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懂皇Alter
李唯将之前灰发少女被敌人划伤的大腿治疗好，并低声询问起她的情况。
“嗯，没问题的。”
格蕾注视着从容站在不远处的女性英灵，再次握紧了手中的死神之镰。
“那就没办法了，我本来还指望你们自己能做个了结呢。”
赫费斯提翁轻轻地叹息道，一个后跃拉开了距离，然后高举起手中的佩剑似乎想将苍穹撕裂般劈落，无数的雷霆在云层中蜿蜒肆虐，赤色的雷光顷刻间便将整片天空映照成一片血红。
“这是！？”
埃尔梅罗二世的瞳孔猛然收缩成一点，这个动作和场面他曾经见过十数次了。
“休想得逞！”
“快回来，格蕾！”
“已经太迟了。”
空间被庞大的魔力撕开，一辆缠绕着赤雷的战车从天空中轰鸣着奔驰而出，空气中带起的静电甚至让人皮肤上的汗毛直立，但灰发少女已经无暇顾及这些细节，因为她现在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无法言语了。
战车并没有落在魔眼搜集列车的车厢之上，而是像行驶在虚空中一般，被两头巨大的骨龙所牵引，这种早已消失在神代后的幻想种给人的冲击力是难以言喻的，以至于就连埃尔梅罗二世也一时间没能回过神来。
“啊……麻烦了，神威车轮（Gordias Wheel），这不是征服王的宝具吗？”
李唯见状也有些头疼，因为他现在并没有像星之眷属那种体型庞大的怪物用以充当肉盾，现在必须真正意义上的脸接宝具了。
“你根本没资格当伊斯坎达尔的臣子！所以就在这里和你的弟子一起殒命吧！”
赫费斯提翁翻身跃上战车，甩动着缰绳让神威车轮在虚空中驰骋着，骨龙每一次挥动翅膀都会引起雷霆的轰鸣，战车在她的控制下快速地向高空攀升着，然后以一种摧枯拉朽、势不可挡的姿态俯冲而下。
“Gray……Rave……Crave……Deprave……”
避无可避，格蕾见状缓缓举起手中的死神镰刀，开始吟唱解放宝具真名的咒文，试图在攻击到达之前将其拦截下来。
第293章 现世裂隙术与不存在的臣子
“不行的，格蕾！在这种站立不稳的地方地方释放圣枪，我们也会被波及到的，利维坦你能不能行？”
埃尔梅罗二世制止了弟子企图硬碰硬的行为，扭头看向了曾经连征服王都能够胜过的李唯。
“交给我吧，注意别被落雷给电死了。”
死死盯着狂飙而至的神威车轮，李唯甚至可以感受到迎面吹来的巨大风压，不过……比起征服王那种雷霆万钧般意欲将眼前一切尽数碾碎、蹂躏殆尽的冲锋，依旧还是差了点霸者之姿。
就在咆哮的骨龙伴随着赤雷即将正面撞上李唯之际，他终于看准时机伸出右手，似乎想抓攥住对方般五指向中间靠拢。
“Temporal Rip（现世裂隙术）！”
无形的力量突然将疾驰而来的神威车轮拖拽进了一处介于虚空与现实的间隙之中，那里被锯齿状的黑暗所环绕，就连时间也在其中停滞不前。
被放逐的赫费斯提翁身影变得虚化，她甩动着缰绳的身姿仿佛被定格在那一瞬间，脸上甚至还残留着肆意的笑容。
“这……？”
“格蕾，背起你的老师，该跑了。”
没等灰发少女问出口，李唯便立刻下令道。他也没想到眼前这位女性英灵的对魔力如此之高，放逐术竟然将自己体内的魔力抽取一空，而且效果恐怕持续不了几秒的时间。
“是！”
少女虽然搞不清楚状况，但还是一手抄起在列车顶部都站立不稳的埃尔梅罗二世，飞快朝车厢内部逃去。
而李唯也同时取消了自己的施法动作撒腿就跑，将赫费斯提翁驾驶着神威车轮的虚影留在原地。
“哪去了？”
数秒之后赫费斯提翁终于是从空间间隙中回归，因为里面的时间是停滞的，所以她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记得自己操纵宝具撞向那三人，然后他们就非常突兀地消失不见了。
“该死……魔术师的小把戏。”
百思不得其解的赫费斯提翁只能将此归结于对方在眼看情况不妙后，在车厢顶部留下了近乎以假乱真的幻象，实际上本体早已逃之夭夭。
“呼……没追上来吗？”
格蕾将抗在肩膀上的老师放了下来，长吁了一口气后，神色紧张地向负责断后的李唯问道。
“她应该也不想和魔眼搜集列车来战吧，而且车厢内部也没办法使用宝具。”
李唯耸了耸肩，要知道列车方现在的代理经理也不是什么善茬，如果没有苍崎橙子那种冠位的实力，最好还是不要太放肆。
“利维坦你这家伙用的都是些什么稀奇古怪的魔术？”
埃尔梅罗二世平时没少解析敌对魔术师的家传秘术，然后抢先跑去时钟塔申请专利卖钱还款，以他的学识基本看一眼就能知道对方魔术构成的原理了。
但李唯例外，他压根没能看出个所以然来，由此基本可以确定对方绝对不是遵循现有的魔术体系，也许是更加遥远的古老、乃至神代魔术。
“类似于失传的黑巫术，副作用极大，基本只有我自己能用，正常人一场战斗下来恐怕理智和肉体都完全崩溃了。”
李唯所谓的失传其实并不确切，在这个世界实际上还残留着大量记载着克系法术的黑魔导书，只不过代价太大、仪式过于邪门，所以根本没人会去用而已。
“不说这些了……刚刚那个从者，你有什么头绪吗？我并没在『王之军势』中见过这位所谓的第一心腹，如果真是赫费斯提翁的话，不可能不出现追随征服王的军队中，难道是我记错了？”
埃尔梅罗二世捂着额头陷入了沉思，将近十年的时间已经让他的记忆开始模糊，于是只能求助李唯帮忙回忆一下，毕竟对方可是跟『王之军势』正面打过一场。
“没记错，一群大老爷们里面要是真有这么个美女，我绝对印象深刻。”
李唯信誓旦旦地回答道，他虽然自称有阿尔茨海默病，但实际上却有过目不忘的本领，特别是在看女人的时候。
“唔……无言以对，确实没见到有女性英灵存在。不知道那个偷走圣遗物的犯人是用什么手段召唤出从者的，总之这次对方无功而返，接下来两天肯定会再次出手。”
魔眼搜集列车的行程是三天四夜，犯人既然故意留下邀请函引导自己前来，恐怕就是想在这里下手，否则不必大费周章。
但对方究竟是为何要这么做呢？难道和自己有什么仇怨？那范围可就太大了，在线索太少的情况下哪怕是埃尔梅罗二世也没办法进行推理。
“估计赫费斯提翁的Master就是列车中某个乘客，你说会不会就是杀害特丽莎女士的凶手？”
李唯有意引导地说道，这次的案件至少有三层的博弈，如果忽略了某个细微的点，恐怕会导致无辜者成为替罪羊。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不过我暂时没能想到这两者之间的联系。”
埃尔梅罗二世摇了摇头，现在他的脑子因为从者的出现变得一团乱麻，他试图参加圣杯战争就是为了召唤征服王，而现在又有人通过某种未知的方式用那块披风残片召唤出了赫费斯提翁。
假如……算了，不存在这种可能，神秘人既然想要自己的命，肯定就不存在所谓的合作。
回到房间时，奥尔加玛丽和考列斯已经在那里焦急地等待，列车外的战斗和雷鸣声早就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但为了不去添乱，只能老老实实等待结果。
“太好了，老师、格蕾还有利维坦先生，你们都没事吧？”
考列斯连忙起身迎了上来，在看到三人安全无恙后总算松了口气。
“还行，就是你老师被吓得有些腿软，不过比起以前已经进步很多了，我跟你讲他参加圣杯战争那会差点没尿在神威车轮里……”
“你饶了我吧……以前那些丢脸的事情我好不容易才忘掉的。”
埃尔梅罗二世在被轮番打击之下终于放弃了思考，软趴趴地倒在床上不愿意动弹了。
第294章 亚种圣杯与腑海林之子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有你这个家伙，有这么不负责任的吗？自顾自就丢下雇主跑没影了？你们究竟在和谁战斗？”
不知道来龙去脉的奥尔加玛丽仍然是一头雾水，于是便将火力对准了还在嬉皮笑脸的李唯。
“抱歉抱歉，现在我也理不出头绪来，不如明天再跟你好好解释。话说你今晚打算睡哪里？原来的房间已经不能住了吧，而且独自一人也太危险了。”
“我睡你的床，你睡地板，就这样决定了。”
奥尔加玛丽不自觉地退后了半步，随即飞扑到床上，故意将双手双脚张开把位置都给占满了。
“啧，要不格蕾和我挤挤？”
看着对方那满脸戒备的样子，李唯无奈之下只能向灰发少女求助了。
“您这是在xin骚扰吗？”
格蕾紧了紧自己的兜帽，有些不知所措地反问道。
“好吧……我和考列斯打地铺，比起满身烟臭味的大叔，我觉得还是地板舒服点。”
李唯嫌弃地看了眼某个像咸鱼一样躺尸了的中年男人，无奈地叹了口气。
“别吵了，睡觉。”
……
“早安。”
“早安……你蹲在这里干嘛？”
李唯一睁眼边看到奥尔加玛丽正站在自己枕头旁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自己，可惜对方蹲了下身没办法看见裙底。
“你不是说要把发生的事情跟我说清楚吗？”
少女眯起眼睛，用食指戳了戳李唯的脸。
“好吧，边吃早餐边谈。”
于是李唯简明扼要地将收到邀请函，再到昨晚被从者袭击的事情全部向奥尔加玛丽解释了一遍，其中还夹杂着自己不少的猜想，可以说除了七年前的连环凶杀案，基本已经全盘托出了。
“什么！？袭击你们的是从者？直接召唤出拥有生前人格的英灵，这种现象应该只会出现在圣杯战争才对，现在我们可是在英国，离冬木市都不知道有多远。”
奥尔加玛丽失声质疑道，正因为她十分了解圣杯的机制，所以对其中的信息才会表现得如此的难以置信。
“你忘记了一点，实际上只需要拥有充足的魔力便可以形成所谓的亚种圣杯。当然……那种东西因为失去了第三魔法的运作，无法和能够实现所有愿望的冬木大圣杯相比，顶多只能作为大源魔力，但召唤出从者还是能够做到的。”
李唯简略地解释了一下英灵出现的原因，所谓亚种圣杯实则就是阉割版本，除了让这个“游戏”继续下去之外，获胜者并不会得到实质性的奖励。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英国的大灵脉上动了手脚？”
奥尔加玛丽迅速领会到李唯言语中的意思，顿时觉得这次魔眼搜集列车之行就是一个巨大的阴谋，难怪这次的行径路线不同以往。
“嘛……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那个袭击你们的从者……你有看出对方的身份吗？”
少女强自镇定下来，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找出幕后黑手，还有特丽莎可能还活着的头颅，容不得她再浪费时间了。
“她自称是赫费斯提翁，而且还能使用出征服王的宝具。”
“她？赫费斯提翁不应该是男的吗？”
奥尔加玛丽敏锐地察觉到对方奇怪的遣词，忍不住追问道。
“亚瑟王还能是个小姑娘呢。”
李唯耸了耸肩，抛出一个令人无法反驳的例子。
“也对……不过这个赫费斯提翁有些可疑的地方，一般来说从者害怕暴露自己的弱点与能力，都会尽可能隐匿真名，用英灵赋予的职介来指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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