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见岳
男子摇摇头,去看净琉璃,这孩子正睁着那双宝石红的大眼睛好奇的盯着自己看。
“你叫什么名字?”她问他。
“啊,我叫旗木朔茂。”
“旗木朔茂……”净琉璃喃喃自语。
“记住我说的话,净琉璃大人,面对敌人的时候一定不要闭上眼睛,除非……”朔茂笑了笑,除非是遇到宇智波一族。
不过,被斑和泉奈当宝贝宠着的这孩子肯定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大水退去,那些被大脑中的咒印驱动的实验体再次卷土重来,朔茂没再跟净琉璃多说什么,拿在手上的短刀附魔,蓝色的查克拉将刀身包裹发出荧荧微光。
“小心!”净琉璃冲他大喊。
旗木朔茂微微笑了一下,一个肘击,打退了偷袭的家伙,他身手极好,虽然身材偏瘦却异常结实有力,出的每一招都充满了力量,几个实验体打他一个都略显吃力。
他像猫一样灵活,对方几个人都摸不到他一下,他甚至一个忍术都没用,只是用体术配合着手中用查克拉附魔的短刀,就将敌人耍的找不到北。
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飞身上踢,一脚踢中了对方的下巴,对方块头极大,饶是如此依旧被他踢蒙了,双腿不断地后退,然后栽倒在了地上。
一人失利更是惹恼了其他人,他们不管不顾的再次一拥而上,场面有点失控。
“这种时候就该将他们埋葬在这里!”
甬道的另一头,从破开的天花板处落下一个轻盈的身影,黄色的马尾辫随风飘摇,肩膀上还趴着一只猫咪大小的蛞蝓。
她轻巧落地,话音刚落,不给对方逃跑的时间,握紧的拳头便一下子捶在了地面上。
以拳头为起点,裂纹似蛇一样灵活的向着前方游移和延伸,精准的把握好查克拉的量可以打出自己想要的效果,就像现在这样,地面开裂,巨石分崩离析,地震一样的,巨大的缝隙出现在了众人脚下。
“净琉璃大人,快点离开这里!”
地面的开裂已经让人无法站立,事发太过突然,脚下地面忽然倾斜,净琉璃一个重心不稳就要栽进裂缝中,暗部护卫伸手去拉她,奈何那是受伤的手,一用力就是钻心的疼痛,手不受自身控制的卸力。
眼看着净琉璃就要掉进身下的缝隙里,只觉得身子一轻,两条胳膊稳稳地托住她的身体,随后便被人捞了起来。
净琉璃瞪圆了那双大眼睛看着他的侧脸,这个人,一会儿的功夫救了她两次啊,这是神明派来的救星吧!
脚尖点在凸起的石块上,几下的功夫,朔茂就来到了纲手的身边。
他放下净琉璃,笑容温柔,这次换他说了:“小心一点,净琉璃大人。”
随即,转头看了纲手一眼,有点无奈道:“纲手,你这一下太突然了。”
“啊,光想着怎么解决那些看上去很壮的怪人了,下次注意,嘿嘿~”纲手狡黠的吐吐舌头,“这也算是帮了前辈的忙不是吗?”
朔茂笑着叹气,点点头,“啊,说的对呀,不过也要顾忌一下别人。”
别人啊,纲手弯下腰凑到净琉璃面前,摆出臭脸,“喂,你一个小不点怎么也会在这里?”
说罢,抬头看了暗部护卫一眼,眼神中写满了质疑,暗部护卫只是看着纲手的眼神就已经开始冒冷汗了。
“你居然把她带到这种地方,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只怕叔爷爷会掐死你。”
“那个……那个……”
暗部护卫有苦说不出,他不是没阻拦,奈何根本不是净琉璃的对手,这孩子特别的能言善辩,胡搅蛮缠,给净琉璃当过护卫的同伴都说这孩子是随了母亲。
他口拙,被净琉璃一顿嘴遁输出后,便只能乖乖的跟着她来,他能怎么办,他可太难了!
纲手拍拍他的肩膀冲他笑嘻嘻的点点头,那模样好像在说,我懂,你的难处我都懂。
暗部护卫有些无语的通过兽首面具上的孔洞看着纲手,这是什么意思,所以说,刚才他被纲手大人戏弄了是吧?
第170章 终于回到了他的身边
八荒结界被破坏后,扉间再一次感知到了神乐的查克拉,这查克拉很微弱,让他不自觉地心慌。
使用飞雷神赶过来时,看到的是一动不动缩在泉奈怀里的人。
为什么……她不动?
他……忽然不敢想下去。
说好的不会死的呢?
她没死对吧?
扉间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他呆呆地看着,难以置信的模样。
泉奈的神情很复杂,复杂到他解读不出里面的情绪。
“神乐她……”扉间只觉得喉咙发干,不敢继续问。
牙齿紧咬着下嘴唇,泉奈用这种方式克制自己不会立刻拔刀杀了扉间,因为他没有保护好她,神乐才会遭此一难,才会受这种苦。
“扉间,”
肩膀被柱间轻轻拍了一下,扉间才从恐惧和震惊中反应过来。
他冲上去,将神乐接了过来,他们分开了差不多十天的时间,终于,她终于又回到了自己身边。
脸上的血迹泉奈早已给擦干净了,饶是如此,神乐的状况还是很糟糕,她双目无神也无焦点,看着他又好像穿过他看着更远处的地方,嘴唇微微的动着,虽然不仔细听听不到,可是凑近了,还是能够听到她在说话。
谢天谢地,她还活着。
扉间长舒了一口气,恐惧减轻了一些。
耳朵凑到神乐没什么血色的唇边,这一次,他听清了。
眉头忽的一下拧了起来,心也像是被人一把攥住了,他感觉不到血液的流淌,感觉不到氧气的吸入,他没有了其他感知神经,无限的放大了听觉。
“扉间,扉间……”
全部都是神乐艰难的叫着他名字的声音,皮肤苍白到几近透明,身体虚弱到仿佛随时会消逝。
那是在场的三个男人第一次见扉间哭,他将神乐紧紧地搂在怀里,护在胸口,眉头拧成疙瘩,眼泪像两条寂静流淌的河流,流过脸颊,滴落进白色的毛领子里。
几岁大之后扉间就没再哭过了,当年在战场上无数次的受伤,哪怕有几次差点要了他的命,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医护人员给他做治疗,他也只是咬着牙默默地挺着,汗珠滚滚而下,泪珠却一个都没掉过。
现在,他在哭,依旧是咬着牙,一点声音都没发出,他闭着眼睛,薄薄的眼皮阻拦不了汹涌的泪水。
自责,心疼,恐惧,愤怒,失而复得,多种情绪将他裹挟。
斑一直皱着眉头睨着扉间,这种感觉可太奇怪了,既觉得他可恶又觉得他可怜,明知道这不是扉间的错,又觉得就是他的错。
这就是受害者有罪论吧?
斑想揍他一顿,让他哭的更狠一点,可……神乐还在他怀里,会被波及的。
柱间望了斑一眼,又去看扉间,他也觉得好难过,他的弟弟,他还是第一次见他自责伤心成这样。
小时候哭的最多的是板间和瓦间,其次是自己,扉间似乎从懂事起感情的起伏就不大,他像极了父亲,懂事成熟,压抑自己的感情。
直到遇到了神乐,才让他将压抑封存起来的感情一点一点逐渐释放出来。
他开始在扉间的脸上看到了只会出现在恋爱中的男人脸上的笑容,看到春水一样温柔荡漾的眼神,看到他被一个小他好多岁的小姑娘吊着,怅然若失,喝酒买醉。
一个无论做什么都有条不紊出奇优秀的他,在爱上一个人后变得小心翼翼,收敛自己如火的脾气,甘愿被她拿捏在手心里。
他像个懵懂无知的少年,自己不会便偷偷地学着身边人的样子,将所有的美好双手捧着奉上去,她冲他甜甜的笑一下,他便能开心愉悦好长时间。
神乐带给扉间的快乐,只要是身边的人都能够感觉的到。
她是他正午温暖炙热的小太阳,她是他黑夜里闪耀的星辰和明亮柔和的白月光,她是令他沉醉的和风细雨,也是搅动他沉静内心的狂风巨浪。
一个女人而已,在很多人固有的偏见里,女人对男人来说根本没什么大不了,就像是衣服上的一件装饰物,可有可无。
但其实不是这样的,另一半有多重要,只有当事人知道,每一对都是如此。
神乐对扉间多重要,也只有他本人最明白。
纲手带着净琉璃和朔茂以及刚被她简单治愈过的暗部护卫赶了过来,柱间给了纲手一个眼神,纲手立刻就领会了。
净琉璃不安的看着父母亲,她忽然很害怕,不敢上前。
手攥住了斑的袖子,她仰起脸看着他问:“妈妈她……她……”
斑低下头看她,小女孩宝石般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倔强着不肯掉落,但是他能够感受到她微微颤抖的手和那再明显不过的不安。
抬起戴着黑色手套的大手揉了揉净琉璃的头顶,斑努力挤了一个笑容出来,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温和一些。
“没事,会治好的。”
纲手使用通灵术召唤出了更大的一部分蛞蝓,既然中毒就需要解毒,但是,蛞蝓可以先帮神乐做些其他的治疗,顺带减轻她的痛苦。
想要配制解毒剂就需要知道神乐究竟中了什么毒,这里各种仪器齐全抽血化验一下不是难事。
忙活了几个小时,在蛞蝓的帮助下,它们已经清除了一部分神乐体内的毒,那些比较特殊的需要纲手血液检测之后自行调配解毒剂。
神乐此时安静地睡在狭窄的活动床上,扉间一刻不离的守在她旁边,这种失而复得的心情大概只有实验室外面的宇智波斑能懂,想必当初泉奈被轮回天生复活的时候就是如此心情。
忐忑不安,小心翼翼,又无比高兴。
“小纲,检测的结果出来了吗?”
看着在各种仪器面前转来转去的纲手,扉间有点急不可耐的问她。
纲手头也没回,不满道:“催催催,这已经是第几次了,叔爷爷你这急性子该改一改了。”
扉间:“……”
他被一个孩子教育了。
“咳咳,”尴尬的咳嗽几声,扉间面色红了红,“那……还是快一些比较好。”
“知道了知道了,放心吧,她现在已经没有那么痛苦了,不然怎么可能睡得着。”
“……”他竟无法反驳。
这里,各种仪器一应俱全,无比方便,纲手不由地暗暗羡慕这个据点的拥有者,以局外人的立场来讲,她不好说千江所做的一切就都是错的,作为一个懂医疗的忍者,纲手很能理解千江做的一些事情。
本身,想要研究病症与治疗就是一个漫长的探索过程,这中间需要有无数人献身,经过无数次的失败才可能成功,如今人们享受到的所有治疗都不是凭空出现的。
站在这个立场,纲手不觉得千江就坏的难以救药。
但是,换个立场,站在那些实验体的立场上来看,他简直应该下地狱。
人都是矛盾的,她也一样,可不得不说,人也应该是有底线的,有些事情最好还是别做的好。
外面走廊上,几个人终于记起了还有千江这么个人,他们靠近了那丛从地下破土而出的茂盛植物,透过植物的缝隙,能够看到被藤蔓缠绕的结结实实的千江。
千江很平静的躺在地上,或许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正在等待死亡来临的那一刻。
感受到来自另一方的目光,缓缓地侧过脸来,千江看到了神情严肃的三个男人,在看到泉奈的时候,他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出来,那个笑容里有了然的嘲笑意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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