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懂皇Alter
随着那冷不丁响起的问候声，格蕾感觉到一股奇异诡谲的魔力骤然出现在身后，吓得她条件反射般后跳拉开距离，将手伸进了斗篷下封印着魔术礼装（宝具）的鸟笼。
“不要紧张，我只是看你在我家门前发呆，以为你是客人而已。”
李唯饶有兴趣地看着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灰发少女，摊了摊手解释道。
“这是您的屋子？抱……抱歉，我只是突然发现铁门上挂着牌子不见了有些好奇而已。”
格蕾羞愧地垂下了头，她刚才竟然还试图攻击这座洋馆的主人，这不是和强盗一样吗？不过话说回来……明明是一个挺亲切的人，为什么老师要说他是恶魔呢？
“原来如此，我之前出远门旅行去了，把房子空置了七年，不知道的人感觉有些好奇也是正常现象。看你来斯拉这边，是想去埃尔梅罗教室吗？”
李唯好奇地贴近到少女面前，据原著的设定对方就是阿尔托莉雅的现世身，如果操作得到甚至可以让那位传说中的亚瑟王从她的躯体上复活。
“是……是的，如果没有其它事的话，我可以离开了吗先生？”
格蕾不自在地抓紧了衣摆，把头垂得更低了，她从小就不喜欢别人一直看着自己的脸。
特别是在第一次和老师埃尔梅罗二世见面时，自己的相貌竟然把对方吓得跌坐在地，至此以后她就很少取下兜帽过。
“走吧，我们刚好顺路，不过你……长得可真像啊。”
李唯说着丢失宾语意义不明的话，缓缓收回了自己打量的目光，将因为震惊而瞳孔收缩的少女遗留在原地，自顾自地向现代魔术科的总部教学大楼走去。
第276章 故人重逢与丢失的圣遗物
“你好，我亲爱的兄长，终于等到你下课了。”
莱妮丝已经从当初那个坐到家主位置上还需要垫凳子的小萝莉，成长为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可惜她脸上恶作剧般的坏笑还是一如既往地让韦伯感到胃疼。
“你有什么事吗？”
回答完学生的几个问题后，埃尔梅罗二世来到了这个让成天热衷于作弄自己的义妹面前。
“没事不能过来吗？我是你惹人怜爱的义妹耶。”
“那还用说……”
埃尔梅罗二世又感觉自己开始胃疼了，明明卖身还债已经如此艰难了，为什么还要没事找事来折腾他。
“好过分……我不仅会伤心得泪湿枕头，还会向你索取伤害少女心的赔偿费哦。不过嘛……我现在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你知道‘那个人’他回来了吗？”
莱妮丝猩红色的眼眸中透露出一抹寒意，这些年在她和义兄的努力下，家族的外债已经偿清了一半，但掌握着他们源流魔术刻印的利维坦却突然销声匿迹，这难免让她感到些许焦急。
但就在今天早上，负责紧盯着洋馆的随从前来报告铁门上谢绝客人的挂牌被摘下来了，其中的意义不言而喻，对于埃尔梅罗家而言最大的盟友、债主、敌人再一次出现了。
“哪个人？等等……该不会是那个家伙吧？他不是已经消失七年了吗？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
靠在长廊窗边的埃尔梅罗二世本来还有些不以为意，但看到莱妮丝那凝重的脸色后，心中顿时一惊，回想起曾经那场魔术师为争夺奇迹之物而展开的不择手段的血腥厮杀。
“没错，恐怕就是为了第五次圣杯战争而来的，我的兄长……如果你这次非要去参加的话，无异于送死而已。”
莱妮丝冷笑着闭上了眼睛，对方一直想通过参加圣杯战争以求再见到征服王的心愿，在整个时钟塔人尽皆知。
可惜以她这个便宜义兄的魔术回路，想要让伊斯坎达尔留在现世，就必须取得最后的胜利才行。但这怎么可能……从利维坦手中抢夺圣杯，无异于虎口拔牙。
“那个混蛋……”
埃尔梅罗二世用止不住有些发颤的手点燃了雪茄，靠在窗边深吸了一口，以此让自己平静下来。
“哟，韦伯，我怎么大老远地就感觉有人在骂我呢？”
一如当年在未远川的初次见面，李唯毫无征兆地突然出现在了对方身后。
“咳咳咳……咳咳！你……咳咳……怎么在这里！”
猛然受惊的埃尔梅罗二世被呛了一口烟，捂着喉咙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老师，你没事吧？”
格蕾连忙上前拍打着对方的后背，同时将不善的眼神投向了一旁还在笑的李唯。
“等一下格蕾，你离他远点，这家伙……咳咳……太危险了。”
回想起利维坦似乎和骑士王私交不错，埃尔梅罗二世强忍住肺部的疼痛将少女挡在了身后。
“老师……”
“别这么说嘛，我跟着你这个嗯……入室弟子一路来到这边，要是想做些什么坏事的话，早就下手了。”
李唯自然知道对方在担心什么，无非就是怕自己把格蕾抓去当召唤骑士王的圣遗物，但实际上完全没这个必要。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埃尔梅罗二世依旧没放弃对利维坦的警惕，恶魔可从来都是无利不起早的家伙，剩下的可能就是想折磨人为乐。
“两位，教室走廊可不是个叙旧的好地方，不如我们去会客室那边端起红茶优雅地聊聊天如何？”
从惊讶中回过神的莱妮丝看着因为好奇逐渐靠拢过来的学生们，微笑着建议道。
……
“所以，你只是来打声招呼？”
回到自己办公室的埃尔梅罗二世显得镇定了许多，在起初的惊愕之后，他也算是想清楚了利维坦并没有害自己的必要，哪怕是为了铲除圣杯战争的竞争者，留着他这个手下败将岂不是更好？
“没错，就是这样。我们好歹相识了近十年，称一声老朋友也应该不过分吧？”
李唯笑眯眯地应和道，对方可是能通过自身学识看破魔术的本源和构造，然后抢在其开发者之前向时钟塔申请专利的君主·埃尔梅罗二世。
多联络一下感情，说不定能让他多搞点封印指定的魔术来还债，这样自己学习魔术也少了笔命运点数的开支。
“老师……他究竟是？”
抱着茶盘的格蕾还是在意得不行，第一眼就认出自己外貌的人，多半也认识那位骑士王。
“格蕾那你可得好好听着了，这位是十年前第四次圣杯战争的获胜者，同时也是你老师最大的债主，记录在圣经之上的原罪恶魔，利维坦阁下。我亲爱的义兄和他那个Servant，当初就是在这位的手下捡了一条命回来的。”
莱妮丝代替沉默不语的埃尔梅罗二世回答了格蕾的问题，她从未见李唯出手，但对方的战绩已经说明了一切。
“获胜者？债主？恶魔？”
灰发少女眨巴着眼睛，满脸疑惑地看向了自己的老师。
“总之，你知道他是一个相当麻烦的家伙就行。”
埃尔梅罗二世感觉自己的胃痛有愈发加重的现象，不过就算如此……他还是有一个非常要紧的事情需要跟对方问清楚。
“利维坦，你……有没有拿了那件东西？债务我会尽快还上的，但它对我来说非常重要，不能用来抵债。”
“什么重要的东西？事先声明一下，我不好那么一口，如果君主大人有这个意向，我倒是可以介绍一些有钱的贵妇给你，大名鼎鼎的埃尔梅罗二世可是很热销的。”
李唯佯装不知情地开始说些垃圾话转移话题，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甚至让格蕾错以为自己老师有那方面的意向。
“不……我是想说，那位的圣遗物，让我不小心给看丢了……”
埃尔梅罗二世有些难以启齿地开口说道，他竟然将征服王留给自己唯一的纪念给遗失了，就这样还敢自称是对方的臣子，想到这里他都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
第277章 魔眼搜集列车
“有意思，一块披风残片而已，除非是作为圣遗物，否则仅仅只具备收藏价值，所以你才会怀疑到我头上。”
李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过他还不至于需要专门去偷别人东西，就为了召唤一个曾经的手下败将出来帮忙。
“平时我都把圣遗物保管在了时钟塔总部，但……圣杯战争的举办时间临近了，我就把它转移到身边，以防不时之需。”
埃尔梅罗二世说着起身来到书架旁边，取下高处的几本书籍，将手掌贴在书架背板上咏唱解除魔术锁的咒文打开那一部分墙壁，露出了里面暗藏着的保险柜。
用贴身藏好的钥匙将其打开后，里面的征服者披风残片已经不见踪影，只剩下一个不起眼的信封孤零零地放在底部。
“因为单靠我自己上锁不够安全，所以使用了这个协会准备给现代魔术科部长的保险柜，它的强度就算是君主想打开也需要费上一番功夫。但是……几天前我发现圣遗物丢失后，里面取而代之的就是这个信封。”
“魔眼收集列车？”
李唯接过信件后，快速浏览了一遍其中的内容，大致意思就是邀请埃尔梅罗二世前往Rail Zeppelin（魔眼搜集列车）参加宴会。
“没错，就是那辆沿着欧洲灵脉不停行驶，每年展示精选的魔眼并举办拍卖会的列车。”
埃尔梅罗二世紧皱着眉头，从他疲惫的神色和略微有些明显的黑眼圈来看，他因为这件事已经纠结了不止一天两天了。
“拍卖魔眼？想收藏那种东西的人这么多吗？”
从英国乡下来的灰发少女无法理解城里魔术师们的爱好，公然贩卖人体器官不说，两颗泡在罐子里的大眼珠子有什么好看的？
“小格蕾，魔眼可是很值得研究的哦，而且那辆列车也有将其进行移植的能力，只要花钱就能多出一张底牌，何乐而不为？”
李唯已经准备跟着主角团上这趟列车了，他看过系统兑换商店里的魔眼，像样些的都要好几万命运点数，还不如自己花钱拍卖一个来得痛快。
“移植？”
灰发少女愕然地抬头看着李唯，甚至忘记遮掩自己的样貌了，她原本以为像魔眼这种是属于先天的才能，没想到竟然还能通过这种方式获取。
“唉……这么说吧，人类通常会把一系列自然现象比作‘眼’，像埃及的荷鲁斯之眼便对应着太阳与月亮。飓风的中心被称为暴风眼，像北欧神话中奥丁的独眼就源自于此。火山象征着大地之眼，部分女神会被赋予此类特质，比如美杜莎的石化魔眼。”
埃尔梅罗二世惆怅地再次点燃了雪茄，靠在椅背上借此机会为自己的弟子讲解起魔眼相关的知识。
“实际上魔眼的强弱是有明显分级的，甚至有些造物技巧高明的魔术师可以制作一些简易的魔眼，但能够移植先天魔眼的，就只有魔眼搜集列车了。其中的难度……在某种意义上相当于分离风暴或岩浆，封进他人体内。”
“所以说小格蕾，如果想应约前往赴宴，这一趟可能极其危险。以韦伯自身的实力，恐怕都走不到列车停靠点去，中途就被人截杀夺走邀请函了，更别说列车上那些群魔乱舞不怀好意的乘客。”
李唯接过了埃尔梅罗二世的话，他清楚对方很难开口让弟子冒着生命危险和自己去处理私事，但以小姑娘的性格，她肯定会……
“到时候，我会保护好老师的！”
格蕾毅然地向前踏出一步，尽管鼻尖因为说出这种过于主动的话后有些发红，但她的眼神依旧坚定且毫不动摇。
“这样啊……小格蕾，我有说过你和那位骑士王很像吗？”
注视着少女那清澄的宛若晶莹剔透的翡翠般的瞳孔，李唯嘴角有些微微上扬地笑问道，就在刚刚的那个瞬间，一幕似曾相识的场景闪过他的眼前。
“请……请不要这样，我不喜欢自己被拿来和她比较，还有……叫格蕾就好，不需要什么前缀。”
灰发少女紧张地拉低了自己的兜帽，抿紧嘴唇解释着，但声音却越来越低。
“她当初也是像你这样，发誓绝对会保护某人，但最后只落了一个泣不成声的下场。所以啊……小格蕾，好好努力吧。”
李唯压根就没听进入对方的抗议，自顾自地将话说完。
……
“好吧，两位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自从昨天在埃尔梅罗二世的办公室中结束谈话后，李唯就老老实实呆在洋馆中睡大觉，没想到翌日清晨就接到了源自莱妮丝的电话，被邀请前往一家甜品店的隐秘包厢中会见。
同样在那里等待的还有埃尔梅罗二世的入室弟子格蕾，而李唯也带上了一直撒娇表示也想吃甜点的阿比。
“请坐，利维坦阁下。不过是我的错觉吗？这位小姑娘的样貌……好像跟七年之前并无差异？”
莱妮丝曾经在利维坦与索拉进行谈判时，见到过其身边的阿比，虽然隔着两道车窗，但对方身上庞大的魔力波动还是让她印象颇为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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