旧是处于僵持状态。
“王之军势”的英灵们因为无法使用宝具的缘故，只能依靠自己手中的冷兵器劈砍着星之眷属那粗壮且数之不尽的触须。
偶尔征服王麾下的魔术师们会发出一些伤害可观的攻击，但实际上并不能威胁到这位旧日支配者的子嗣。
说来讽刺，对星之眷属造成最大伤害的不是EX宝具“王之军势”，而是征服王用来代步的神威战车。
这辆祭祀宙斯神的祭器，可以在攻击时降下象征着宙斯神力的雷霆。旧日支配者和古神本就不对头，大章鱼在挨了几下狠的之后，自愈能力就开始出现被抑制的情况。
被神雷劈出的伤口上一直缠绕着暴走的电流，恢复速度肉眼可见地变缓，而英灵们也纷纷趁机朝被电得焦黑的肉坑进行攻击。
“嗯，你那边已经撑不住了吗？看来我也得速战速决了。”
本来还想再拖一会的李唯，在收到间桐雁夜的通知后，终于决定亲自出马。
Berserker凭借“骑士不死于徒手”完克了Archer的“王之财宝”，甚至还将对方最强大的飞行载具维摩那给抢到了手，只要英雄王不动用乖离剑·EA，他就能够一直占据上风。
可惜还是被间桐雁夜拖了后腿，不仅魔力供给不足，而且在与远坂时臣进行魔术决斗时，被对方被打伤，最后凭借运气才侥幸留得一命。Berserker也只好跟着撤离，掩护自家Master逃跑。
第054章 无形吹奏者的混沌之音
无奈之下李唯也唯有出面收拾烂摊子了，他是真不想和吉尔伽美什对上，等会被一剑“天地乖离开辟之星”给劈死，哭都没地方找去。
但为了Lancer和骑士王的决斗以及后续的事件不受影响，李唯也只能尝试性去和英雄王过过招，看能否拖住一会。
不过在此之前，他还需要把眼前这个碍事的莽汉给处理掉，从进入固有结界到现在将近一个小时，“理智丧失”的光环也应该生效了才对。
“利维坦，你还不打算出手吗？你的使魔看样子快不行了啊。”
征服王大笑着一拽战车的缰绳，在半空中转了个头，飞蹄神牛再次奔腾着召唤出落雷劈下。
“好吧，我现在有急事要办，就不陪你们过家家酒了。”
李唯慢悠悠地从星之眷属的头顶站起身，手上出现了一支似乎是由人类肱骨制成的长笛。
这是他从系统处花了500命运点数兑换而来的，没什么奇特的能力，但在夏至日后的第一轮新月升起之时，进行了数次附魔，算是一件仪式用的魔术道具。
“喂，利维坦，你该不会是打算给我们现场来上一段才艺表演吧？”
伊斯坎达尔诧异地看着对方手上那根被简单附魔过的骨笛，脑海中闪过了有关于海妖之歌的故事。考虑到自己Master那弱小的对魔力，他谨慎地驾驶神威车轮远离了战场中心。
“放心，绝对不会让你们失望的，接下来就尽情欣赏这超越星空尽头的混沌之音吧，Pipes of Madness（疯狂之笛）！”
韦伯·维尔维特经此二十年后，也难以将今日所见的场景和那低沉单调的旋律遗忘，它将如同梦魇般伴随完他这一生。
混乱、亵渎、邪恶、污秽、饥饿、空洞、疯狂！
世间的一切仿佛陷入了不断旋转的黑暗深渊，而且还在不停地向下堕落。
耳边早已听不到战友们的惨叫声，鲜血和闪现在眼前的“门”之外的景象在交替着，隐藏着宇宙真实的面纱被撕开。
无法理解！无法理解！无法理解！
理智早已消失殆尽，大脑完全停止了思考。这是怎样的长笛声啊？这就是宇宙终点之处的景象吗？比尽头的天空还要遥远，比无垠的大海还要深邃。
由众多英灵心中景象凝聚而成的固有结界——俄刻阿诺斯竟然因为这骇人的笛音产生了扭曲，变成了一处光怪陆离的诡异之地。
而原本王之军势中的英灵们，也全部丧失了理智，陷入了无尽的疯狂和自相残杀之中。短短几分钟之内，数万人的军队就只剩下了几名在原地哀嚎的“胜利者”。
“哦豁，效果拔群。”
李唯满意地用食指弹了弹骨笛，他之前任由这群英灵围攻星之眷属，其实就是为了让它身上固有的“理智丧失”光环生效，降低敌人对精神污染的抗性。
现在看来，大可不必拖这么久，第一轮理智检定他们就过不去，除了有所警觉而拉开距离的征服王，其它英灵基本全军覆没。
“这……这这，我不想打了，我们回家好不好Rider？”
韦伯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的惨状，脸颊已经因为恐惧而开始不自觉地抽搐，颤栗着的身体使他只能瘫坐在战车上。
“这次是我们败了，小子。但是我很开心，今天打得相当尽兴。更重要的是，我也因此看到了星空彼岸的尽头，那才是我伊斯坎达尔应该到达的终点！”
征服王搂住少年还在不停颤抖的肩膀，骄傲地大声宣告着。
韦伯也因为那双坚定温暖的大手也渐渐平静下来，没错，他们这次是败了，但自己手上还有三枚令咒可以充能，大不了再打上一场。
失去了魔力维持的固有结界，慢慢消散在虚空之中，只留下最初对战的双方。不过现在胜负已经明了，利维坦完胜Rider方。
“我看看，英雄王掉在哪了。”
李唯取消了星之眷属的极巨化，让它扶着自己在高处观察着周围战场的情况。
据间桐雁夜所说，Berserker撤离前顺手引爆了光之辉舟维摩那，应该伤得Archer不轻，说不定掉河里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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