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见岳
靠门口这边,每个游戏机面前都座无虚席,可见,木叶的人都挺爱玩游戏的,其中不乏一些忍者的身影。
纲手怀揣着自来也的钱包,满大厅里寻找空位,她找啊找,终于在最里面的一台六成新的机子面前停了下来。
“那……就玩这个吧。”
那是一台老虎机,这个是除了掷骰子之外,纲手最喜欢的项目,用她的话说就是简单,完全不需要动脑子,只需要将拉把拉一下,然后等着图案自己排列就好,绝对不会浪费任何脑细胞。
纲手在座位上坐下后,将那个钱包重新扔回到了自来也的怀里,她笑嘻嘻的吩咐他:“去帮我兑换一些游戏币吧,尽可能多一些。”
一滴冷汗从自来也后脑勺滴下来,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这些钱统统变成了游戏币,然后长着翅膀飞到了游戏厅老板的钱包里。
啊,这简直就是来做慈善的。
但,是自己答应了要请她来游戏厅里玩的,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不过是一点钱而已,自己早不是那个花一分钱都得找哥哥要的小不点了,对自己喜欢的女人就是得大方一点,这是美德。
这样想着,自来也美滋滋的跑去前台找老板换游戏币,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只见怀里抱着一个布袋子,袋子不小,看上去沉甸甸的,全是游戏币。
纲手两眼放光,等不及的一把抢过去,投币,拉拉把,然后全神贯注的看着图案一个个停住不动。
起初,自来也还能跟着纲手一起激动,可连输了十几次后,自来也已经可以预想到后面的结局了。
他找个凳子坐旁边,由于昨夜彻夜未眠,此时的他无聊到打哈欠。
距离这个地方最近的窗口,大蛇丸贴着墙壁一声不吭的躲在外面,玩游戏的纲手一句话都不说,将所有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面前的屏幕上,只有在前两个画面是相同的时候,她才会高吼几声。
有时候是“苹果,苹果,再来一个苹果!”
有时候是“九,啊,又一个九,拜托了,再来一个九吧……”
“叮”的一声,第三个屏幕的画面定格了,下一秒就听到纲手捶游戏机的声音,“为什么不是九,啊气死我了,再来再来,下一把一定能赚回来。”
自来也在一旁差点睡着,被她的吼声惊醒,附和着:“嗨嗨,下一把一定能赢,我相信你。”
然而,呵呵。
大蛇丸背靠着游戏厅的墙壁,太阳太好了,晒得人暖洋洋的,宿醉带来的头晕和头痛被太阳一晒清醒了不少。
他在想,纲手一定看过自己那些不能让外人看的构想和记录,只是碍于跟自来也到处玩而没空找自己麻烦,一定是这样的。
但转念一想,他又觉得不是这样,依照纲手火爆的个性,知道了那些后指定会当场质问,自己昨夜虽然醉了,纲手想问还是能问,比如将自己打一顿,打醒。
这种事,纲手是做得出来的。
大蛇丸快烦死了,偏偏纲手和自来也却一直没有说到这个话题,按照正常的逻辑,纲手难道不会问一下自来也的看法吗?
啊啊啊啊,此刻的大蛇丸就像是撕着花瓣纠结对方爱不爱他的情场小奶狗,她爱我,她不爱我。
现实中,他撕着花瓣,她知道了,她不知道,她知道了,她不知道,如此反复。
跟预想中的一样,两个小时不到,纲手将自来也换来的游戏币输了个精光,她脸上有点挂不住了,悻悻地起身,瓮声瓮气道:“别睡了,咱们要走了。”
自来也揉揉惺忪的睡眼,跟着纲手出了游戏厅,游戏厅老板亲自送两人离开,那架势仿佛在恭送财神爷。
一直到他们走出去很远,还能看到游戏厅老板站在原地对他们挥手。
“下次再来玩啊。”老板乐呵呵的说。
自来也哼了一声,他打死都不要来了,如果纲手还来,那自己就把她“打死”。
在游戏机前坐了那么久,现在,站在人来人往的商店街上,纲手活动着僵硬的肩膀转头去看自来也。
“自来也,咱们现在去哪儿?”
这话又把自来也问住了,这个村子他们太熟悉了,一点儿新鲜感都没有,不管去哪个地方都是他们从小去过无数次的,根本没什么好玩的。
话说回来,虽然自来也对于约会这件事没什么计划,但是架不住他肯学习,两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自来也不住的打量街上的行人,这里面有不少是男女朋友一起在逛街,于是他有样学样,人家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吃饭,喝茶,买件小礼物,这样做虽没有新意却也是最保险,最不会出错的。
可纲手跟那些女孩子不一样,这些事情在她看来依旧是没有新意的,无聊的要命,她想吐槽却在看到自来也那小心翼翼的望向自己的目光时,将那些吐槽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
不擅长却依旧想要讨好自己,面对这样一个男人,换做是谁都无法再吐槽他什么。
纲手想,这应该是这辈子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跟自来也约会吧,既然如此,那就放过他吧。
“自来也,你有什么喜欢做的事情吗,我陪你。”
纲手此话一出,自来也便愣在了那里,那神情颇有些受宠若惊在里面。
“不要跟我客气,想做什么我陪你去吧。”
自己想做的事情吗?
自来也犹豫着,自己只喜欢漂亮小姐姐这件事她是知道的呀,那喜欢偷窥女汤这种事她也知道吧,可这种事情也不该是跟她一起做的呀,自己再蠢也不会蠢到跟喜欢的女孩子一起去偷窥女汤的,纲手又不是神乐。
神乐:???
此时,太阳已经西斜,几个小时后夜色也就降临了。
站在商店门口,自来也只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了,他很舍不得。
第237章 这个愚蠢的笨蛋,连只手都牵不到
纲手听到自来也的提议,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她问他:“你确定?”
自来也点头,“啊,就去那里吧,我告诉你,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其实做什么都很开心,既然如此,就那样安静的陪我待一会儿就好,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纲手在听到“喜欢的人”四个字时,神情有了一丝扭捏的羞涩,但也只是瞬间,转瞬即逝。
“不要总把喜欢一个人挂在嘴边……”
自来也满不在乎,一脸认真,“为什么不行,我就是喜欢你啊,第一天见你的时候不就知道我喜欢你了吗,这些年我不是时常跟你表白吗,现在反而这样说。”
纲手支支吾吾道:“那时候跟现在怎么相同,那时候年纪小,童言无忌,现在咱们长大了,被人误会不好。”
“……”
没听到自来也的声音,纲手疑惑地去看他,就看到他正冷着脸盯着自己。
“自来也?”
自来也没有回应她,只是那样盯紧她,他紧抿着嘴唇,似乎想要将脱口而出的话给吞回去,那些话不是什么好话,如果说出来是会伤害感情的。
“唉……!”
终究,自来也还是没说,他忍住了。
没再跟纲手纠结这个问题,自来也跑去斜对过的杂货店里买了两瓶果汁,然后对纲手招招手,喊道:“走啊,不是答应了陪我去的吗?”
纲手看着自来也早已云淡风轻的一张脸,心里多少有点疑惑,她很纳闷,为什么自来也的情绪可以转换的如此之快,任何负面情绪到了他那里总能够在最短的时间里消化掉,然后恢复以往的模样。
两个人溜溜达达的往南贺川走去,一路上,他们并肩而行,纲手一手拿着果汁,时不时地咬一下从瓶口伸出来的吸管,圆圆的吸管口被她几下便咬成了扁的。
自来也作为一个男人却也没例外,换做以前,他看到哪个男人用吸管喝果汁,一定会笑话人家像女孩子,可现在,他就在做着以前自己所鄙视的事情。
两个人明明是肩并着肩在走,却十分默契的谁都不看谁,好像道路的两侧有什么绝佳的风景在吸引着他们一样。
靠着对方的那一侧的手垂在大腿旁边,随着走路自然的晃动着。
装作不经意的……只要装作不经意的……
自来也握紧了拳头,手心微微有些出汗,他知道只要他大胆一点,向纲手那边移动一下,就一定可以拉住她的手。
可……小时候的记忆偏偏在这个时候跑了出来,他之前不是没干过这种事,当时不过是轻轻碰了一下纲手的手背,就被她揍个半死,这记忆在他的脑海中一直保留到现在,以至于,每每想勇敢一点的时候,它就跑出来敲打一下他的贼心。
[自来也,你现在长大了,是个男人了,还怕她揍你吗,想牵手就勇敢一点啊!]
同时,自来也又听到心里有个声音这样跟他说,仔细一品,这话说得好像没什么问题,约会啊,约会就应该做点约会该做的事情吧?
深吸一口气,像是给自己壮胆一样,自来也咽下一大口果汁,然后装作不经意的去触碰纲手的手,他鼓足了勇气才敢迈出这一步,眼看着胜利在望——
却听到纲手语气轻快的说:“啊,到河边了。”
纲手抬起的手臂自然而然的抱在胸前,撑着拿果汁的那只胳膊,自来也不出意外的扑了一个空。
呃……
好不容易踏出一步,却踏空了,着实有点好笑。
尴尬的将手握紧松开,松开又握紧,自来也反而松了一口气,这种感觉可真是奇怪。
想要牵手的是他,牵不到反而轻松下来的也是他。
他嘴上口口声声说着喜欢她,但是,他又知道,自己其实是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
对感情,远没有对忍术,对任务那样驾轻就熟。
他披着老色批的外皮,内里明明青涩的很。
有贼心没贼胆,说的就是他这种。
尾随在后面的大蛇丸不屑的撇撇嘴,忍不住骂道:“这个愚蠢的笨蛋,连只手都牵不到。”
坐在河边小广场的长椅上,两个人一人拿着一瓶果汁,吸管从瓶口伸出来,想喝的时候吸一口,倒是十分方便。
也不需要说些什么,就只是并肩坐在这儿,就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河风带着水草的腥味从左边吹过来,不难闻,甚至还有点醒神的功效。
吃饱喝足的人坐在这儿晒太阳,时间一久,很容易生出倦怠感来。
自来也还在为自己刚才的事感到好笑,甚至笑出声来,他觉得这简直可以成为自己追爱历程中的翻车黑历史,如果自己有生之年能够成为一个作家的话,他一定要将这一段写进小说,记录在案,然后每每看到都会浅笑一下。
可自己又怎么会成为一个作家呢,作家这种东西跟自己忍者的身份一点儿都不相符。
“喂,你在笑什么?”纲手咬着吸管瞥他。
自来也挑了挑眉,说道:“觉得自己有点失败,之前明明战绩很好看的,怎么面对你突然就……”
他毫不避讳自己拉过好几位小姐姐的手,拉着他们的手夸这的手长得小巧可爱,手指修长白皙宛如削葱尖,这种手应该被人握在手心里仔细呵护。
那些小姐姐们很吃这一套,然后他就可以一握握一天。
女孩子的手柔软而纤细,握在手心里柔若无骨。
这样擅长花言巧语的自己,在纲手面前根本没有优势,感情的掌控权握在谁的手里,谁就有优势,很显然,自来也不是拥有掌控权的那一个。
他曾经反思过,纲手有什么了不起的,除了长得漂亮点,其他的简直是一无是处,暴力又蛮不讲理,一点女孩子的样子都没有,外面那些小姐姐哪一个都比她有女人味,对自己还死心塌地,即便跟他们任何一个恋爱都强过跟纲手在一起。
可是,越是这样想,大脑就愈发的跟他唱反调,潇洒恣意的自来也就是被那个从不把他当回事的女孩子死死地拿捏住了,他像是黏在蛛网上的飞蛾,越是挣扎缠得越深,这辈子,大抵是完蛋了。
“纲手,”自来也十分认真的看着纲手。
纲手闻言转过头来,樱桃一样莹润红艳的嘴巴里还咬着那根吸管,她问他:“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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