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见岳
只要他用力，就可以立刻扭断她的脖子。
“我好想杀了你，”那些无处宣泄的愤怒和自我厌弃都急需要找到出口，“可是你又不会死……”
“唔……”被千江死死掐住脖子的神乐像只濒死的小猫一样，就连声音都弱弱的。
“你现在一定很痛苦，”两行眼泪顺着眼眶急速滑落，这里一片黑暗，没人能够看到他的眼泪，“兄长走的时候一定也是如此的痛苦……”
“就像你说的，只有自己凄惨可太让人难受了，人需要通过比较，通过旁人的衬托，看到有人比自己更惨，或者跟自己一样惨，心里才会好过些。”
人性本就如此。
“所以你别怪我。”
第166章 潜入
莲华蹲在手术室外面，双手紧紧地堵着耳朵，一扇门之隔，从里面传出了神乐痛苦的惨叫声，那声音直顶人的天灵盖，听了会做噩梦的那种。
得到暗部人员传达的消息，泉奈赶忙带队要跟扉间汇合，汇合地点山中亥时已经通过心传身之术告诉了他，但是刚准备收队赶过去，就看到了一只忍犬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净琉璃那边需要你，我们找到了神乐大人的藏身地点，还请跟我走一趟。”
“我现在正要过去。”泉奈一边跑一边回答。
“不是这样，神乐大人不在那边，她在别的地方。”
脚步急刹，泉奈难以置信的去看那只忍犬，眉毛忍不住皱起来。
“你说什么？”
……
相比一只忍犬，泉奈还是更愿意相信扉间，可这只忍犬说净琉璃已经赶过去了，她身边只跟了一个暗部人员。
神乐重要，净琉璃同样重要。
如果找到了神乐，净琉璃反而出了事，他该怎么跟她交代？
泉奈想着至少要过去将净琉璃带回来。
手下的暗部被泉奈安排去了扉间那里，他自己则跟着忍犬去了净琉璃那里。
据点外面的一处新挖出的土堆成的土丘后面，几只忍犬陪着净琉璃等在这儿，泉奈来的很快，他来的时候，还有忍犬在挖土。
看到他疑惑的目光，帕克解释说：“神乐大人被困在八荒结界里，这个结界术我们之前有幸见过一次，本身虽然可以隐藏查克拉等一切可以被追踪的东西，但是结界很脆，有结界班的话很容易从外面破坏，且维持的时间并不会那么长。”
“这个结界维持一天，施术者就会减少一年的寿命，一般不会有人用的。”
“那现在……？”
“有别的东西在帮助施术者加固这个结界。”
“那我们怎么进去？”
“没时间等结界班过来了，我们先从地下进入。”
帕克不管是阅历还是经验都非常的丰富，当它在附近看到一些零星的软体动物黏液的时候，大概就已经知道帮助施术者加固结界的是什么了。
是蜗牛，而且不是普通的蜗牛。
要说它们能够找到神乐除了帕克丰富的经验和知识外，运气也占了很大的比重。
水和土在现实世界里是法证部门收集现场证据的天敌，对于忍犬也是一样的，水和土可以让人的味道消失，照理说是嗅觉灵敏的忍犬的天敌。
可是，帕克在深入土里碰碰运气的时候，意外的挖到了地下排水系统，在那里它感知到了一种跟净琉璃发圈上的珠子里凝聚的相同的查克拉，它看到了漂浮在污水上的一张张即将泡烂的画纸，纸上画着各种表情的脸，那些墨汁不是普通墨汁，凝聚了人的查克拉后遇水不化。
这时候帕克就猜到了，这大抵是神乐的一种自救方式，想通过排水系统将带有自己查克拉的东西送出去，只是还未如愿罢了。
如果不是这种巧合，或许它们也会败给泥土，败给蜗牛带着特殊气味的黏液。
“荒木源生活的通灵兽是几只巨型的蜗牛，这几只蜗牛最擅长的就是结合自身坚硬外壳的结界术，虽然它们很少与人类签订契约，但也有例外的时候，蜗牛巨大而坚硬的外壳是加固结界的最好帮手。”
帕克说的这些，泉奈第一次听说，生前的时候他根本没有研究过这个，对忍界的通灵兽知之甚少，况且他还死了那么久。
“八荒结界可以隔绝人的查克拉，而蜗牛的壳可以混乱甚至隔绝人的味道，如果对它们不了解，派什么追踪部队都不好使的。”
如果不是附近的蜗牛黏液，帕克可能也跟其他人一样简单的搜寻后便离开去往下一个地点。
“不过，蜗牛虽然可以帮忙加固结界，但是有一处却是可以突破的。”
“没有壳覆盖的地方吧？”泉奈幽幽的说。
帕克对他竖起一个大拇指，“哟，小哥你还是很聪明的。”
“这个地方是地下吗？”
“对，虽然没有土遁忍者来帮忙，可是我们几个的速度也不比土遁忍者慢，只需要再等几分钟。”
另一个据点内，木叶的各队人马已经聚齐，侦查小队打头阵潜入，后续人员陆续跟上，在昏暗的地下据点里吧，从附近赶来的二十几个人成功侵入。
扉间已经无法再感知到神乐的查克拉，但是这个地下据点却让他大吃一惊，规模之大，实验体之多，相比之下，他在木叶的实验室简直就像是过家家。
据点之内有很多近卫兵，他们不是忍者，能力在一众忍者面前根本不够看。
扉间看着这些人陷入了沉思，近卫兵多在大名身边护卫，现在却人数如此多的出现在一个不知名的据点里，他不得不怀疑这跟汤之国的大名是否有关。
千江的助手被人像拎小鸡一样拎到了扉间面前，他哪里见过如此阵仗，缩在地上的身子抖若筛糠。
都不需要旁人严刑逼供，只是看着扉间那张不怒自威的脸和一旁戴着各种兽首面具的暗部，他就主动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想知道的不想知道的，感兴趣的不感兴趣的全部都说了。
“神乐在哪里？”
当下的扉间没心情听他说别的，他在乎的是神乐，暗部人员回来报告说这里没有找到神乐，这倒是也在意料之中。
“我不知道谁是神乐。”千江助手说的是实话，千江弄来的实验体从来就没有名字，只有编号。
“一个非常漂亮的年轻女人，你见过吗？”
摇头还是摇头，这个据点已经很久都没有女性实验体送来了。
“你刚才说过据点的主人是千江，千江是什么人？”
至于千江的身份已经在近卫兵出手的时候就瞒不住了，而且助手怕死的很，他也从未想过要帮千江隐瞒，他们这群人本就是因为各自的利益而聚到一起的，自保永远是排在第一位的，义气是什么他们才不管。
“千江大人是大名的弟弟，不过他现在不在这里，刚才有人来报大名早上过世了，他大概在大名府里。”
“呵~”扉间长叹了一口气，觉得有点唏嘘。
在大名府里事情就不那么好办了，他不可能带着一队人去大名府捉拿千江，要想个办法。
他曾经想过掳走神乐的人必定很有背景，只是没想到会跟汤之国大名有关，跟大名有关这就不仅仅只是某些不法分子的私自行为，很有可能会变成外交问题。
扉间忽然对自己火影的身份感到了无力，如果自己只是木叶的普通忍者就好了，可以不顾一切的闯去汤之国的大名府，去把那个将神乐掳走的男人揪出来，等把神乐从他手中营救出来后，他就杀了他。
现在，他是火影，一举一动都能够影响着两个国家的关系，处理不好的话不仅仅是两个国家的外交紧张，可能会引发战争，其他几个一直对木叶虎视眈眈的国家会浑水摸鱼，趁机出击，那么第二次忍界大战就会近在眼前。
谁能想到有朝一日，火影的身份竟成了掣肘。
撕不撕破脸皮成了一个令扉间谨慎思考的问题，他盯着地上瑟瑟发抖的男人陷入了沉思。
他在想，是将大名的所作所为公开给整个忍界看比较好，还是自己悄无声息的杀了他给神乐报仇比较好。
嗯，想要杀了他也不是一件难以办到的事情。
这边扉间还在思考着，突然间只听一声巨响，整个房间都开始摇晃了起来，不，应该说半个据点都在摇晃，有什么庞然大物从天而降，直接导致了据点的一角开始坍塌。
那是一只巨大的叼着烟袋的橘黄色大蛤蟆，蛤蟆从天而降，一个十四五岁的白发少年此时正意气风发的站在蛤蟆的头顶上。
“妙木山蛤蟆仙人自来也大人驾到！”
自来也的突然出现直接将整个据点搅了个鸡飞狗跳，那些实验体中很多都是抓来做实验的普通人，他们何时见过如此庞然大物，有些当场吓晕过去，有些则直接吓尿了，场面不忍直视。
而特殊的，身体经过改造的实验体则很明显趁着这个时机从牢笼里跑了出来，不管是近卫兵还是木叶忍者，遇到的统统打倒，打不倒就跑，他们才不要给千江那厮陪葬，他们要离开这里。
“喂，自来也！”为首的暗部副队长呵斥了自来也一声，这孩子闹出这么大动静，实在是胡来。
还没等暗部副队长说出更多教训自来也的话，据点再一次经历了地动山摇，这一次是从土里钻出来的万蛇，万蛇吐着红色的信子目光凶狠，一个白色的人影稳稳地落在了万蛇的头上，正是白衣胜雪，长发飘飘的冰冷美少年大蛇丸。
“大蛇丸，你太慢了，这次是我赢了！”难得赢一次的自来也高兴地在蛤蟆文太的头顶上蹦来跳去。
大蛇丸面无表情的看着一片狼藉的据点，声音平淡如风的说道：“要说慢应该是纲手才对，现在还没有看到影子。”
自来也皱紧了眉头一副受不了的模样去看大蛇丸，这么多年过去了，大蛇丸依旧是这幅样子，一点幽默感都没有，无聊透了。
据点内吓昏过去的实验体们才悠悠转醒就看到半空中不仅有蛤蟆的头，还多了一个蛇头，蛇吐着信子微微扭动着脖子蓄势待发，仿佛随时能够张开血盆大口将这些小虾米生吞入腹。
这是什么鬼，一定是自己还没有清醒，白眼一翻，再度躺回了地面上。
第167章 泉奈VS清次
千江只是冷血，却并不擅长折磨人。
除了将多种毒药兑在一起注射到神乐的身体里以外，他也不知道再做些什么，看着神乐被固定在手术台上像只待宰的羔羊一样，他有了一丝慌乱和手足无措。
四肢被固定住了，任凭她如何挣扎都不会从手术台上滚下来。
千江呆呆地看着她，她很痛苦，呜咽亦或是惨叫，是他想要的生死不能。
可他，却并没有任何情绪得到宣泄的感觉，他甚至不敢靠近手术台，就远远地站在敞开着的门口，神乐的叫声越凄惨他就越恐惧。
一直到这个时候，他才不得不承认，真正把兄长送上黄泉的是自己，无论怎样自欺欺人都没办法改变这个事实。
泉奈带着净琉璃和那名暗部成员提前经由忍犬们挖的地道进入了据点，清次感受到了有人潜入，它通知千江，可千江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他疲惫又无力的靠在门口一侧的墙上，对清次的话毫无反应。
清次对此很无语。
“喂，千江，振作起来，这样消沉的话是无法打败侵入的敌人的！”
“……”
“我不是擅长战斗的通灵兽，指望我是没用的！”
“……”
“可恶！”清次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无语过，所以它才不喜欢跟人类签订契约。
这都要怪老爹，说什么跟人类签订了契约偶尔可以被召唤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谁承想它老人家挑选了那么久，竟然挑到了这样一个憨批，完全就是被他和善的笑容给骗了吧？
人类太容易被感情牵着走，很没出息！
净琉璃只留了帕克在身边，另外派了乌黑去通知扉间他们。
据点内部弯弯绕绕，墙壁上的灯隔很远才亮一盏，显得整个据点昏暗又阴森，听到人的脚步声，那些留在这里的实验体像是从沉睡中苏醒一般的向着他们伸出手，嘴里模糊不清的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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